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調研恒梁縣（下）

李天舒招待的讓南巡首長很滿意，汪秉國現在才算知道，人家這個是有備而來的，只不過他郁悶的是為什么李天舒會知道南巡首長的習慣呢？難不成是茆書記告訴他的？

但是這樣的問題茆棟梁最多也就是藏在心中的，要是真的這么傻不愣登的上去問，那才會被人恥笑呢。反正現在汪秉國對于李天舒的改觀又變了一層，感覺更加的有些深不可測了。

席間，茆棟梁帶著顧洪超做到了李天舒的旁邊，其他人都走開了，明顯人家茆棟梁過來是有話要和李天舒說的，其他人不會這么不識時務的。

茆棟梁笑著道：“天舒啊，這一次的表現很不錯啊，呵呵，這位想必就不要我介紹了吧？”

李天舒朝著顧洪超笑著道：“顧書記好，我是李天舒！”，茆棟梁笑瞇瞇的看著李天舒，心道這小子還真是認識顧洪超啊。

實際上李天舒原本也是不認識顧洪超的，不過聽汪秉國說的，他真的不知道顧洪超和顧碧君之間的關系。

顧洪超笑著道：“李天舒同志你好，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你，恐怕首長還不會到我們這邊來呢。”

李天舒笑著道：“顧書記，您說這話可真是折煞我了，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會亂說話，倒是給省委添麻煩了！”

茆棟梁笑著道：“你小子得了便宜賣乖是吧？你還知道給省委添麻煩了？看你的樣子就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啊，不過這一次我們還真是要感謝你呢！”

李天舒笑著道：“要是茆書記和顧書記真的感謝我的吧，我看不如來點實惠的呢！”

茆棟梁呵呵一笑道：“你看看著小子，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是吧？我們就客氣一下，這小子就當福氣了。不過既然我說了，只要我能夠辦到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了。”

顧洪超笑著道：“我也這么認為的，這一次恒梁縣乃至焦市給我們整個中原省立下了汗馬功勞啊，我們的生產總值估計在未來的幾年內，肯定是迅猛發展了。”

李天舒笑著道：“呵呵，既然兩位領導這么關心我，我可真就不客氣了啊，那啥，咱們恒梁縣要是真的下來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的話，我想讓恒梁縣變成恒梁市！”

茆棟梁一聽一愣道：“恒梁市？莫不是你想要弄個地級市自己來當個市委書記玩玩？呵呵，這個恐怕難度很大，不過撤縣改市的話，還是有一點點的可能性的。”

李天舒道：“茆書記，您就不要拿我開心了，地級市咱們也不夠那個條件啊，不過撤縣改市我還真的想要請省委的領導們幫忙把把關呢！”

顧洪超道：“撤縣改市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硬性條件必須首先要達到，在達到的同時，軟件設施也要跟得上！”

李天舒道：“嗯，這個我知道，我打算把恒梁打造成一個機械制造業基地，以這個為契機撤縣改市，到時候不是名正言順了么！”

茆棟梁呵呵一笑道：“恐怕你是看重了省里面的那點撥款了吧？呵呵，是不是覺得縣委書記干著不過癮，想要弄個市委書記干干啊？”

李天舒撓撓頭道：“哎，咱就算是弄個市委書記干干，其實還不就是個正處級干部么？呵呵！”

顧洪超笑著道：“要是真的撤縣改市的話，我看恐怕就不是正處級單位這么簡單的事情了吧？如果你們還是正處級單位的話，國家級經濟區到時候咱們安置？”

茆棟梁也點點頭道：“洪超同志說的對，要是真的和你們平級的話，你們只有取舍了，我看如果沒有這個開發區的話，恐怕你們恒梁縣的發展只能是越來越慢吧？”

李天舒道：“如果領導們能夠行行好的話，給咱們恒梁縣升級一下，我也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不過我一切都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李天舒所謂的服從組織安排，實際上就是想要弄個副廳級的待遇，按照道理來講，這個升格對于很多人來說是非常的困難的。

但是李天舒有底氣啊，他的底氣從什么地方來？就是南巡首長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讓他們成立國家級經濟開發區，總不能到時候兩個平級單位在一塊吧？

既然不能平級單位在一塊的話，到時候就必須要有取舍，讓恒梁縣舍棄國家級經濟開發區？那個其實是李天舒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這么做的。

