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飛往燕京

“哎呀，弟來了，還帶啥東西。媳婦，給咱弟洗個水果去。坐坐。”

李波正在輸液，看到張凡進來顯得特別熱情，他妻子陳欣就坐在一旁剝橙子。床尾還坐著兩個陌生的老人。

“不用麻煩嫂子。”

張凡含笑坐下：“我一會就走，這次來就是和哥嫂子說一聲，這兩天我有事要去一趟燕京。葛光的事處理的怎么樣？”

“就那樣唄。”陳欣撇了一眼對面老人，故意道：“你哥到時挺大度，人家一哭一唱這頓打就白挨了。就是可憐了老弟，挨了打也沒人問啊。”

“來，讓嫂子看看你都傷哪兒了，哎呦喂，你看看這人出手多恨，看看這背上青的，你看這胳膊……”

聽著陳欣的冷嘲熱諷，坐在床尾的老先生趕忙起身看著張凡：“先生就是張凡吧。幸會幸會，我是葛光的父親葛春秋，這是他母親董匯鑫。”

“對于孩子的教育方面，我們存在嚴重的問題，還請先生海涵。匯鑫，快。”

“哦哦。”受老伴點撥，葛母趕忙拿出準備好的和解費，整整一萬元用黃紙包著：“小兄弟，這是我二人的一點歉意，希望你能原諒葛光這次。”

“大娘你這……”

張凡遲疑中陳欣一個跨步將和解費塞到他的手里，又使眼色拉著他走出醫院。

“老弟就拿著吧，他家知道咱們就三個人，一人準備了一萬，雖說咱們都心眼實在，但這大不能白挨了是不？”

“嗯。嫂子說的在理。”張凡點頭將錢放在包里道：“嫂子，我這會兒就要走。這幾天不能來看你和哥了，等回來咱們再聚。”

“老弟這不是要去燕京找活吧？”陳欣趕忙道：“燕京也不是那么好混。要不你就來咱家店幫忙，上午我跟你哥商量開網店……”

“嫂子誤會。”張凡含笑道：“這次去燕京主要辦點事，另外正好去看看小妹，之后還回來的。關于網店怎么開，其實我也不懂，就是知道一個大概，我建議嫂子找兩個會做網站的，他們可比我好使。”

“剛才我看二老也挺和氣，這件事就算了吧。”

“你跟你哥一樣心善。行。”陳欣露出笑容道：“那我跟你哥也不送你，回頭帶老妹來鵬城玩玩，用電腦啥的一句話。”

“謝謝嫂子。那我先走了。”說完，張凡又去病房和李波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不知是昨天那頓打，還是今天對彩票的投資，或者說是中南海特派員的出現，此時行走在病房走廊中的張凡格外開闊，內心仿佛瞬間成長。

從心態，到氣質，再到嘴角上翹起的微笑，都變得更自信，更無懼。

一樓門口。

“張先生，這位是商業區民警大隊長程長安同志，這位是干警方文化同志，他二人是鵬城公安部門特別委派跟隨我們一起去燕京的，這是他們證件。”

張龍遞給他兩份警員證。

“不用，我和這兩位民警大哥已經見過面。”說著，張凡上前與兩個民警握手。

昨天那場‘秋麗烤鴨門外斗毆事件’中，就是二人最先趕到現場，也是程長安送張凡回的出租房。

而程長安現在比他更意外。

剛才他還在局里辦案，忽然局長打電話讓他跟這兩個自稱中南海派來的人護送一個人。

來時他還在想是什么高層領導，結果居然是昨晚參與打架的張凡，下意識他腦子出現一個荒唐的想法‘中南海開始受理民事糾紛了？’

出于警員的素質，他一句都沒敢問，帶著千般好奇和張凡一起前往鵬城機場。

汽車行駛途中，張凡撥通了妹妹的電話：“張蘭嗎？”

“哥！你最近怎么樣？”張蘭操著鄉音問道。

“還好，你那邊開學了吧？這兩天我可能會去看你。”張凡微笑道。

“你要來！？”張蘭聲音忽然提高，似乎有些緊張。

“嗯，具體時間到了再給你打電話。就這樣吧，你好好學習。”說些，張凡掛掉電話。

而另一邊卻如臨大敵。

燕京，暢歌KTV。

“怎么了蘭蘭，你臉怎么這白？”臺前員工對身旁的同事問道。

通過她胸前的員工牌可以看到她叫劉杏。相對大眾，二人長相都算得上中等靠上。

“杏子姐，我哥要來！”張蘭神色緊張道。

“來就來唄。對了老聽你提起你哥，長的帥不帥？到時候咱們一起聚聚，你給姐介紹介紹。”劉杏笑道。

“你別開玩笑了！”張蘭擔心道：“他要知道我來這里上班，非要打死我！”

