水系法師的春天 第二百三十章 哪好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銘和渣渣先生便在專人的帶領下去挑選符合自己心儀的氣勢了。
而教皇自然是化身為陽師姐在一旁跟隨。
這陽師姐的身份,渣渣先生還不知道,韓銘也不便多說。
神圣騎士,大多駐扎在圣城,這圣城面積可不比懸空城小。
一般情況下來說,在教廷肩負職務的高級官員,都具備資格擁有自己的附庸騎士團。
根據職務高低,和貢獻身份高低,所擁有的騎士數量也有所不同。
紅衣大主教級別的,擁有九千騎士。
高等紅衣大祭司級別的,擁有六千騎士。
紅衣大祭司和紅衣祭祀,分別是五千和四千。
高等白衣祭祀,白衣大祭司,白衣祭祀,分別為三千二千和一千。
白衣祭祀以下,不具備擁有騎士的資格。
而這卻并不代表九個白衣祭祀加在一起,便足以抵抗紅衣大主教。
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兩點,還是在數量和質量的差距上。
拿星宇家族來說,首先星宇因為有特殊貢獻,所以擁有一萬兩千名專屬的騎士團。
而在星宇之下,家族里同樣有許多在教廷任職的家族后輩。
例如洛麗塔,身為八段餐盤張,便擁有和紅衣祭祀一樣數量的四千名神圣騎士。
又如洛麗塔的雙親,和叔伯輩的長者,在教廷內部同樣頗有聲望地位。
所擁有的神圣騎士數量也頗為可觀。
甚至星宇家族里附庸于星宇的一些超級高手,也同樣任職各種各樣的教官職務。
有十萬教官,五千教官,和三千教官以及一千教官。最強的則是跟在星宇身邊的中年男人。
為五十萬神圣騎士總教習。
這些人所擔任的職責,并非是訓練某一個派系的騎士團,而是沒有被分出去的教廷騎士。
騎士其實跟軍人也差不多,平時都是聽教官的,當然關鍵時刻,若不是與教廷有直接沖突。
也同樣是聽從教官的差遣。
如此一來,一個龐大的家族所能夠調動的神圣騎士數量,就足夠強大了。
而且,各種騎士團的質量也互相之間有極大的差別。
最出名的當屬星宇的耀星騎士團,和教皇王牌太陽之花騎士團。
各種各樣的不同派系,將自己專屬的騎士從教廷騎士調走,組建成自己的騎士團。
可如此一來,還有一股數量極為龐大的騎士是處于沒有派系狀態的。
這些騎士大多是因為實力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被挑選走。
這樣沒有被挑走的神圣騎士,還會分出來相當龐大的一批,進入天界的各大城池。
擔任維持治安和平的職務,大體上與人類世界里的警察相似。
而這樣的騎士,實力比各大派系的騎士又差了幾籌。
再剩下的,不能駐扎進入某一個家族的領地,也沒有被派往各大城池的,自然會有一個地方統一安置。
那邊是韓銘一行人前去的,圣城外圍,被稱作榮耀之地的地方。
此地不但安放著各種年齡,各種實力神圣騎士。
同時還是各個教官常來的地方。
那曾經與韓銘戰斗的十萬騎士教官,拉切爾,便是需要每天都來榮耀之地一次。
榮耀之地最外圍的,是教廷騎士里面實力最強的一些。
實力大約在八段一階到二階左右不等,當然這些家伙實力高強,也都是漸漸的磨出來的。
可以說是風燭殘年,能活的時日不太久了。
屬于教廷騎士里面的元老級人物,一個個平日里趾高氣昂,連許多教官都不屑一顧。
原因是這些老東西活的時間實在太長,從新手騎士一直熬到現在,有些年齡快跟星宇不相上下了。
越是向榮耀之地內部前進,騎士的實力便開始有所降低,年齡也逐漸偏向年輕化。
好在韓銘這次只需要挑選一百名七段六階實力的教廷騎士。
在眾多騎士當中挑選出一百名年輕的好手來,倒也不算是太難。
否則的話,別人的騎士團,七段六階的高手都是五六十歲正當少年的家伙。
而韓銘的七段六階的騎士則是一群拄著拐棍的老頭子,那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對于挑選自己的專屬騎士,韓銘和渣渣先生密謀了整整一夜。
原本以渣渣先生的意見,是準備讓韓銘在剛剛具備騎士資格的新手騎士里面挑選的。
這樣一來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這些新手騎士還沒有經過教廷這個大染缸的污染。
同時也算不上是任何一個派系的死忠份子。
而其他在此地待的時間較舊的,就不好說了。
