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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128章 馬躍在此恭候多時了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寂寞劍客
混在三國當軍閥 風蕭蕭兮易水寒 第128章 馬躍在此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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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它們,快阻止它們”

閻柔最先意識到了危險,當那堵掩飾的草墻剛剛倒塌,八百輛戰車才剛剛露出猙獰的嘴臉時,閻柔就感到了不妙,開始凄厲地大叫起來。

一輛戰車根本不足為懼,既便是十輛戰車綁在一起沖鋒也不可怕,可如果是八百輛戰車排成一排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沖鋒,情形將變得完全不同,八百輛戰車沖鋒所產生的威力是毀滅性的,絕非三軍將士的血肉之軀所能抵擋!

如果劉虞的大軍只有幾千人,八百輛戰車的沖鋒也將毫無威脅,因為在戰車沖到之前,劉虞的軍隊就能從容避過正面,只要避過正面,難以改變沖鋒方向的鐵甲連環戰車就將失去用武之地,縱然擁有毀滅一切的威力,也是白搭。

可問題是,劉虞的大軍有三萬人!三萬大軍在草原上擺開了陣形,要想在短時間里變換陣形,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旦強行下令變陣,結果將只能是自亂陣腳,驚惶失措的士兵將會像受驚的獸群、四處奔跑,最終釀成災難性的混亂。

如果這時候,馬躍率領一支精騎趁勢掩殺閻柔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開戰之前馬躍率兩千騎兵離去,并不是像閻柔原先想的那樣回寧縣、準備死守去了,而是躲到一側潛伏了起來,等的就是劉虞大軍陣腳大亂的那一刻

不能亂,絕不能亂!

現在。唯一地辦法就是阻止鐵甲連環戰車的沖鋒,一定要阻止鐵甲連環戰車地沖鋒!鐵甲連環戰車雖然可怕。卻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牽引戰車前進的戰馬,只要射殺了戰馬,可怕的鐵甲連環戰車陣就將不攻自破!

“弓箭手弓箭手統統出陣射殺戰馬,快”在劉虞驚魂未定之際,閻柔已經直接向肅立身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傳令兵猶豫了一下,閻柔立刻就聲嘶力竭地怒吼起來,“還不快去”

“遵命!”

見劉虞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十數騎傳令兵不敢怠慢、四散而去,當八百輛鐵甲連環戰車堪堪開始沖鋒時,足足五千余名弓箭手從陣中亂哄哄地奔走而出,在大軍陣前排列成散亂地射擊陣形

“哈”

“叭”

“唏律律”

夜空下,陷陣營將士凄厲的大喝聲聲不息,馬鞭一下接一下抽在馬股上,戰馬吃痛、悲嘶聲聲。拖著沉重的戰車逐漸開始加速、加速、再加速到最后,八百余架鐵甲戰車幾乎已經是在雪地上飛馳了

“轟”

幾千只馬蹄沉重地踐踏在冰冷的雪原上。激濺起綿綿不息的巨響,八百具架鐵甲戰車終于加到了極速,以令人窒息的高速向著劉虞的三萬大軍狂飆突進,刨光的木條在雪原上滋滋滑過,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放箭”

“放箭”

“放箭”

劉軍陣前,各軍司馬聲聲令下。五千余名弓箭手拼命地挽弓、搭箭、漫空攢射,一波接一波的狼牙箭掠空而起,在空中交匯成綿綿不息地箭雨,挾帶著刺耳的尖嘯,向著疾馳而來地鐵甲連環戰車攢射而下

“咻咻咻”

箭下如雨,鋒利的箭簇撕裂了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篤篤篤”

無數箭矢釘進了戰車的轅木上,發出綿綿不息的悶響。

“叮叮叮”

也有許多箭矢射中了戰馬頭上、胸前的鐵甲,清脆地撞擊聲中紛紛被彈了開去

“唏律律”

偶爾也有陰毒刁鉆的箭矢穿透鐵甲的防護,深深地扎進戰馬的身軀。頓時激起戰馬陣陣悲嘶卻無法令它立時斃命,反而越發激起了戰馬的野性。開始了臨死之前最為瘋狂的掙扎,拖著沉重的戰車向著劉虞的大軍惡狠狠地撞了過來