劉杏聽著有些不舒服：“在這兒上班怎么了？不偷不搶，再說你不告訴他不就完了。”

“你不知道我哥。”張蘭猶豫了一下說道：“姐，我不干了，這個月工資我也不要我馬上走。”

“你這……等等！”

劉杏拉著她道：“你看你慌得？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爸，能吃了你？再說你哥就算坐飛機也一時半會來不了，真辭職等會經理來了咱們找他說說，工資按天發。”

“看你嚇的，我給你倒杯水。”

“嗯。”張蘭聽完她的話稍微鎮定一些，坐下后腦中開始浮現哥哥張凡的影子。

在張家，其實她最不怕的就是父母，最怕的人恰恰就是年長她兩歲的哥哥。

古人說：長兄如父，在他們家一點都沒錯。甚至張凡讀高中以后，家里有什么重大事張父張母反而要問問兒子。

在張蘭的心里，哥哥就是他的偶像，學習的目標。

因為有張凡的監督和幫助，張蘭的學習成績每次都是年級第一，但她始終覺得自己不如哥哥。

直到兩年前張凡放棄高考外出打工。

當時張父常年在外勞作造成腰肌勞損，基本失去勞動能力，全解都指望母親一個人，家里和親戚私下商量，說不行讓張蘭外出打工，把學習機會留給更聰明的張凡。

然，誰也沒想到高考當天張凡失蹤了，三天后他才打電話告訴父母，說已經到鵬城打工，并叮囑妹妹好好學習。此后他沒月寄來1000元作為補貼家用。

張蘭因為哥哥主動讓出學習機會變得更努力，最終不負眾望的的考上燕京名校。整個縣都很有名。

度過大一，大二時張蘭把學習目光，轉到賺錢上，因為去年過年回家，她看到哥哥清瘦的面容就知道他生活的怎樣，想替哥哥分憂。

一開始她在學習食堂勤工儉學，后來認識了大三的劉杏，也是劉杏介紹她來這所KTV工作。

上班半年多了，KTV中的形形色色她都見過不少，也始終有自己的堅持，但最怕的還是被哥哥知道。

3小時后，燕京機場。

航班抵達時已是晚上8點，因為提前得知張凡這時候來，郭文來和老伴、兒子、以及他的老對手馬方程一家都在接機廳等候。

不少認識他們的旅客頻頻上前問好，更好奇讓兩位老泰斗等候的人。

“看，出來兩個警察，中間夾著是什么犯人？”

“不是犯人吧？沒帶手銬。”

“老吳，你看那個不是馬建龍？”

馬建龍是馬老的兒子，燕京出名的房地產商，企業市值超過百億。

“馬總你好，我是暢歌的吳剛。”受妻子指點，吳剛立即上前與馬建龍握手。

“幸會。”馬建龍輕輕點頭，隨之目光放到被兩名警察夾著的年輕人身上，吳剛也跟著看過去。

“張先生，前面那位身著花襯衫的是郭文來，白襯衫的是馬方程。看來您不需要我們安排接待了。”特派員張樂笑道。

對于二老的紛爭，他們這些經常出入中南海的人再清楚不過，一看到二人同時出場，就知道要有好戲看。

“那位就是郭老嗎？”張凡好奇的看過去，心情很奇妙。

他從未來廣播中認識13年郭老，然后因為他的一篇論述，又結識現在的他并深得老先生的夸贊。

如果郭老知道自己夸贊的文章，是自己五年后的發展回顧，又是怎么一番心情？

想到這里張凡所有緊張感都不見，嘴角掛起微笑。

“郭老，馬老，這就是張凡先生，您二人要等的貴客？”

唰，數到目光掃向張凡，站在一旁的吳剛也緊緊盯著暗中猜想。

“哈哈哈……小先生幸會。我叫郭文來，這是我夫人黃秀虹，這是犬子郭莫雨，至于那邊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說著，郭文來自來熟的挽起張凡。

馬方程冷哼一聲上前道：“你好張凡同志，我是馬方程，您的那篇文章寫的好。這是我愛人梅清，我兒子馬建龍。”

“你好馬老先生，你好……”張凡分別于又與三人握手。

馬建龍看著面色從容的張凡心中暗贊，剛想說兩句，郭文來挽著張凡走開道：“行了，人也見了，老馬同志你們就回去吧，接待的事我們安排。”

“你！”馬方程瞬間惱火，馬建龍攔道：“爸，現在時間也不早，我想張凡先生做了一天飛機也累了。不然讓他先去伯伯哪里休息，明天再邀請張先生來家里做客。不知道張先生愿意嗎？”

“當然。”張凡已經看出二老的紛爭，為了誰都不得罪，只好點頭。

……今天愚人節，大家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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