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來因我而生

“挺年輕的，老板親戚？”

“不像……”

會議室，管理人員都圍站在窗口向下眺望，只見一輛黑色商務寶馬駛進大門，馬建龍與車內下來的三個年輕人親切交談。

大廈接待廳。

“老弟小妹，坐。”

馬建龍道：“剛才我跟警局的老馮談了那兩個老鄉的情況。老馮說他們盯臭溝那一帶傳銷窩點盯了很久，今天就準備組織取締，我估計晚上你就能見到那兩個老鄉了。”

“謝謝馬哥。”得知有希望救出兩個同鄉，張凡松了一口氣。。

“說這話就見外了。小妹說是不是？”馬建龍看向張蘭笑道，然后邀請張凡三人前往二樓餐廳用餐，中間談論起今天董事會的布局。

聽完之后，張凡對馬建龍的魄力感到欽佩，在各大房地產商統一縮減情況下，他能因為張凡一句話逆行其道，豪賭一百億，可見馬建龍的魄力和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擁有。

“馬哥就這么信任我？你這次要是輸了我可賠不起。”

“哈哈……”馬建龍痛飲一杯白酒道：“我信你，更信國家！就算是輸了，我也能再造一個建龍！”

“來老弟，昨晚你那番話真是把我點醒，這杯酒可是必須的。”

“好。”張凡笑著接過酒杯，與馬建龍碰杯對飲，看的對面的劉杏都忘了夾菜。

“杏子姐？嫂子？還看呢！”張蘭見兩次叫不醒，用力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

“找死啊你！”劉杏被她一捏瞬間回神，目光仍時不時的看向張凡。

張蘭順眼看過去，嬉笑道：“杏子姐，我哥是不是帥過劉德華？”

“臭美！”劉杏收起目光笑道：“你哥怎么可能帥過我的偶像……”

下午3點，馬建成在和集團管理介紹過張凡三人后，就和他們一起乘車前往‘臭溝’公安總局。

臭溝原來是叫香汐，后因河流受重度污染，才被當地人戲稱為臭溝。

該縣面積約450平方公里，人口43萬人，早期依賴農業收入，現在主要經濟收入來源于輕工業、化工。

3點35分，會議結束后，市公安局局長親自帶隊，當地縣公安局為小組成員，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工業園區拉網式進行圍堵。

這次無論是行動規模和出動警力都是史無前例的。

其實當地和市公安局接到報案不止張凡這一例，根據公安部門統計，兩個月中他們接到舉辦電話多大70多個，這引起了新任公安局長馮國威的重視。

從上個月開始，當地和市里就安排幾名警員臥底進入臭溝傳銷組織內部收集非法活動證據，這次抓住他們就不是簡單的抓了放回，而是從嚴從重的處理。

臭溝西工業區，三層小樓。

這棟樓還是十分簡單的毛坯房，07年才剛剛建成，房主建造這棟房子的原因就是租給那些傳銷人員。

那些人出手闊綽，一般房東要多少他們就付多少，從不還價。甚至有什么風吹草動房東還會打電話通知。

這也是公安難以取締的一大原因。

“兄弟，你說張凡兄弟會幫我們不？”

三樓臨時課堂，傳銷骨干正在給劉順、趙剛等剛入行的人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洗腦。

“難說。”趙剛看著前方滔滔不絕的‘老師’小聲道：“凡子多了幫咱報警，他能有啥辦法？”

“唉……”劉順聽后長談一聲，惱透了當初騙他的親戚。

砰砰砰——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響起三聲類似‘放炮’的炸響！

站在周圍的骨干人員馬上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在‘經理’示意下前去查看，又聽到四五聲厲喝傳開：

“警察不許動！蹲下！”

“不許動！誰動打誰！手里東西放下！”

“警察來了！”劉順、趙剛驚喜對視，除了他們堂內不少人都露出喜色。

十分鐘后，一批批人都統一帶上手銬靠墻蹲地，一名干警拿著電話問道：“你們里面誰是劉順、趙剛？老家在夏江的。”

劉順和趙剛身體一震，對視后劉順轉頭道：“報告警察同志，我是……”

“叫什么名字？！”干警舉著電話問道。

“劉順。”劉順結結巴巴的有些害怕，這時干警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找到了’，便把電話放在劉順的耳邊。

“順子哥，是你嗎？”電話里傳出張凡的聲音。

劉順一怔，驚喜道：“凡子兄弟，你你你……”

“等會見面解釋，你讓身旁的民警同志接電話。”張凡聲音充滿愉悅。

劉順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大腦告訴他這回真是要脫離苦海了！

半小時后，劉順、趙剛乘坐警車被拉到金瑞賓館，張凡、馬建龍四人正站在門口等候。

“剛哥，順子哥！”

“兄弟，你你咋來燕京了，謝謝！謝謝！”

說話間劉順不禁哽咽，趙剛也眼圈通紅。

張凡與二人握了握笑道：“你們可是謝錯人了，要謝就謝咱們公安民警，還有這位馬哥。”

“謝謝馬哥，謝謝民警同志。”趙剛聽后連連鞠躬。

“呵呵，老弟這是什么話。”馬建龍笑著上前和二人握手：“這幾天受不少罪吧？”

