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8 失望

換回了他所喜好的穿戴之后，心情愉快的柯厲德卻是在其表兄加文的授意之下，想要帶著雷蒙去看看在高塔之地所正在進行的一些‘決斗’現場，以便為一周之后的那一場決定他命運的決斗做好準備。

但不管是那‘手談’還是‘術斗’，雷蒙都是興致缺缺，在他看來那米莉亞家族就算是能拉來些強援，在他面前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被他所看好的斯特維奇就被安排了新的任務。

因為之前剛剛建立的訊息收集渠道被自己下手給截斷，所以斯特維奇便按照雷蒙的要求提供了一份時間表，內容便是高塔之地各個巫師學院的公開課，以及諸多研究機構所即將進行的學術討論，或是某些研究機構的項目演示。

拗不過雷蒙、也不敢表示質疑的柯厲德，只好跟隨著將面部遮擋起來的雷蒙按照那時間表前往那些巫師學院和研究機構的學術談論現場。

諸多巫師學院的公開課，沒有時間去一一的觀摩，而各大研究機構所展示的最新項目，在成熟之前自然也是不會公開，甚至還會處于完全保密的狀態，對外展示的都是一些已然在開始推廣的項目，所以在頭一天觀摩了兩個這種成果展示之后，雷蒙就打消了繼續觀摩的念頭。

而辦事穩妥的斯特維奇在提供了這份時間表的第二天，還特意提醒雷蒙需要注意，在高塔之地的巫師學院或者是研究機構有了比較重大的研究突破之后，便會在一處名為‘時代’的露天廣場進行公開的展示或者是召開大型的辯論會，對最新的研究成果進行廣泛的意見征求。

當然。諸多研究機構所研發的課題或者是項目，卻是會在完畢之后直接向最高議院提出申請進行鑒定等待進一步的論證，所以對于這些最新的研究成果來說，想要看到或者是了解情況的話，那么便只能是去參加他們的公開學術討論，因為這些研究機構都相當之保守，根本不愿意在研究過程中將所研究課題或是研究的方向進行宣揚。

一百多座巫師學院，三百多所擁有最高議院授權的研究機構，按照斯特維奇所提供的時間表來說，雷蒙除非有分身術。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參加所有的公開課和學術討論。

因此雷蒙在明白了原因之后，便在芯片的分析和總結之下，將諸多巫師學院開放的公開課進行了篩選，挑出他想要去旁聽的重新安排了行程表。

而對于那些研究機構的學術辯論，他則是更加的感興趣一些。所以在將這些已經公示出研究方向的談論會按照內容進行了細分之后，便選擇了自己所需要的空間屬性研究、木屬性術法研究。以及周末某個規模極小、但卻是屬于頂級研究所的學術研討會。準備參加。

有著芯片進行時間和行程的安排，自然不會有半點差錯的出現。

雖然這樣一來連用餐都是在途中進行，但雷蒙所選擇的這些公開課或者是學術討論會，他卻是都能夠準時抵達。

以柯厲德隨從的身份參加的雷蒙，收斂了氣息便彷如是個低階巫師，自然不會引人注意。

可是三天下來他參加了數場公開課、十數場學術談論會之后。之前抱有的期望卻是迅速下降。

那些巫師學院的公開課，雖然其中不乏極為精辟的部分，可是卻依然顯得極為刻板和守舊。

而各種研究機構所進行的學術研討甚至是一些辯論會，雖然也有著不少的新意以及可以借鑒學習的方面。可是在雷蒙的感覺之中這些學術研討所涉及的知識層面，卻是顯得過于狹隘和古板。

以雷蒙的實力和境界來說，這些頂多只是由黎明級巫師所主持的學術研討會，雖說課題的研究受限于實力而無法涉及到更高的層次，可是各種基礎理論的研究和總結卻不應該出現這般的現象，否則術法的創新、改良，便會逐漸進入進入狹隘的路徑，直至最終令一個個桎梏被加諸于自身，最終甚至導致研究的方向產生偏離和謬誤。

深知這是涉及到巫師們前進道路是否通暢，但雷蒙越是參加這些研討便越是失望，最初他還會在一些關鍵的問題上進行提示，希望他所掌握的這些基礎理論的部分能夠引起這些研究機構的注意。

可是收斂氣息便彷如是個低階巫師的他，卻是大多遭受了主持者或是那些參與者們的斥責，甚至那些已經被其他位面所研究通透的課題，也都被這些思維方式古板而僵化的中高階巫師們當場否定。

帶著期望而去，卻是滿腹的惱怒而返。

只是跟雷蒙的感覺迥異的柯厲德，卻不論是旁聽那些公開課，還是說參加各種學術研討會，對他來說很多知識簡直便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令他多年來的困惑和不解一掃而光，甚至就連自身的境界都因為諸多知識的被灌入，而隱隱有著達到晉級標準的跡象！

興奮而激動的柯厲德，跟意興索然的雷蒙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但因為那決斗時間的臨近卻是令柯厲德逐漸變得不安起來。

而這幾天同樣忐忑不安的加文，卻是為了其表弟柯厲德能夠順利的解決當年的仇怨，依然還在不斷努力，雖然那‘術斗’的邀請已經被填寫完畢送回到米莉亞家族，可是按照決斗的規則來說，如果在決斗進行之前，邀請方還是可以主動取消決斗令雙方的仇怨化解的。

只是的加文的努力最終還是被確認為徒勞，因此到了周末這一天，天還沒亮加文便帶著斯特維奇趕到了二月花酒店，將徹夜未眠的柯厲德從房間里揪出來之后便來到了雷蒙的套房之外等候，直到雷蒙所點的早餐被送來時，加文這才帶著二人進入房間來到了雷蒙的面前。

已然自己承擔起在這里花銷的雷蒙，早餐雖然量少但依然還是以當天最為新鮮的海鮮為主，而住在那露臺上的金翅巨鷹諾侖和鐵脊鳥，所享用的更是無比豐盛的餐點。

在耐心的等待雷蒙享用完早餐之后，一直都坐立不安的加文這才忍不住開了口。“雷蒙大人，那決斗的時間便是日落之后，決斗的地方會在下午進行清場，您看什么時候前往比較合適……”

將擦拭完嘴角的餐巾丟在桌上，正視著加文片刻的雷蒙笑道。“時間是你確定的，地點也是你選擇的，方式也都由你來決定的，何必這么擔心。”

只是如坐針氈的加文卻是無法這般的放松，苦笑著回答道。“可、可是米莉亞家族據說邀請到了嵐摩多大師的弟子德米嵐同往，如果最終是由德米嵐上場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嵐摩多大師？好聽在那里聽說過的……”

低聲重復著這個人名的雷蒙，在思索片刻之后卻是雙眼一亮。“是不是那建造了許多噴泉的嵐摩多？”

“是啊！他可是一位實力堪比五級巫師的符陣師，而他的這弟子德米嵐更是被譽為能夠超越他本人的存在……”

之前一直還在猶豫今天行程的雷蒙，當即起身就做出了決定。“那么就先去時代廣場參加學術研討會！我記得這一次嵐摩多也會帶著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出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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