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 四六三 俄羅斯VS女真
四六三俄羅斯VS女真
時間推移回大明正德五十二年月初。(天天中文)
三姓女真最北部,北山女真和俄羅斯帝國接壤的北山防線。
所謂北山,就是外興安嶺,外興安嶺起自于蒙古高原東北邊角,從西向東,橫亙數千里,一直綿延至大海,就像是一條巨龍一般,頭枕著蒙古高原,尾巴伸進海里,若是在風水中,有帝王生于此處之象。
無論風水如何,至少外興安嶺一向是中原王朝在東北亞統治的而一個邊緣,它把東北大平原和西伯利亞分割開來,阻擋了西伯利亞寒風洗禮的同時,也阻攔了進一步向前開拓的腳步。
唐朝的黑水都護府,元朝的遼陽行省,乃至于大明朝曾經的奴兒干都司,都是以北山為界。
再也不曾向北一步。
三姓女真立國之后,以北山為中心,向南向北各有百里,這一片地區,成為了北山女真的封地,時代駐守。
但是現在,北山女真部的封地,就只有北山南邊兒的那一片地區了。
北山北麓,巴陽阿站在一座戰堡的頂端,舉目四望,眼中彌漫著迷茫。
巴陽阿是額爾及氏人,額爾及氏,是北山女真部規模最大的一個部落——全族有三萬余人,占到了北山女真部的三成左右。
北山,一向就是額爾及氏的傳統領地,在大明永樂年間。額爾及氏的先祖,甚至還接收了大明的冊封,成為了大明邊境最北的一個衛所——兀得河衛的指揮使。這個職位,一直延續到正德年間。當然,三姓女真立國之后,原來的兀得河衛就變成了現在的北山女真府兀得河城。
巴陽阿就是在兀得河城長大的,若是用后實話說。算是城里人。這一點,從他的,名字上也可以看出來陽阿在女真語中的意思是富得,這個名字,一下子就可以讓他和周圍那些用什么草根兒啊。樹皮啊,野豬啊,密鼠啊之類的同澤們區分開的。
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才取得出來的名字,巴陽阿一向是頗有些驕傲的,也隱隱有些看不起其它的人,雖然這個名字在漢人中也就相當于張富貴之類的級別。
不過巴陽阿的際遇和他的名字并不成正比,十歲就從家中被征兵的官員拎出來丟到了這北山防線的大前線,一直到現在,已經五年了,這五年的時間陽阿非但沒有變富,甚至還沒撈上一官半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因為北山前線巨大的傷亡率,和他一起進來的那些新兵,不但都變成了勇敢善戰的老兵。更是多半當了官兒。至不濟的,也是十夫長。
巴陽阿的父親在兀得河城一家漢人店鋪里面當管事,這在兀得河城是一個很常見的職業,但是要求卻不低。因為漢人店鋪需要一些女真人為自己打理,這些女真人人頭精熟,熟知當地的忌諱。需要上下打點的東西,甚至還和高層有些雜七雜的關系,有他們在,能減少不少麻煩。但是這個行當,第一條就是要求漢語精熟,女真人談何漢語精熟?
因為缺少,所以待遇不錯,巴陽阿的父親有一份相當豐厚的收入,不但能把老婆孩子都養的舒坦,而且時不時的還能帶點兒漢人的稀罕物回去陽阿小時候就拿著那些東西到處顯擺,把小伙伴們饞得不行。
巴陽阿的父親從小就培養巴陽阿讀漢書,寫漢字,說漢話,以期他能接自己的班兒陽阿也爭氣,功課都是不錯,但是可惜,在他十歲的時候,征兵官兇神惡煞一般的闖進他的家里,宣布根據征北大將軍的命令,巴陽阿被征入軍中了。
想到這里,巴陽阿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幫的俄羅斯雜種。”
渾渾噩噩的巴陽阿來到這里才知道自己為什么回來。
就在大約五年前,北邊兒來了一群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么來的,只知道,忽然有某一天,就看到了他們的騎兵奔馳在視野中,戴著黑色的斗篷。揮舞著雪亮的馬刀。他們的名字很拗口,自稱俄羅斯人陽阿根據自己豐富的知識推斷,俄羅斯,在女真話中應該就是一坨屎的意思。
不過無論俄羅斯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無法掩飾他們強悍的戰斗力。這些有著難看的褐色或者黃色頭發,大鼻子藍眼睛皮膚雪白的外來人普遍比女真人高出至少七寸,而且力量非常強悍,武器也很精良,作戰異常的兇悍勇猛。
在來到這里的第三年,巴陽阿曾經和俄羅斯人交過手。
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十夫長揮舞著狼牙棒把對面的俄羅人腦袋砸成了爛西瓜,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他的腦袋也在馬刀狠狠砍飛,鮮血橫流。
