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獵獵 四百六十五 金澤城的歡迎

隨著上杉西長和五千倭兵的全軍覆沒，整個加賀地區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住明軍前進的步伐。消息傳到加賀藩藩主的居城金澤城，頓時讓整個金澤城陷入到了一片驚慌之中。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輔政的前田利常身上！

這時候加賀藩的藩主，為年僅八歲的前田綱紀。他是上一任藩主前田前田光高的兒子。不過在前田綱紀三歲那年，他的父親前田利常以三十歲的年齡去世。就這樣，年幼的前田綱紀以三歲之齡，成為加賀藩第五代藩主，也算是倭島歷史上最年輕的藩主了。

但是成為藩主，年幼前田綱紀不可能親自處理藩政，因此藩政由祖父，已經退位隱居許久的第三代藩主前田利常一手包半。這位前田利常也算是個人物，作為倭島戰國時赫赫有名前田利家的后人，在很年輕的時候，前田利常便參與了大阪之戰。

起初，當知道明軍登陸加賀以后，前田利常還并沒有當成一回大事認為這不過是一次比較偶然的事情而已，因為在此之前，明朝并沒有任何與日本交戰的意圖，或許這只是某個明朝的將領自作主張罷了。憑借手下的大將上杉西長，已經足夠應對的了。

但對于和明朝作戰他還是比較重視的，這才把全部的五千名士兵交給了上杉西長去統帶。本來按照他地計劃。最多十五天的時間，就能夠把明朝的軍隊趕回去。但十五天后，他得到的卻是上杉西長身亡的噩耗。而他的五千士兵，竟然也沒有一個能夠回來地。

這一消息讓前田利常徹底震驚在了那里，目前的金澤城，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五百的武士。憑借這樣的力量。又怎么和明朝的軍隊作戰？請求幕府地援助嗎？那實在太遙遠了。以明朝軍隊進軍的速度，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的軍情來看，已經絕對不可能了。

在左右思量無計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找來了吉川清之一起商議對策。

吉川清之是陸奧國會津藩保科正之推薦給前田家的謀士，保科正之在舉薦信里。形容這人堅韌，善思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希望前田家能夠好好利用。

對于保科正之推薦地人才，前田家當然是不敢怠慢的，只因為這個保科正之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本是江戶幕府二代將軍德川秀忠四子。母親為側室阿靜，幼名幸松。由於德川秀忠的正室崇源院是善妒的女人，而德川秀忠自己又是個怕太太的男人，因此在幸松出生以後，不敢養在城里，便將阿靜與幸松母子托給武田信玄次女見性院照顧。后來見性院將幸松養育到了七歲的時候，又將他交給和武田家有關系的保科正光做養子，保科正光沒有兒子。雖另有養子，不過在收幸松做養子后。就讓幸松當自己地繼承人。

聽完前田利常介紹完加賀做面對的惡劣局勢后，吉川清之連想都沒有想，就從嘴里迸出了兩個字出來：

“投降！”

“您難道瘋了嗎？”前田利常猛然站了起來，漲著通紅地臉叫道：“您居然讓我向敵人投降？不，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我是前田家的后人。我有責任保護加賀的一切。哪怕我會因此而死在敵人的刀下。吉川君，請您不要說出這樣地話來。”

面對前田利常地責問。吉川清之等他發泄完后，才很冷靜地說道：

“請您聽我說完，前田大人。我們的軍隊已經沒有了，五千人都死在了唐人地手中，難道您以為僅僅憑借金澤城的力量，就能夠保住這里嗎？我也一樣的不怕死，甚至為了您，愿意慷慨地去赴死。但毫無意義的去死，這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既然無法力敵，為什么我們不能利用有限的資源，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呢？把唐人迎接進金澤城來，并且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好他們，讓他們的對我們的警惕一點一點地消失。當他們徹底放松了對我們的警戒之后，前田大人，那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

“您的意思是數，詐降嗎？”前田利常漸漸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吉川清之的臉色顯得非常怕人：

