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最強山賊 第六三章:餛飩攤頭說煞星
這個時候,喜蛋和往常一樣,正在餛飩攤上飛快的包著餛飩。攤頭上擺著些今早剛炸出來的油炸檜,鴛鴦鍋里的清水與雞湯都滾得開透,一只只包好的餛飩正飄落在沸騰的清水中。一旁支著的小桌邊上坐著兩位熟客,正聊著天等著自己的餛飩出鍋。
“哎,聽說了沒。咱們這金巴旺金老爺,那日不是就在這街上買了個賣身的小寡婦么,當晚就急吼吼的拉去了書房操弄,誰知那小寡婦實是個賊婆子,家里不少錢鈔紅貨被卷了個光。后來還是家人發現了不對勁兒,進去一看……你猜怎么著?金老爺被脫得精光,捆在房里,嚇得屎尿流了一床……然后金家一晚上到處尋人,那賊婆子早跑的沒了影,連后園停著的尸首也不見了。”說著話的是在街角賣布頭的老李頭。
“早聽說了,你今兒才知道?”張驢兒今日賣出好些套瓦罐,心情正好,才舍得跑了來吃碗餛飩。
“嘿嘿,誰說俺知道的晚,那日賣身葬夫的小寡婦,不就在這邊上跪著的么?喜蛋和俺并肩兒看著的。還別說,那小寡婦長得還真水靈!”想起當日那眉眼俊俏的小寡婦,老李頭吧嘰一下嘴,好象在品味著什么。
“什么小寡婦!我家表哥在縣里當差,他可和我說了,這次的案子怕又是傳聞中的江洋大盜——紅艷雙煞做的。那男的叫燕南飛的,根本就是裝死!那女的倒真是他媳婦兒,叫紅娘子的。兩人這些年做下不少案子,好在手里人命案子不多,是以各縣只是掛了海捕公文,也沒人真的下心思追究。”張驢兒有些內幕消息,神秘的壓著聲音給老李頭講解道。
“一碗餛飩,五根油炸檜!”一條壯漢放下手里的拄棍兒與身上背著的破爛的藤箱,大馬金刀的坐在桌邊說道。
見到又來了位客人,喜蛋忙笑著點頭道:“客人且坐,馬上就好!”說著話,把剛出鍋的餛飩端給老李頭與張驢兒,又點了五根油炸檜,用干荷葉托著送了過來。
“張驢兒,你這話可不太對路!”老李頭不愿在勢頭上弱給了張驢兒,反駁道:“紅艷雙煞我聽濠州城的朋友說起過,的確是夫妻聯手走江湖,手下人命不多。可此次有些不同,俺當時分明見著的,有個和尚與那兩人明著是一路兒的。可紅艷雙煞從沒聽過有什么搭檔。這次你那表哥怕是猜錯了!分明是他人做下的案子!”
“老李頭……有些事我真不希和你說。”張驢兒撇嘴道:“當晚俺表哥可就在城門當值,親眼見著一道黑影兒從城墻上跳了出去!第二天聽說金家出了事,這才猜到,那是賊人連夜逃出城的。你可知道那男賊為何要叫燕南飛么?便是他輕身工夫了得!這還猜不出是紅艷雙煞做的案子,真當俺們定遠縣沒個有見識的么?”
“你懂什么!紅艷雙煞,這便是江湖上的名頭。即是雙煞,便不會是三人!江湖好漢壞了什么也不會壞了名頭。”老李頭堅持著道。
“那和尚卻未必與那雙煞是一路的。我聽媳婦兒說過,那和尚法相氣度皆是不凡,只怕真是個過路的法師,動了善心來襄助小寡婦也不定呢!”
