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事情不簡單【大章】

臨近傍晚下班，星火工作室內一片輕松，眾人分布四周，三五成群的先談著。

今天總理來星火視察，對大多星火工作人員來說都跟做夢一樣。雖然大半天過去，但不少伙伴臉上的興奮依然沒有退去，各自都在心里期待著晚上新聞聯播的報道。

最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張凡、周揚今天午飯都跟總理聊些什么？”。

工作室人事部一角。

助理葛青道：“紅姐，你說老板和周總跟總理吃飯都會說些什么？現在都快下班了也不回來，不會又留下吃晚飯了吧？”

“我看可能早就吃完了，老板肯定是借機偷懶，或者跟著去什么地方參觀去了。”

說著，旁邊財務眼珠一轉，放下手中咖啡杯道：“對了，我怎么老覺得咱們老大身份不一般？今天總理跟老板說話的態度，感覺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就像是早就認識一樣。”

“就算總理先生再親民，也不可能一上來就稱呼老板‘小凡先生’吧？”

眾女齊齊點頭，七嘴八舌的簇在一起八卦起來。馮紅在一旁淡淡一笑，邊翻閱著財務文件，邊跟眾人搭話。

對于‘總理和自己老板是否早就認識’，馮紅、周揚、李建國等第一批參與公司創建的高管心里最清楚，也清楚為什么國家領導會這么重視張凡。

一想到星火去年9月到今天的發展歷程，馮紅心里就不由得升起幾分感慨以及對張凡的欽佩。

“也許就像之前人民網文章說的，只要你是張凡……”

“聊什么呢？”高婷抱著一杯奶茶走來。馮紅散去心思笑道：“大家在八卦老板的背景。你們今天的項目忙完了？”

“總理他老人家一來，大家今天都沒心思去做，現在都等著媒體報道呢。”說著，高婷笑道：“今天咱們拍了不少‘視察照片’，要不我們先挑幾張整理成文案發到麻雀上？”

“這個要牽扯到總理的肖像權吧？”馮紅擰來一盒木糖醇道：“等老板回來我們商量一下……”

“我看他和周揚今天未必回公司。”高婷話剛落下。便見眼角余光中出現兩道身影，張凡二人不知什么時候走進來。

幾句歡談之后，張凡安排同事們提前下班，叫上馮紅等人來到辦公室詢問‘明天高交會安排情況’。

“……。車已經聯系好，明天上午7點30發車前往會展中心，舉辦方給咱們安排的位置在會場東區第二排。這是下午領來的參展證……”

大致回報完后，馮紅從一旁紙袋中取出‘參展證’放在桌子上。

高婷、董鑫等人紛紛挑揀自己的胸卡，張凡喝水道：“7點半發車的話，那明天大家都早點來。”

“另外別忘了統一著裝，今天和總理吃飯。總理先生還夸我們工作服很好看，很精神。”

“真的？”四周眾人都興奮起來，高婷坐到張凡身旁問道：“今天除了吃飯，你和周揚都跟總理聊什么機密了？跟我們說說唄。”

“那可不行。”周揚點燃一支香煙笑道：“我們討論的都是國家機密，萬一你們誰要是泄露出去，影響未來國家經濟發展……”

“少嚇唬我們！”董鑫撇了他一眼，拿起胸卡扇著飄來的煙味道：“就你還跟總理談國家機密？”

“你看，不相信算了！”周揚抽煙道：“總理可是親口說。老大的‘互聯網’附和國家經濟現狀，附和華夏互聯網發展形勢。這一屆如果不推，下一屆就開始。”

話落。辦公室內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張凡笑道：“沒有周揚說的那么夸張，總理只是個人很感興趣，問了一些‘互聯網’和‘咱們星火模式’的問題。還提出不少寶貴建議。”

說著話，張凡把做的筆記拿給遞給馮紅等人看。幾分鐘后眾人交談著離開辦公室。

來到亞盛大廈樓下時，鄭瀾電話打來，讓張凡到望江酒店去一趟。商量‘htc產品開發部經理孫愷妍帶槍跳槽’一事。

孫愷妍是今天中午到的鵬城，現住鵬城國際飯店。隨行人員里還有一名女助理。

下午2點來鐘，鄭瀾和她在‘大白體驗中心’喝了近三小時咖啡。中間談了很多事情。

話里話外透漏出的信息，已經不是‘帶槍跳槽’那么簡單。而和鄭瀾的談話中，孫愷妍也表足了加入女神的決心！

說了許多公司內幕，其中包括：針對大白手機專利的逆向研究，自己與公司高層家族的內部矛盾，及她手中掌握的核心技術專利……等等。

簡而言之的說，鄭瀾聽后很心動、很震驚、也拿捏不定。

望江酒店，303套房。

張凡來時客廳內茶幾上的火鍋剛煮開，鄭瀾靠左沙發一角翻看著手中‘繁體文件’，助理、保鏢坐在對面擺設餐具。

“瀾姐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火鍋？下午談著怎么樣？”

鄭瀾抬眼打量，笑道：“我還不了解你？坐，給你看份文件。”

張凡接過她遞來的文件坐下翻開，見鄭瀾遞給自己的文件都是繁體字，盡管有些生僻，但入眼后還是能看懂。

掃了一兩行后，文件中出現的‘星火’、‘大白’、‘相機技術’、‘快速連拍技術’、‘wifi點對點傳輸’等字眼開始引起張凡關注。

仔細閱讀兩頁后，張凡凝眉轉目道：“從文件里的意思看，htc是在對我們的大白手機技術做逆向研究？這份內部文件是孫愷妍給你的？”

