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最強山賊 第五三章:你是我的
“這……”倒是沈連笑道:“喜好男風,本也無傷大雅;只是弄到子息不繼,宅中空虛,卻有些過了。若說是病癥,或不至于罷,不過是生性如此……”
“好一個生性如此!”韓影娘眼中一亮,接口道:“生性喜好男風的沈少爺,在外受了傷,全然忘卻了父母親人不說,連秉性的喜惡竟也忘了!試問一個人受了傷生了病后,是不是就會有如此變故?”
“這個……”一屋人也都覺得匪夷所思,若說是受傷忘了事情,倒還說得通,只是生性大變,連喜好都變了去,確是有些不好理解。
“你怎知道默兄弟變了喜好,難道他與男人走旱路的時候,還要叫了你去看么?”沈懷這會子又接口道。
“此事卻要請陳公子為大家分說了……”韓影娘一轉身,望向身后站立多時的陳仁美。
陳仁美今天行路有些不便,雙腿微微不自然的撇著,嘴巴上也腫了一塊兒。卻仍是帶著一副精心裝扮的妝容,小心的走上前來。全沒顧在場的其它人,只是把眼盯著沈默癡癡的來看。除了沈默一家,一廳的人都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二人,居然并沒有人來打斷他的凝視,包括那個攪屎棍一樣的沈懷……
就在沈默感覺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極點,下一刻便要飛起一腳,把這陳仁美踹出廳去的時候。陳仁美終于開口了……
“你造嗎?”
“嗯?”沈默愣住了。
“有獸,我一直在想……什么獸,我可以象今天這樣,鼓瓊氣,對著所有的人說,其實……你是我的!”陳仁美婉轉柔和的聲音如泣如訴,顧不得昨夜因為摔了一跤而咬傷的舌頭還在腫痛著,只是深深得凝望著沈默……頓時把剛才還在緊張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那日,你說忘卻了前塵舊事。我原是信了的!為此,我曾去求過周圍大小無數的神仙廟宇,只盼你能記回我,記回咱們的恩義……直到忻夫人找到我,我才清醒過來。這一切原來不過只是徒勞而己……”說著話,陳仁美的眼中氤氳起來,俏媚的眼兒仍在望著沈默道:“原來,你不是忘了我,也不是忘了前事,所有這一切,只因為……”說到這兒,陳仁美聲音哽咽了,猛得伸出翹若蘭花的手指,雙眼也變得赤紅,好象在忍著極大的痛楚,終于吼出來道:“只因為……你根本不是我那沈默哥哥!”
“啊?!”滿廳的沈家族人這才知道,原來,今日召了這場族議的目的,竟是為了揭開眼前這“沈默”的身份!沈默終于忍下踹飛眼前這陳美人的沖動,冷笑著看向對面的沈忻夫婦與沈南。心道:找了我的前妻與前基,就能坐實我的身份了么?笑話!
“陳公子說得明白,這位法師……小弟還是姑且稱他法師吧。”沈忻這時站出來道:“一個厭棄女人,只好男色的沈默公子,忽得月余不見,剃了光頭回來。卻忽然變得好女色了!不只是帶了一對姐妹回家,又對家里扔了七年的雙生花兒打起了主意!”說到這兒,他又停頓了一下,環視了沉思起來的族人們一圈,這才清楚的大聲道:“這一切,只因為他壓根就不是咱們沈家的人!”
“平安!”沈南也起身道:“你且說說,當日你是如何找到這法師的?”
平安早被今天這詭異的情形弄得昏頭轉向,聽到沈家的長輩沈南的喝問,不由得張口便道:“小的當日被趕出家門,便四處流走,只望上天開眼,找到俺家少爺。天可憐見,那日在鐘離城里,俺正在迎賓館門口等著館子里倒些剩飯出來,好填飽肚皮,沒承想,正遇上少爺與張大善人一同出來!俺這才得與少爺相認。”
“張大善人?可是張遠堂字春山的那位?”說起張老爺,沈真倒是出聲問道。
“正是!少爺當日出事后流落到鐘離,幸得張老爺收留。各位老爺若是不信,只管去鐘離城尋下張老爺一問便知真偽!”平安挺直了胸膛大聲回道。
“嗯,這卻不難,那張老爺與老夫尚有數面之緣,斷不會偏幫這平安掩飾什么。忻侄兒,你又有何可說?”沈真今天見了這出子戲,心里早有不忿。見著沈忻無事生非,弄了一場大場面,最后不過是叫了個二尾子一般的陳少爺過來做證。這般攪事,莫非當我沈真是泥菩薩么?!
“真叔且稍安勿燥,侄兒這也是為您著想。”沈忻不慌不忙道:“當日那平安去尋默哥,卻說是沒尋著,只帶了只沾了血的香包回來。那玉佩與裝著交鈔的荷包卻都不見。可有此事?”
“確是如此。”沈真強按著火氣道。
“而后,平安被逐出家門,終于在鐘離尋到了默哥,可有無問起過,那香包為何丟了下來?”