“放箭”

軍司馬聲嘶力竭地大吼著,鐵甲戰車的陰影正在他的眼前迅速擴大、逼近,腳下地地面正在劇烈地顫抖,充盈耳際的只有鋪天蓋地地隆隆蹄聲、就像是要把整個世界踏成粉碎,倏忽之間,軍司馬的臉色已經一片煞白

“唆唆唆”

又一波箭雨從弓箭手陣中漫空而起,卻明顯變得稀疏,嘶嘶的吸氣聲不絕于耳,素來冷漠的弓箭手們終于失去了應有的冷靜,紛紛開始往后退縮,陣形開始混亂,已經習慣了收割敵軍生命的弓箭手們,終于感到了恐懼

“嗯?弓箭手的攢射竟然無效!?”

閻柔倒吸一口冷氣,眸子里的神色一片寒涼,現在再沒有辦法能夠阻擋敵軍鐵甲連環戰車的沖鋒了,劉虞大軍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這一刻,閻柔冰冷的想要窒息,他想到了一切,卻沒有想到馬屠夫竟然能夠從正面催毀劉虞三萬大軍的防線!

如果不是我瘋了,就一定是馬屠夫瘋了!這廝簡直就不是人,他是魔鬼!鐵甲連環戰車這樣的狠招居然也能被他想到,莫非上天注定了要劉虞大人兵敗于此?深深的悲哀襲上心頭,閻柔垂下頭來,無力地嘆息了一聲

“唆”

一名劉軍弓箭手射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支箭,正中奔騰的戰馬前胸,只聽叮的一聲脆響,足可穿透厚重皮甲的狼牙箭卻被無情地彈了開去,倏忽之間,一支粗逾碗口的長矛已經向著劉軍弓箭手的胸膛惡狠狠地刺了過來,削尖的矛尖在火光的照耀下一片慘白,就如同死人的臉色

“不要”

劉軍弓箭手慘叫一聲,棄了長弓轉身便逃,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沉重的長矛就已經冰冷地刺到,鋒利的矛尖在戰車強大慣性的驅策下,輕易地剖開了劉軍弓箭手背上那單薄的布甲,從后心貫入、直透胸前

“呃”

異物穿胸滑過的詭異觸感襲來,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冰冷的麻木,劉軍弓箭手凄厲地嚎叫起來,渾身的力量正如潮水般散去,又眼睜睜地看著滴血的矛尖從胸前透出,已經無法動彈的身體則順著碗口粗的長矛上往后滑去,原本慘白的矛身頃刻間一片殷紅,那是血染的顏色

“噗”

在劉軍弓箭手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凝血的長矛又連續洞穿了兩名士兵的胸膛,就像是竄螞蚱一樣把三人的身體串在了一起,滴血的長矛最后被一名劉軍小校所

可是在削斷長矛之后,劉軍小校也被奔騰的戰馬撞倒小校爬起來之前,狂暴的鐵蹄已經無情地從他身上踐踏而過,將的背部整個踩得凹了下去

劉軍小校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體內骨骼和內臟碎裂的聲音!

“吼”

一名身手敏捷的劉軍弓箭手怒吼一聲,如猴子般竄了起來,避過了巨矛貫胸的厄運,身體再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橫著躺在了排成一排的長矛上,但他的好運也僅止于此了,他才剛剛爬起身來,驚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支鋒利的狼牙箭已經從他的左眼穿顱而過,直透后腦,劉軍弓箭手的身形在空中頓了頓,從戰車上頹然栽落

八百余輛鐵甲戰車就像無可阻擋地鐵流,冰冷地碾壓過來,陣前的五千名弓箭手首當其沖,鐵甲戰車碾過處,弓箭手們就像是被割倒的野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來,不是被綁在戰車上的長矛刺死,就是被奔馳的戰馬撞倒在地,踩成肉泥

鐵甲戰車就像鐵犁犁過荒地,鋒利的犁片過處,荒草倒臥一地、滿目狼藉,五千余名弓箭手十不存一,就算僥幸活著的,也大多身負重傷,在這冰天雪地,等待他們的命運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被活活凍死

