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戰不可能這么萌 047 敢叫山河換新裝
一架帝國空軍雙座偵察機正飛行在距離兩軍控制區分界線100公里的地方,后座的觀察員正用力敲著前座的后玻璃。
飛行員回過頭,看見觀察員正指著右方的地面。
飛行員把已經敞開一條縫隙的座艙蓋再往后推了一點,探出頭去俯瞰機翼下方的大地。黑色和白色混雜的大地上,可以清楚的看見有長條形的東西在向前蠕動。
飛行員縮回腦袋,沖觀察員豎了豎大拇指。
觀察員的座艙蓋為了觀察方便早就完全打開,而這時候他從座艙里拿出一塊紅色的布,伸長雙手將布綁到固定在他座艙蓋后方的無線電天線上。
“讓我們去和勇敢的同志們打聲招呼吧!”
赤衛軍卡利伍茲支隊正以強行軍速度飛奔在曠野上。
和其他的赤衛軍部隊不一樣,卡利伍茲支隊的成員經過挑選,全都是參加過上次大戰的老兵。大戰結束老兵們卸甲歸田成為一個個普通的工人和農夫,原本準備就此安度余生,卻在大義的感召下再次拿起武器。
相比上次大戰那飄渺虛無的“為了德意志的榮耀和利益”,以及現在想來近乎可笑的“為了德皇”,這一次老兵們有了更加現實的奮斗目標。
為了守護幸福安康的生活,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老戰士們大步流星,越過平原河流,向著目標前進。
天空中傳來引擎的聲音,擔任士官的老戰士剛喊出“空襲”這個詞,原本還聚集在土路上的隊列就化整為零——雖然和平的生活持續了十多年,但當年被死亡的淫威銘刻在骨髓里的記憶仍在。
短短十秒,土路上空無一人,所有人都藏進路邊的雪堆里。
然后敵機臨空了。
預想中的掃射并未到來,那架涂裝花哨的雙座機僅僅是掠過眾人頭頂,伴隨著引擎的轟鳴,有什么人的高呼從天空中傳來。
“自由!”
“德意志的鐵翼與你們同在!”
有人好奇的抬起頭,隨即發現那飛機的無線電天線上綁著一塊小小的紅布,坐在后座上的飛行員正像瘋子一樣揮舞著自己的手。
這架由瘋子駕駛的飛機很快就從赤衛軍頭上消失,老戰士們面面相覷,滿懷疑惑的從地上站起,準備回到路上。
就在這時候那架飛機又繞了回來。
眾人紛紛以為剛剛那只是欺騙行動,再次撲進雪堆里隱藏當兒,有東西從飛機上扔了下來。
從大小看那大概是個手榴彈,但是落在雪地里之后它并沒有發生爆炸。膽大的工人湊上去,結果發現那是個小包裹,包裹上鉛筆寫著一行潦草的字跡:“來自德國空軍的禮物。”
這個包裹立刻被送到支隊長卡利伍茲手上。
卡利伍茲來自德法邊境地區的茨魏布呂肯,上次大戰的時候靠著戰功一步一步的干到了步兵連長,后來因為出身再也不能往上升了。
雖然只是連長,但在戰爭中他獲得了不輸給任何一個校官的戰術素養,甚至無師自通的掌握了地圖測繪的基礎知識,靠著這些知識,他帶領連隊走過了許多殘酷的戰役,最終獲得一級鐵十字章。但就是這樣一位英雄,戰爭結束之后回到家鄉成為一名普通的藥店配藥工,經濟危機襲來的時候還被藥店開除了,帶著老婆和年僅八歲的兒子流離失所,差點餓死。
要不是共和國政府的經濟改革,和以工代賑行動,卡利伍茲一家說不定此時已經是茨魏布呂肯街頭的尸體了。
因此當卡利伍茲所在的工廠組建赤衛隊的時候,剛剛獲得這份工作沒多久的卡利伍茲用鉗子剪掉了十字章上部的德國皇室徽記,拿著剩下的部分找到了經濟部派來的宣傳干部,成為了工人赤衛軍的分隊長。
他發誓要用自己的才能,保衛給了自己一家活路的共和國。