“這……”平安與沈真都未想過此事,一時答不上來。沈默見狀,只好應道:“當日我暈了過去,醒來時并未見到有什么香包在,也沒去留意。”
“那你可知道,這香包實是令堂沈夫人為你所求,里面除了香料之外,尚有平安符一枚!無論去哪,這香包從來都是不離身的!”韓影娘冷冷道。
“我……我實不知道!”沈默想了想,正視著韓影娘,坦然道:“我出事后,頭傷甚重,幾乎死掉!連爹娘的樣貌都己不記得,何況這一枚香包?”
“呃,倒也是”沈氏族人聽著雖是無奈,卻好似也說得通順。
“好!即便你是真的忘記了香包,忘記了父母,忘記了妻女……忘記了陳公子!可為何你又記起要親近女人了?”韓影娘厲聲喝問道:“當初俺所嫁的沈默不過尋常人物;而你在外不過月余,一朝回來,那可是殺伐決斷啊!把沈忻打得半月起不得床!我家公爹沈南一把年紀,也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后又是巧計連環,把俺生生的凈身推出門外!這些你可是如何記起來的?!”
“我在外拜了位無生法師為師,學了些事理佛法,又有些天資聰慧,學得快了些,很奇怪么?”見她只不過這些手段,沈默心氣平和了許多,只是淡淡道。
“好一個天資聰慧!俺所嫁的沈默當年可是學文不成,學武不得,怎么到你這兒,就變成天資聰慧了?!”韓影娘口舌尖銳,捉到沈默的一些錯漏,立時發揮起來。
“只怕是傷了頭,反倒開了竅也難說。”沈默毫不怯場的對望著勢如母虎一般的韓影娘,輕笑道:“豈不聞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可不是福報來了么?”
“好!傷了頭,竟開了竅!卻不知這位法師還有多少驚喜帶給咱們!”韓影娘見捉不著他的痛腳,反又收了先前的瘋狀。
“原來她方才這般模樣,竟全是裝扮出來的!”想到這里,沈默忽得心里一緊,隱隱間覺著對手的殺招還未出手,不由得凝神觀察著……
“夠了!”沈真隱忍了半天,走上前道:“族叔今日喚我一家大小過來,便是為了看這兩位扮的大戲么?現在戲也看了,若是不用扔賞錢的話,侄兒家中還有些事務,我等卻是要告辭了!”說著話,一拱手,便要帶了沈默等人一起回去。
沈越這時候也很尷尬,他沒想到這沈忻一家竟是靠了些疑點,便大張旗鼓的要自己開族議。自己雖是受了些交鈔,可這臉卻是丟得大了去了……這時候見沈真要走,他是留也留不得,攔也攔不得,只好眼睜睜得看著他們氣呼呼的走去祠堂大門!
“真哥且慢走……”大伙兒都在望著沈忻的時候,沒想到卻是沈南開口道:“真哥莫不是真的不想見見證據么?”
“亮劍了?!”沈默心里驟然一驚,腳步不禁也是一凝!
“還有什么要我看的?我沈真可不是閑游之人,只靠打打秋風,便能養活家小,富貴延年!多少大小事務,尚等我處置呢,少陪了!”沈真頭也不回,只向家人一揮手道:“走!”
“只可憐我沈家的家業,就此落入外賊之手!我那默侄兒這會兒還不知流落在何方,只可惜無人憐惜啊!”沈南只在身后長嘆道。
沈真終于忍不住止住腳步,怒目回敬道:“默兒這會子就在我身邊!哪怕他不是,我只認了他是!哪怕當是過繼來的呢!我家產業,樂得給哪個只管給哪個!關卿何事?又待如何?!”
聽到沈真這話,祠堂中的族人們都愣住了!這沈默不論是真是假,沈真不去計較,就認死他是自己兒子,別人又能如何?沈忻的臉上漸漸變了顏色,韓影娘呆在當場失聲無語,便是那陳仁美也是微蹙蛾眉,思索起來……
只有沈默望向父親,眼里心里全是眼淚凝著。
“侄兒失禮說上一句,真叔這話可不在理上……”半天沒開腔的沈懷,這時卻又開口道:“若是此默哥非彼默哥,真叔家的產業是不是能傳承給他,倒還兩說。只不過……另一檔子事,貴府卻是逃不過去的!”
“沈懷?!你且說說……我家有什么事逃不過去?!”面對一個小輩的挑釁,沈真終于擰頭走了回來,指著沈懷淡淡道:“若不說出個子午酉卯來,我這做叔叔的且替你爹教訓你頓家法,想來華哥也不會攔我,是吧?”最后一句話,卻是看向一邊沈懷的父親沈華。
沈華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對這兒子一向管教不動,這時候只好說道:“賢弟要為愚兄教訓這孽子,實是再好不過。為兄只有多謝的。”
“沈懷,現在你可以說了罷!”沈真發起火來,倒也是一臉的肅然,令人望之生畏。
沈懷仍是笑嘻嘻的,好象全沒當沈真的威脅是一回事,一擺手道:“真叔別嚇俺,俺膽子可小,這里只問一句……”
“說!”沈真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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