要是到時候能夠一并解決的話，那么這個必然就是一件好事了。而且這件事情辦起來的難度并不是很大的，因為前面有南巡首長開口講話了。

南巡首長開口講話和不開口講話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想必就算是國務院的人，也不會刻意的為難的吧？李天舒這個其實就是在借勢。

顧洪超笑著道：“李天舒同志的腦袋瓜子真是不錯啊，呵呵，首長剛剛答應了國家級經濟開發區，你小子就迂回到我們這邊要撤縣改市了。”

茆棟梁也道：“這小子猴精猴精的，當時怎么不一塊向首長提出來呢？我看首長未必不會答應你吧？”，其實茆棟梁知道，李天舒要是提出來的話，首長是必然會答應他的。

畢竟這一次首長過來的目的，茆棟梁已經知道了很多了，而且茆棟梁以為這一次首長就是過來給李天舒加油打氣的。

實際上南巡首長的格局會有這么低么？顯然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南巡首長的根本目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國有企業改革本身？

這一次前來的第一要務就是這個，李天舒不過是個配角而已，不過順帶可以幫助一下李天舒，南巡首長也絕對不會吝嗇的。因為南巡首長相信李天舒一定能夠做好的。

事實證明，李天舒來到了恒梁縣才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干的如此的有聲有色，甚至比很多人在任好多年都要出成績。

南巡首長是說過的，不管是黑貓白貓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現在恒梁縣已經抓住了大老鼠，那自然就屬于好貓的范疇了。

茆棟梁也知道，李天舒恒梁縣為副地級市的考慮也是很多的，畢竟如果屬于焦市直管和屬于省直管概念是不一樣的。

李天舒道：“茆書記、顧書記，恒梁縣要想發展，肯定是要不走尋常路的，如果大多數人都是一個模式的話，我恐怕真的很難有辦法發展起來。”

茆棟梁道：“跟風是要不得的，就像恒梁縣的定位是什么？是機械制造業基地，而所有的人地方都定位成這個的話，我恐怕到時候我們中原省就要成為別人的笑柄了吧？”

顧洪超也是頗為同意的點點頭道：“各具特色，才是發展的根本，一味的跟風只能是大魚吃小魚，最后受傷的還是我們自己人。我們既要樹立恒梁縣這個典型，又不能讓這個典型過于的凸出，這個問題雖然很難辦，不過還是可以借鑒的。”

茆棟梁搖搖頭道：“有些東西是可以復制的，有些東西卻是獨一無二的，我們中原省能夠出一個李天舒同志我已經很欣慰了。”

其實茆棟梁想說的是，出一個李天舒這樣的人就夠牛的了，再出一個他茆棟梁也弄不住啊。倒不是能力問題，而是茆棟梁覺得，這幫人要是弄得好則罷了，要是弄得不好怎么辦？

幸好李天舒的到來是弄的比較好的一個，這樣一來還是非常的不錯的。如果李天舒仗著自己的身份背景胡搞亂搞的話，到時候茆棟梁恐怕也只有揮淚斬馬謖了。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茆棟梁自己的前途也談不上多少了，所以正反兩個方向的事物，產生的效果是絕對不一樣的，這一點茆棟梁是十分的肯定的額。

就像是今天這種局面，如果不是李天舒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南巡首長身邊留下多么好的印象，可是現在的印象就是非常的不錯了。

這個全是靠著李天舒的悉心指導，如果沒有李天舒從中指導的話，恐怕也真的不會有那么好的結果，這一點茆棟梁還是非常的欣賞李天舒的。

不過茆棟梁想要有所作為的話，恐怕必須要抓緊了，因為如果在沒有什么大的作為的話，恐怕自己的仕途就要卡殼了。

像他們這樣年紀的人，一卡殼的話，幾乎前面等待他們的就是萬丈深淵了，茆棟梁可不希望等待他們的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不想要這種結果的話，那么就必須要好好的做一些事情，既然已經得到了南巡首長的肯定，那么接下來茆棟梁絲毫就不用擔心了，只要好好的表現就可以了。

說的通俗一些的話，就是茆棟梁直接把中原省的經濟水平給拉升上來，到時候升官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茆棟梁當然希望自己能夠升官，現在對于李天舒是非常的鼓勵。