“唐人殺了我們整整五千個士兵，上杉大人也為此而陣亡，這樣的仇我們不能不報。暫時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比起報仇來說，無論什么樣的屈辱我們都必須要忍受下去。前田大人，當那些唐人在我們仇恨的怒火中痛苦哀號的時候，無論什么樣的屈辱也都會消失的！”

“仇恨，屈辱。”前田利常不斷念著這兩個字，他的眼里也漸漸放出了光彩：“吉川君，謝謝您，為了加賀，為了日本，為了上杉大人，還有那五千名死去的士兵，我會忍受一切原本我無法忍受的東西。我會把我們承受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還給唐人。”

兩個人互相對望著，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前田利常站了起來，叫過了一名手下。在那沉默了會，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

“打開金澤城門，派出使者，向唐人的軍隊投降！”

原本以為在金澤城下，會遭遇到一場惡戰的明軍將士，卻沒有想到倭人竟然派了使者前來洽談投降的事宜。而更讓人詫異的是，負責和倭人接洽投降的黃飆，無論提出了什么苛刻的條件，倭人的使者竟然沒有任何遲疑，全部答應了下來！

是倭人真的被血淋淋的屠殺殺怕了嗎？當倭寇地態度傳到朱斌耳朵里后。這位大明的皇帝根本就不相信。以倭人的兇殘，冥頑不靈來說，他們根本不會那么輕易地投降。

“詐降，只不過是詐降而已。”沒有誰比朱斌更加了解這些倭奴的本性了，他微笑著說道：“倭奴在加賀的主力已經被我們消滅，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再繼續抵抗。想把我們誘進加賀城。然后尋找時機殺死我們嗎？哪么好吧，答應倭奴投降的條件。不光是答應他們，而且告訴倭奴地使者，我們將派督軍大將軍黃飆，督軍副將軍李天齊和龍默寒。帶兩百衛隊進入金澤城，接受他們的投降，并且在沒有遇到任何形式的抵抗情況下，我們將保證金澤城倭奴，不，那些日本人的生命安全。把我的話帶給他們！”

李天齊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如果那些倭奴賄賂我們怎么辦？”

“接受，全部接受，為什么不接受呢？”朱斌哈哈笑了起來：“不管什么樣形式地賄賂，我都特別允許你們接受。無論如何不能辜負了倭奴們的一片好意。”

幾個領命率先進城的將領，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都露出了曖昧。陛下總說倭女在床上騷得很，想來是在那個叫松島清原子的倭島娘們身上嘗到了甜頭。現在總算這樣的好事，也該輪到自己這些做屬下地身上了吧。自從踏上了倭島，還真沒有空去嘗一嘗鮮……

“對了。咱們這次帶了多少神火營的人來？”朱斌忽然問道。

“回督帥，神火營總計來了三百七十人。其余的正在隨大隊向這進發。”

“太少了。太少了。”朱斌表情顯得有些遺憾：“命令大隊全速向金澤城方向前進，同時下令神火營全體做好準備，我們要給倭奴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率先進入金澤城的那些明軍將士，顯然領到了一個美差。當投降事宜完全談妥當之后，前田利常便派來了專人負責迎接明軍入城將領。倭奴在某些方面倒當真有些天才。一起來迎接明軍將領的人中。居然有十二個美貌的倭女。這未免惹得其他將領大是羨慕。

要說皇帝陛下可實在偏心得緊，有什么好事總是先盡著他的那些老部下們。打仗總挑功勞大地給他們打。裝備總選好的分發給他們。本來以為進城受降沒什么好處，誰想到皇帝陛下看來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層。看看那些倭女，直讓人大口大口往肚子里咽口水。從明軍駐地到金澤城，走地快些不過三天路程。可那些負責迎接地倭寇官員，像是要刻意盡到自己東道主的熱情，特意走得非常緩慢。每天太陽才剛剛準備落山，倭寇的官員們就忙不迭地打尖。小心謹慎地服侍著明軍將領，努力做到讓客人們個個感到滿意。

