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老馬的心思

“馬廳，你拉著我干什么？”林海燕有些警覺，轉過頭來，面色有些不悅！

馬曉平想起林海燕的家庭背景，不敢亂來，真要被這妞兒當成性騷擾，他就有麻煩了。“哦……來來，進來說，有什么新情況，你也應該讓我這個老刑偵了解一下嘛，沒準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你跑什么呀。”馬曉平連忙用一堆客套話，壓住了他心中不健康思想的苗頭。

“哦，謝謝馬廳！”一聽領導要指點的自己工作，林海燕倒有些受寵若驚了，一進門忙著倒了杯水給領導端上，笑嘻嘻的開口道：“剛才我接到同事的電話，有一名新的證人，自稱在案發時見過兩名疑兇和死者在一塊，我一時失態，忘記跟領導匯報，對不起呀馬廳。”

“哦，如果證人所言屬實，那下面的偵破工作就簡單多了。”見警花親手給自己端茶送水，馬副廳長又高興了，一邊打著官腔，一邊盤算著，能否找個機會，跟年輕漂亮的女下屬共進晚餐。

“是呀，不過我擔心，從案發到現在，過去了近十天，死者卡里的巨款，在一個星期之前，已經被疑兇取走了，萬一疑兇已經潛逃出境，會給我們的抓捕工作，帶來很大困難。”林海燕一邊匯報，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領導的臉色。

馬副廳長一下子明白漂亮女下屬的意思了，這可是個申請辦案經費的好機會，林海燕這是在向他伸手要錢呢。

看著林海燕又細又長的美眸，這妞兒的嘴唇肥厚紅潤，男人看了，真想在上面啃上兩口

短暫的意淫之后，馬副廳長裝模作樣，稍稍躊躇了兩分鐘，起身手托著刮得半根毛都不剩的下巴，來回踱著步子。

“申請額外經費的事情，我有點為難呀，省廳的辦案經費一向很緊張，所以我們才會要求下邊的基層警察，計算辦案成本，抓大放小。對涉案金額小于三千元的小案子，警局一般是不會備案的。而且經費能不能批，也不是我說了算，這一塊兒不歸我管。”

馬曉平說的，基本上都是事實，林海燕對基層派出所的一些潛規則，也是很了解的。

見漂亮的女下屬，一臉失望，馬曉平笑了笑，把口風兒一轉，又道：“不過呢，我來武川之前，省廳已經撥給我一筆專款，用于專案組的日常開支，我算了算，如果裁掉幾個不怎么重要的內勤，應該能省下個三五萬。”

一聽這話，林海燕雙眸放亮，竟然對著馬副廳長撒嬌發嗲起來：“馬廳……幫幫忙嘛，我這也是為了破案嘛～！”

年輕漂亮的女下屬一發嗲，馬副廳長的骨頭都酥了，“好好好，款子我下班前就批給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專款專用，不許浪費！這是我們紀律部隊的原則。”

“是！我保證專款專用，決不搞公款吃喝，浪費一分錢！”林海燕挺胸、收臀，敬禮，馬曉平還禮之后，林海燕撲哧一笑，嬌聲道：“謝謝領導幫忙，馬廳，那我先回去了。”

馬副廳長笑著擺擺手，林海燕轉身就走，高跟鞋極有韻律的踩踏地板，搞得馬曉平聽著聽著就心癢難耐，忍不住抬眼偷看林海燕妖嬈曼妙的背影，由上而下，不自覺的盯著那后翹的有些夸張的腰臀上。

這女孩子身材真好，也不知以后會便宜給哪個幸福的男人？直到林海燕推門而出，轉身關門，馬曉平才把那有些不正常的眼神，掩藏了起來。

再說林海燕，興沖沖的下樓，駕車，趕回南城區警署，剛走進刑偵一組的辦公大廳，就喊著正整理筆錄的女警道著：“小娟，那個新的證人呢？”

“跟那個趙斌在里邊等著你呢。他是四通車行的員工，所以我們對這個證人有些懷疑，我們連續做了三次筆錄，那個人證的回答，居然一字不差，時間、地點、看到了什么，清清楚楚。不過，他上交的手機，的確是死者湯良的，上面有一個來電，一個短信，是非常關鍵的證據，但是還需要讓技偵的哥們查實一下，兩天之內就能出結果。”那位名叫小娟的女警，一邊簡明扼要的匯報著，一邊把秦飛上交的手機，交給秦海燕，臉色有點疲憊。

“辛苦了，你先休息下，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林海燕拿著手機，翻出了那個關鍵的短信，臉色一變，向趙斌和秦飛所在的小會議室走去。

林海燕走到百葉窗前，從窗口往里邊瞅了一眼，趙斌和正瞇著眼打盹，一個小伙在扒在桌上，一旁坐著林海燕的搭襠王大力，這位從警十年的硬漢，正不時的翻著眼，盯著趙斌，那表情就像趙斌欠了他五百塊錢似的，要說起來，他確實有點兒不爽，他堂堂刑偵骨干，放下臉面伺候兩個鳥毛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偏偏這兩個小子，什么也不說，非要等林海燕回來才交代，王大力平時被一個妞兒領導著，本來就有點不服，現在就更覺得憋屈了。

