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節操為何物?
赤身裸體的蔣嵩跑到村口的小河里整整洗了半天,他脫下的臟衣服給點了一把火燒了,當時的情景被很多村民瞧見,好奇之下向點火的沐家下人打聽,一時間眾口相傳先生撞了邪,掉進了糞坑里,光著屁股跑來跑去,成了今年最大的一樁奇聞笑話。
而洗干凈后的蔣嵩冷靜下來,看著水面上倒映的猴子屁股臉,不難想明白是受了朱高煦的戲弄。雖說惹不起人家,但又忍不下這口氣,氣沖沖的去找沐夫人告狀,沐夫人就把躲在姐姐那里的沐昂叫了過來,結果沐昂一問三不知。
其實沐夫人乃是做個樣子給蔣嵩看,心中了然著呢,她猜測一定是徐灝背地里攛掇人家朱高煦干的好事,兒子一準是幫兇。原來近些日子她時常聽到有關蔣嵩以往的斑斑劣跡,加上自家下人隔三差五的前來告狀,也漸漸開始不喜蔣嵩的為人了,而押戲自家的書童不過是小節,念在兒子讀書有成的份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既然主事的是徐灝,恐怕打的主意是令蔣嵩顏面大失后自己辭職走人,而且好色的蔣嵩對于沐家門風確實是個隱患,沐夫人遂決定作壁上觀。
好言好語把蔣嵩送走了,沐夫人板著臉問兒子:“你實話實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昂撇嘴道:“先生不是好人,姐夫說不能留他呆在咱家了,要把他趕走。娘,我都忍了好久,總算是今日報了一仇。”
“什么姐夫?以后不會亂說話。”沐夫人先皺眉斥責,又奇怪的道:“你們早就想把人家先生趕走?卻一直耐心等到了今日?”
沐昂對于母親的警告壓根沒放在心里,得意洋洋的道:“這陣子又是背書又是考試的,沒時間。姐夫說不必急于一時,要我派人時刻盯著先生,好幾次他調戲婦人,都被我的人給暗中攪合了。”
“行了行了,找你姐去玩吧。”
把兒子打發走,沐夫人頓時又氣又笑,心說這兩孩子未免太胡鬧了,此等丑事竟然都敢隱瞞不說?真以為能瞞得住老娘?還想要自己把人給攆走,真是的。
不過話說回來,徐灝那孩子確實是個有主見有擔當的,辦起事來也確實滴水不漏,他和兒子一起監視蔣嵩,這么久了,還真沒有給沐家造成什么麻煩。
而自從兒子和他在一起后,也慢慢變得明白事理了,不再是個只知玩耍的孩子。起初把貞清買回家時,自己曾擔心兒子年紀小貪圖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夜夜春宵傷了身子不說,又怕被貞清迷得死心塌地予取予攜的。誰知兒子近朱者赤,受到徐灝的影響,如今不僅喜歡上了讀書,他和貞清那丫頭都牢記著徐灝的囑咐,十天才同房一宿,平日里也不膩在一起,真真不可思議!
相比之下最氣人的,就是自己這做母親的在苦口婆心的廢了無數口舌,也沒有徐灝一句話來的管用,令人又是氣惱又是無奈,
兒子能和徐灝在一起,今后總算是能放下心來了。哼!這孩子真沒出息,這么快就管人家叫姐夫?都怪徐灝這混小子心眼太多,兒子哪里是他的對手?就連凝雪也漸漸的被打動了,整日里一門心思的替對方著想。
唉!真是兒大不由娘,女兒大了心思在外呀,家門不幸呦!
沐夫人邊嘆氣邊搖頭,嘴角卻微微翹起,手里輕輕摩挲著徐灝孝敬她的一顆羊脂玉球,半是欣慰半是滿足的長嘆道:“果然圣賢說的好,遠小人而近君子,誠不欺人!”