“你那媳婦怕不是看上那和尚了吧!”老李頭笑道:“什么氣度不凡,那和尚的臉生得便是個豬腰子上灑些芝麻的樣兒!這也算得上法相尊嚴,那二叔卻要保佑你家閨女兒來日嫁上一個這么氣度不凡的好姑爺。”
“呸!你媳婦才看上和尚!你閨女才嫁豬腰子臉!”張驢兒沒見過那和尚,氣勢上弱了不少。
“若說是夜半越城而去,為何只是一道身影,那賊婆子呢?你可知道,城南原先給人扛活,去年被馬車撞死的順子么?當晚他那媳婦兒和兒子也被人殺了。”說起來,老李頭倒真有個閨女正當年,所以不愿在這口舌上與他爭拗,便擺出一副老于世情的樣子教訓著張驢兒道:“你道那城墻是這般好翻的?想那賊人定是夜里出不得城,見順子家偏僻又沒男人,殺人占屋,躲了一夜。天亮了才找機會混出城的。就看這次是三個人,殺了兩條人命,也不該是那紅艷雙煞做下的案子。”
“和尚是不是與他們一伙,卻還兩說。那紅艷雙煞不過是少有人命,身上總有幾件人命官司的。就算順子家人是他們殺的,也沒什么希奇。”張驢兒不忿道。
“不是一伙兒的,又是做法又是念咒看相的,扯這熊犢子事?”老李頭哂然道:“紅艷雙煞過去手中沒出過滅門的案子。可這伙人就為避開金家的追索,把順子家孤兒寡母殺了個干凈,若非遇著郭二爺仁義,幫著收斂合葬了,還不知怎生凄慘呢。”
“老李頭說的不差,那和尚確是與賊夫妻一伙兒的!”喜蛋端著餛飩上來,忍不住接口道。
“你又怎知道?”張驢兒不服氣道。
“俺親眼……俺也是猜的……”喜蛋話頭一滯,轉身回去攤上接茬忙活了。
見著喜蛋認慫,張驢兒得意的一揚頭,不再啰嗦,低頭喝起餛飩來。
收起張驢兒和老李頭吃完的碗碟,眼看著用早食的時辰過了,除了后來的那位客人,也再沒什么人來吃餛飩,喜蛋無意識的擦著餛飩挑子,腦中卻不自覺得回憶起那晚的經歷……
金巴旺老爺領走小寡婦那天傍晚,己到了晚食的時辰,天色還亮著,眼看著沒什么客人,喜蛋索性收了攤子回了家。躺在小院兒里的竹椅上,一個人無聊,忍不住想起早上那小寡婦白嫩的后頸兒來……
眼看著身下硬硬得脹著,正想拿了五指兒告了消乏的時候……喜蛋卻忽得想起了一個人來。
城南順子死了半年多,這順子本就是獨苗,父母兄弟本就死光了,現在家里只有幼子寡婦艱苦渡日。說來這順子媳婦兒,是叫蓮娘。與喜蛋原是一個村子里出來的。嫁了給順子,又生了個兒子,小日子過得正紅火,誰承想這時候順子卻去了……
想到這兒,喜蛋騰得一下從椅中跳了起來,走去提起用罐兒鎮在井里的大半碗肉臊子。取了張干荷葉包了,揣在懷里,抬腿便往城南順子家走去。
到了順子家,還沒抬手叫門。便聽到小院兒里孩子哭鬧的聲音響得震天響。
“叫你饞嘴!叫你饞嘴!看娘打不打死你!”孩子的哭聲與蓮娘的斥罵聲中夾雜著“啪啪啪”的掌摑聲。
“蓮娘妹子!”喜蛋拍門叫道。
“吱呀”一聲,蓮娘眼睛紅腫著打開院門。一見是喜蛋,意外著強笑道:“咋是喜蛋哥來了,你看,俺這正教孩子呢,亂糟糟的,讓喜蛋哥笑話了。”
“這是咋滴啦?都說下雨天打孩子,閑也是閑著,怎的大晴天也打孩子?”喜蛋笑道。
“唉……孩子不爭氣啊,偷了家里的錢,出去買肉饅頭……也是這孩子命苦,誰教他爹走得早,俺日日給人洗衣裳掙得了幾個,哪兒管得了他肉食……”說著話,蓮娘拉起還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待打的兒子,抽泣起來……
“你看看,這事兒巧的!”喜蛋心里一喜,從懷中掏出荷葉包著的肉臊子道:“今日攤上剩了不少臊子,俺看著天熱,也放不得,這不,想著蓮娘妹子艱難,送來給孩子做些吃食……”
聽到有肉臊子吃,蓮娘兒子忘了屁股還在火辣辣的痛著,眼睛望著那荷葉包兒,幾乎就要流下口水來……
蓮娘還待推辭,見了兒子的樣兒,心里一酸,眼淚成串兒的撲簌下來。
“快收了去做些吃食,莫要放壞了可惜。”喜蛋不由分說的把荷葉包塞去了蓮娘手中,指尖劃過蓮娘的手掌,只覺有些糙皮礪著手指,想是成日洗衣裳,把手皮也洗得粗了……
想到蓮娘初嫁順子的時候,也是花一樣的人兒,這半年沒見,卻是見老了些……心里想著,手里卻拉過蓮娘的兒子道:“大侄啊!日后饞肉了找你喜蛋叔啊,可不敢再偷家里的錢鈔,你娘辛苦持家不容易,若是沒點存余,萬一遇個事,豈不是要抓瞎了?”
