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六百四十二章 報應不爽
蕭家村徐家,閣樓上的荔枝無聊的打著哈欠,自從上官秀才和他娘子起了矛盾后,第二天經老太太調解,書房讀書五晚,回去睡五晚。
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并未就此鬧得勢成水火。名落孫山的上官秀才昨天給牛兒買了花炮點心和零錢,然后通過牛兒之口,告知那晚母親叫他回去,并非是變了心。
這事對徐灝來說除了遙遙監視外也沒什么辦法,首先紅云是待嫁之身,上官秀才有納妾之權,雖說紅云放在后世就是令人反感的小三,但在古代你能說什么?
保護何氏的利益,把紅云嫁給別人?別開玩笑了,沒了紅云也會有藍云紫云,總之這事徐灝壓根就沒打算處置,管你最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好,還是左擁右抱安享齊人之福也罷,都和徐家有關系么?
不過此事顯然涉及到了徐家的門風,是顧慮到紅云本人,徐灝才暫且網開一面,但不代表徐家會一直縱容下去。
隨著科舉也完事了,荔枝接到了徐灝的命令,如果一個月之內上官秀才還打算這么幽會下去,不負責任的話,當場捉奸捉雙。
或許也是上蒼有意成全紅云,上官秀才的書童名叫李定,小名定兒,今年十九歲了,自少爺和隔壁蕭家有了來往后,他便事事留心,整個過程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其實不只是他,家renmen背后有無數的議論。只不過和大家沒什么關系,懶得去探究。
輪到他在書房上宿的時候,見少爺把自己鎖在院子里頭,李定留了心眼,晚上睡在院子外的耳房里,三更天起床偷偷順著門縫窺視。四更天,就見少爺走出,將桌子疊了起來,又點著燈籠懷里不知抱著什么東西,在墻頭上站著。
忽然跳過墻去。直到天色大亮,方才回來,如此李定一連觀察了整整五晚,沒有對任何人吐露半個字,原來他見過隔壁的紅云,一樣垂涎三尺,打起了“以羊易牛”之心。
但是他不知怎么個幽會法,也不知上官秀才對紅云沒有一字隱瞞,等他回內宅。紅云自然也不會來了。
這晚等上官秀才走了,他對另一個書童提出要替他值宿,何樂而不為呢?天交四鼓時分,偷偷打開了院門的鎖頭。從書房里把桌子搬了出去,也學著疊放在方桌上。
但他不敢點燈籠,借著月光,輕而易舉的上了桌子在墻上望了望。見對面堆著些黑東西,距離墻頭一樣二尺上下,暗道少爺真聰明。四十擔木炭竟是為了當梯子用,那似乎是茅坑,哦!中間有道門。
任憑李定想象力再豐富,怕是也想不到少爺會成天在茅坑邊上露天尋歡,猜測是要進院子,潛入蕭家閨女的房間,干那勾當。
色膽包天的他什么也顧不得了,翻過墻下來,開了夾道門,走到了蕭家院子里,見四周靜悄悄的,正在琢磨美人藏在哪里之時,冷不丁沖過來兩條狗,沒等反應過來,左腿已經被狠狠咬住了。
李定忍著痛揮拳打開,另一只狗迎面又撲了過來,嚇得急忙轉身就跑,幸虧離夾道門四五步遠,及時把門關上了,兩條狗在門外亂叫,他急忙爬上炭堆,逃了回去。
落了地,摸了摸腿上的傷口,被咬掉了一塊肉,痛徹心扉,一瘸一拐的回書房包扎傷口。
這邊蕭家人被狗吠聲驚動了,龐氏披著外衣點了蠟燭出來,見一條狗在夾道門口叫,一條狗在夾道里面叫,她走過去瞧瞧,一無所有。
兩條狗見主人來了,仰著頭搖著尾巴,來回在她身邊亂跳亂跑,都不喊叫了。
屋里的蕭旺財問道:“狗叫什么?”
