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8 思索

“位面之力的調用，能夠將威脅到位面之穩固的家伙驅逐甚至是予以滅殺，并且當晨曦級以上實力的本土生物出現之時，莫瑞茲也會有選擇的發出邀請，令其知曉位面穩固之底限……”

因為有著獨瞳沙人沙里曼充當眾人的坐騎，所以隨著旅程的展開森馬里奧所開始講述的內容，也便涉及到了位面守護者的職責，以及其所掌控的領域。

“人類巫師們所建立的聯盟，在莫瑞茲看來并不需要特別的重視，因為無論是那最高議院，還是說隱藏在古代巫師們所殘存的那獨立空間之內的元老會，甚至就連那些遮蔽了自身氣息的隱居者，整體實力來說跟海族是無法相比的……”

說到這里森馬里奧見雷蒙的神情有些不悅，失笑起來補充道。“雷蒙啊，雖然你身為人類之一員，但老夫所說的確確實實是實話，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說各個層次實力的分布和對比，人類巫師遠不能跟海族相比擬！”

見森馬里奧神情懇切并無奚落的意味，雷蒙思索了下才開口問道。“那七階之上的海族，你知道有多少？”

“真正會受到莫瑞茲所邀請的頂階強者并不是太多，因為大部分達到這樣實力的海族本身便已經遭受到位面之力的長期制約，不得不收斂聲息進入沉睡。大多以分身或者是投影的方式現身，繼續對其所占據的海域進行掌控！”

說到這里的森馬里奧轉過臉去，指著呼呼大睡的環斑海豹克萊門特說。“你看。克萊門特早就進入了七階初級，但他避過位面之力的方式便是睡覺和暴飲暴食，并且在這么多年的刻意為之之下，也令他對于自身氣息的控制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連老夫都自嘆不如！”

之前看似一直是在熟睡的環斑海豹克萊門特，卻是在森馬里奧說完話之后那擱在肚子上的肥碩手掌竟是抬起，沖著他搖了搖。顯然是表示并不贊同森馬里奧的說法。

見此越加惱火的森馬里奧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老海豹對于身周的一切都有著注意，就是既懶又饞，無論是吃什么都是以撐死為標準！簡直便是海族之恥！你這家伙有什么資格表示不同意……”

森馬里奧剛說到了這里。躺在那里的克萊門特之前豎起的手掌卻是當即攥緊卻是豎起了中指，在做了一個鄙夷的手勢之后才重新落下，竟是不予理會繼續酣睡！

被那徒然豎起的中指所鄙夷的森馬里奧，表情先是變得極其精彩。然后卻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長嘆了口氣之后便將目光轉向了下方的荒野，眼神顯得有些飄忽起來。

見森馬里奧失去了談性，雷蒙也便將之前環斑海豹克萊門特所給與的那光球中的內容調取出來，對那些屬于克萊門特多年來的研究，嘗試著進行理解和掌握。

環斑海豹克萊門特對于空間能量的理解，在某些及其容易被忽視的方面，竟是有著令雷蒙都甚感驚奇的發現。

例如某些空間會在特定條件之下產生的扭曲和變形，并且因此而導致空間能量所衍生出來的變化。很容易導致空間術法構建的失敗。

對于空間范圍的研究，環斑海豹克萊門特也有著一些特別的猜測。雖然看似相當之荒唐，但克萊門特所提供的諸多研究表明，其猜測之中竟是屬于某種‘規則’的范疇，竟是令他在境界無法突破的情況之下，令其自身實力依然能夠在數百年間不斷的提升。

而且，對于時間的理解和掌握，令他對于空間、時間的融合有了一些獨辟蹊徑的猜測，雖然受限于其境界的原因許多研究無法繼續深入，但幾乎所有會產生的演變，他都仔細的羅列清楚，還對于繼續深入研究提出了諸多的設想。

環斑海豹克萊門特數百年來的研究所得，令雷蒙越是深入進行研究和思考，便越發覺得這矮胖老者的強大。

雖然他所研究的方向相當之獨特和狹窄，但其通過這樣的研究卻是相當于變相的繞過了境界所帶來的一些桎梏，令他勉強觸摸到了‘規則’的一些邊緣！

而且，最令雷蒙感覺到詫異的便是，環斑海豹克萊門特對于‘時間’也有著極為深刻的領悟。

時間跟空間本就是屬于高等能量的范疇，之前雷蒙在向夢魘位面極北之地的格雷西請教時便知道，如果只是對基本能量的掌握而晉升為始祖，那么即便是成為了始祖般的存在，其實力也跟掌握時間或空間規則的始祖相比有著天生的欠缺，和不足。

而且想要成為始祖，僅僅是通過對某種能量的深刻領悟和掌握所達到的話，據說會存有著基礎性的缺陷。

因為雷蒙記得當時格雷西曾經提及，如果能夠對‘空間規則’有了掌握，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在完全掌握了‘空間規則’之后，在適當的時候繼續對‘時間’又或者是基礎能量的規則進行感悟，那么在沖擊始祖之時會相應降低些難度。

任何一種能量的深入掌握，都能夠令個體的實力和境界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所以如果是抱有著沖擊始祖境界的話，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徐而圖之，最好是不要同時對各種系類的能量進行研究和嘗試。

當然，那時候雷蒙的境界不過便是一個剛剛晉升到了晨曦級實力的高階巫師，無論是格雷西還是他本人，都沒有認為他擁有著沖擊始祖的可能，所以當時的溝通也就是在寬松的談話氛圍中所略有涉及，并沒有深入進行探討。

因此在念及當時沒自己有能夠更深入的向格雷西請教，雷蒙的心中便不由得產生了懊悔。

尤其是面對環斑海豹克萊門特的諸多研究成果，雷蒙也便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應該可以比他更多些的努力，身為人類巫師的他，直到現今可都沒有感受到晉升之瓶頸！

當然，相信環斑海豹克萊門特也是因為境界無法繼續得到提升，所以他才會在理論研究方面投入如此之大的精力，不但將對空間的研究達到了極深的地步，甚至還將對‘時間’的研究也融合進去，反倒是令他在境界未得到提升的情況之下，感悟到了些許的‘規則’！

任何對‘規則’的領悟和掌握，都將令他的實力提升，可是雷蒙一時間也無法對他所研究的這些內容進行考證和核實，所以對于那些需要進行詳盡分析的部分，雷蒙也只能是交給芯片，令芯片進行理論性的剖析。

只是這樣一來，環斑海豹克萊門特的實力也就無法進行有效的判定，顯然他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絕非是他所真正擁有的實力。

想到這里的雷蒙，將目光轉向了還在酣睡的克萊門特。

呼吸平穩而胸腹卻是在微弱起伏，雖然不清楚他是如何對四周情況進行的掌控，但通體毫無能量波動的收斂能力，還是令雷蒙很是佩服。

但轉念一想，環斑海豹克萊門特之前便將自己的研究如此坦白的提供出來，顯然對他來說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對自己進行示好。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希望，能夠消減進入時空之海以后，目前隊伍之中所隱含的對抗？

雷蒙一時間也有些茫然了……(

巫術師 1578 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