很快,弓箭手陣形的混亂就波及了前軍,前軍的后撤又沖亂了中軍。中軍一亂,左軍和右軍也跟著騷亂起來。只有后軍地將士看不清前面的情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還堅守在原地,沒有轉身逃跑

“讓開快他媽地讓開”

一名劉軍小校仗著身體強壯亡命前奔,連續撞倒了三名劉軍士兵,正準備撞開第四名士兵時。一支鋒利的巨矛已經惡狠狠地戳了過來,血肉飛濺中,尖銳的矛尖從小校的后腦勺刺進,粗逾碗口的矛身幾乎將他的腦袋整個撐裂

“不要慌!不要驚慌”亂軍中,上谷太守牽招手持寶劍、聲嘶力竭地大吼,“堅守原地、不準后退,擅自撤退者,斬”

遺憾地是,根本沒有人理會牽招。

“親兵何在,斬殺擅自后撤者”

牽招厲嗥一聲。揮劍斬殺了一名逃跑的士兵,當他再次舉起佩劍準備斬殺另一名逃跑的小校時。驚見眼前寒光一閃,旋即咽喉一涼,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萬年冰窟,刺骨的寒冷將他徹底吞噬

一支拇指粗細的狼牙箭從牽招的咽喉部位冰冷地射入,鋒利的箭簇直透后頸,牽招拼命地扭過脖子。想回過頭來看看究竟是誰射殺了他,卻終于沒能如愿無盡的黑暗襲來,牽招頭一歪從馬背上栽落下來,立刻就被亂軍踩在了腳下

“第六個,嘿嘿”

句突嘴角綻起一絲殘忍的笑意,雄壯的身軀傲然肅立在高順身后,足可五石挽力地鐵胎弓已然再次挽滿,又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綽于弦上,冰冷地箭簇在狼奔豕突的亂軍中四處游移、尋找新的、足夠份量的獵物

倏忽之間,一員身披精美鐵甲的武將映入了句突眼簾。赫然正于馬背上挽弓搭箭,忽明忽滅的火光中。有鋒寒地箭簇正將句突牢牢鎖定,陡見寒光一閃,有冰冷的殺機刺透了虛空、呼嘯而來

“不好!”

句突大叫一聲,本能地側過身軀,寒芒掠空而至正中他的右肩,雄渾的力量潮水般涌來,將句突雄偉的身軀從戰車上整個掀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冰冷的雪原上,句突落地滾了兩滾,急翻身爬起,才發現一枝狼牙箭赫然插在右肩之上,箭尾的翎羽正微微顫抖

“可惜!”

亂軍中,張郃不無遺憾地嘆息一聲,從箭壺里又抽了一支狼牙箭綽于弦上,挽滿,再度瞄準了戰車上那員神情嚴肅的武將,有蕭朔的寒風刮面吹過,張郃微瞇的左眼霍然睜開,同時右手一松,蓄于弦上地狼牙箭脫弦而出,直取百步外肅立戰車上的那員敵將

“嗯!?”

高順嘴角綻起一絲淡淡地從容,看似緩慢實則迅疾無比地側過身來,仿佛他一直便是這般側著站立的,寒光一閃,狼牙箭幾乎是貼著他的咽喉掠過,箭矢蕩起的勁風刮的高順肌膚隱隱生疼。

又失手了!難道我的箭術不靈了?

張郃眸子里掠過一絲懊惱,再伸手去摸時卻摸了個空,壺中的箭矢早已經被射完了,張郃綽弓回鞘,握槍于手正欲催馬疾進時,排山倒海般的殺伐聲從左右兩翼響起,驚環顧,只見暗沉沉的曠野上陡然燃起綿綿無際的火把,星星點點的火光中,無數的烏桓騎兵正如潮水般掩殺過來,原本就已經陣腳大亂的劉虞軍終于崩潰

“不好,中埋伏了!”張郃大吃一驚,高舉鐵槍往身后一引,厲聲大喝道,“全軍聽令后撤”

“后撤!”

“后撤!”