龐氏應道:“大概是狗在夾道咬貓呢,他們出了恭,總不記得把門關上。”
紅云在房里心驚膽戰,還以為上官秀才沒有回去,聽到母親說狗咬貓兒,這才略微放下了心。
第二天上官秀才來到書房,發現桌子似乎被人挪動過,疑惑間猛然看見桌腿上有些血跡,沒有刷過油漆的白木頭,點點猩紅分外醒目。
上官秀才是個很有心計之人,先不動聲色的走出去低著頭仔細觀察,順著地上一點點的血跡追蹤到了涼棚里,抬頭看連墻上也有血跡。
上官秀才怒道:“是了,有人看破了我的行蹤,趁著我不在時便假裝我的招牌。若是紅云被他騙奸,我非得氣死不可。不過我對紅云說得明明白白,沒keneng來夾道等著我,一定是傻乎乎的闖入了人家院子,結果被那兩條惡狗給咬傷了,活該!”
隨即追查昨晚是哪幾個人上宿?管家報出三個人名,尋個借口把人給叫來,發覺只有李定神氣不寧,走路時有些不自然。
上官秀才心中冷笑,當場確定是他所為,一來對李定的為人性情了如指掌,本身就是個到處沾花惹草的家伙,二來值夜的另一個小廝今年才十歲,剩下是個六十歲的老人,其他人進不來這邊,說道:“我要買香料送禮,李定你辦事仔細,收拾行李后來見我,有話吩咐。”
中午李定來了,上官秀才囑咐幾句交給他三封銀子,一百五十兩整,李定見上面寫明的大小錠數,又接過來五千錢的盤纏。
上官秀才說道:“即刻啟程,香料我有急用,你若故意延遲耽誤了我的大事,你父母妻子休想留在宅中。去吧!”
李定不敢怠慢,當即連夜趕到了揚州,打開銀包一看,見里面都是秤銀子用的砝碼,馬上明白中了計了。
自己做了什么很清楚,少爺容不下自己,就算當場打開查驗銀子,還會想別的法子整治。誰讓惦記人家的女人呢。李定很清楚,沒下毒手已經bucuo了,等過兩年,待他和紅云的事也定了,氣也消了,那時再回去求情吧。
不提從此流落揚州的李定,上官秀才疑心紅云被糟蹋了,唉聲嘆氣,苦苦盼到了第五天。到了三更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趴在墻頭,而紅云心里也誘侍。提前悄悄來了,二人得以相會。
紅云埋怨道:“你說好了不來,為何又來了?把炭給踩得到處都是,還是我一早起來收拾干凈的。看來你沒被狗咬到,真是萬幸,那可是徐家訓練的惡犬,咬到人就不松口。”
上官秀才故意問道:“怎么zhidao是我來了?”
“怎么不是你?除了你還能是誰?”紅云神色擔憂,“狗往死了的叫喚,我娘起來說是狗趕著貓兒呢。我懸著的心才放下。”
上官秀才聽了大喜,一顆石頭落了地,zhidao紅云不曾被李定得手,抱著她就地起來。梅開二度。
完事后才把李定的事告知,紅云后怕的道:“真是我的萬幸,倘若被他給騙了,有什么臉見你?從今后。你先丟一塊石頭在炭上,我zhidao是你,若不丟石頭。我就不來了。我要是來在你之前,就往你院子里丟一塊炭,從此做個暗號,你要記住了。”
“是。”上官秀才心滿意足。紅云皺眉又說道:“可你我這樣偷來偷去,何日是個了局?在我看來,我娘很喜歡你,要是你家夫人同意留我做個姐妹,我爹也能同意。”
上官秀才有些為難,他和妻子成親還不到兩年,今次沒考上舉人,不刻苦讀書反而馬上提出納妾,面子上實在不太看好,最好拖延半年再說。
紅云見狀怫然不悅的道:“我明白了,想我不過是下人家的女兒,本配不上大家公子,嫌我玷辱了你?是想和我混上幾日,大家開交就是,你既如此存心,為何壞了我的身子。”
上官秀才見她哭了,急忙跪在一旁對天發誓,下定決心要娶她。閣樓上的荔枝看到這一幕,記錄下來,把消息傳到了京城。
果然第三天上官秀才對母親挑明此事,妻子娘家遠在外地鞭長莫及,再說又是納妾,生米也煮成了熟飯,你不負責個試試?當徐家是擺設么?
