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 三六三 一戰而定東北一年之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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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三一戰而定東北一年之格局
三六三一戰而定東北一年之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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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還有一章。
不過和祖先們不同,陷入混戰的蒙古騎兵們幾個人圍住一名拐子馬,脫下身上的長袍結成繩索,然后趁著他攻擊一個人的時候,另外的幾個人便用繩子把他套住,然后使勁兒的拉下來。落地之后的拐子馬由于身上的巨大重量,一時間根本就爬不起來,這時候,就只能是任人宰割。
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之后,自從組建為止還沒出現過大規模傷亡的拐子馬一下子就損傷了上百人。
而這個時候,蒙古騎兵分出一部來和拐子馬糾纏在一起,然后其他的蒙古騎兵撲向了女真大營。
不過,拐子馬的犧牲也并非是沒有作用的,他們給大營中的女真騎兵爭取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但是就是這一盞茶的時間,讓相當一部分的女真騎兵披上了戰甲,跨上了戰馬,沖出了大營。
沖出大營的女真騎兵重整旗鼓,和蒙古大軍混戰到一起。
局勢就此糜爛,蒙古騎兵和女真騎兵混戰在一起,廝殺的天昏地暗。
這一幕到時讓城墻上的明軍看的爽快無比,一個個的大呼小叫,恨不得這兩方把狗腦子都給打出來。
大戰一直持續了足有半個時辰,直到雙方的頭腦都意識到在對手身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之后,這才是緩緩的撤退,分開。
只留下那一片戰場上數以千計的尸體。
連子寧大略估計出來了這一次來援的福余衛騎兵的規模,大致在五萬人上下·按照連子寧的估計,這些人,基本上就是福余衛中六成以上的兵力了。
蒙古騎兵戰死了大約五六千,而女真騎兵死的更多·現在大致還剩下不到四萬人。
剛毅渾身浴血,衣袍武器戰馬上都是鮮血,他臉上出奇的平靜,只是眼中,卻是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蒙古騎兵。
若不是有連子寧,若不是有福余衛·若不是······,此時我們女真的勇士,已經是可以盡情的在松花江南的千里肥田沃土上馳騁了吧?
‘喜申衛、連子寧!我剛毅,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剛毅狠狠的看了一眼喜申衛,一擺手:“咱們撤!”
在這喜申衛下,丟下來將近十萬具袍澤的尸體,女真殘軍開始緩緩后撤。他們撤退的很有章法,留出相當規模的部隊斷后·蒙古騎兵想要追擊的話,也得掂量掂量。
看得出來,這一次福余衛如此行事·擺明了就是想要全殲女真騎兵的,但是眼見已經不可能,便也沒有追擊。
連子寧在城墻上看的真切,心里暗自感嘆,這位未曾謀面的福余衛統帥,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女真大軍緩緩向西撤走,終于視線中再也見不到一個女真騎兵的身影。
這一場雖然并不曠日持久,但是卻是慘烈無比的大戰,終于就此劃上了一個句號。
望著遠處已經快要隱入遠山之下的紅日·連子寧長長地吁了口氣,心里兀自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一隊數百人的騎兵向著城門口馳來,當先的,正是楊滬生。
“大人,標下幸不辱命!”楊滬生翻身下馬,向連子寧抱拳大聲道。
連子寧哈哈一笑·大聲道:“弟兄們,你們沒給我丟人!都是好樣的!”
騎兵的隊列中傳來一陣哄笑聲。
楊滬生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道:“大人,標下本來想請福余衛的哈不出大汗進城一敘,但是他們不進去,說是信不過咱們漢人,說要請您出來說話。”
“不可!”
“大人,決計不能出去!”
“大人,不可輕信!”
連子寧還未說話,周圍的將領便已經是紛紛反對,陳大康擰了擰眉頭,道:“伯爺,不若讓下官替你走一趟?伯爺身負大任,萬萬不可以身涉險。”
連子寧卻是毫不猶豫,灑然一笑道:“眾位,不用如此擔心,若是福余衛大軍真想打咱們的主意,以咱們這些人的兵力,還守得下來么?不過就是徒勞無功罷了,放心吧,定然無事!”
說罷,便是舉步往馬道走去。
江梨野奈一聲不響的跟了上去,柳生宗嚴笑道:“若是大人有什么不測,我們這些做家臣,唯有自殺謝罪,請準許我們跟隨您左右!”
連子寧一笑:“成!”
