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破產轟動

汽車行駛中……

晚8點，馬路上車來車往，行人穿梭，王治謹慎開著車。

他目光看著車鏡：“老板你有多大把握？一億不是小數目。”

“肚子餓不餓王哥。”張凡打開車窗，將話題引開笑道：“要不一起去吃碗餛飩吧。”

“有點。”王治點頭，把想說的話壓下去。

有時候他覺得張凡太過成熟，有時又覺得他過分的單純，像今天這種豪賭一億的事，不僅風險很大，并且把兩邊都得罪了。

今天離開時周揚手都沒和張凡握，這說明他下意識開始和張凡保持距離，王治還曾在衛生間聽到周鵬發對張凡一些。

張凡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吹著晚風笑道：“王哥。對他們而言，我再才華出眾，也不過是圈子外的小角色。既然如此，還戰戰兢兢處心積慮想著維護關系干嘛，倒不如過好自己。等我到了一定位置，他們自然會不計前嫌的容納我。”

“你說對嗎？”張凡嘴角翹起微笑。

“……，對。是我想多了。”王治展開笑容，過了幾秒又道：“也叫上雪君一起吧，老板不是還欠她幾頓米粉？”

“你……”張凡沒想到他會提到趙雪君，王治直視著前方笑道：“有時候男人該主動就要主動，感情很多時候都是少了一句話才有遺憾。”

“這么說王哥你比我懂得多了。”張凡知道他抽煙，遞過去一根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什么感受，我對雪君的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

說這話，張凡腦海再次涌現出第一次串臺時那難忘的笑聲：“對了王哥，你結婚了嗎？”

咔，香煙點燃，王治減緩車速：“談過，差點結婚。”

“她家里人還是彩禮？”張凡問道。

一般農村談婚論嫁，只要男女雙方沒意見，最后不成多半是家庭或彩禮問題。

不過王治的感情史非常特殊，他深吸一口搖頭道：“她家人沒意見，也不是錢的事。她死了。”

“死…”張凡噎住，車鏡中王治的神色暗淡，沉寂片刻談道：“提親后大概有三天吧，她去縣里買衣服遭遇車禍，送醫院時有點晚，沒辦法搶救。”

“抱歉。”張凡歉意道。

“沒什么。都過去那么久了。”王治掐掉香煙笑道：“老板等下要是不好意思打電話，我可以幫你。”

“呵呵。我還是自己來吧。”說著，張凡從電話里找到雪君的號碼。

電話接通，張凡還沒開口雪君已經滔滔不絕的先講起來，大致是今天《歡樂有獎問答》的題目，很可惜張凡今天沒顧上去收聽。

“切，浪費我感情，我還以為你聽了呢。現在打電話干嘛，是不是要賠罪？”

“不錯！”張凡道：“地點東街米粉攤，一切管吃管夠！”

“嘢！你說的！”雪君興奮道：“我要帶上小希她們，我不光要吃米粉，還有別的！如果犒勞的好，這次就算過去了！”

“沒問題。”張凡爽口答應。

8點半，張凡與街口等候的雪君一行碰面，隨后歡快的從街頭一直殺街尾，一趟下來愉快的吃了1個多小時。

10點，校園外。

“謝謝你凡子哥，下次我請你！”雪君仰頭道。可愛的笑臉在路燈下十分甜蜜。

張凡瞇眼笑道：“等你上班以后再說。”說著自然抬手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那，那我回寢室了。”趙雪君感覺臉龐發熱，轉頭拉住好友小希走進校園。

15號清晨，太陽剛剛掛在東邊，張凡和王治便坐上75路公交前往機場。

6點到7點這個時段正是廣播串臺期間，坐在公交車上，張凡一邊傾聽，一邊看著窗外早起的行人。

此時正在收聽未來廣播的他，并不知道一條新聞在全球網絡炸開——《雷曼兄弟破產》！

中央廣播、中央電臺、企鵝新聞、黃易新聞、搜兔新聞等數十家主流媒體，幾乎同時對此新聞進行報道。

除此之外，有關與他在天山論壇的預言，也再次被拿出來，央視、企鵝等多家媒體紛紛轉載引用！

廣播（2013年，串臺中……）：

“此外，郭莫雨先生深入解讀了‘海陸絲綢，一路一帶’的經濟構想，他說：總書記提出建設“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新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是經濟的宏偉構想，可讓國家經濟、文化、科技、制造等領域徹底走出去……”

“未來將會又產生一批像星火、小米這樣年輕活力的年輕企業……”