李天舒這些項目無形中就是解決了茆棟梁現在的燃眉之急，否則的話茆棟梁怎么會這么的人情呢？而且顧洪超自然也知道這個里面的變化。

要是茆棟梁升官了的話，那么直接受益人是誰？必然就是顧洪超，他現在是副部級，距離正部級也就是一線之隔了。只要有空位置，可以想象的出來的是，顧洪超是必然接班的。

所以顧洪超也是要上心啊，而且大家都會知道茆棟梁有政績了，顧洪超必然也是要有政績的，雖然不一定要有茆棟梁多，但是足夠了。

這件事情對于眼前的兩位大佬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的，這一桌飯，南巡首長吃的非常的開心呢，而茆棟梁和顧洪超兩個人說的也是相當的開心。

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南巡首長吃飯之后按照慣例一般的抽了一根煙，茆棟梁等人適時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李天舒此刻也是笑容滿面。

現在倒是有一些好事擋不住的味道在里面了，要知道如果是在以前的話，這些事情做起來恐怕要困難很多，但是南巡首長一過來，整個形勢就改變了。

李天舒知道茆棟梁這么的幫助自己，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背景身份，更是因為他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好處，否則的話，僅僅的背景身份對于茆棟梁來說只能是相對的猶豫。

如果李天舒觸犯了茆棟梁的利益，要是小的恐怕就算了，但是要是大的，就算是茆棟梁不想出擊都不行，為什么呢？作為一個省委書記的尊嚴讓他沒有辦法后退。

尤其是李天舒這樣一個后輩，他絕對是不能夠后退的，如果他一退，那就真的是永遠的退了。所以李天舒表現的好，實際上茆棟梁的壓力是最小的。

南巡首長吃完晚飯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李天舒專門將那些常委們的住處給劃撥好了，然后給領導們居住。

李天舒的住所自然而然的也貢獻出來了，成為了南巡首長的住所，在住所內，南巡首長、茆棟梁和李天舒相視而坐。

李天舒道：“首長，咱們恒梁縣現在的發展已經進入了一個良性的循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握這個機遇，也請首長放心，我們一定克服任何困難，盡快的致富！”

南巡首長笑著道：“你小子還跟我一本正經的，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也是放心的。一個恒梁縣如果都能夠束縛你的話，那你真的是不堪大用了！”

一旁的茆棟梁也是笑著道：“是啊，天舒同志的能力我也算是見識過了，這一次我們整個中原省恐怕都要沾光了啊！”

李天舒咧嘴一笑道：“首長、茆書記，你們不要這么說，我都臉紅了。其實這一次也是誤打誤撞弄上的，要不然也沒有這么大的機遇！”

南巡首長道：“沒有那金剛鉆怎么攬瓷器活？整個中原省為什么就你們能夠取得這么大的效益？這個也是個人能力問題。其實之前你在鹽寧縣搞的那個燈具之都也是很成功。我了解了一下，目前燈具之都的規模已經是非常的大了，而且這種模式其實是我非常欣賞的。”

茆棟梁有些詫異，因為他根本不了解李天舒在那邊到底做了什么，于是問道：“天舒啊，給我們說說到底是什么模式？？我看能不能借鑒一下！”

李天舒道：“實際上這種模式正是我們國有企業可以改革的一個模式，那就是私人經營，國家占據股份，而且占據控股權。當然了，這種模式有好處也有壞處，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利大于弊的，當然了，這個我說了也不算，要最后的結果說了算！”

茆棟梁問道：“到底是怎么樣一個模式呢？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李天舒道：“具體的模式是這樣的，本身燈具之都的這個概念是我提出來的，也就是說整個鹽寧縣的經濟開發區里面都是做燈具生意的，隨著改革開放的日益深入，燈具的市場肯定是供不應求的，在這個時候我們只要形成規模效益、品牌效益的話，我相信肯定能夠在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當然了，能夠占據多少這個要看執行者的能力了！”

茆棟梁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投資商投資之后只占據較小的股份，而絕大部分的股份還是政府占據。那投資者怎么愿意投資呢？”

李天舒呵呵一笑道：“茆書記的這句話是問道點子上了，投資者為什么要投資呢？那就是因為他們投資之后的收入并不影響他們賺錢，而政府能夠占據大頭也是有原因的。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帶著國企性質很多政策是非常的寬松的，只要做的好，不愁沒得賺。如果你太賺錢的話，到時候這樣那樣的檢查會讓這些企業不堪重負的。索性政府提供土地等方式入股，給縣里面的企業撐腰，他們反而覺得踏實。”