其實從第一天晚上開始，黃飆這三人便開始感覺到這差使可當真是苦不堪言，遠沒有自己同僚想得那么舒服。想想也是，十二個倭女，三個明軍將領，當真是粥多僧少，一個人在晚上要對付四個女人，個中滋味，當中也只有當事人心里才最清楚了。

這些倒還算了，關鍵是那些倭女白天瞧著一個個都端莊賢惠得可以，連問她們句話都會不斷地點頭鞠躬，好像欠了對方什么似的，可一到了晚上，情況就發生了完全的改變。

這些倭女一上了床，簡直就如狼似虎，恨不得把面前地男人一口吞下。而且在某些方面地需求，簡直大得嚇人。一晚上沒有個幾次，那簡直就不會停下。有的時候黃飆幾人實在被弄煩了，大聲訓斥之下，倭女們地手依舊會不老實的不斷挑逗男人的某些敏感部位！

尤其是那在同僚們面前經常吹牛，曾經一晚上連御七女的李天齊，這次可被徹底打回到了原形。第一天晚上，就他那房間中的動靜最大。幾乎整整一晚上，倭女的浪叫聲不絕于耳，直讓人聽得消魂蕩魄。一直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漸漸沒了動靜。

第二天等到別人都用過了早飯，在那剔著牙吹了快一個時辰的牛了，才見面色慘白的李天齊走下了樓。這時候地李大將軍可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全然不像一個征戰疆場的大將軍。一見到了同伴，李天齊連聲嘆息著低聲說道：

“厲害，厲害，著實厲害得緊。想我老李見是見慣了大世面的人，可這次差點就敗下陣來。四個女人。每人每晚上要三次啊……”

看到眾人眼里露出懷疑的目光，李天齊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地說道：“不用這么看著我，我看整個明軍里也就咱老李有這本事了。咱老李體格強壯，某些地方自然有過人之能。要是換了你們幾個，嘿嘿。只怕是要丟了咱們大明軍人地臉了。”

黃飆最知自己這個兄弟的脾氣，壞笑道：“當然，，你李天齊李大將軍是誰？能人所不能。我看不如這樣吧，我是吃不消的了，不如今晚把我的四個倭女也給你送去？”

“就是。就是。”龍默寒趕緊接口道：“其實倭寇這一招歹毒得很，妄想消耗盡我大明將軍體力，將來在戰場上再也無法指揮軍隊作戰。兄弟和黃將軍一樣，實在受不了幾個女人一整也不休止地索要。李大將軍，那就拜托你也收下了我的女人吧……”

頓時，李大將軍地臉色更加慘白得毫無人色，甚至居然也開始有些在那哆嗦起來。可這牛皮都已經吹出去了，想收回來那是斷斷不可能的了。他硬著頭皮說道：

“不錯。倭寇此計甚是歹毒。但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早看黃飆和龍默寒已經溜之大吉。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對于李大將軍來講，一個惡夢開始了。黃飆和龍默寒當真把幾個倭女送到了他的房間。李天齊嚇得心驚肉跳，本想悄悄溜了出去。可還沒有出門便發現黃飆和龍默寒正在自己門口喝酒賞月……

這一晚上李大將軍是怎么度過的，正史野史都未見記載。唯一比較可信的就是在回國后黃飆幸災樂禍對同僚們說地話：

“老李那次真的是慘啊，第二天我們是進他房間把他抬出來的。看著老李的樣子。我們都快要流淚了。多好的一個漢子啊。一晚上生生被折磨成了那樣。那些個倭女一邊服侍著老李，一邊連聲道歉。可眼里流露出的那門情欲的滿足可瞞不過我們。

我一直堅信那晚上老李是贏了，在一個人面對十來個倭女的時候，沒有丟咱們大明地臉。不容易，他真的不容易啊，以寡敵眾啊。堪稱我大明將領之經典一役。只不過可惜老李從此后就落下了一個病根，聽到倭女兩字，他就會變得雙目無神……”