出發前,卡利伍茲對自己的兒子奧托說:“爸爸可能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你要代替我照顧好媽媽。”
年幼的奧托用力點了點頭。
離開家鄉后,卡利伍茲在集訓中很快嶄露頭角,被共和國最高顧問親自挑選為這支全部由老兵組成的突擊隊的隊長,為了不辱使命,他已經連續很多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最長的一晚他只睡了三個鐘頭。
極度缺乏睡眠讓他的眼圈黝黑,雙眼里布滿了血絲,可這并不妨礙他查看交到自己手中的包裹。
拆開包裹后首先看到的是制作得非常精致的糕點,一看就知道是飛行員的配給品,接著卡利伍茲發現,用來包糕點的竟然是一張航空地圖。
“從這張新的地圖看,敵人的部隊防區做了小調整。”說著卡利伍茲扯開嗓子高喊,“部隊停止前進!原地休息!各分隊長馬上來找我!”
卡利伍茲的命令迅速沿著隊列向前傳,很快整支隊列就停了下來,幾名年齡和卡利伍茲差不多大的壯漢提著槍來到卡利伍茲身邊。
“你們看這個。”卡利伍茲將新獲得的地圖展開,他手下的分隊指揮官也全都是在大戰中有帶兵經驗的,看個地圖對他們根本不在話下,“我們原本要穿過的防御空隙在這里。但是根據這張新的圖,在這個位置有一個足夠讓我們穿過的空隙。”
“能少跑將近三十公里呢。”一名分隊長看著地圖說,“會讓我們的攻擊行動大幅度提前。”
“現在的問題是,”卡利伍茲說,“這張地圖是不是真的,我們可從來沒有接到指示,說穿插的路上會有人給我們丟新地圖。這也許是個陷阱。”
“我認為是真的,”另一名分隊長對卡利伍茲說,“昨晚在農莊借宿的時候,我和農莊主人聊了相當長時間,這張地圖上的內容和我們聊天時主人提到的帝動向相符。駐扎在這里的第三步兵團,應該是在四五天前就接到調動命令了,而這個新的空隙怎么看都是他們調動之后換防部隊沒有按時抵達才產生的。”
第三個分隊長接口道:“我的部隊睡在農莊的馬廄里,我和馬夫聊天的時候,他提到‘鎮上的交通一團糟’,換防部隊大概是因為鐵路不通暢耽誤了。”
卡利伍茲來回看著自己的分隊長們,最終下定決心:“很好,那我們就鉆這個新出現的空子,給敵人來個大驚喜!”
說完他收起地圖,站起來,大手一揮:“停止休息,出發!”
迪拉茲中校沖進自己指揮部的時候,城南的槍聲已經密集到讓人懷疑時間倒流回了上次大戰。
“敵人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中校高聲質問,可惜整個司令部里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于是中校換了個相對容易回答的問題:“敵人兵力有多少?戰況如何?”
“城南爆發激烈戰斗,同時其他方向也發現有敵軍活動,我們和全城最外圍的哨所統統失去了聯絡。”迪拉茲的上尉副手朗聲報告,“城南敵軍已經奪取外圍陣地,和火車站的聯系也在五分鐘前中斷。中校大人,我們這里只有后勤部隊和工程部隊,有作戰能力的只有一個營,我請求您下令收縮防御……”
“我們現在距離戰線有多遠你們知道嗎?”中校對上尉怒吼,“敵人肯定只是小股的襲擾部隊!甚至只是之前炸毀鐵路橋的游擊隊而已!不要怕!給我狠狠的痛擊他們!”
“是!”
上尉剛打算轉身,迪拉茲卻叫住了他。
“不過還是要向上方通告我們這里的情況,電話和電報線恢復了么?”