不管怎么說,在多方有意無意的壓力和撮合下,上官秀才順順利利的把紅云接過門,至于今后妻妾和不和睦,那就不關外人的事了。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徐灝把小三往人家里送,外面也有人要把小三往徐家里塞。
主人公是最老實巴交的徐海,看上了鄔斯文的庶出長女鄔夜春,兩個人偶然間發生了交集,鬼迷心竅的完全被迷住了,死活要娶回家。
介壽堂,徐灝皺眉聽著。王玄清說道:“太太得知對方是有名的豪富,當時就意動了,而弟妹又不好說什么,躲在屋里偷偷的哭。”
蕭氏忙問道:“莫非不是納妾?再說老五不是房里還有人么?”
王玄清說道:“一個命不好去年病死了,一個暗中和外人眉來眼去,被打發了,總共就這兩個通房丫頭。以鄔家的門第,鄔老爺馬上又要出任什么大使,即使不做正妻,焉有給人做小妾的道理?”
蕭氏吃驚的道:“合著是打算做正八經的二房了?咱家可從沒前例,除了汶兒當年,唉!”
徐灝不禁苦笑,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干脆起身走了,這事和紅云的性質一樣,管不了。
與此同時,見太太王氏沒有反對,橫了心的徐海請出能說會道的舒二娘,去了鄔家。
來時舒二娘得了一百兩銀子好處,徐海揚言一定要娶人家的閨女做次妻,就和帝王冊封過兩宮皇后一樣,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定之規,大明律也沒有類似的條例,巧立名目的事多了。
舒二娘不但能說且極為聰明,很有些權詐手段,徐家上下都叫她舒利嘴。仔細打聽了鄔斯文的性情,以及鄔太太的性情,心里有了計較。
鄔家下人把她領進內宅,舒二娘親親熱熱的道了萬福,把帶來的禮物放在面前,笑道:“此乃我家特意孝敬太太的東西,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鄔太太好奇的讓丫頭打開一看,見是一個紫檀木的匣子,打開來看驚呼一聲。
一整套宮里嬪妃用的首飾,輝煌耀眼,即使鄔家再有錢也不敢惦記,喜得鄔太太滿面笑色,說道:“大嫂,承你家三爺的情,這禮物太過貴重,我斷斷不好收下。”
舒二娘說道:“太太哪里話?這是我家五少爺孝敬您的,太太若不收,不但怪我,還要怪太太看不起徐家,豈不冷了他的心。”
“這!”鄔太太歡歡喜喜,只好又說道:“那改日見你家爺們時,我當面謝吧。”
舒二娘笑道:“鄔老爺在家么?”鄔太太撇嘴道:“又在書房看書呢,也不zhidao看些什么。”
舒二娘問道:“聞得有位姑娘,能否叫出來讓奴家瞧瞧?”
“有什么見不得的。”鄔太太吩咐丫頭去請,解釋道:“不瞞大嫂,是個庶出丫頭,生母死得早,我從小把她養大,待之視如己出。家里窮你可別笑話!”
“您家全在詩書二字上定歸,不在銀錢多少上定歸。”舒二娘心說真是越有錢越謙虛。
鄔太太說道:“哎呦,我真正糊涂了,說了半日話,還未請問大嫂的姓。”
舒二娘說道:“小婦人姓舒,我男人姓徐。”(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六百四十二章 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