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官途 第三百二十一章 要做個猛人
窩囊廢都是一個德行,牛.逼卻是各有各的牛.逼。
李燕帶何小妹打砸大觀園娛樂城,表面上是出一口惡氣,實質卻是在表態。許三笑見王小偉,也是一種表態。前者李燕表達的是強大和蠻橫,后者許三笑所表達的則是權勢和人脈。換言之就是不管黑道還是白道,臨時縣委書記都不是誰能招惹的。
這兩件事體現了事物的兩面性。看得見的是手法看不見的是手段。測得出的叫智力測不出的叫智慧。說得出的叫苦惱說不出的是苦衷。讀得到的是內容讀不到的是內幕。撐得大的是肚皮撐不大的是肚量。
方厚德送王小偉出門,再回來時,看許三笑時的神情態度與之前比判若兩人。之前是不冷不熱公事公辦,毫無敬畏之意。現在卻是眼含敬畏,神態恭謹。他雖然搞不懂王小偉為何會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折,卻能夠肯定是許三笑的那位長輩起到了作用。王小偉雖然沒留下來吃飯,卻把面子留了下來,這就夠了。
許三笑說這位長輩姓馬,跟您是一個部門的,在家行二,我們應該稱她做二姨。王小偉立即意識到許三笑說的是何方神圣。
李燕的阿姨叫馬chūn暖,正是朝廷臺經濟信息部主任。也就是王小偉的頂頭上司。縣官不如現管,這些來自zhōngyāng的無冕之王可以不在乎地方上的廳級官員,卻不能不在乎頭頂上的處級主管。
這就是內幕的力量,無需多言。
許三笑順理成章說,“我很喜歡縣委招待所的環境。”
方厚德便理所當然的答:“許書記,縣委公寓樓那邊還有個防水工程沒做,您是不是可以考慮暫時搬到這里來?”
許三笑答非所問道:“你跟楊洪昌同志很熟?”
方厚德微微啞然,點點頭道:“一起共事多年,的確稱得上很熟。”稍遲疑了片刻,又道:“他是楊副縣長的堂叔,年紀也比我大幾歲,在北溝縣工作許多年,尤其是在少
地雷。成為和平后的一大隱患。為此,解放軍不得不付出大量人力物力去掃雷。滾雷英雄,顧名思義,就是用人體作為掃雷工具,從布滿地雷的雷場上飛速滾過,引爆地雷。
方厚德為許三笑解惑道:“敢于用這種方式排雷的軍人就叫做滾雷英雄。”
許三笑聽罷不由肅然起敬,想不到貌不驚人的梁柏濤年輕時竟有如此膽氣。
方厚德又道:“許書記,我明白您問我這些事的意思,實不相瞞,關于您的行蹤,我的確跟梁縣長匯報了,當時楊洪昌也在,掌握您的行蹤隨時匯報是領導交辦的工作,我不能不做啊。”
許三笑一擺手,道:“老方,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北溝縣并非出于自愿,解決朝廷臺采訪這件事是我來這里的主要任務,其他的我也不想太多過問,但因為出了梁彩橋被我妹妹砍了腦袋這件事,我作為監護人不得不留下來配合公安機關查案子,所以我才暫時留了下來,等解決了這些事以后,我還得回三鎮新區,那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方厚德一愣,遲疑了一會兒,忽然鄭重道:“許書記,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許書記,您可不可以留下來不要走?”方厚德坦誠的目光看著許三笑,誠摯的說道:“雖然只接觸了短短三天,但我看得出您是一位有力量的年輕干部,您跟我坦誠相待,我也索性跟您剖心挖肝,這么跟您說吧,北溝縣的問題是冰凍三尺非一rì之寒,兩任縣委書記無為而治留下的局面,這層堅冰只有您這樣的人才能破開。”
他這番話說的很誠懇,可以稱得上是誅心之言。說出口便需要承擔極大的風險。許三笑雖無意應允,卻一時不好拒絕。
方厚德也怕被拒絕,又道:“許書記,您不必急著答復,不妨先考慮幾天,等朝廷臺的攝制組走了,您妹妹的案子了結后再做決定也不晚。”
許三笑點點頭,道:“我會考慮的,到時候再說吧。”
方厚德發出沉重嘆息,不再多說告辭離去。
許三笑望著他的背影,不禁心潮起伏。想到:北溝縣的局勢的確不容樂觀,但自己現在卻是四面楚歌分身乏術,為了何小妹暫時留下來也是無可奈何的決定。在這楊許昌起家的地方,處處藏雷,如無必要實在不宜久留。官場當中第一大忌便是當爛好人以救世主自居。
轉念又想,卻又覺得這也算是個機會,北溝縣是南山市最重要的縣,縣委書記的職務也比自己在三鎮新區的區長高半級,來這里工作,就等于提了半級,而且上行通道無疑比三鎮新區也更寬敞些。想到這兒,一時不禁有些左右為難。正這時,電話響了,卻是白甲打來的。
南山市,城北新區團結路上一家茶館內,許三笑跟白甲兩個正在品茶,眼睛卻時不時的瞥向街對面的一家瑜伽會館。
下午兩點鐘,一輛黑色輝騰轎車停在會館門前,張玉剛和一身紅衣,打扮性感嫵媚的凌落塵走下車進了會館。
白甲介紹道:“這家瑜伽會館是阿賈尼的一個徒弟開的,遁龍潭那件事之后阿賈尼就沒離開南山,一貫道那伙人也都在這里,他們在這里表面教授古典瑜伽,其實背地里在搞無遮歡喜瑜伽,已經吸收了很多會員夫婦,每周五下午來這里聚會。”
許三笑皺眉問道:“無遮歡喜瑜伽是什么意思?”
