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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130章 人命與草芥何異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寂寞劍客
混在三國當軍閥 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130章 人命與草芥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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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吸了口冷氣,鄭重地勸道:“主公,此計大傷天和可呀”

賈詡腮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臉色看上去顯得格外的陰森,凝聲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又何必效那婦人之仁?”

郭圖急道:“可那畢竟是四萬多條人命哪!”

“天道無常,以萬物為芻狗,人命與草芥何異?”

郭圖默然。

賈詡又道:“主公,采用減口之計非但可以節省我軍糧草開支,還可以挑起烏桓人對遼東公孫度的復仇之心,如果主公因勢誘導、加以利用,便可以通過討伐公孫度淬煉出一支忠心耿耿而又驍勇善戰的虎狼之師,誠可謂一舉而兩得也。”

“唔”

馬躍輕輕唔了一聲,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明言采納。

“如欲減口,非借公孫度之手不可。”賈詡眸子里掠過一絲詭詐如狐的笑意,已經隱隱揣摩到了馬躍的心思,便接著說道,“公孫度原名公孫豹,幼年隨父公孫延亡命玄,初為城門小吏,后受玄太守公孫域賞識、舉為有道,入朝為尚書郎。曾盤桓洛陽數載,詡與其頗有接觸。”

馬躍霍然轉過身來。凝聲問道:“此人心性如何?”

賈詡微微一笑,答道:“此人生性粗暴、殘忍嗜殺,育有二子,次子公孫恭為庶出且體弱多病、不為所喜,長子公孫康為嫡出,年方弱冠又健壯英武。頗受公孫度器重,主公可譴人密令周倉將軍,將公孫康斬于柳城,公孫度必惱羞成怒、親率大軍殺奔柳城報復,如此大事可成!”

“好,就這么辦!”馬躍狠狠擊節,朗聲道,“來人!”

路縣,公孫瓚大營。

公孫越滿頭大汗地闖了進來,大聲道:“兄長。馬躍撤兵了!”

公孫瓚愕然道:“什么,撤兵了?”

“不錯。”公孫越喘息道。“剛剛探馬回報,裴元紹、廖化兩路大軍已經從軍都、昌平撤走,連馬躍的中軍也撤出了沮陽,三路大軍已經合兵一處,正沿洋水回師寧縣,看樣子是不準備攻打薊縣了。”

“不能吧。薊縣存有錢糧無算,馬躍生性貪婪、豈肯錯失如此良機?”公孫瓚蹙眉沉思片刻,凝聲道,“馬躍此舉大反常態,莫非其中另有文章?”

“呃”公孫越撓了撓頭,疑惑道,“兄長之意,馬躍是在耍花招?先佯裝回師,然后回戈一擊、偷襲薊縣?”

“很有可能。”公孫瓚道,“不過算算時間士起差不多也該回來了。馬躍若有什么陰謀,等士起回來一問便知。”

“大人。靖回矣”

公孫瓚話音方落,帳外人影一閃,關靖已經越帳而內,公孫瓚撫掌大笑道:“說士起,士起至矣,哈哈哈”

關靖向公孫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揖,朗聲道:“靖參見大人。”

公孫瓚上前扶住關靖,親熱地拉著關靖之手直趨席上,關切地問道:“士起免禮,此去沮陽卻不知馬躍如何答復?”

關靖緩了口氣臉顯肅然之色,向公孫瓚道:“大人,也許我等皆錯看馬躍將軍了。”

“哦?”公孫瓚臉色一變,凝聲道,“士起何出此言?”

關靖道:“世人皆謂馬躍狼子野心、冷血嗜殺,卻不知其時是為生存所迫,乃不得已而為之,今彼既為朝廷重臣、奉詔戎邊,豈可與往昔一概而論?若以一己之私妄猜他人之心,往往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公孫越聽得滿頭霧水,不耐煩道:“唉呀,士起大人有話就直說,別繞來繞去了,末將都快讓你給繞暈了頭痛。”

關靖吸了口氣,正色道,“大人,馬躍將軍已經以八百里加急向朝廷上表,奏請大人代劉虞為幽州牧!”

“真有此事?”公孫瓚失色道,“原以為馬躍不過是試探之言,不想竟是真地?”

公孫越也不信道:“馬躍竟有如此好心?”

公孫瓚道:“士起,其中是否有詐?”

關靖反問道:“以如今幽州之局勢,馬躍有必要對大人使詐嗎?如果馬躍想當幽州牧,放眼幽州又有誰還能阻止他?幽州地處蠻荒、遠離中原,縱然天子想要阻止,怕也是鞭長莫及罷?”