南巡首長道：“這個是弊端，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下，想要改變這個弊端有些不太現實。我們一直在說國有企業改革，為什么難度這么大？主要還是因為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

李天舒道：“是啊，觀念不改變，我們的改革就無從談起。很多人覺得鐵飯碗就算是少拿點錢也無所謂，但是他們不想想，如果在私營企業有時候一年的工資能夠超過他們三年甚至是五年的工資，只不過有些卻不情愿，因為他們對自己不夠自信，他們害怕等有一天被人無情的拋棄。”

南巡首長道：“為什么要改革開放？為什么要市場做主？有些東西已經不適應整個社會發展的需要了，市場說了算其實才是對的。國家一味的調控，就讓很多人鉆了不少的空子。政府就是要盡量的減少這些人鉆空子，使得整個社會處于一個良性的發展階段。”

茆棟梁點點頭道：“我懂了，其實這個國有企業改革雖然很難，但是更加難的是改變整個社會的一種固有的認知。這個是這么多年形成的，想要改變必須要付出很多代價。”

李天舒道：“首長，我考慮了一下，國有企業改革是可行。但是國有企業改革之中將來存在的問題或許會更大，很有可能出現地方政府為了完成任務賤賣固有資產，讓少數人不勞而獲的現象，我想這個現象隨著改革的深入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因此，國有企業的控股權和轉賣必須要有很多部門的通力配合……”

茆棟梁也是眉頭一鎖道：“是啊，首長，天舒這么一說我有點擔心了，上面的政策有時候是好的，但是到了下面就很難有公平兩個字可言了！”

李天舒道：“如果一個人是你親戚，一個人是你不認識的人，那么這兩個人，他們會選擇誰？我相信即便是在機會均等的情況下，他們肯定也是選擇自己熟悉的人。這個就是所謂的人情世故，或者說知根知底，實際上這個就是觸犯了法律的。但是這種事情很難抓住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因為他們的作很隱晦。”

南巡首長道：“天舒啊，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啊？能不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情？”

李天舒道：“任何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都容易迷失自己，尤其是在權力面前。我認為這件事情只能盡量避免，想要全盤的沒有是不太現實的。”

李天舒知道，整個華夏就是一個巨大的關系網，很多人都在這個關系網當中。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想要取得什么成功都必須要有一定的關系，或者說人脈。

李天舒也知道，這種事情怎么禁止也禁止不了，因為很多關系都是非常的隱晦，甚至你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就算是監察機關也不可能那么快做出反應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怎么辦？只能分化權力，才能夠更好的做到公平公正！

李天舒道：“我認為最有效的辦法之一就是分化，如果國有企業改革都是由市委市政府或者國資委說了算的話，恐怕這件事情就很難辦了。通過的部門越多，那么公平性就越大！”

茆棟梁搖搖頭道：“天舒的辦法固然是不錯，但是通過的辦法越多，讓投資者失去耐心的機會就越大，因為大家都知道，多一道程序就多一份支出！”

茆棟梁是太知道下面的事情了，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搪，就是這個道理。有時候明明蓋個章的事情，到了那些人手里就能夠給你拖三個月。

賺錢的事情別人等的你，這些投資者們能夠等得起么？李天舒也是點點頭道：“其實就算是多出這么多的手續的話，也不能夠治本。就像有些地方，市委書記說一句話，那么再多的部門誰愿意冒著危險去得罪一個市委書記呢？所以有些時候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

南巡首長嘆了一口氣道：“改革的阻力很大，而改革之中出現的問題肯定也越來越多。我看民主化的投票決定是一個好的方法！至少不會出現一言堂的情況！”

李天舒道：“首長，有些時候雖然常委看上去很多，好像是民主集中。但是真正回頭想想，主要還不就是一二把手之間的博弈么？而且最重要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書記說了算！”

茆棟梁老臉一紅道：“雖然天舒說的有些難聽，不過事實上也是這樣的。所以只有我們官員自身能夠硬起來，才是根本！”

南巡首長笑著道：“還是慢慢來吧，這件事情就算是著急也沒有什么用處，這一次的國有企業改革是需要一個方法的。”