白甲道:“就是不穿衣服練習的瑜伽術,主要教的是技巧,通過性行為來鍛煉調養身心。”
許三笑道:“看來跟左道的房中術是一個道理。”
白甲道:“道理是有共通之處,但又不完全一樣,他們這里只吸收年貌出色事業有所成的夫婦成為會員。”
“?”許三笑無師自通的:“這招厲害!”
白甲額首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他們共尊阿賈尼為圣徒,圣徒之下都是兄弟姐妹,是蛇神選中的信徒,可以互通資源,這里的資源就包括彼此的伴侶,聚會時兄弟姐妹之間可以zìyóu的選擇心儀的切磋對手。”
許三笑嘿嘿笑道:“玉剛這廝看來是假戲真做了,不然這么核心的機密之地,凌落塵不可能帶他過來。”
白甲面露憂色,道:“這些會員普遍在三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正是這個社會最成熟也最年富力強的精英階層,被阿賈尼以長生不老的名義蠱惑到一起,體驗平淡生活之外的另類刺激,很容易就會上癮。”
許三笑道:“狗rì的阿三,這是存心來搞破壞的。”
“我擔心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白甲沉聲道:“郭大哥他們三個去了大雪山昆侖行宮找李神通了卻三十五年仇怨,而李神通這些年卻一直跟境外勢力勾結,馬二龍身上的外骨骼裝備就是證明,另外大菩提寺跟李神通也有勾結,李神通本身的道行就略勝郭大哥他們一籌,如果又有這種類似外骨骼戰甲的先進科學裝備和大菩提寺的圣師相助”白甲的語氣越發低沉。
許三笑動容道:“照這么看,李神通的圖謀不小,如果三位大術士一去不回,一貫道將無人能擋。”
白甲點頭,深深一嘆,道:“宗教辦跟雜道雖然一直對著干,但郭大哥和李慕楓卻始終惺惺相惜,還有杜可風,雖然性情古怪,卻是江湖正道一點不滅火種,雖有通天本領卻始終安貧樂道,這三位都是重信守諾之人,況且修行到了他們的境界,對生死榮辱早不看在眼中,他們找李神通去除了信守諾言外,還為了去印證這三十五年的領悟,所以他們就算明知道前途兇險,也不可能回頭。”
許三笑又把話題拉回到眼前,道:“這個阿賈尼和一貫道對我手里那兩樣寶貝很是看重,否則他沒有理由會在南山停留這么久,甚至在玉剛身上下功夫,今天就看黑袍老兄的“月影烏瞳金絲虎”大顯身手了,只要能拿到原版帶子,玉剛頭上的緊箍咒就算解開了,今天咱們就集中力量端了這個狗窩!”
白甲頗有信心的:“您請放心,龍哥的號稱術盜,神偷技術無與倫比,只要東西在這里就一定能得手。”微微一笑,又道:“宗主不是一直說要攘外先安內,不想跟一貫道的人正面沖突嗎?今天怎么轉了性子?”
許三笑道:“不能由著漢jiān邪教越來越猖獗,趁著三大術士拖住了李神通,咱們正應該集中力量剪除一貫道的爪牙,三位老先生都把平生絕技傳給我,意思不言自明,我不能辜負了他們,與其閉門造車的練,不如以戰代練,如果連區區一個大菩提寺圣徒都對付不了,我還有什么資格有朝一rì挑戰李神通?”
包間的門一開,渾身裹在一團漆黑中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只金絲穿眼柔弱無骨的黑貓。進門便道:“說得好!難得宗主這么有志氣,我龍圖一定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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