“這總得有個原因吧?”公孫瓚蹙眉道,“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馬躍平白無故將幽州讓與本官,本官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緣由之前,終究心里不踏實呀”

關靖長嘆道:“無他,馬躍之意不在幽州耳。”

“馬躍之意不在幽州?”公孫瓚愕然道,“然則意在何處?”

“河套!”

“河套?”公孫瓚皺眉道,“河套沃野千里、水草豐美,且易守難攻、緊鄰中原,地勢固然險要,然而此地蠻夷雜居、漢人稀少,民風雖然驃悍卻缺乏王化,欲求一士人而難得,縱然占據此地又能有何作為?”

關靖道:“下官卻以為,馬躍舍幽州而取河套乃是明智之舉,馬躍若強占幽州,必為各郡士族所不容,早晚必亡,若取河套,則可施以鐵

各方勢力,至少可以建立起一支虎狼之師,于中原大逐鹿之時占據一席之地。”

“此是馬躍親口所言?”

“親口所言。”

公孫瓚道:“如此說來,馬躍表本官為幽州牧乃是真心實意嘍?”

關靖道:“下官以為的確如此,馬躍將軍是真心誠意想與主公結盟!”

“嗯!”公孫瓚點頭道,“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馬躍既然如此客氣,本官總也該表示一番心意吧?”

關靖道:“大人不妨上奏天子,將劉虞勾結鮮卑欲謀害馬伏波之事具實相告,聲明劉虞之死乃是罪有應得”

“什么?”公孫瓚神色一動,問道,“劉虞真死了?”

關靖道:“目前尚未處死,不過也活不過兩天了,兩天之后馬躍就將在寧縣活祭英魂,殺劉虞于管亥及三百冤死將士之靈位前。”

公孫瓚道:“管亥及三百將士于本官有恩,如此大事不可不往吊,士起,速隨本官前往寧縣”

關靖道:“大人英明。”

兩日之后,寧縣。

“嗚嗚嗚”

“咚咚咚”

綿綿不息的號角聲以及激越至令人窒息的戰鼓聲中,一隊隊全裝慣帶的士兵從軍營里浩浩開出,進至校場上列陣。黝黑冰冷的鐵甲匯聚成一片翻騰地黑焰,一排排鋒利的長槍直刺長空。映寒了幽黯地蒼穹

校場正北面的閱兵臺上,赫然擺放著那尊古樸森嚴的功勛鼎,漆黑的四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陣亡將士的姓名,有裊裊的香煙從擺放于功勛鼎四周地鶴嘴銅爐里升起,迷亂了莊嚴肅穆的閱兵臺。

功勛鼎前,不知何時堅起了一截木樁。劉虞披頭散發、神情慘淡,被牢牢地縛于木樁之上,腦袋無力地耷拉在一側,眼神一片木然。劉虞的嘴角凝結著一塊血痂,嘴唇嚅動間,仍有殷紅的血絲從嘴角滑落

“唏律律”

一騎如風、疾馳而來,奔至閱兵臺下始狠狠地一勒馬韁,雄健的坐騎頓時人立而起,昂出一聲嘹亮至極的長嘶,兩只碩大的鐵蹄騰空一陣亂踢。馬躍威風凜凜地跨騎在馬背上。獵獵朔風蕩起身后玄色的披風,啪啪作響。

“咚”

騰空的鐵蹄狠狠踏落。重重地叩擊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地巨響,恰如一記喪鐘敲在劉虞的心坎上,劉虞無力地抬起頭來,迷亂地目光透過散亂的發絲窺見了那道魔鬼般雄壯、野獸般狂野的背影

無盡的絕望悄然爬上了劉虞的臉龐。

“喀喀喀”

腳步踩過積雪的清脆聲中,馬躍在賈詡、郭圖以及高順、許褚諸將地護衛下款款登上閱兵臺。爾后獨自上前數步,走到功勛鼎前頓住身形。伸出手掌緩緩撫過刻于鼎力的那一排排名字,馬躍悠然振臂長嗥:“殺我兄弟者,必殺之”

獵獵朔風蕩起閱兵臺上頂那桿血色大旗,激蕩的旗面不停地拍打著馬躍陰冷的臉龐,仿佛正在響應馬躍的怒吼,肅立閱兵臺下的三軍將士頃刻間便被馬躍激烈的長嗥煽起了心中的仇恨,紛紛跟著聲嘶力竭地大吼起來:“殺”

“殺我將士者,必殺之”

“殺”

“殺”