同樣列于后陣的文丑、顏良見劉虞軍敗勢已定、也不敢戀戰急率軍后撤。

兵荒馬亂中,鮮于輔、鮮于銀、尾敦諸將率兩千精兵護著劉虞、閻柔倉惶后撤,忽見一騎穿越亂軍、疾馳而來。

“大人”呼赤策馬急奔而來,奔至劉虞跟前,凄厲地高喊道,“大人,我軍中計了,可惡的馬屠夫竟在暗處埋伏了一萬騎兵,趁我軍陣腳大亂之時突然殺出,末將所率之五千騎兵已經被沖散了”

不用呼赤來報,劉虞早已經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該死的馬屠夫,壩上草原一戰分明是蓄謀已久了,先以鐵甲連環戰馬沖亂自己三萬大軍的陣形,爾后一萬烏桓騎兵從兩翼奇兵突出、趁勢掩殺

只是劉虞怎么也想不明白,馬躍麾下分明只有四五千騎兵軍,又何來萬余烏桓騎兵?難不成馬屠夫會妖術,能夠撒豆成兵?

劉虞兩眼圓睜,已然想的癡了

閻柔深深地吸了口冷氣,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驚,向劉虞道:“大人,事不可為,可速速撤兵退往沮陽,待收攏了各部殘兵再和馬屠夫決一死戰。”

早已經六神無主的劉虞連連點頭道:“就依子和所言,快快撤往沮陽”

閻柔轉身身邊的鮮于輔及鮮于銀,沉聲道:“鮮于輔將軍,可率領一千精兵斷后,阻擋敵騎追擊,鮮于銀將軍,可率兩千精兵保護大人退,其余

可率本部人馬且戰且退、撤往沮陽”

“遵命”

諸將答應一聲,分頭離去。

劉虞、閻柔在鮮于銀的保護下一路狼狽南逃,一刻不停留地奔走了三十多里,直到后面慘烈的殺伐聲再聽不見了,才敢停下來稍稍喘口氣。兵荒馬亂中,不斷有小股的殘兵從北方敗走而來,被鮮于銀逐一收攏,堪堪又聚集起了三、四千殘兵

“唉”

望著身邊東倒西歪的幾千殘兵,再想想今夜之前三萬大軍鼎盛的陣容,劉虞不覺悲中從來,仰天長嘆一聲,潸然淚下

閻柔心中黯然,勸道:“大人不必憂傷,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又何必過于掛懷?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只要大人無恙,幽州各郡仍有數萬可戰之兵,未必便會輸與馬屠夫。”

“殺啊”

“殺啊”

“殺啊”

閻柔話音方落,黑暗中陡然殺聲大起,熊熊的火光從西北方向騰地燃燒起來,通紅的火光照耀下,數千騎兵正如潮水般沖殺過來,為首一員大將虎背熊腰,高舉的右臂上竟然套著一只猙獰的鐵爪、極是恐怖!

“劉虞匹夫休走,廖化在此等候多時了”

劉虞的臉色頃刻間一片慘白,吃聲道:“伏伏兵?”

鮮于銀急翻身上馬。向劉虞道:“大人及閻柔先生速速撤往沮陽,這里就交給末將了。”

劉虞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謝鮮于將軍了。本官若能安然回到沮陽,將軍當記首功”

鮮于銀將手中鐵槍往前一引,向肅立面前的幾名小校道:“你們幾個,率兩千軍保護大人及閻柔先生速速撤往沮陽,其余將士,隨本將來”

“想走嗎?”廖化冷哼一聲。厲聲道,“沒那么容易!”

