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善后

對方擅長摔跤，摔跤以制人為目的。一旦李起不小心和動作緩慢，就會造成手腳或者脖子被折斷。李起也不怕近身，他手上功夫足，指如鐵爪招招見血。但相比之下，對方近身搏斗更占優勢，幾招之后李起被一百八十度翻起來，狠狠摔砸向地面。

但對方連招卡脖也沒有見笑。李起落地后不管氣血沸騰，左手抓了對方的足部拉扯，對方也被拉倒在地。李起后空翻魚躍起身。對方爬起來。互相對視一會，都沒有看見對方懼怕的眼神。雙方各自吶喊一聲再次搏殺。這次李起學聰明了，不再進行攻擊力強的打臉。而是直接踢下盤，打關節。你敢靠近，你就要冒手腳被斷的危險。

對方被踢膝蓋，然后補了一招下勾拳。吃了個大暗虧。對方后退兩步，李起還以為要借力沖上來，但沒想到對方伸出一個大拇指，突然向側面跑去。側面是護欄，護欄中間種植一些小樹。另外一邊是逆行車道。對方很靈活翻過護欄，輕松的盤上一輛正在行駛的垃圾車后廂部位。

李起坐在護欄上深呼吸，太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搏殺。稍等片刻，警車的聲響已經可以聽見。米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顧問。你怎么樣？”

“我沒事。”李起檢查身體，除了鼻子外，確實連個出血口都沒有。雖然沒有出血口，但是剛才不察之下，幾次自己在鬼門關徘徊。這是一個以殺人為目的的高手。李起一拳打在他臉上相當吃一個馬，而對方棄馬直接將軍。李起格斗術以實用為目的自成一家，也是以控制或者殺人為主。雙方拼斗互相了解后。李起就占據了上風。再比下去，倒地的只能是對方。

“那女人怎么在這？”米悟指已經走出車輛的紅霞。

“無關人員。一會警察來，會告訴她應該怎么說話。”嚴格來說。這不是警察的事，而是安全部門的事。也是聽海安保背景有關部門負責的事。

大老板接到李起電話，立刻電話告訴警方負責人。因為這件事的性質。于是警察只是封堵了道路兩邊。并不進入現場。

二十分鐘后，歐陽劍蘭帶了兩輛車到達。有一輛車內全是技術人員，他們開始采集證據。歐陽劍蘭走到坐在護欄前李起身邊坐下，言語中頗有些興奮道：“你留下了他的dna。”對方的鮮血流了不少。歐陽劍蘭補充道：“好吧，我應該先關心下你，你沒事吧？”

李起點根煙道：“我沒事，但是我不想回答你的下一個問題。”

歐陽劍蘭搖頭：“我們必須要知道，為什么白云會盯上米悟。這是一條很重要線索，也許你們忽略了。”

李起回答：“也許是因為米悟對我進行技術支援，驚動了他。”

“李起。他殺了我兩個手下。”歐陽劍蘭走到李起面前蹲下：“于公于私，我都必須知道。這件事，你不要再和我打哈哈。你換位思考下，如果是米悟被殺，你還會這么淡然嗎？”

“恩。你這話有道理。不過，我確實不知道。”李起喊道：“米悟，過來。”

“來了。”正在和工作人員說話的米悟點頭到了李起身邊。

李起道：“為什么盯上你？可以告訴歐陽主管。你怎么猜的就怎么說，不用對自己猜測負責。”

米悟明白點頭道：“為了排查白云可能的存在，我們對農業公司里的員工進行了篩查。主要針對有海外背景的人。一共有三十一人，我們查詢了他們的賬戶和一些資料來排除嫌疑。

我想應該是調查這些引發了對方的注意。”

“能不能你把三十一的人名單給我一份。”歐陽劍蘭問。

“沒問題。”米悟擔心道：“歐陽主管。我顧問現在暴露，如果再去農業公司上班，可能存在很大危險。我建議是不是換人。”

“我和一些人交流過意見。他們認為李起和對方交過手，在日常生活中更加可能認出對方。我們已經計劃再派遣四名持槍安全人員進入農業公司臥底，一來是為了保護李起，二來是為了抓捕對方。”歐陽劍蘭道：“如果農業公司身份是白云的真實身份，他一定不會輕易就逃離或者對李起下手。否則我們將獲得他的所有資料。包括指紋，親人，照片所有的一切。”

米悟道：“可是……”