“報告,沒有。今天派出的第四批維修隊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給維修隊派護衛嗎?”
“我們派了兩個班的士兵,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通訊也沒有恢復。”上尉一臉的無辜,“也許我們應該派一個連去……”
“先不提這些!現在無線電發報機還在工作嗎?”
上尉看了眼從城防司令部這里看出去就能看到的無線電天線,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的,無線電還在工作。”
話音剛落爆炸聲就沖破城防司令部的窗戶。
窗外那高聳的無線電發射天線就這樣在上尉和迪拉茲本人的注視下倒進揚起的塵云中。
與此同時,最后一縷夕陽的光芒也消失在天際,夜幕完全降臨了。
一聲清脆的槍響從窗外的街道上傳來,站在窗戶旁邊的上尉捂著胸口就那樣倒下了,迪拉茲反應非常快,直接貼到墻壁上,配槍已然握在手里。
多虧了他這迅捷的反應,接下來噼里啪啦打進司令部的槍彈沒有一顆找上他。
迪拉茲小心翼翼的從窗框邊探出小半個腦袋,觀察街面上的情況,他驚訝的看到身穿難看土氣的軍裝的士兵正一個接一個的從下水道的井口中爬出來,并且立刻隱蔽到街道兩側建筑的陰影里。
“該死的老鼠!竟然從下水道里溜進來了!”迪拉茲氣不打一處來,他回頭大吼,“把司令部的機槍拉一挺過來!就架在這個窗戶上!給我狠狠的掃!另一挺機槍架到司令部門口去!”
很快機槍就被拖過來,而爆豆般的射擊聲也從正門方向傳來,壓過了乒乒乓乓的步槍點射。
迪拉茲催促著士兵架好機槍,攢射的火舌從窗戶噴向街道的同時,迪拉茲揮舞這手槍大喊:“射死他們!讓他們好好嘗嘗違抗帝國的滋味!”
馬克辛的火網一片片的掃倒沖擊的工人,迪拉茲狂笑著,用手槍補射那些倒在地上但還在動彈的人。
突然,對街三層小樓的頂部噴出火舌,子彈暴風驟雨版的涌進迪拉茲所在的大房間,操作機槍的幾名士兵當即身亡,射手的身體還整個倒在機槍上,將架在窗臺上的機槍整個推出了窗戶。
緊接著喊殺聲在窗外的街道上響起,提著步槍的人影從街道的各個角落里沖出,潮水般的沖向迪拉茲所在的司令部。
明晃晃的刺刀在月光下反射著寒光。
迪拉茲在樓頂機槍開火的間隙用手槍打倒了好幾個“老鼠”,然后第一名工人就爬上了窗臺——顯然一層樓的高度無法阻擋工人們的滔天的戰意。
迪拉茲開槍打倒第一個工人后,他的手槍進入了空倉掛機狀態,不管他怎么扣動扳機都在沒有子彈從槍口射出。
他扔掉手槍,正準備拔出腰間的佩刀,長槍上的刺刀就刺進了他的心窩。拿槍的雙手孔武有力,直接將迪拉茲的尸身整個跳起來,甩向側面。
城防司令官的身體飛躍半個地圖桌,撞到他的辦公桌邊緣,桌上的臺燈被撞倒,滾落在地,帶動電線拉倒了矗立在司令官座椅后面的德意志帝國國旗。
幾乎同時,另一組士兵從正門攻破了帝士兵的防御,他們中幾個人跑上大理石的階梯,直接沖上樓頂。
帶隊的隊長從腰間拔出匕首,一刀割斷旗桿上的帝軍旗的繩子。
代表德意志帝事基石、以及帝國皇室權威的旗幟就那樣從旗桿上滑落,跌向下方的大理石地面。
接著,代表工人、農民以及士兵聯合的紅旗被插上城防司令部的樓頂,迎著夜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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