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反復之間（2）

在千門公子離開北京的第二天，華火爺只身北上，直奔長白！

千門除將再次拜見丁八爺。

這次張磊剛一進丁八的客廳他就感覺滿天花板都是眼睛……肩頭之上更像有無數雙手在舞動！

張磊深深的吸了口氣仰頭邁步走進，以后輩江湖大禮拜道：“蓬萊后生，拜見八爺！”

丁八背對著張磊坐著，老頭子身旁站著個女人，張磊不清楚這女人是不是上次藏在自己后面隨后又把自己衣服的那位。偷偷用眼睛瞄了一下，他發現那個女人也在看著他。

“呵呵！怎么又是你？高陽這小子怎么想的？”丁八笑呵呵的回應著張磊，免禮二字都未出口。

張磊見狀直起腰身坦然道：“小子我身掛除將的腰牌，這種場面當然是會讓我來的！”

丁八聽罷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微笑道：“哎呦！聽見沒，人家還是專門來應付大場面的人物呢！”

那女人抿嘴一笑，笑的千門除將好不尷尬。

張磊道：“八爺，我家哥哥這次……”不等張磊把話說完丁八就接話道：“又是讓你給我帶一句話？”

張磊道：“不！不是！我家哥哥讓我來跟八爺請教一個問題。”

丁八爺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你坐下說話吧！”

張磊一聽丁八竟然給自己留坐就是一愣……他這次來就美打算看人家的好臉，只希望能憋屈著把哥哥交代下的任務完成就不錯了，沒想到丁八爺前面幾句雖然諷意稍濃，這會話鋒一轉還讓自己坐下說話了。

張磊謝坐之后徑直便道：“我這次來是要問……”這次不等張磊說完，話就又被打斷了，不過這次打斷張磊的并不是丁八，而是站在丁八爺身邊的那位姑娘。

“張除將，在你發問之前能否先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張磊楞了一下后立刻應了一聲，哥哥是讓自己來請教問題的，那么請教當然就是求教人家，既然是求，對方有條件是理所應當的。

那女人看了丁八爺一眼，見八爺微微點頭她才轉頭看著張磊問道：“張除將今年多大？”

“啊？”張磊蒙了。

他以為對方的條件說不要提出啥來呢，自己不知道，或者回答不妥的話，可要大大的丟臉了，誰知道這女人扔出這么一句話來。

“沒聽懂我的話？你多大了？”女人看著瞪著大眼茫然的張磊又問了一句！

“啊！我那個，咳！晚輩二十五歲！”哎……就一個年齡說的就這般費盡，在遙想昔年千門先閑以除將印走遍天下，游說四方，舌戰群儒的場面，張磊對自己都有點失去信心，想到此處急忙又咳嗽一聲，平復一下方才的失態。

對方呵呵一笑又道：“張除將是哪一族人士呀？”

有上一個問題的鋪墊，這個問題就不算太過突然所以張磊很淡然就應道：“我是滿族人！”

那女孩面露驚訝的喔了一聲隨后立刻問道：“張除將隸屬那一旗呀？”

張磊面露尷尬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以前小時候聽長輩們說起過，不過都忘記了，現在民族大同，天下一家后來我也就沒有在意這些！”

女孩點了點頭隨后又道：“那除將請問你的爺爺怎么稱呼？”

張磊聽到這話楞了一秒后立刻就火了，這放在誰的身上都誰壓不住火……調查戶口就調查戶口吧，還帶著翻著輩往上倒騰的？

“八爺？您這是什么意思？你老是江湖前輩，豈不懂在外，子不言父，徒不言師的道理？讓這女娃出此言羞臊于我，莫不是您真的把我張磊當成黃毛小兒，忘卻了我腰間八卦了？”張磊扶著椅子起身一翻怒喝之后，自己也有些肝顫，萬一丁八爺這老小子不顧江湖道義直接把自己“留下”，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身為拜山頭有香堂的老合如果這個啞巴虧要是吃了，以后恐怕再難抬頭了。

張磊站了能有五秒中，丁八爺才道：“晴兒！還不給張除將道歉，有你這么談話的嗎？”丁八語氣很是嚴厲。

那被丁八稱為晴兒的女孩不好意思的低頭站在丁八面前不敢抬頭，一直等丁八爺說完話后她才上前幾步走道張磊面前擺出同輩致歉的大山手勢對張磊道：“是我冒昧了，還請蓬萊山高賢寬諒！”

女孩低眉順目的致歉之后張磊倒覺得剛才自己有點過火了……小丫頭可能不明江湖禮節呢！

但自己拉的屎，不能就這么直接坐回去。面子還是要有的，所以張磊只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后跟八爺道：“八爺，這位姑娘的問題不知是您老授意呢？還是她跟我開玩笑呢？”

丁八爺哈哈笑道：“不是我讓問的，我這徒兒早聽說蓬萊山地杰人靈，門中將士都是一表人才，所以見了你才有意結識啊，坐下坐下，不要給我面前裝大個，你嫩的太多了，就算高陽華亮坐在我老頭子面前，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

張磊當然不會傻到相信丁八說的什么一表人才有意結識的，但對方的問題確實是有點不著邊際，也實在搞不清楚她要問些什么，于是便坐回椅子道：“那么八爺，可還有問題？”

丁八道：“你說吧，高陽讓你來問什么？”

“我家哥哥說，百余年前，在天津衛九道彎，盜門和千門曾經做個一場賭局，不知八爺可知道此事？”

丁八爺點頭說道：“知道，當年盜門和千門在天津同爭一物。盜門南北兩派出動了高手九十三位，最后全部敗于當時的千門主將手中，當時的千門公子叫李鴻文，我還聽師傅說，那一局好像叫“反復之間”。”

正道是：

歷史長河滾滾，

恰似七色彩虹。

喜怒哀樂悲恐驚，

多少刀光劍影。

三皇五帝治世，

朝代不斷變更。

明爭暗斗誰經營？

大局造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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