“殺”

“嗒嗒嗒”

士兵們嘹亮的號子聲響徹云霄,邊喊邊以手中的長槍頓時。發出整齊劃一地撞擊聲,令人窒息的殺氣在校場上空激蕩翻滾、久久不息

馬躍悠然高舉右臂。眸子里掠過一抹令人心悸地寒意,肅立閱兵臺下的三軍將士凜然噤聲,嘹亮激蕩的吶喊聲便像是被人以刀切斷般嘎然而止,成千上萬雙殺機流露的眸子卻頃刻間聚焦到了馬躍身上。

北風呼嘯、戰馬低嘯,冰冷的雪原竟無語凝噎

“鏘”

清越的金鐵磨擦聲中,馬躍緩緩抽出了腰際的佩劍,恰烏云散去,殘陽的余輝恰好照在冰冷的劍刃上,有幽寒的反光刺到了劉虞臉上,劉虞的臉色一片死灰,灰白、綻裂的嘴唇正在不停地囁嚅著,卻已經永遠說不出話來了

馬躍猛地踏前一步,一手捋住劉虞滿頭亂發往上使勁一提,劉虞耷拉下來的腦袋便被輕易地提了起來,又見寒光一閃,馬躍手中利劍已經橫在了劉虞的脖子上倏忽之間,馬躍的右手輕輕一拉

“呲”

利刃割破皮肉的刺耳聲中,劉虞的頸項頃刻間被割開,露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慘白的皮肉像張開的魚嘴般綻裂開來,但是很快,滾燙的血液便從綻開的傷口里一股股地激濺而出,隨著血液的流失,劉虞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

“咣啷”

馬躍將手中利劍棄擲于地地,翻身跪倒在功勛鼎前,雙手高舉過頂作托舉狀,十指極力張開,厲聲疾呼道:“管亥英靈何在,冤死將士的英靈何在?本將今已手刃劉虞于爾等靈位之前,爾等可以安息了安息

“安息吧”

閱兵臺下,三軍將士跪倒一片。

柳城。

一騎如飛,從西北方的雪原上疾馳而來,奔騰的鐵蹄激濺起漫天碎雪,隨著呼嘯的北風漸揚漸起

馬背上的騎士風塵仆仆、滿臉疲憊,眉宇間流露出一片死灰!胯下的坐

經汗出如雨、口吐白沫尚未奔近城門,坐騎終于▊.If蹄一軟頹然栽倒,將馬背上的騎士狠狠地掀了下來,騎士落地彈了兩彈,旋即寂然不動。

“唏律律”

倒臥的坐騎掙扎著揚起馬頭,發出最后一聲悲嘶,又頹然躺了下來柳城..

“好像是將軍的親兵。”

一名小兵手指野外,驚呼起來。

負責守衛北門的小校臉色一變,急令道:“快快降下吊橋、打開城門,快你、你、還有你們幾個,隨某來”

幾名小兵轟然應諾,跟著小校急步奔下了門樓,不及片刻功夫,高聳的吊橋便緩緩降落,緊閉的城門也轟然洞開,小校領著幾名士兵搶出了城外,從雪地上扶起那名昏死過去的士兵,仔細一看,果然是將軍府的親兵。

“喂,你醒醒快醒醒”

在小校使勁的遙晃下,那名親兵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快快”

小校面有急色,以耳朵貼近親兵的嘴唇,急道:“你說什么?”

親兵氣若游絲,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快快傳傳令周周倉將軍,殺公孫康呃”

說出最后一個康字,親兵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繃緊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眸子里地神光也緩緩散去。嘴角綻起的那絲輕松卻永遠地凝固在了這漠北地冰天雪地,與日月同輝、與山川河岳同壽

“兄弟,一路走好”小校伸手緩緩撫過親兵臉龐,再移開時,親兵已經永遠地合上了圓睜的雙眸,小校深深地吸了口冷氣。肅然起身,凄厲地疾呼道,“走,帶上這位弟兄去稟報周倉將軍”

片刻之后,周倉大營。

“什么,殺公孫康?”聽完小校的稟報,嚴綱霍然起身、難以置信道,“且不說公孫康身邊有大軍隨行保護,能不能殺得了還是個問題,就算真有機會斬殺公孫康。本官以為還是不要殺他為好。”

周倉不悅地瞪了嚴綱一眼,悶哼道:“這是為何?”