那一戰,巴陽阿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左臂。從此之后,雪亮的馬刀,黑色的斗篷,猙獰的臉上彌漫的瘋狂,就不時出現在他的噩夢之中。
但是著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斷了一條胳膊的巴陽阿不能再打仗了,于是就得了個差事——在戰堡中管理武器兵甲,同時還兼任伙夫。看著不斷有各個部落中的勇士來到這里,然后躊躇滿志的上戰場,然后只有一具無頭尸身回來,那些俄羅斯人有砍掉人腦袋當戰利品的習俗。
但是巴陽阿一直活著。
這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俄羅斯人不斷的壯大著,巴陽阿在這兒久了,也聽到了不少風聲,上面的大人透露說,他們人數很快就達到了數萬,而且全都是精銳悍勇的戰士。他們征服了北山以北數百里內的許多部落,驅使著他們在距離北山百余里之外修建了巨大的城堡,這些該死的外來人。根據今年開春傳來的消息的,他們甚至開始驅使他們的幾萬奴隸,開墾耕地了。
看這樣子,他們是打算在此扎根下來了。
北山女真和海西女真、建州女真沒法兒比,他們這一部本就是最弱的一部,當初只有區區幾個部落而已,之后雖然通過對森林中野女真人的不斷抓捕。到現在也只有十萬人而已。
可戰之兵,最多也只能湊出來兩萬。北山女真勢單力孤,單憑一部之力根本無法和俄羅斯人抗衡。自從俄羅斯人來到這里之后,已經打了好幾仗,不能說是屢戰屢敗。但是也折損了大量的兵力。而對面俄羅斯人雖然也折損了不少兵力,但是卻能得到及時的補充。
北山女真頹勢盡顯,若不是大汗派來了一萬禁衛軍,只怕早就被攻破了。
北山女真也不是沒法子,他們應對的辦法就是修建戰堡。
正是清晨,此時在巴陽阿的視線中,在北山的北麓,依托著的崎嶇的矮山丘嶺地形,修建了無數的城堡。
這些城堡每一座大約有兩丈高,成圓形。直徑在五丈左右。城堡修建有厚厚的圍墻,而且有一些地形格外險要的所在,還挖著深深的壕溝。
遠遠看去,一座座城堡就像是一個個蹲伏在晨光中的巨獸。
每一座城堡都駐扎了五十名士兵,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后勤人員,比如說像巴陽阿這樣的。
每兩座城堡的距離是三十丈,這也有個說法,因為一般女真士卒的大箭射程,就是十五丈,也就是說。如果敵人妄圖從兩座城堡中間穿過的話,會遭受到兩座城堡的弓箭打擊。
一眼看去,這樣的城堡,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
每隔三十丈有一座城堡,在北山北麓,從東往西長達二十里,寬約三里的一片區域中,有著足足三百多座城堡,構成了嚴密的北山防線。把通向山南女真腹地的要道——豐裕口,給結結實實的攔在了身后。
額爾及氏大酋長,征北大將軍德勒黑在防線建成之后宣稱,俄羅斯人再也無法越雷池一步。
事實也正是如此,擁有數百座城堡,一萬五千戰士駐守的北山防線建成之后,俄羅斯人再也沒有贏過,而且他們的死傷越來越大,女真漸漸扭轉頹勢。
“巴陽阿,你個,趕緊滾下來做飯了,弟兄們都餓傻了!”一個粗暴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臆想。
那是城堡里最高軍事長官百夫長的怒吼。
巴陽阿嘆了口氣,慢吞吞的順著臺階走下去,準備做飯了。
北山防線最靠后,也是最大的一座城堡中。
這座城堡依山而建,規模格外的大些,直徑足有五十丈,而且城墻更高,守備更是極為的森嚴。城墻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弓箭手,在城堡附近,甚至還有一隊隊穿著黑色全身重鎧的騎士不斷的巡邏,他們的坐騎,也要比別的戰馬高一頭,而且也是全身披甲。
其它士兵投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艷羨和佩服,并肩作戰了一年,自然所有人都認得,這些士卒是拐子馬,大汗近衛軍的精銳,也是率領一萬禁衛軍馳援北山防線的完顏大將軍的親衛。
這座城堡的地位不言而喻。
在城堡后面,就是豐裕口,這是一道寬不過十余丈,但是長足足有五十多里的狹長谷道。這里是天然形成的峽谷,當初女真人為了打通通向北山的通道,花費了幾萬人力用了十余年的時間才把這里打造的可以通人。
只要是攻破了北山防線,就能順著峪口一路向南,直入女真腹地。女真人的領土就像是一個叉開了大腿任人操干的妓女,在俄羅斯人面前是不設防的。