“我不覺他會對我下黑手。”李起道：“襲擊米悟是因為他想知道米悟代表了什么身份。現在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如果他不笨，現在他知道農業公司是個陷阱。他不會輕舉妄動。而且我們手上掌握dna完全可以進行反擊。我們可以通知所有人進行體檢。把他挖出來。一個暴露了身份和面貌的清理型特工很可能會被本國所拋棄，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不是完成任務，而是要隱藏自己。再則清理型特工很理性，非關系自己利益和任務不會動手。我沒有他刺殺的價值。”

歐陽劍蘭點頭：“這樣也好。原本農業公司一星期后集體體檢。那就提前到星期一在維多利亞醫院進行體檢。為避免對方渾水摸魚。我會將體檢地方全部安裝高清攝像頭。”

米悟還是擔心：“如果對方蒙混過關呢？”

“放心吧，就算蒙混過關，他在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活動。”歐陽劍蘭寬慰道：“而且有關部門派遣的四名高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比白云差。”現在已經不是民間安保，而是反間諜。當然是出好手。

李起哪不明白，這種事本和他無關，他可以要求退出。但是安妮也在農業公司，這是一次接觸的好機會。他不會放棄這樣的希望。歐陽劍蘭對李起的態度頗為驚訝，似乎李起很配合這次反間諜行動。這和李起的平時作風完全是兩回事。

歐陽劍蘭不是笨蛋，現場稍微推理發現。米悟查詢白云這個說法根本不可能成立。因為李起不會讓米悟這么干。李起這樣有經驗的人，肯定知道查詢一個清理型特工背景可能驚動對方而帶來的麻煩。除非保障了相當的安全。如果不是查白云，那是查誰呢？歐陽劍蘭看李起，說實話，這個男人如果向自己開口需要幫忙，自己會全力的幫助他，哪怕有損自己原則。但實際上這個男人距自己千里之外。至于想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歐陽劍蘭轉頭看遠處一直沒有人理會，但是又不能離開的紅霞：“李起，她怎么處理？”

“滅口，或者是告訴她不要亂說話。”李起無所謂道：“我相信她不會把這件事當資本到處炫耀。”

“她長的很漂亮。”歐陽劍蘭看紅霞，受到現場心理沖擊，嬌柔的模樣讓人愛憐。可惜，這邊活動都是鐵石心腸的人。沒有人理她，甚至連一杯熱水也沒有。李起和米悟則人手一杯熱咖啡，外加一條毛毯包裹。歐陽劍蘭問：“你們什么關系？我好考慮怎么對待。”

“她是一名俠客。專門除我這樣的害蟲。”李起見歐陽劍蘭驚愕，笑著解釋：“專門對付監督員的人。美色誘惑，出丑，滾蛋。就這三個流程。人民英雄。”

歐陽劍蘭對李起笑話免疫，點頭，招呼，一個便衣跟隨她走向了紅霞。紅霞見終于有人理自己，忙站好。便衣拿出證件道：“你好，我是有關部門。現在有幾個問題要詢問你，請你如實回答。”

“當然，你們說。”紅霞忙點頭。

歐陽劍蘭問：“你和那個男人本來要去哪？”

“賓館。”

“了嗎？”歐陽劍蘭問。

紅霞愣了幾秒，然后搖頭：“沒有！”

“最好以后也沒有。”歐陽劍蘭道：“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你開車出了車禍，人沒有受傷。就這么簡單，明白了嗎？”

“明白！”

“車輛我們會幫你維修，現在請你在保密協議上簽字。”便衣疑惑看歐陽劍蘭。歐陽劍蘭從公文包拿出一張紙道：“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同意保密簽字，那你如果泄露信息，將會有牢獄之災。如果你不簽名，我們會以安全名義暫時扣押軟禁你，直到事情結束。”

“我簽！”紅霞接過筆紙，疑惑問：“怎么是白紙？”

歐陽劍蘭拿出一個紫外線發射器在上面一照，密密麻麻的文字出現。歐陽劍蘭收紫外線道：“請吧。”

這招顯然唬住了紅霞，她很快簽名。歐陽劍蘭道：“小錢，麻煩你送她回家。”

“好的，這邊請。”

歐陽劍蘭這招純粹是嚇唬紅霞，也不需要紅霞保密多久。只要抓到白云，這事情就沒有保密價值。而且本身也不具備保密價值，因為白云本人親身經歷過這些。但是會給李起臥底造成麻煩。歐陽劍蘭轉身，藍河也來了。正在和李起還有米悟交談。歐陽劍蘭心中有點發酸。她感覺李起對藍河態度明顯要比自己的好。而實際上，自己更早和李起認識，還一起去法國、中東。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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