城門后面幾乎把整個城門洞都堵住的巨石等東西都被挪開了,兩尺厚度外面包著厚重的銅板的大門帶著刺耳的聲音緩緩打開,連子寧一行人策馬而出。
沒錯兒,這一次連子寧請來的援兵,就是剛剛在江北幫助女真大軍伏擊了二十萬大明北征軍,事實上,當福余衛的這些騎兵剛剛回到腦溫江兩岸的草場的時候,楊滬生就已經找門去了。
對于這些突然出現的明軍,福余衛自然是非常的警惕,但是當楊滬生在大帳中和哈不出大汗密談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之后,哈不出大汗立刻下令召集了五個萬戶的兵力—這已經是福余衛在短時間內能夠湊出來的最大的兵力。畢竟福余衛占據的面積非常的廣闊,腦溫江南北近千里,東西三四百里的地面,都是他們放牧的草場和傳統的勢力范圍,有許多的萬戶在外面放牧。
連子寧交給楊滬生的任務就是找到福余衛,曉之以害,yòu之以利,并且交給了他一套說辭。
事實證明,連子寧所料想的一點兒都不錯。雖然福余衛幫助女真人戰勝了大明但是那純粹是為了分潤好處,可沒有一絲半毫想要幫助女真人的意思。而在幫助女真擊潰了大明北征軍之后,哈不出心中也是存著疑慮。在此之前,關外的局勢維持著一個相對的平衡——大明、朝鮮算是一方而朵顏三衛和三姓女真算是一方,兩邊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得誰人。
但是眼下大明北征軍潰敗,在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內松花江以南的地區就變成了一片權力真空,而伴隨著的是女真必然的發展壯大。女真一壯大,便也就打破了這種平衡,不單單對大明有影響也對福余衛產生了威脅。
而福余衛不需要一方獨大,他需要的是大明和女真的均衡僵持,只有這樣,他這一股強大的騎兵才能左右逢源,幫著這個打那個,幫著那個打這個,從中撈取好處。
所以連子寧許諾了大量的好處之后,哈不出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出而現在連子寧更是篤信哈不出絕對不會動手——只要是他是一個有正常思維的人類——一旦動手,連子寧之前給他許諾的那些好處自然是煙消云散,福余衛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撈好處么?
就算是福余衛想把這片地方打下來隨便劫掠,其實能搜刮出來的東西估計還是比不上連子寧給他們的東西多。就好像是靖康年間金兵南侵,并不自己親自搜刮,而是頻繁的勒索,讓宋室搜刮。這樣其實能夠得到的更多,畢竟,最了解某些人的,肯定是自己人。
對面的福余衛騎兵已經紛紛下馬,把勒勒車上的帳篷短木等東西卸下來,找了一塊兒高出江岸但是取水也并不困難的高地開始安營扎寨。顯然他們準備在這里住一晚上,畢竟現在已經晚了,士卒大戰一番,也已經疲累,夜間行軍更是有諸多的忌諱。
看得出來,他們對明軍還是很有些防備的選取的那塊高地視野好,若有人偷襲,很早就能發現,而且高地邊緣略有些平緩的山坡也非常適合騎兵的沖鋒。
雖然說是以身犯險,但是連子寧現在的地位,牽扯到太多人的榮華富貴,生死榮寵,干什么也不是他能一意孤行的了,剛出城門楊滬生就帶著八百騎兵簇擁了上來。他們嚴格的按照連子寧交代的‘消耗敵人,保存自身,的八字箴言行事,剛才大戰的時候很是滑溜,只是在外圍用神臂弩和五雷神機殺敵,卻并未真正近戰,所以竟然毫發無損。
有他們護送著,真要是福余衛那邊兒翻臉,也足夠拖延一陣,讓連子寧逃回城中。
連子寧帶人行出了大約兩里,對面也行出來一隊數百人的騎兵隊伍,當先是一個身材矮壯,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他面色略黑,相貌并不出眾,但是臉上透著一股因為久居高位而不怒自威的威嚴。他周圍數百衛士,都是穿著重鎧,手里拿著的,也都是巨斧、青銅大錘、大鉞等重型兵器。
兩支隊伍在距離五十步的時候各自停下。
連子寧輕輕擺手,眾人都停下,他獨自一人策馬而出,對面的那中年人也是一般動作,兩人相距兩步停下。
連子寧拱拱手,笑道:“哈不出大汗?”
哈不出怪笑一聲:“你怎的知道我就是哈不出?”
連子寧淡淡一笑:“若是我手下有這樣的一個將領,有這般的英雄霸氣,我肯定時刻擔心他篡奪了我的位置,又怎么會容得下他?”
話中暗意,自然就是說哈不出氣度儼然就是一方霸主了,小小的把他捧了一下。
哈不出一愣,然后便是哈哈大笑:“你們漢人啊,說話就是好聽!”
“大汗過獎了!”連子寧微微笑道:“這一次還要多謝大汗前來馳援,本官不勝感激。”
“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哈不出的性格一如草原漢子一般直爽暴躁,至少表面上看來是如此,但是連子寧相信,能做到福余衛的大汗,統領數萬大軍,在這關外諸多豪強的裂縫中求生存,并且把福余衛帶的越來越壯大,這位哈不出大汗一定不會這么簡單。
哈不出擺擺手:“咱們都清楚,這一次我為什么帶著兒郎來到這里連大人,之前說好的那些好處,可是絕對不能少一分一毫。”
連子寧側頭叫道:“楊滬生!出列!”
楊滬生策馬而出,聽了連子寧的意思低聲道:回大人的話,是下等價碼!”