這一行人磨磨蹭蹭，走了六天才到達金澤城。才只遠遠地看到金澤城，便看到一大群倭奴，在一個穿著華麗地小孩子帶領下正在城外等待著什么。身邊的倭人官員告訴明朝將軍，最前面的那個人便是加賀藩的藩主前田綱紀。而他身邊的那個，便是前田利常。

見到明軍將領出現在這面前，一大群倭人一齊跪了下來，前田綱紀低著頭說道：

“加賀藩藩主前田綱紀，跪迎天朝使者。上杉西長不識天時，不經允許擅自出兵，抗天朝大軍，死有余辜，加賀藩多謝天朝大軍替我除去這一大害，加賀藩從此唯天朝馬首是瞻，起兵之罪任憑觸發，前田綱紀并加賀藩軍民，并不敢有一絲怨言。”

等通譯把這話翻譯完了，黃飆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己地罪，尚可有救。今我大明皇帝陛下親率百萬大軍親征日本，為地便是要一報當年倭寇犯境之恨。你加賀藩懂得識天時，迎圣君，當為日本各藩之楷模……這些倭人這才站了起來，那前田綱紀不過是個孩子，身邊前田利常上來說道：

“天朝使者一路辛苦了，接待之官員若有怠慢之處，還請使者多多擔待。今我加賀藩歸順天朝，乃是一片赤忱之心，絕無二志。天朝使者遠來辛苦，我藩主前田綱紀為表歸順之心，已在城里備下宴席。還請天朝使者千萬不要推辭，以便讓我等一盡對天朝忠貞之心！”

他一口漢話說得非常流利。言語之間都恭順之極。黃飆點頭應許了。

進了金澤城內，一路上地倭人見到明朝將領，個個都顯得謙卑無比，但見藩主帶著明軍將領從路上經過，無不紛紛退避一邊，待大隊人馬過后才敢抬頭。

進了加賀藩主府。早見按照倭島地飲食風俗擺設好了酒宴。眾人按各自席位坐好，就見前田利常拍了拍手，一人身邊左右各坐了兩個倭女。也不知怎么的，李天齊的身子便忽然有些哆嗦了起來。前田利常一見，急忙道：

“將軍這是怎么了？難道是生了什么病了嗎？”

“偶感風寒。偶感風寒。”李天齊咳嗽了兩聲，掩飾著道。悄悄看了一眼黃飆和龍默寒，卻看到這兩個可恨的家伙正在一本正經強忍著笑。

這次李大將軍可當真是吃可大虧了，前田利常安排陪酒的倭女，姿色不知比一路上陪著他們地倭女要強了多少。李天齊心中大是懊喪，可自己的那點精力。早在這一路上用得干干凈凈。倭奴實在可恨，有那么好的貨色居然放到現在才拿了出來。

“不知天朝的皇帝陛下為何沒有來到，難道是懷疑加賀人歸順的誠意嗎？”

喝了幾杯倭島地清酒后，一直默不作聲的吉川清之忽然說道：“如果皇帝陛下不信任的話，吉川清之愿意親自到皇帝陛下面前，剖腹以示加賀人的忠誠。藩主已經對金澤城的人說了，皇帝陛下即日即到，整個金澤城都在那翹首以待……”

“吉川先生誤會了。”黃飆微笑著說道：“我們的皇帝陛下正在趕往金澤城地路上。你要知道，皇帝出巡要做的事非常多。御林軍要做好準備。沿途的安全也一定要得到最充分的保障。我想幾天之后，你們就能看到皇帝陛下了。”

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面上的表情釋然了許多。前田利常拍了拍手，叫上了藝妓為客人表演。不過黃飆這幾個人看得大是迷惑不解。來的時候陛下曾經對他們說過，倭島的藝妓是最有名的。大多是些美女，可眼前地明明都是些大男人啊？

他們卻不知道。朱斌所了解的不過是以后地和藝妓有關的知識。現在的倭島藝妓。都是由男人來充當而成。那些個倭人看得津津有味，一眾明軍的使者強撐著看了會。卻不由得一個個哈欠連天。一些大男人在那跳著莫名其妙的舞蹈，這有什么好看地？