畢竟挑選的是要跟自己同生共死的親信,若是不小心挑到的人選有一多半都是教皇的死忠份子。
那對于韓銘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新手騎士固然是比較嫩,像是一塊白布,在上面描繪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
但實力實在是不堪入目,沒有個幾十年也錘煉不出來。
榮耀之地,大體上與軍區的性質相似。
其面積極大,又呈環形的圖案,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練兵場。
一路走來,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在進行各種強化訓練的騎士高手。
韓銘這次來并沒有大張旗鼓,只是拿著一道教皇的手諭。
看著一個足有五百人的隊伍,各個光著膀子在練習陣法。
整齊的動作,穩健的步伐,超級驚人的同步性,都看的韓銘連連搖頭。
“機械性量產化的騎士,只能生產一批呆頭呆腦的機器,可出不了高手。”
韓銘一邊走,一邊搖頭。
陽師姐在一邊好奇的問:“小師弟,你到現在一個看中的都沒有嗎?”
韓銘搖了搖頭,道:“先挑選軍醫吧,這些菜鳥實在是讓人看的絕望。”
“聽你的。”陽師姐笑著搖了搖頭。
帶領韓銘來到一個極大的帳篷里,還沒走近帳篷,就聞到了一股子極其濃郁的藥香味道。
推開帳篷而入,里面是幾十名駐扎在附近區域的藥劑師。
平時負責替神圣騎士治病,職務十分簡單,沒什么好說的。
韓銘點了點頭,心說這些藥劑師的年齡倒還算讓人滿意。
將教皇的手諭掏出來,高高的舉起:“你們,全都跟我出來。”
眾藥劑師見狀,慌忙放下手中的動作,跟韓銘一起走出帳篷。
帶著一幫子藥劑師來到就近一個正在訓練的騎士團隊跟前。
韓銘又向這些騎士出示了教皇手諭。
“今天呢,我要挑選一個到三個合格的藥劑師。希望各位能夠配合一下。”
說著,又轉身面向藥劑師隊伍:“我馬上要對他們出手,會將眼前的騎士都打傷。
你們各位見機行事,表現的讓我滿意了,便是我的手下了。”
這些騎士大多數都曾見到過韓銘,對于這個拯救了整個神圣教廷的小子也是如雷貫耳。
況且如今韓銘居然拿著教皇親自下達的手諭前來挑人。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能夠跳出榮耀之地,是這些家伙夢寐以求的。
若是沒有人前來挑選,榮耀之地的騎士基本上便會一輩子被“禁錮”在此地。
整天進行枯燥無味的訓練,也不能第一時間參加任何戰斗。
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悲哀。
既然韓銘已經發話要挑人,眾藥劑師都是十分的興奮,躍躍欲試想要在韓銘面前表演一下。
那些騎士得到了命令,自然也不會反抗。
韓銘拿出一柄小小的匕首,身影晃動,將在場的所有騎士的身上都劃開一道道傷口。
頓時鮮血將其身體染紅。
韓銘笑了笑,退了回來。
反應稍快一些的藥劑師,立刻朝身后的帳篷沖去,去取草藥回來。
有一些愣了一下,也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始忙活。
韓銘在一邊看著,點點頭,搖搖頭,表情陰晴不定。
不過其中有幾個家伙,倒確實引起了韓銘的格外關注。
經過一連串的忙活,亂糟糟的場面終于恢復了平靜。
韓銘笑著點了點頭,向前邁出幾步。
指著其中一個年輕的藥劑師說道:“你,很不錯。臨危不亂,懂得根據具體情況來治療傷者。
我在每一個騎士身上割開的傷口,部位,和嚴重程度都有所不同。
要知道,在戰場上,一秒鐘很可能會發生扭轉戰爭結束的契機。
雖然剛開始你跑回了帳篷取藥,浪費了不少時間。
但是對于傷者的傷勢判斷是最準確的一個,下手也很麻利,沒有半點猶豫。
不錯,出列。”
那年輕的藥劑師歡天喜地的忙戰到韓銘身邊,那喜氣洋洋的樣子,就跟要娶新媳婦兒一樣。
韓銘邁出兩步,又走向另一個藥劑師身前。
“你也不錯,各方面優點,跟我剛才指點的藥劑師不相上下。
但難得的是,你知道將騎士身上的鎧甲脫下來穿到自己身上保護自己。
要知道,藥劑師如果能活下來,就表示更多的生力軍可以具備再次拿起兵器上戰場戰斗的可能性。
否則的話,在亂軍中你一個人忙前忙后,立刻會成為敵人進攻的主要目標。
不錯,出列!”