“唉！罪倒沒啥，就是憋屈！以后再也不上這熊當了！”劉順道。

“呵呵呵……”

眾人輕笑，之后一行人前往縣公安局錄了個口供，見到縣市公安領導和馬建龍的說話態度后，劉順、趙剛才意識到張凡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朋友。

口供錄完，時間已是下午6點，一行人在馬建龍招待下在燕京老字號烤鴨店吃了頓晚飯吃飯，夜晚9點張凡帶著劉順、趙剛返回入住的五星級酒店。

這一路上二人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心情跌宕起伏。

“凡子，賓館也是那馬老板給你安排的？”

套房客廳，劉順摸著皮質的沙發小心問道。

“嗯。”張凡笑著倒上三杯熱茶坐下：“我跟馬哥的父親馬老先生有過幾面之緣，然后通過老先生才和馬哥認識。”

“那老弟真是遇見貴人了。”趙剛直挺挺坐在沙發上不敢亂動，感慨道：“老早我就跟順子說咱們這一批以后就你最有出息……這回我倆真是要謝謝兄弟你。”

張凡捧著水杯笑道：“我倒是沒幫什么，都是馬哥忙前忙后。”

“對對。”劉順連連附和，沉寂了片刻與趙剛問道：“凡子，你現在是不是在馬老板那上班？我看你倆關系不錯，你跟著他干啥？”

華夏人說話委婉，他問起這話張凡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沒有。我這來是應馬老先生的邀請，再有就是看看張蘭，這兩天可能就會回鵬城。”

“還回去干啥！”劉順覺得張凡有些犯傻：“馬老板那么大的企業，隨便說說不比你在鵬城好啊？現在又找著活了？”

“暫時還沒。”張凡放下水杯道。

“那你還回去干啥，盡浪費錢。”趙剛勸道：“吃飯那會兒馬老板不是說找你當經理來著？我看他不像是開玩笑，跟著他干幾年不混個房子也混個小汽車，那時回老家多風光……”

晚上吃飯那會兒馬建龍的確有提到工作的事，雖然有開玩笑的意思，但話里話外都透著對張凡的欣賞。

二人也看出來，心里盤算著跟著張凡沾點光，混個稍微穩定正當的工作。

“剛哥說的我知道，也想過。但你們聽過‘熟人手下難做事’這句話沒？”等二人說完，張凡平靜問道。

他們一聽這話都不再作聲。

給熟人幫忙是最麻煩的。一是人情，二是面子，你做不好，他不好說你。他說你，你面子又過不去。

二人仔細想想，心里那點想法跟著散去。

聊到10點左右，張凡和兩個老鄉各自回套房休息。

入秋后的燕京天氣已不是那么炎熱，陽臺上涼風徐徐吹風，空氣里掛著一絲淡淡的桂花香。

“順子哥、剛哥現在錢也被騙的差不多，不幫真說不過去……明天就厚著臉皮再請馬建龍幫他們問問有沒有合適的公司。”

“沒有那臺收音機，也許我不會站在這里吧？”

靜下來后，張凡望著窗臺下的夜景，隨意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又飄到那臺‘時光機’上。

從買到那部收音機開始，他的命運軌跡就發生了巨大變化：記者采訪，中南海邀請，與郭老馬老相識……

短短一周時間他經歷了過去想都沒想過的事，有時真覺得像是在做一場夢。

更重要的是未來在他的干擾下發生了變動，原本11月頒布的08經濟應對改革，整整提前兩個月，變成9月中旬。

這看似很小的變動，在未來世界可能影響千萬人，或者說現在廣播中的未來，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收聽到的未來世界，而是基于現在變動后的新世界。

這讓張凡恍然有一種‘未來因我而生’的莫名掌控感！

霎時間他的脊梁、脖頸、頭皮開始發熱，涼風灌入后全身激起過電般的酥麻！

停頓數秒，從不抽煙的張凡猛然從桌子上拆開一包香煙。

當燃燒產生的煙霧從呼吸道延伸至肺部……

鼻腔粘液從鼻子里噴出……

隔壁陽臺的猛然傳來近乎抽風式的大笑。

“哈哈哈……”

張凡帶著嗆紅的臉頰和鼻涕轉頭看去，見一身穿睡衣的長發女子強捂著嘴巴，笑的是花枝招展。

“咳咳咳……”看到這兒張凡更是忍不住，鼻子又一噴，跟著大笑起來。

“不行不行，太犯規了！你先別笑，讓姐姐緩一會。”

“呵呵第一次抽煙？我叫鄭瀾。”

“嗯。張凡。是不是抽的太失敗了？”

他這一問，對面鄭瀾又抽笑起來。

今天清明，說段昨天遇到的趣事吧。大概故事是我傍晚上街買菜，身旁來了大姐帶一姑娘，她口中哼唱：我是一根筋，來自老百姓，干死異性瘦十斤，你說行不行？我是一根筋，每天開開心，誰敢送我取西經，我請他吃棒冰。嘿嘿，嘿嘿，嘿……

我那時心里嘀咕“調調怎么這么熟悉”，于是一路都在哼唱，直到小區門口我驚了！

現在歪歌檔次提高到這種程度了？你們說，我是不是該在小說里給她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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