“嗯！”鄭瀾將蜷縮的腳丫放下，又從腳下‘大白手提袋’中取出一沓文件道：“沒想到吧？人家現在也開始‘借鑒’我們了。而且已經研發出來一些半成品。”

“今天我跟孫女士聊了大半天，她知道女神和星火是一家后，非常想加入咱們‘女神’。理由也很有說服力。”

“只要我們這邊愿意接收，到時候就不是‘帶槍跳槽’，而是‘帶連跳槽’！”

張凡目光一震。瞬間明白鄭瀾電話里說的‘事情大發了’是什么意思，道：“‘帶連跳槽’？瀾姐是說，孫女士要帶著手下的研發成員一起來國內？”

“不錯，她就是這個意思。”

鄭瀾笑道：“聽她的話外之音，手底下那些人好像對她都挺信任，只要我們能提供比htc更優越的待遇。孫愷妍打包票說‘能把部門一半研發人員搬過來’！”

“小弟你知不知道他們的研發部有多大？”

“全員加起來將近600人，除了研究手機技術、還在研發vr虛擬現實、移動處理器芯片、液晶面板好多方面……”

說到這兒，鄭瀾端起一盤羊肉卷推到沸騰的火鍋里道：“說老實，姐當時差點直接同意。還好冷靜下來。”

“vr虛擬現實，移動處理器芯片……這么說的確很讓人心動。”張凡接過鄭瀾助理遞來的餐具問道：“為什么這么做？她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跟你猜測的一模一樣。就是因為內部矛盾導致！”

鄭瀾夾起一片羊肉放進張凡餐盤：“新總裁上任后要把孫愷妍換下，換成自己的心腹，她辛辛苦苦這么多年自然很不甘心，就找王紅麗喊冤……”

“結果呢，王紅麗讓她服從總裁安排調動……現在孫愷妍成了新部門主管副手，新的主管又不能服眾。”

“這件事引起很多部門老員工的不滿，要去王紅麗那里‘告御狀’，并以辭職為要挾……結果都被辭退。”

“現在這件事在寶島鬧得挺兇的。不少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說‘王紅麗是在卸磨殺驢’。htc內部管理層也因為這件事產生矛盾，被王紅麗雷厲風行的壓下……”

“總之。孫愷妍這次是真的寒了心，所以才想著‘帶槍帶兵跳槽’。”

“這個理由倒是聽有說服力。”張凡邊吃邊道：“你說的王紅麗是宏達的董事長？”

“嗯，很厲害的一個女人。”

鄭瀾抿了一小口紅酒道：“王紅麗是寶島大亨王慶的女兒……92年和人一起創辦大名鼎鼎的‘威勝電子’，曾一度與英特爾抗衡。但在競爭途中，因牽扯到‘商業間諜案’遭到檢察官起訴，后來一落千丈……”

“之后王紅麗才和朋友創立了宏達。研發掌上電腦，也就是早期的智能機……這幾年靠著給人代工發展起來。2008年把原宏達電更名‘htc’，開始全力研發自己的智能手機品牌。”

“剩下的我不說。小弟你應該也明白吧？”

“htc的技術還是很厲害的，如果能把孫愷妍和她手下那些兵一起請來，我想對咱們幫助肯定不小。起碼省了許多功夫。”

“嗯。”聽到這兒，張凡放下筷子道：“能把孫愷妍他們請來固然好，但我們也面臨不小的風險。首先是會不會觸犯商業法律，其次那位王總也是有‘前科’的。”

“你不是說，她曾經因為‘商業間諜案’被當地起訴？這次不會是他們玩的花招吧？”

鄭瀾舉杯笑道：“我覺得倒是不想，今天我和孫女士聊天時她眼中帶火，演戲可演不了這么真。另外女神現在只不過是個空殼子，王紅麗就算是想偷我們的也偷不著。”

“照我的一看，只要孫女士真心投靠，那我們就大膽的接受好了。反正‘女神’也剛開始創辦，不怕官司纏身，事情鬧大正好幫咱們打打名氣。出問題也不會牽扯到星火頭上。”

“也是……”張凡轉目思索，給她夾菜道：“既然瀾姐覺得沒問題，那抽空我跟她見見面。過兩天我們再找律師研究一下商業法，看看接收那些寶島技術人員會不會觸犯法律。”

“如果沒有法律風險，我們就大膽的去接收過來……對了，你問過他們的合同和待遇沒？”

“當然問了。”鄭瀾抿了抿唇邊的油漬道：“合同上一點風險都沒有，就是有什么法律在我們國內也不適用。他們待遇上比你們普通員工還低，可以用廉價來說……”

張凡點點頭，喝了口紅酒笑道：“我們這么做，估計將來也是紙包不住火，htc以后早晚會明白。不過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才是王道！”

“說得好！”鄭瀾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笑道：“他們知道又怎么樣？不是我們挖墻腳，而是他們旗下員工自己要跳槽。”

“小弟不知道，今天我帶孫女士去大白體驗中心喝咖啡，她們立即就被咱們店的經營模式一樣，好一陣夸獎。聽說你們的薪水待遇后，下巴都快掉下了……”

說著話，二人邊吃邊津津有味的談論著‘孫愷妍跳槽’一事……一直吃了將近2小時這場晚宴才結束。

就在姐弟二人高談闊論間，‘總理視察星火公司’一事也隨著《新聞聯播》的播出傳遍互聯網，業界是一片沸騰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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