連子寧給了楊滬生上中下三等這三個可以伸縮的價碼,卻不知道楊滬生究竟給出的是哪個。
下等價碼,便是五千兩白銀,一千口鐵鍋,一萬斤鹽巴,十車藥材,一萬斤茶磚,一千匹絲綢,三千匹土布。
連子寧點點頭,心里一笑,心道楊滬生辦事還算妥帖,這些代價,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
這些關外的游牧民族不事生產,以放牧為生·雖然有奶喝,有肉吃,說起來食物并不怎么短缺·但是其實日子過得也是相當的悲催。他們吃的油膩太多,必須要多喝茶才能化解油膩,要不然不但難受,而且很容易得病。但是他們偏偏不產茶葉,所以只能從關內進口,歷朝歷代的中原王朝,但凡是打著拉攏關外游牧民族的主意,又有些眼光的統治者,都是會開放茶馬互市,用茶葉來換戰馬。
其實草原上何止不產茶葉?鹽鐵這兩樣兒東西都是不產·沒有鐵就沒有鐵鍋,就沒辦法生火做飯,沒有鹽,人就很容易生病。
這些東西,都是草原民族非常稀缺的東西,在大草原上·一口鐵鍋能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奴。
這些東西只能依靠關內進口,但是問題是,自從數十年前朵顏三衛叛變之后,大明朝惱羞成怒之下,把幾個關外的茶馬互市的隘口都給關了。之后就只能依靠一些走私販子的運輸,不但價格奇貴,而且量也太小了。
所以當哈不出聽到楊滬生手下開出來的下等價碼的時候,甚至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些物資折合成銀兩也不超過五萬兩,對連子寧來說,實在不算什么,能夠挽救這場天塌地陷一般的危局,便是十倍以上的代價,連子寧也舍得付出。而這些對這些游牧民族來說,那就是救命的。
連子寧道:“這些物資,現在我手上也沒有,不過本官承諾,這些東西,最遲兩個月,定然著人運送到大汗的汗帳所在。”
現在連氏財閥下屬的大車店的生意最遠已經到達了奴兒干總督區了,現在消息傳回去,在關內采購,兩個月之內是定然可以送到這里哈不出想來是之前就從楊滬生那里得到了這些物資無法立刻支付的消息,因此立刻就是答應了。
“本官還有一事不明,倒是要向大汗請教。”連子寧微微一笑,指著那些正在收拾戰場,從戰死的女真人身上扒下衣甲,收集武器的蒙古騎兵道:“此次大戰,固然是貴部出力最多,但是我大明也并非沒有殺傷,這些東西里面,總該有我們的一份兒吧!”
哈不出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戾氣,盯著連子寧道:“你要什么?
就像是沒看到哈不出已經不悅,連子寧臉色絲毫不變,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樣子:“那些戰死的女真拐子馬的馬鎧和戰甲,我要一半兒!”
這一次女真拐子馬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傷亡在三百左右,連子寧早就想要組建一支重裝騎兵,畢竟這個年代的重裝騎兵就像是后世的坦克一般,在戰場上威力無窮,不可替代。他剛才在城墻上就看著這些拐子馬眼饞,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哈不出冷笑一聲:“連大人,有點兒獅子大開口吧!”
連子寧道:“本官自然不會白要這些東西,一半兒的馬鎧和戰甲,換一千斤鹽巴,一千斤茶磚。另外,”
他壓低了聲音:“在下私人饋贈大汗十匹上好的蜀錦。何如?”
哈不出眼珠子轉了轉,咧嘴一笑:“成交!”
連子寧笑道:“大汗爽快!”
他又道:“其實這一次,順便還可以和大汗做個生意。”
“做生意,什么生意?”哈不出詫異道。
連子寧輕輕吐出了四個字:“茶馬互市!”
‘‘茶馬互市?”哈不出悚然一驚,他自然明白茶馬互市的意義,他死死的盯著連子寧,沉聲問道:“你不是開玩笑?”
“自然不是。”
“你們明國皇帝可是下了圣旨,明令禁止與我們兀良哈三位茶馬互市的。”哈不出接著問道。
連子寧撇撇嘴,云淡風輕道:“邊地苦寒,士卒軍餉微薄,無以為生,只得弄些鐵鍋茶磚之類的東西賺點兒小錢。便是圣上知道了,也定然不會怪罪的。”
哈不出聽的目瞪口呆,指著連子寧說不出話來。
他縱然已經算是蒙古人中比較jiān猾的了,又怎么趕得上玩兒了五千年心眼兒的漢人?
經過這一役,連子寧深刻明白了騎兵的作用,女真用騎兵摧垮了大明軍隊,蒙古又用騎兵把女真打了個傷亡慘重,想要在關外立足,沒有一支龐大的騎兵是斷然不行的。
而以他對正德了解,現在松花江南岸如此糜爛,說不定自己這一支唯一還有些戰斗力的軍隊會被留在這里,如此一來,組建騎兵就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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