嚴綱道:“公孫康乃遼東太守公孫度嫡子。如果死于柳城,恐惹來公孫度大軍報復,我軍兵少,公孫大人及馬躍將軍大軍遠在千里之外,只恐救援不及!本官以為,還是堅守為上。如今天寒地凍,公孫康大軍遠征在外也是苦不堪言,不需數日必然退去。”

“老子管不了這么多!”周倉霍然起身,作色道,“既然將軍有令,這公孫康死得死,不死也得死!來人”

“在!”

兩名親兵踏步上前,昂然肅立階下。

周倉目露猙獰之色,厲聲喝道:“吹號點兵,準備出戰”

“遵命!”

親兵轟然應諾頓、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軍營外便響起嘹亮綿遠的號角聲。追隨周倉駐守柳城的五百精兵從軍營里洶涌而出,開始集結眼本官情愿一同出兵。”

周倉沖嚴綱勉強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大人。”

柳城南效,公孫康大營。

聞聽城中號角聲起,公孫康頓時神色一振,從虎皮椅上霍然站起身來,厲聲道:“周倉匹夫、嚴綱小兒,終于忍不住要出戰了嗎?”

“少將軍,請準許末將出陣搦戰,末將定斬周倉、嚴綱于陣前!”蹋頓亦切齒怒道,“周倉匹夫乃馬屠夫心腹愛將,末將誓欲將之千刀萬剮、方消心頭之恨。”

“本將準了!”公孫康一甩披風,朗聲道,“傳令,擊鼓點兵、準備出戰”

公孫康一聲令下,大營便如起來一般,人聲鼎沸,一隊隊兵甲森嚴的士卒從轅門里開了出來,離柳城三里射住陣腳。但見柳城城門開處,周倉地五百精兵以及嚴綱的兩千精兵也洶涌而出,在公孫康大軍正面針鋒相對地擺開了陣勢

三通鼓罷、兩軍陣圓。

蹋頓躍馬挺槍,出陣來搦戰,引槍厲罵道:“周倉匹夫!嚴綱小兒!蹋頓在此,還不快快前來受死”

“受死”

“受死”

“受死”

公孫康陣中,追隨蹋頓的八百勇士三呼響應,聲勢震天,周倉勃然大怒,拍馬舞刀,出陣直取蹋頓。

“圣旨到”

活祭儀式剛剛結束,劉虞的尸體還沒來得及抬下去,校場外陡然響起亮的號子聲,在馬躍及三軍將士驚愕的眼神注視下,一支威嚴的儀仗隊洶涌而入,卻是威風凜凜的金吾衛簇擁著中常侍宋典直入校場。

宋典手持天使符節,昂然直上閱兵臺,從侍從手中接過圣旨往頭頂一舉,朗聲大喝道:“大漢伏波中郎將、護烏桓校尉馬躍接旨”

馬躍翻身拜倒在閱兵臺上,朗聲道:“臣馬躍接旨”

“大漢皇帝詔曰馬躍自至漠北,與鮮卑大小十余戰、無有不勝,斬獲無數,拓大漢疆域于漠北、揚華夏天威于蠻荒,武功赫赫,滿朝文武所不及也,朕心甚慰敕封馬躍為伏波將軍,爵進鹿亭侯,領護烏桓中郎將,欽此”

馬躍叩拜于地,三呼萬歲。

宋典笑吟吟地說道:“馬

,還不接旨?”

馬躍恭敬地高舉雙手,從宋典手里接過圣旨,這才長身而起,肅立身后的許褚、高順、典韋諸將以及賈詡、郭圖紛紛簇擁前來,向馬躍道賀,正好趕來吊管亥及三百將士亡靈的公孫瓚、關靖也上前道賀。

公孫瓚曾入朝為郎官,于洛陽呆了不少年頭,宋典眼尖一眼就認了出來,急上前向公孫瓚道:“哎呀,不曾想公孫大人也在寧縣,如此甚好,倒免去咱家跑一趟右北平了,嘻嘻,公孫大人,咱家這里還有圣旨一封,卻是給你的,還不跪下接旨?”