好容易等到表演完，一眾明軍將領也都酒足，飯飽卻是未必地。這倭島的東西實在難吃了，早知道這樣地話，還不如自己從軍中帶一些干糧來。

那前田利常看出了漢人的不悅，對那些陪伴著他們的女人使了個眼色，說道：“將軍們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先休息吧，具體的歸順事宜我們明日再談如何？”

黃飆他們早就在等著這話了，略略客氣了幾句，便在身邊女人的陪伴下離席而去。唯有那李天齊李大將軍，滿面愁苦之色，好像非常不愿意離開這里一般……

讓黃飆沒有想到的是，伏侍自己的一對倭女居然是姐妹二人，而且最讓他吃驚的，是這對倭女，竟然是前田利常的親生侄女，黃飆心里冷笑了聲，為了要讓自己取信，這些個倭奴當真是下足了本錢。

“天黑了，請讓我們侍侯您上床吧。”

這對姐妹說的漢話雖然僵硬，卻勉強還能聽懂，黃飆忽然心里一動：“這先等一等，我問你們，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松島清原子的女人？”

這兩個倭女迷茫地搖了搖頭。

黃飆心里嘆息了聲，還沒有怎樣，卻見這兩個倭女已經一左一右上來，為黃飆寬衣解帶，瞬間便把黃飆身上衣服脫得精光，那姐姐卻撫摸著黃飆的斷臂，眼里流露出癡迷的神色：“將軍這條臂膀是以后才斷的吧，我想，將軍一定是唐人中最勇敢的將

黃飆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兩個倭女卻已一齊爬到了黃飆的身上……了第二日，那前田利常早在外面等后已久。一見黃飆諸人出來，趕緊上前，先問了夜間休息如何，等等到肯定答復之后，這才如釋重負，說道：

“將軍，所有在金澤城的士兵都已列隊完畢，請將軍們檢驗。”

不曾想一到校場，看到的不過只有兩百來倭兵。再看這些倭兵，老的老，小的小，一個個站在那里無精打采的樣子，有的甚至連武器也都沒有，哪里像是軍人的樣子？

一見明朝將領臉色微變，吉川清之急忙說道：“將軍請不要動怒，加賀的主力，已經被天朝的軍隊基本消滅干凈。金澤城本來的士兵就不多，現在的確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這里。至于武器，更加要請原諒了，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武器……”

黃飆卻展顏笑道：“無妨，無妨，我看著這些士兵就不錯。加賀的歸順誠意我們已經看到了，我這就派人通知皇帝陛下，大隊人馬可以進城了。”

那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漢人好糊弄得很，臨時拼湊起來的一些所謂的軍隊便騙過了他們。金澤城全部的五百名士兵，和盡力秘密征召來的幾百名精壯的日本人，都已經秘密地埋伏了起來，就等著唐人皇帝的到來！

前田利常已經決定為加賀殉身了。那個被所有人稱為加賀藩主的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真的前田綱紀，已經被提前送出了金澤城。自己可以死，但前田綱紀卻不能，加賀的全部希望都已經落到了他的身上。

派去向幕府求援的使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把加賀發生的情況告訴給大將軍。希望在援軍到達之前，唐人的皇帝已經死在了這里。那么即便是自己和整個金澤城的人為之而陪葬，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當明軍將領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后，前田利常說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是的，前田大人。”吉川清之用力點了點頭：“九百名士兵全部埋伏到了他們應該到的地方，當唐人皇帝到達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刺殺的開始。不光是這樣，為了確保成功，我已經在唐人皇帝下榻的地方安滿了火藥。到了必要的時候，將由我來親自點燃。”

他說的非常平靜，前田利常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吉川君。我們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將軍派來的軍隊很快便會到達加賀的，而那個時候漢人的皇帝已經死了。而我們的名字，也將會永遠被所有加賀人所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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