李天舒道：“首長方法自然是有的，我認為首先是支持國有經濟收縮戰線，重點是從競爭性領域關注國企改革的退出。當國有經濟戰略性重組的目標確定以后，也就是國有資本在某些領域要不要退出的問題確定以后，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退出”。我們不排除某些國有資本直接以實物形態上改變用途的方式“退出”，但在大多數情況下，由于資產專用性存在，首先要解決國有資本變現即由實物形態轉化為價值形態的問題，否則仍然無法實現“退出”。例如，國有資本要從一個紡織廠退出，該廠的機器設備、廠房、存貨等顯然不適合國有資本新用途的需要，所以首先要適當的交易者，通過拍賣、股權轉讓等方式將國有資本變現，而且在變現的過程中應給出合理的價格，不能發生低估國有資本的問題，這就需要有一個資本市場，通過這個市場解決國有資本退出過程中的“尋找交易者”、“定價”、“變現”、“轉讓”等問題。”

南巡首長仔細的聆聽著李天舒的說話，說實話，李天舒所說的有一些可以從根本上解決一些問題了。但是這個還是不夠的，南巡首長問道：“還有什么想法？”

李天舒繼續道：“還有就是我認為推動企業組織結構的合理化，核心是大企業的成長和新分工協作體系的形成。這樣會出現兩個結果，首先第一個結果是大企業的成長，特別是一批按照國際水準衡量的大企業的逐步形成。商品市場的競爭勝利，給企業“長大”在生產、技術、銷售、管理、品牌諸方面打下了一個初步基礎，但沒有資本市場的支持，企業擴展的速度將相對緩慢，有的企業可能就停滯于既有水準。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咱們的國有企業改革能夠實施下去。”

南巡首長道：“國企改革不管怎么說，都是要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的，我們只能是見縫插針一般的，哪里有問題了，我們在討論和研究。當然了預判也是很重要的。這件事情的難度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棟梁同志啊，所以我向往這一次你能夠很好的把握當前的形勢，努力的做好應該做的事情，這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鼓勵啊。”

茆棟梁道：“國有企業改革的問題我肯定是一貫的支持中央的決定，首長盡管放心。”

南巡首長道：“天舒啊，你說的天花亂墜的，但是我要看的是什么？你應該知道的吧！”

李天舒笑著道：“首長，我當然知道啊，呵呵，說實話我還是有壓力的，不過我相信恒梁縣一定給中央一個很好的交代！”

南巡首長道：“你們的壓力是很大的，這個我知道。一方面你們要搞國家級經濟開發區，另一方面你們還要搞國有企業改革的試點，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為重！”

李天舒連忙點頭道：“請您放心，我一定會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的。”

南巡首長笑著道：“我相信你！”，短短的四個字倒是讓李天舒興奮了一把，南巡首長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即便是有干爺爺這一層身份在里面，李天舒也是頗為的緊張的。

雖然李天舒的見識恐怕南巡首長也不及自己，但是那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只不過自己知道一些后來的事情而已。可是南巡首長的眼光，卻不是李天舒現在可以比擬的。

南巡首長道：“中原省的工作我相信棟梁同志是能夠做好的，恒梁縣的工作我也相信天舒你能夠做得很好。不過我更加相信的是，整個國家的未來會在你們的手中越來越好。”

南巡首長的話對于茆棟梁和李天舒就是鼓勵了，這樣的鼓勵對于他們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南巡首長這一次來到中原省，實際上一開始并沒有想到李天舒短短的時間內能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過現在看來真的是非常的不錯的。

李天舒也是不負眾望的讓南巡首長高興了一把，要知道現在李天舒在各方面表現出來的優秀，對于他今后的發展生涯是非常的有好處的。

尤其是李天舒現在表現出來的淡定和大將風度讓南巡首長非常的開心。

接下來的第二天，南巡首長上午調研了整個恒梁縣的一些特色的東西，然后下午就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走了。

南巡首長整個過程看上去雷聲大雨點小，但是與此同時黨報和新華社發表的言論就沒有那么的客氣了，黨報和新華社的文章直指目前國有企業的種種弊端。

甚至開始擺事實講道理一般的，讓整個國有企業的人一時間為之心慌，任何人喊國有企業改革他們都敢反抗，唯獨南巡首長他們不敢。

一時間全國針對國有企業改革的問題已經是甚囂塵上了，幾乎大家街頭巷尾談論的好像都是有關于國有企業改革的事情。

很多人自以為很懂政治一般的在那鼓吹，國家要取締國有企業等消息，只不過幾篇文章過后，一切似乎如同湖水上的漣漪一般，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刻，恒梁縣又迎來了歐洲商團的第二次正式簽約的到來，整個恒梁縣已經是忙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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