林海燕敲了敲門，走進小會議室，正打盹的趙斌抬了抬眼皮，討好般的笑了笑，不過討來了林海燕一個不冷不熱的白眼。

趙斌訕然一笑，又把旁邊扒在桌上流口水的秦飛弄醒，“小飛，快醒醒，這位是林海燕警官。”

秦飛還是頭一回見到，像林海燕這么漂亮的警花，意識到自己正在流口水，趕緊用手臂往嘴邊抹了一把。

林海燕倒沒有看不起秦飛，反而對秦飛很客氣，詳詳細細又問了一遍口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才基本了解了，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

“好了，秦飛，你可以回去了，不過，短期內你不能離開武川，希望你能與警方合作，隨時接受我們的傳喚。”林海燕冷著臉，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語氣。

“一定一定，我一定隨傳隨到，那我就先走了。”秦飛點頭哈腰的離開了警署，發現趙斌還傻站著，林海燕有些奇怪：“你怎么還不走？不會是想在我們警署的食堂里蹭晚飯吧？”

“怎么可能呢？”趙斌傻笑著道：“咱大小也是一小款了，什么山珍海味沒嘗過？”身上的犯罪嫌疑已經被解除了，趙斌又開始拽了，在出色的美女面前，無論大款小款，那是一個比一個拽，

“那你還呆在這里干什么？”王大力就是不爽趙斌那有兩個小錢就得瑟的拽樣，剜了一眼趙斌，把頭側了過去。趙斌也不鳥他，對林海燕陪著笑臉道：“警花姐姐，實不相瞞，我有一事相求。”

林海燕一愣，點點頭，“你說吧，什么事兒？”

趙斌小聲道：“請你們幫幫忙，我想看一下，湯大少的尸體，怎么說，也是因為我把下了搖頭丸的酒，偷偷跟他交換了，他喝了酒，才會神志不清，才會讓那兩個小混混，有機會謀財害命，所以他的死，我還是有一定責任的，我想在他的遺體前，表示哀悼。”

林海燕和王大力聽了趙斌這話，一左一右盯著趙斌，看得趙斌心里有些發毛，瞪著大眼裝作不明白，問他們倆道：“二位干嘛這樣看著我？怎么，你們不相信我說的都是實話？”

“咯咯，我看你這小子油頭滑腦的，看著就像痞子加奸商，我倒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這么有人情味的一番話來，你不會是另有所圖吧？”林海燕冷臉撂了一堆話，有不相信趙斌的意思。

厲害！這妞兒的直覺還真是厲害！趙斌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哈哈笑道：“他現在都已經死了，我還能圖什么？但求心安而已。”

“呵！但求心安，是嗎？”林海燕冷笑著，那王大力更是對趙斌不屑一顧，轉身就走。林海燕看著趙斌，趙斌一副裝傻充愣的老實模樣，倒也讓林海燕挑不出刺來，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就跟著我去停尸房好了，見了死人，你可不要嚇得尿褲子，咯咯！”

“不就是個尸體嗎？害死他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害怕？”趙斌一聽這茬，心里有點不爽：這警花大妞兒，老把他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嫩小子。

跟著林海燕來到了停尸房，尸體被安放在一個可活動的長條形冰柜里，停尸房內的溫度很低，尸體已經被清理過，撒了福爾馬林，這種刺鼻的防腐溶液，具有防腐、消毒和漂白的功用，但也有一定的腐蝕性，所以林海燕和趙斌進來之前，都戴上了一雙藍色的防腐手套。

趙斌裝模作樣的在湯大少的尸體旁，鞠躬三次，湯大少的死，趙斌當然不會有半點歉意，只能說湯大少倒霉，他想害趙斌，卻自作自受，最后被自己的馬仔謀財害命，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不過，趙斌剛才已經從王大力的口中，得知那兩個栽贓嫁禍給他的小混混，瘦的那個綽號叫鐵絲，壯的那個外號叫刀片，這兩個混混，趙斌是非得把他們逮著不可！

不將這兩個混混抽筋扒皮，難消趙斌心頭之恨！

趙斌運起乾坤內氣，直沖右眼，右眼的眼瞳變成了淡藍色，過去眼啟動！趙斌來看湯大少的尸體，就是想用過去眼，看一看湯大少究竟是怎么死的！

尸體是沒有未來的，但尸體也有過去！趙斌用過去眼，看到了湯大少臨死前三個小時內的情形，看著湯大少和他的妞兒上完床，開車到野狐嶺，之后自作自受，害人不成終害己，被鐵絲灌下了含有大量搖頭丸的礦泉水……當然，最重要的線索，是趙斌聽到了那兩個混混，在湯大少變成尸體之前的那段對話！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過去眼居然一幕幕重現了犯罪現場！讓趙斌在極短的時間內，看完了整個謀殺的真相！

“哼哼，原來這兩個小混混打算跑路去越南，乖乖，這下子，老子想把這兩個混蛋逮住，還真是挺麻煩的。”趙斌小聲的自言自語。

“你嘀嘀咕咕在說些什么呢？”林海燕突然有些不耐煩的對趙斌問道，嚇得趙斌趕緊收功，關閉了乾坤神眼。神眼少年 第80章 老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