鮮于銀一催戰馬,率領兩千殘兵向廖化地兩千騎兵迎了上來,厲聲大喝道:“賊寇休要猖狂,某來會你”

鮮于銀率兩千殘兵拼死抵擋,總算纏住了廖化的兩千騎兵。

劉虞、閻柔在兩千余殘兵地保護下徑投東南方向而來,堪堪又奔走幾個時辰,已經行至壩上草原的邊沿,前方隱隱可見起伏的山巒了,此時天色將明。將士們也已經疲累不堪,實在不堪奔走了。

劉虞無奈。只得下令暫且竭息,又命親兵取雪燒水,扒開雪地挖掘草根煮了充饑

劉虞才剛剛喝了口熱水,陡聽西北方向號角聲起,旋即殺聲震天,一支千余騎的騎兵已經排山倒海般沖殺過來。當先一員鐵塔似的大將,手使一柄猙獰的狼牙棒,威風凜凜、猶如一頭下山地猛虎

“劉虞匹夫休走,許褚在此恭候多時了”

“咣當”

劉虞手中的陶碗摔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滾燙的熱水四濺,燙了腳也毫無所覺,只是仰天哀嘆一聲道:“天亡我也”

閻柔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劉虞身邊僅止兩千多傷殘之兵,再無一員大將,如何抵擋養精蓄銳多時的敵軍?且敵軍還有如此虎將領軍。何人可敵?閻柔及劉虞正自忖必死之時,忽有一支敗軍從東北角奔走而來。當先兩員虎將,赫然正是勃海太守袁紹麾下猛將文丑、顏良。

劉虞頓時大喜過望,急聲道:“二位將軍救我”

文丑、顏良率殘軍迎上前來,厲聲道:“大人休要驚慌,文丑(顏良)來也”

沮陽城,上谷郡郡治。

天色微明,沮陽城頭一片寧靜,斜插城樓上的兩枝羊脂火把已經熄滅,只有裊裊黑煙依舊繚繞不散,兩名士兵身上披著厚實的羊皮祅,雙手攏于袖中,腋下挾著一支紅櫻槍,正靠在門樓上沉睡。

越過低矮的城廓,依稀可見城內鱗次櫛比的屋舍飛檐,上谷雖是邊塞之地,卻也不乏大戶人家,尤其是劉虞出任幽州刺史之后,大力推行懷柔政策,各族相處融洽、邊境貿易興盛,許多邊民依靠販賣馬匹、茶葉和絲綢成了巨富。

蕭朔的北風中,一支千余人地殘兵緩緩開到北城門下,不及叫門便沿著護城壕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旗幟和兵器也遺棄了一地,城樓上,兩名守夜士兵卻依然無所察覺、沉睡不醒,整個城樓內外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呼呼”劉虞使勁地喘了口氣,向身邊地閻柔道,“子和,終于到到沮陽了”

雖然已經疲憊不堪,可劉虞心中還是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這次能夠從壩上草原活著回到沮陽,可真是不易呀,如果不是鮮于銀、文丑、顏良以及將士們的拼死抵擋,這條老命只怕真要摞在草原上了。

現在回想起來,劉虞心中仍是后怕不已,那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閻柔亦拭了拭額頭的汗水,心中不無僥幸,朗聲說道:“幸好馬屠夫只埋設了兩路伏兵,要是再多一路伏兵,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哈哈哈閻柔先生怕是高興得太早了吧!”

閻柔話音方落,沮陽城樓上忽然響起一把爽朗的大笑,原本空蕩蕩地城樓上頃刻間冒出了黑壓壓的士兵,一桿大旗從門樓前猛地豎了起來,血色的旗面迎風猛地展開,上面繡著“大漢伏波”四個小字以及斗大一個“馬”字。

獵獵飄蕩的血色大旗下,傲然峙立一員年輕的武將,清冷的晨曦照在武將黝黑的鐵甲上,越發襯出他嘴角那絲冰冷而又猙獰的笑容:“劉虞大人、閻柔先生,馬躍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咚咚咚”

“嗚嗚嗚”

馬躍話音方落,激烈的戰鼓聲以及嘹亮的號角聲沖霄而起,高懸地吊橋頃刻降下,緊閉的城門轟然洞開,兩千鐵騎如風卷殘云從城里奔涌而出,將劉虞、閻柔以及千余殘兵敗卒團團圍了起來。

“降”

“降”

“降”

亮至令人窒息地大吼聲中,兩千柄鋒利的馬刀高舉半空,映著冰冷的雪原反射起一片冰冷的寒芒,霎時迷亂了千余殘兵的眸子,也映寒了他們的心膽,倏忽之間,除了劉虞及閻柔,再無一名士兵還敢站著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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