話分兩頭,徐灝和朱高煦約定明日在沐家相見后,于十字路口分手,各自帶著護衛們返回了家。
一進家門,又遇見徐汶被一群狐朋狗友圍繞著吃酒聽曲,這些奉承他的人中,又多了本族的四五個同輩兄弟,徐漢赫然在列。
看來徐漢還是沒有搞明白,這個家真正的話事人是誰?即使人家是兩口子,在這上面也大有講究,嫂子的權力欲望很重,眼里不揉半點沙子,妄想兩頭巴結是斷斷討不了好的。
據說王氏對兒子遲遲未能和妻子圓房非常不滿意,不好明著說給朱巧巧聽,就不時對徐汶面授機宜,暗中教了許多招數,就等著朱巧巧月事一完,馬上要設計使得朱巧巧就范。
想到這里,徐灝微微搖頭,心說大娘也糊涂,竟看不出兒媳婦是什么性子?你越是想強迫她,她越是憤怒。本來朱巧巧都嫁人了,哪有不和丈夫同床的道理?這下子就等著吧,不把徐汶徹底降服,婆婆給鬧得灰頭土臉,就絕不會讓丈夫沾身。
此事連徐灝都知道了,自然是朱巧巧偷偷告訴他的,說什么太太想用酒把她灌醉了,趁機讓徐汶進屋去。現如今有的是人暗中報信,朱巧巧出手又大方,短短幾日就收買了無數人心。
對此徐灝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笑一笑就過去了。他估計徐汶堅持不了多久,就得跪地投降。至于太太王氏倒是能撐過一兩個月,只有等她親口服了軟,嫂子才會甘心和丈夫圓房。
經此一事,下人們都會看在眼里,如果是朱巧巧大獲全勝,自會從此把家中大權攬入懷中。如果盡了妻子義務,就說明年紀輕輕的大奶奶還不是老謀深算的太太對手,總歸是徐家的兒媳婦。
因此同不同房已經不是小兩口之間的私事,而是關系到未來徐家權勢的走向。
指不定背后就有自己老娘給嫂子撐腰,要不然朱巧巧也不敢冒大不韙,硬撐著不圓房。
徐灝懶得理會這些狗屁倒灶的家宅事兒,去了福壽居給老太君請過安,家里人幾乎都在屋里,用過晚飯后,被紅葉拉著去了天香閣。
蕭雨詩陪著略坐了一小會兒,推說乏了上了樓,徐青蓮見狀跟了上去。
花廳里只剩下兄妹二人,紅葉趁機說道:“自從凝雪姐姐來了后,表姐就變了,成天落落寡歡的,有時一天一句話都不說,只顧著苦學醫術。”
徐灝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以往表妹不時流露出一絲情意,焉能體會不出來?他也清楚母親打算把表妹留給自己做個小妾,對此他覺得不太好。
一來這么久了表妹就像家里親人一樣,親情要大過男女之間的吸引力,雖說對于男人來說美人總是多多益善的好,卻未免太過自私。二來表妹對于自己的那份情愫并非真實的,她見到的只有自己這一個年輕男子,有坐井觀天之嫌,焉知人家將來就遇不上真正喜歡之人?
所以說徐灝對蕭雨詩沒什么想法,如果說蕭雨詩意志堅定,將來一定非自己不嫁的話,又心甘情愿的做小老婆,徐灝清楚十有八九躲不掉的,現在就看蕭雨詩會如何抉擇?
真若是被蕭雨詩看破了其中的門道,基于徐家的富貴而堅持下去,那么徐灝就會想都不想的拒絕。他不以為單方面的癡情會堅持多久,利益才是永恒的,那么娶這樣一個女人還有什么意思?
如若表妹真的是一個傻姑娘,單純的感情至上主義,那徐灝也就無話可說,作為男人尤其是古代男人,這方面根本不必有任何顧慮,坐享齊人之福是一定的了。
至于凝雪會不會接受?徐灝清楚自己是家中獨子,即使沒有人支持蕭雨詩,沐凝雪作為正妻即使再不愿意,恐怕到時也得主動接納表妹。
“我明早過來喊你起床。”徐灝皺眉站起,拍了拍紅葉的小腦袋,獨自一個人走出天香閣。
夜晚星光璀璨,徐灝對著夜空嘆了口氣,因為他剛剛已經下了決心,不去為難凝雪,這一輩子只要一個妻子足矣!
而且他又悲催的發覺,他可以做到視美艷傾城的表姐于無物,卻做不到把久在自己身邊的表妹雙手送人,自己果真是個自私又虛偽的人啊。
徐灝就這么站了良久,苦苦思索著該怎么去解決此事,最終對著夜空中的圓月冷冷一笑。
“我可以和凝雪平等相處,因為我承認她是我的妻子。而對于別的女人,我沒有任何義務去平等對待她們,只能說現在是明朝是古代,我遵守著這時代的規則,也抗爭著這時代的規則!我努力去守護這封建時代的一些人和事,捍衛我作為現代人的行為準則,也要享受這封建時代賦予我的權利,自私的去霸占一些人和事,沒必要有什么內疚。說到底老子就是一凡人,不是圣人。”
這一刻,徐灝似乎徹底想通了,不再為了女人而總是束手無策,總是不想傷害任何人。
事實也是如此,不管他今后專情于一人也好,還是處處留情也罷,總歸都得傷了人。即使他永遠安于現狀,以徐家眼前的富貴,有的是女孩會像飛蝶撲火一樣,想要留在他身邊,這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完完全全是現實。
當下徐灝腳步輕松的大步離去,只有老天爺知曉,未來不管是誰要想留在徐灝身邊,等待她們的或許會有幸福,有幸運,有依靠,有酸甜苦辣等等等等,唯獨會少了名分,因為那永遠是只屬于某位雪做的少女。
最可怕的是,徐灝的心態已然發生了轉變。
當一個男人開始不把女人當回事的時候,那也就意味著,他敢使出任何手段,去出手霸占任何有好感的美女,即使得不到,也不會讓美女投入到別的男人懷抱里。
嗚呼哀哉!誰說世上最毒莫過婦人心?男人才是最無恥最狠毒的生物。
PS:今天周一啦,也不知這樣一位既專情又自私的豬腳,會不會得到大家的支持?并非是小釵故意取悅大家,大家伙捫心自問,你們回到古代,是不是也得如此呢?
今后的情節,就讓咱們用推薦收藏訂閱等等來見證吧,反正此乃網絡小說,什么都可能說變就變,節操是神馬?汪汪!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節操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