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戰（下）

聽到光頭的咆哮，楊昆也是沉默了下來！

“你是楊家子弟，他不敢對你怎么樣，可我呢？我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而已，更確切地說我已經淪為了他的奴隸！殺人，殺人”光頭瘋狂的沖著楊昆咆哮“我厭倦了他的統治，我更受不了那無休無止的殺人！”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你就將養了你二十年的師傅給殺了嗎？”楊昆道。嗄汵咲欶

“難道這還不夠嗎？難道我還要為這個道貌岸然的殺人狂魔賣力啊？他就是一個披著和尚服的惡魔！”光頭聽到楊昆的話更是憤怒了“所以我殺了他！甚至將他剁成了肉醬！哈哈，你知道他最后看我的眼神么？那是恐懼和祈求，可是他只能那么看著我，他說不了話，因為我將他的舌頭割了下來！我要讓她知道，那種有苦不能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要說我狠毒，這都是他教給我的！他不是很享受嗎？我只是讓他感同身受而已！”

楊昆低下頭，他知道光頭說的事實，在追捕光頭的兩年中，他也是調查了關于師傅的一切，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如此平靜的聽光頭說話！

他從沒有想過，在他眼中善良度人的空遠大師，他的師傅竟然是一個如此瘋狂的殺人狂魔！

他不相信，他不愿意相信！

“本來以為殺了他我就可以過正常人的日子了，”光頭自顧自的道“可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風，靜了！夜，一如之前的漆黑！

不知何時，天上開始下起了牛毛般的細雨，揮揮灑灑，像是女人的眼淚一般，沒有個休止！似是在感慨著什么！

“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心變得嗜血，渴望鮮血的味道！喜歡上了聽人臨死前的掙扎和求饒的聲音！那種聲音就像是天籟一樣，讓我著迷！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實在是太美妙了！”光頭一臉享受的道“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渴望血和殺人的快感！所以我不斷的殺人，享受他們臨死前帶給我的快感！”

楊昆沉聲道“他們都是無辜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人性嗎？”

“人性？這東西以前我有很多，可是都被那個禿驢給毀了！現在一點都沒了！”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昆，“這都是那個人渣禿驢害的！”

楊昆只能沉默，他知道，光頭其實說的是實話，隱隱的楊昆的心里生出了幾分同情！

不過很快的，這份同情便被他的理智抹除了！

他是警察，他是特勤四處的隊員！他是法律的捍衛者，他是人民安全的守護者！在法律面前他不能夠有絲毫的個人情感！

緩緩地，楊昆掙扎著站起身，斷裂的肋骨因為運動讓他嘴角狠狠的抽了兩抽，楊昆目光堅定的道“或許你是無辜的，但是那些被你殺害的人更是無辜！你還記得昨天被你殺死的那個女孩嗎？她才七歲啊，多么天真無邪的孩子啊！她還不知道真正的社會是多么的美好就被你殺了！而且是如此的殘忍！難道你就不覺得她更無辜嗎？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讓你竟然下的去手！”楊昆沉聲問道“我是警察，而你現在是兇犯！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站在同一立場上！除非你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我知道！”光頭毫無表情的道！

說完，兩人又成對立之勢！

“來吧，讓我們今天做一個了解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光頭的眼神漸漸變冷！

楊昆也不客氣，拿出看家本領，鐵砂掌不要錢的向光頭招呼！

光頭此時也不閃躲，一手羅漢拳更是運足了罡氣向楊昆打去！

楊昆揉身險之又險的躲過光頭的拳頭！

嘭光頭的拳頭打在了墻壁上，只聽嘩啦一聲，墻體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凹洞，嘩啦嘩啦的從上面掉落下碎礫！

一招未果，光頭再次欺身而上！

砰砰砰此時的拳頭就像是一個巨錘，狠狠地敲擊著巷子邊上的墻壁，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凹洞，龜裂像蜘蛛網一樣向遠處蔓延，留下一道道拇指寬的裂縫！

砰砰砰兩人都沒有了先前的耐心，不要命的攻擊！

兩人都知道，他們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拳，不見了！

掌，不見了！

身影化作一道道虛影，讓人看不真切！只能從不斷傳來的“碰碰蓬”的聲音判斷，戰斗還在繼續！

鐵砂掌和羅漢拳都是硬體功夫，而且兩人很顯然都是練到了生力階段，以至于力大無比，遭殃的就只剩下墻壁和路燈了！

墻壁到了坍塌的邊緣，而路燈更是呈不規則的角度扭曲，顯然都是大力造成的！

兩個人都沒有令人目眩的花招，拳拳到肉，掌掌生風，化身為肉體兵器一般！

嘭鐵砂掌再次和羅漢拳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

噗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向后退去！

“咦？有人？”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都局面。

楊昆微微一愣，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不過就在這時，心中頓生危機感“不好！”猛然向后退！

可是，為時已晚！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高手過招，分秒見勝負！何況是這種本來就是勢均力敵的兩人呢，哪怕是一瞬間的走神都有可能造成自己的傷亡！

見躲閃不及，楊昆只能硬扛，嘭，羅漢拳是何等力道，硬生生的打在了楊昆的身上！肋骨更是隨著一陣脆響再斷了幾根！他雖然已經是生力初階，已經能夠凝聚出天罡，但還遠遠沒有能夠達到天罡護體的地步！

這那是拳頭啊，這就是千斤巨錘啊，被大力擊飛的楊昆感覺自己的心都差點被這一記羅漢拳給打到了嗓子眼！

楊昆倒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因為什么！

嘭毫無懸念的，楊昆撞在墻壁上，留下一個巨坑，跌落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精神萎靡，顯然這一擊讓他受傷頗重，隱隱有著隨時喪生的危險！

光頭此時可是沒有絲毫先前的兄弟情義，抬起腳就是一頓猛踹！臉上更是泛起一絲瘋狂！

“嘎嘎，叫啊！求饒吧！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光頭瘋狂的叫喊著，不時發出怪笑！

而堂堂特勤四處白虎衛的小隊長此時也只能憋屈的翻著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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