而這里,也同時是完顏大將軍和征北大將軍的指揮中樞所在。
城堡中央的大廳里,方圓二十余米的大廳里坐滿了人,仔細看去的話,都是穿著鎧甲,等級頗高的將軍。雖然坐了幾十個人,但是大廳里面卻是一片寂靜,鴉雀無聲,只有呼吸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站在最前面的身影上。
大廳的北墻上掛著一張大地圖,幾乎占滿了整個墻壁。地圖繪制的就是北山北麓防線附近百余里內的地形,上面繪制的極為詳細,河流、小山,甚至是每一片樹林,每一座丘陵,每一個戰堡都清晰可見。
一個穿著黑色重甲的人正背對著所有人,在看那幅地圖。
時間一點點流過。那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已經一盞茶的時間了。若是往常,這些領兵的大將們早就已經不耐煩的鼓噪起來。而現在,他們卻是耐心好的出奇。
終于,那人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來。
竟然是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年紀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面容絕美,明顯帶有白種人的血統,眼睛是海水一般迷人的藍色,肌膚如雪一般。如此沒的人兒,一張臉上卻是冷冰冰的,宛如凝結了一層寒霜一般。
她身材很是高挑,足有一米七多,已經是比在座的大部分女真大將都要高一塊兒。
她身上穿著的重甲和拐子馬的一般無二。都是極為厚重的精鋼重鎧,重量足有六十余斤,而穿在她身上,卻是輕松自如,看不出有什么影響活動的地方來。顯然。她的實力也不像是表面看去那么簡單。
她緩緩地掃了大廳里面的眾人一眼,所有人被她燦若寒星一般的眸子一瞧,都是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兒。
“根據細作的回報,最近這一個月,尤其是近半個月以來,那些俄羅斯人派出巡邏隊的密增加了三倍。對外劫掠的人數從三千人提高到了一萬多人,劫掠的范圍從方圓一百五十里增加到了三百里,甚至已經快要到咱們這兒了!而且,他們又一次開始大量的抓捕周圍野女真、達斡爾部落,并且,出入尼布楚的馬隊,增加了整整三倍!這意味著什么?”女子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好聽,清清脆脆的,宛如碎冰落玉盤,讓人聽了心里似乎也變得涼爽。
大廳里沒有回應,眾位將領還是筆直的坐著,他們早就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的打斷。而且他們中確實也沒多少人知道以上那些數據意味著什么,不少人甚至都聽的有些昏頭脹腦。
“俄羅斯人要打仗了。”女子自己回答道:“而且從這些數據上能看出來,這絕對是一場大仗,對方的兵力,至少五萬!毫無疑問,就是奔著要滅掉咱們而來的。”
少部分將領露出驚駭的神色,大部分將領卻都是面色如常,只是臉色凝重了一些。他們已經和俄羅斯人見過了太多的刀兵,再打一仗,似乎也沒什么。
只是這一次,規模有些大啊!
“既然他們要打,咱們就陪他們打,我都已經殺了九十三個俄羅斯雜種了,湊夠一百,去大汗帳中喝酒也有面子!”一個滿臉虬髯的大漢忽然站起來,張狂大笑道。
女子面色不變,淡淡道:“德勒黑大將軍既然有此意向,本帥自然是要成全的!”
“諸將聽令!”女子冷冷的喝了一聲,眾將齊刷刷的站了起來:“各將將手下兵力抽調出三成了,一共六千人,集中在豐裕口谷道周圍,以作預備隊之用。余者各自堅守城堡,備足十五日之糧食飲水,每名士卒,預備弓弦三根,羽箭五百支。另外,一眾軍用物資,全部下發到各個城堡,不得有貪吝之舉,并叮囑各層軍官,要做好長久作戰之準備。”
“另,德勒黑大將軍,本帥予你統領一千五百禁衛軍,另調撥一百拐子馬給你,現在立刻出發,秘密潛伏到北山防線之西側隱蔽,一待發現俄羅斯人進攻,立刻奇襲,打亂其陣腳,并拖住俄羅斯大軍主力至少兩盞茶光景。可能做到?”
德勒黑嘿嘿一笑:“大帥放心,若是不成,俺提頭來見!”
“也不必你提頭來見,若是不成,你已經死了。”女子難得開了個玩笑,微微一笑,宛如冰河解凍,明艷不可方物,不少年輕些的將領都是怦然心動,卻又頓時覺得自慚形穢,趕緊低下頭去。
德勒黑嘿嘿一笑,倒也不生氣。
“不過也不必擔心,我自領剩下的拐子馬和禁衛軍。只要你能撐住兩盞茶的時間,我就已經襲破了俄羅斯人的后軍,到時候,他們便在也沒有翻盤的希望!”女子頓了頓,忽然厲聲高喝:“諸位,我女真,萬勝!”