“呃”公孫瓚不敢怠慢,急翻身跪倒:旨”

馬躍舒了口氣,只得自嘆倒霉,跟著又跪了下來,天大地大,這個時候皇帝最大,縱然滿心不愿,卻也不能不跪。

瞧著眼前跪倒一地的文官武將,以及閱兵臺下浩浩一片的虎狼大軍,宋典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從隨行侍從手中取過一封黃綾,取出圣旨緩緩展開,尖著嗓子念了起來:“大漢皇帝詔曰(查了許多資料,無法查到明清以前圣旨的開場白,但絕不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求助),公孫瓚自任右北平太守……治理有方、百姓擁戴,出兵協助馬卿破鮮卑有功,進爵徐無亭侯、食邑五百戶,欽此”

“臣謝主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孫瓚三呼萬歲。膝行上前接過圣旨。

宋典微微一笑,正欲趁機向馬躍、公孫瓚索要賄賂。一轉眼忽然看見身后不遠處豎立一根木樁,樁上居然綁著一具死尸,死尸的喉結已經整個被人割開,鮮血濺了一地,如此慘狀頓時嚇了宋典一跳,驚道:“哎呀。馬躍將軍,這殺地什么人哪?咦,這不是劉虞劉刺史嚇”

宋典認出被殺之人竟然是幽州刺史劉虞,不由吃了一驚,臉色頃刻煞白,吃聲道:“馬馬將軍這”

馬躍眉頭一蹙,以眼色示意賈詡,賈詡會意上前扶住宋典,低聲道:“宋公,請借一步說話。”

“哈”

“哈”

周倉、蹋頓同時催馬疾進。兩馬堪堪相交。

“哼!”

蹋頓悶哼一聲,手中銀槍疾如閃電般探出。直取周倉咽喉。

“呔!”

周倉對蹋頓刺向自己咽喉的銀槍竟是視若無睹,仰天大喝一聲,厚重地斬馬刀已經毫無花巧地照著蹋頓的腦門劈砍而下,一刀揮出,無比慘烈的殺伐之氣便隨之而傾泄而出,漫無邊際地向著蹋頓奔涌而來。縱然被蹋頓一槍洞穿了咽喉,也誓要將蹋頓劈成兩片

蹋頓畢竟年輕,戰陣經驗不夠豐富,頓時被周倉以命博命的氣勢所攝,急回槍硬磕周倉的斬馬刀,周倉森然一笑,目露無比猙獰的厲色,小子,想和周爺爺過招,你還嫩得很給老子過來吧

瞬時之間。周倉直劈而下地斬馬刀陡然詭異地一轉,蹋頓勉強回磕的一槍頓時磕空。堪堪失去重心之時,周倉故意劈空的斬馬刀已然兜空橫掃而回,寬闊的刀面重重地拍在了蹋頓的背甲之上,只聽仆的一聲悶響,蹋頓雄偉的身軀在馬背上劇烈地晃了晃,卻居然奇跡般沒有摔下來

“咦”

周倉驚咦一聲,感到頗有些意外,這勢在必得的一掃竟然沒能將這小子掃落馬下?驚疑間,兩馬已然交錯而過,直往前沖出數十步,周倉才堪堪勒住戰馬,急回首只見蹋頓正拍馬奔回本陣。

“哈哈哈,小子休走,留下命來”

周倉仰天長笑三聲,拍馬來追蹋頓,肅立陣中觀戰的公孫康勃然大怒,雙腿狠狠一挾馬腹,拍馬舞刀來戰周倉,厲聲高喝道:“周倉匹夫!休要猖狂,某來會你”

“嗯!?”

周倉目光一寒,正欲策馬去迎公孫康,腦子里忽然閃電般掠過馬躍的軍令,旋即眸子里掠過一絲罕見地狡詐,佯裝膽怯、拔轉馬頭徑直奔回本陣,公孫康不知是計,策馬窮追不舍,邊追邊高喊道:“懦夫,休走,吃某一刀”

殘陽西斜,恰好將公孫康的影子長長地拉在冰冷地雪原上,周倉悠然低下頭來,只見公孫康拍馬舞刀的影子正距離自己越來越強,倏忽之間,那柄沉重的長刀已經高高舉起、蓄勢欲砍

遼東軍陣中,三軍將士已經爆起震天般的歡呼,皆以為周倉已經必死無疑,反觀遼西軍將士以及周倉的五百精兵則盡皆目露震驚之色,唯有久經戰陣的嚴綱目露激賞之色,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周倉窺準時機,當公孫康地長刀將砍未砍之際,整個人陡然往后一倒,仰臥在了馬背上,手中那柄沉重的斬馬刀已經疾如閃電般往后刺出,公孫康正催馬疾追,整個人的精神已經高度集中在周倉身上,此時陡見周倉不可思議地仰面后倒,不由一愣。

便是這一愣,葬送了公孫康的性命!

寒光一閃,斬馬刀鋒利的刀尖已經狠狠地戳進了公孫康的咽喉,公孫康雄壯的身軀猛地一顫,兩眼死死地凸出,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戳進自己咽喉的斬馬刀,有殷紅的熱血順著斬馬刀锃亮冰冷的刀面淌下、凄艷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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