（海路絲綢，一路一帶，這是五年經改之后的策略嗎？又提到星火……這次居然和小米并列被提出！因為我否定了之前設想的方案？那條方案的確是造成公司發展不好的元兇？）

思考中，耳中的廣播再次變化。

“嘶（串臺，回到2008）……這個消息真是在令人震驚！恐怕絕大朋友都沒想到‘雷曼兄弟’他就真的破產了！而且就在今天凌晨過后一分鐘宣布，這與天山網友‘zf未來’預言時間幾乎完全一直！神了，不愧是預帝哥哥！”

（預帝哥哥？張凡挑著眉頭，不覺失笑，他不知道這稱號是褒義還是貶義。）

“的確！這事也夠玄乎的。”男聲主持：“你看看小麗，zf未來說：‘四大經改路線’，結果國家真的改了！他說：雷曼兄弟月中破產，剛好就是15號凌晨準時宣布，多一分鐘都沒有！”

“我現在真的懷疑，這兩邊是不是把他這篇文章當做舉辦來演？這愚人節過得也太早了吧？”

女聲主持：“所以說不服不行啊！你看企鵝網這條評論：預言一次是‘蒙’，預言兩次也是‘蒙’？麻煩各位專家別老把臉伸過去給‘z神’打，我怕他手疼……”

“呵呵……”耳機內外同時發出笑聲。

叮，公交報站：機場路到了……

張凡關掉收音機含笑起身，王治好奇：“聽什么這么開心？”

張凡摘下耳機：“雷曼公司破產了，不知道那位劉少有沒有準備好錢。”

僵硬！王治好似中了孫大圣的定身咒，兩眼直瞪著張凡。

上午7，張凡二人定完機票后在候機大廳用餐，此時央視等多家媒體開始頻頻報道美國雷曼破產的消息，偶爾提到張凡和他的文章。

觀海路，劉家。

“今天早間新聞就是這樣……”

啪，關掉電視之后，劉震東隨手拿起一旁的電話。

“爸，這么早……？”對面的劉濤帶著睡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馬上給我滾回來！”不等他把話說完，劉震東猛然站起身顫抖道：“我問你一句，昨天那個張凡跟你賭一億，你答應沒？”

“答應了，怎么了？”說著，劉濤大腦猛地清醒：“真破產了？”

“你啊你！我真該一巴掌抽死你！”劉震東咬牙說道：“給我滾回來！”

一小時后，客廳。

今天一家人罕見的到齊，劉濤半邊臉紅腫的坐在對面沙發，對面是劉震東與太太。

劉太太緊挽著老公，看向兒子時除了心疼也有埋怨：“算了震東。既然敢玩，咱們就敢輸，1億而已，咱家又不是輸不起。”

“兒子是有點不對，但那個張凡就沒有錯嗎？兒子不過開個玩笑，他說1億激我們，昨天當著那么多朋友的面你說兒子能不答應？”

“你少替他說話！開玩笑？”劉震東瞪了老婆一眼，怒拍茶幾道：“說！你跟他是什么時候結的仇！說不清楚今天老子把你吊起來打！”

劉濤被暴怒的父親嚇得一顫，老實道：“就是警察跟你說的那件事……”

“給老子說清楚！”劉震東再次怒道。

“就是……”劉濤揪著沙發邊角道：“就是我找人去酒店……之后趙局長打電話給你……”

“是他？”劉震一聽愣住。

上次大鵬幫成員在望江酒店滋事案件發生后，警察程長安回到警局就將把張凡‘敏感身份’告訴局長，隨之局里馬上嚴肅對待！當天就抓捕四名成員，之后從他們嘴里獲知‘劉濤’這個主謀。

考慮到劉震東的關系，趙局長沒有讓人逮捕劉濤。不過張凡那種‘敏感并帶有不確定性’的身份更讓他顧忌，于是就打電話給劉震東談了這件事。如果和解不成，恐怕局里只能逮捕劉濤。

因為趙局長沒有把張凡‘真實身份’告訴他，劉震東并沒有太過重視。

現在想想，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不對不對！老趙說話沒這么簡單，那小子昨天表現的氣質不平凡，張口1億到底是什么來頭？”

“怎么了震東？”劉太太見丈夫沉思不語：“我看劉濤和他也是開玩笑，咱們把錢真送過去他未必敢收，不如一會請過來吃頓飯。濤濤你這兩天別到外面瞎混，今天開始跟媽媽一起打理生意……”

“嗯。”劉濤馬上點頭，看向父親道：“爸，我錯了。我會去找張凡去說。”

劉震東沉默的看他一眼：“說什么？你就是這么辦事？敢在大庭廣眾下跟你賭1億，他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背景有問題，你思考問題懂不懂長個腦子？”

“那怎么辦？”劉太太道。

“給他1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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