見著娘親捏著荷葉包走去廚房,蓮娘兒子滿心歡喜著,嘴上痛快的答道:“喜蛋叔,俺知道了,下次再也不偷。”
“好孩子!去玩會兒吧,一會兒吃食好了,叔再叫你。”目送孩子喜滋滋得跑出門去,喜蛋磨磨蹭蹭的也走去了廚房。
蓮娘手腳麻利,這會子工夫己經活了些雜合面,正撖著面條。見喜蛋進來,羞澀道:“家里也沒什么菜,便煮個臊子面吧。喜蛋哥,俺活了你的面,一起吃著吧。”
“成,話說也好些年沒吃過蓮娘的手藝了。”見她留自己吃飯,喜蛋正中下懷,痛快的應了下來。
看著蓮娘手腳爽利的切好了面條,又從罐子里小心的取了點油,加了鹽鹵炒熟臊子,放在一邊。又在油鍋里加了水燒著準備煮面。夏衣輕薄,動作之間,胸前那兩堆乳兒隨了動作不停的晃動,直晃得喜蛋的眼睛也直了起來……
想著自家媳婦兒腰粗的抱都抱不過來,乳兒竟比喜蛋自己的屁股還要結實些。眼前這蓮娘手雖粗了,可身子著實比自家媳婦兒看著喜人多了,腰細臀滿,胸前鼓鼓軟軟,象是水做的一般。
感受著喜蛋熱辣辣的眼神,蓮娘低著頭煮面,心中卻象是鍋里的湯水一般,翻騰起來……
丈夫過了世半年多,自家熬得好象老了十歲,眼看著日子愈發凄苦,晚上睡覺的時候,身子與心里都空虛得讓人快要發瘋……兒子日漸大了,還要攢下些錢來給他將來娶媳婦兒。可沒了男人,靠著洗衣裳的進項哪里會夠!喜蛋今天的意外到來,讓蓮娘心里忍不住有了些念想……
看著兒子端起面碗,伸著舌頭把里面的鹵汁也舔得一干二凈,蓮娘有些想笑卻更想哭,強忍著眼淚收拾起桌上的空碗,暗自心里做下了些決定……
“喜蛋哥,晚些回去嫂子不怪罷?俺還有些事想跟你說道……”
“不怕,俺丈人爹有些不適,家里的帶著娃兒去照應了。俺幫你把院里的柴劈了吧。”喜蛋心里一喜,看著院中還有些木柴沒劈,請動請纓道。
俺是喜蛋蛋疼的分割線
蓮娘望著喜蛋雄厚的背影,心中早己意動,看著他拿起一條又粗又大又長的……木柴,狠狠的劈了下去。干硬的木柴應聲碎裂成幾塊。
男人……這便是男人了……
蓮娘心里一陣酸苦,這小院兒里,有多久沒有聽到這么清脆的劈柴聲了,有多久沒有見過這種肌肉結實的背影了。她終于忍不住撲了上去,緊緊得抱住喜蛋,抽泣起來……
“啊?……那你還劈個毛柴啊!快去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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