“萬勝!萬勝!”眾將齊聲大呼。臉上溢滿了信心。這信心的來源,是這一年來,在這女子的指揮下。北山女真迅速的扭轉了局勢,再沒吃一點兒虧。
這個女子,便是完顏野萍。
完顏陳和尚第十三女。
生于正德三十四年。其出生之日,便有白虹貫日之異象,女真人皆以為神。
十五歲隨父與朵顏三衛征戰,軍事才能初現,十六歲時,領五千女真精銳討伐海東蠻族,十戰十勝,斬千,聲名鵲起。女真人中有海西三杰,建州野萍之說。
正德五十一年。鑒于北山女真部不利之局勢,完顏陳和尚拜為昭武云麾大將軍,征北元帥,領禁衛軍一萬支援北山女真,統領一切戰事。
此女自視高。常自比平陽長公主。
距離北山女真防線四百俄里之外,古里河畔,尼布楚。
尼布楚不是什么大城,只有中央一座二十來米高的城堡頗具規模,甚是威武,除此之外。外圍只有一道一丈多高矮矮的城墻。不過尼布楚周圍,開發的已經很好,原先隨處可見的大片密林都不見了,都開辟成了農田。
農田里面種植的大麥和黑麥都已經成熟,風一吹,麥浪翻滾,在金燦燦陽光的照耀下分外的誘人。
農田和森林接壤的區域,擺了許多的蜂箱,很多養蜂人在其中走來走去,無數蜜蜂圍繞著野花飛舞。
古里河中和周圍的湖泊里面,已經橫七豎的截了許多張大網,很多小船在河湖中來來回回,上面載滿了活蹦亂跳的肥魚。
農民、養蜂人、漁民們歡唱著來自喀山、高加索、黑海沿岸或者是什么地方的歌曲。
站在城堡最高一層的大廳陽臺上,這一切盡收眼底。
扎赫雷夫長長的吐了口氣,眼中充滿了迷醉,心中更是一陣陣的澎湃。
贊美上帝,這是一片多么美麗富饒的土地?這才是傳說中流淌著奶和密的天堂!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片富饒的地區,是自己打下來的!
雖然現在只有尼布楚附近五十俄里才是這樣一片金黃色基調的富饒天堂。
而這就是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如此,這一次自己和那個明國將軍合力,有他吸引了女真的兵力,偉大沙皇的軍隊將會在自己的指揮下,橫掃一切,將那邊那些女真蠻子給一掃而空。
至于掃平女真?扎赫雷夫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他極目遠眺,一直向南看去。在千里之外,萬里之外的南方,是一個更加富饒的大明。如果那個叫做連子寧的明國大將軍損失慘重的話,自己也不介意,順手把他也給滅掉。
鏗然兵甲聲不斷傳來,無數的俄羅斯士兵舉著兵器,握著盾牌走出尼布楚,向著南方開進。無數的士兵匯聚成了一道龐大的黑色洪流,在隊伍中,無數面雙頭鷹的紅金色戰旗獵獵飄揚。
雙頭鷹戰旗看向的地方,都是偉大的俄羅斯帝國的土地。
在步兵隊伍的兩側,是無數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黑色斗篷,手中握著鋒利的彎刀的騎兵。看到他們,扎赫雷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些哥薩克,是自己手中最鋒銳的一把刀,只要是那些東西能夠打開缺口,剩下的,就看他們的了。
身后響起輕輕地腳步聲,侍衛官格拉季奇的聲音傳來:“偉大的總督大人,遵從您的命令,特尼金斯特羅甘諾夫家族伯爵已經率領他的六萬大軍到達了聶爾查小鎮了,庫圖佐夫將軍也率領您的本部四萬人開始出發。葉爾馬克將軍親自率領的一萬五千哥薩克騎兵到達了距離女真人北山防線只有一百俄里的騰丁斯堡,現在出發的是他的副手率領的另外五千哥薩克。萬仆兵已經先一步運送輜重到達了騰丁斯堡。此外,沙皇支援您的那一批物資,也到了城外了。”
“什么?那批物資來了?”扎赫雷夫頓時振奮起來,臉上滿是喜色。
他向沙皇申請的那一批物資,可不是彈藥軍餉那么簡單,這里面,還有著此次能否啃下北山防線那個硬骨頭來的關鍵。
偉大的沙皇陛下這一次竟然如此慷慨!
副官當然知道他關心的是什么,微微一笑:“是的,總督大人,您盼望的那一批物資,正在其中。運送的人傳偉大的沙皇陛下的口信說,這些東西,都是陛下斥巨資從尼德蘭和西班牙人手里買來的,讓您珍惜。只有這些了。”
“珍惜!我當然會珍惜!”扎赫雷夫再也忍不住興奮,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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