這名年輕的藥劑師也同樣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
剛才韓銘說了,名額,最多只有三個。
現在已經挑選了兩個,也就是說,最多,還有一個名額。
眾藥劑師開始緊張了起來,一個個都向韓銘投去了期許的目光。
恨不能立刻來到韓銘面前,解說自己的行為多么出色。
韓銘又向一旁走了幾步,來到一個年紀最小,大約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少年身前。
“你,出列!”
那少年笑的眼睛都開了花。
“啊!??”
這下,所有的藥劑師,甚至是那些被當成靶子來對待的神圣騎士全都納悶兒了。
這少年所負責的那幾個神圣騎士,一個個都倒在地上不斷的呻吟。
看情況不但沒有因為得到治療而恢復傷勢,反而情況更加嚴重了。
一個年邁的藥劑師終于是看著時機馬上就要錯過,再也忍不住了。
一步向前跨出:“韓教官,我老頭子可有些不服。
你前面挑選的兩個年輕的藥劑師,我治愈的手段比不上人家,自然沒有二話。
可這毛頭小子,你瞧瞧,讓他治愈的那些騎士,一個個情況都極為糟糕。
我恐怕其中有大部分都還因為他錯用了藥劑而中毒。
這不是開玩笑嗎?他不但沒有治愈好自己的傷員,反而把自己的傷員給毒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恕老頭子我說句不好聽的,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您不懂其中門道也情有可原。
但眼光差到這種地步,我實在是不服。”
韓銘笑瞇瞇的拍了拍少年肩膀:“你是我最滿意的一個,來,跟他說說理由。”
那少年面對如此多人怒目而視,更有那躺在地上的一片騎士不斷的叫罵。
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有些膽怯。
“我……我……”
韓銘笑著給了少年一個鼓勵的眼神:“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有我為你做主。”
“說啊,你倒是說啊。”
“是啊,說啊,為什么給我們下毒,你這混蛋!!”
這下不但是藥劑師和騎士,就連陽師姐也有些疑惑了。
當場之中,只有渣渣先生這老狐貍似乎想到了什么,發出了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
那少年終于是鼓足了勇氣,雖然聲音還有些顫抖,但中氣很足,說道:“韓教官來挑選藥劑師。
也就是……也就是說……我們都是韓教官的手下了。
韓教官既然對那些騎士出手,就表示他們都是韓教官的敵人。
那……那……那身為韓教官的手下,我為什么要去治愈他的敵人?
我當然要給他們下毒了……”
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渣渣先生忍不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陽師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也是連連點頭。
隔了好一會兒,不但是韓銘這些人,連那些騎士,和藥劑師也一個個突然都笑了起來。
這些家伙雖然沒有被挑走,但卻個個都是胸襟寬廣的漢子。
聽到藥劑師這么說,一個個全都釋然,想想覺得也很有道理,這才忍不住發笑。
倒沒有人真正的生氣。
等眾人笑的差不多了,才發現唯獨韓銘沒有笑,不但沒有笑,反而臉色陰沉的厲害。
“好笑嗎?我想問問,這到底哪里好笑了?”
眾人見狀,心說不好,連忙閉上了嘴巴。
韓銘指著那些藥劑師的鼻子罵道:“你們還配做藥劑師。
連誰是敵人,誰是友軍都分不清楚。
是不是腦子被草藥的味道熏傻了,見到傷員就想去救。
在戰場上,見到敵人受傷你們也要去救嗎?
我問問你們,這他媽到底哪里好笑了!!”
水系法師的春天 第二百三十章 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