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 第七節 真小人
第七節真小人
第七節真小人
趙天佑這一喊,確實阻止了王曉依的插手,但是也毫無疑問地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暴露出來了。而他的突然出現,以及他的喊話,讓原本就有些心慌的金宇軒頓時心驚無比。
不過,這時候,楊行密的風云十八衛卻沒有給他跟王曉依交流的機會,十八個人從十八個角度一起出去,全面向他和甘寧撲了過去。
不過,因為現場還有趙天佑和王曉依的存在的緣故,擔心他們對楊行密不利,所以這十八個人并沒有出全力,而是留了很大余力,以便隨時應變。
然而,即使如此,十八個人一起撲上來,依然是將甘寧和金宇軒給團團圍住,十八個角度的攻擊一起打過來,只讓甘寧和金宇軒感到四面八方全都是進攻,根本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眼見于此,在生前少時就以暴躁勇悍聞名的甘寧,頓時生出了玉石俱焚之意,手持雙戟,竟然完全不顧那些刺向他的武器,反倒反撲了上去。
“黑云都”風云十八衛的武器,雖然也是靈體形成,并不是真正的實體,但是刺在甘寧身上,一時間竟也轉圜不得。
拼著被三支長槍插入體內,甘寧雙戟一舞,竟然直接就將十八人中三人打飛在地,這還全虧是旁邊的戰友看著情況危急,迅速收回攻勢,合力將甘寧的雙戟磕了起來,使得他偏了方向,不然這三個人恐怕當場就要被刺入識海,神魂俱滅了。
這一幕堪稱血腥慘烈,看得趙天佑是瞠目結舌,心里暗想,“這甘寧真是一個好守護靈,就這么死在這里實在可惜啊。”
而甘寧這拼死一擊把楊行密看得心中也是一驚,一驚之余,卻又起了英雄惺惺之意,當下就喚道:“歸位。”
他這話音剛落。那其余的十五個人,便馬上向后退,順手拖著躺在地上的三人迅速回到了楊行密的身邊。
而在退后的過程中,三人負責扶人。另外九人負責警戒,各個方向沒有一個方向不注意到,不要說趙天佑和王曉依沒有撿便宜的心思,就算有,也完全無從下口。
由此更可以看出這風云十八將的合作默契究竟到了何等程度,就連王曉依這時候都忍不住暗暗點頭,心里想。“楊行密以及他的這十八個人要是能夠收歸我家,我們這一房的實力恐怕要增加兩成不止,如果在這里折損了那可實在是可惜。”
等到自己手下都安全退回身后之后,楊行密才對甘寧說道:“將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們大家都是元靈,又何苦為人類驅使,受人奴役呢?依楊某看來。這姓金的外厲內荏,而將軍之堅毅果敢勝其百倍,如果將軍愿意的話。應該可以輕松擺脫其控制。既然如此,將軍又何苦自貶身價,與這種人為伍呢?”
“甘寧為人,一諾千金,這金宇軒眼下看來,確實不大成才,但是我當初既然選定了他父親做為大爭之子,并且答應與其結盟,那么守衛他兒子,自然是甘某分內之事。你們今天如果放我們走。那大家當然是相安無事。但是如果你們要是想要把他留在此地的話,那么甘某少不得要神滅于此地,而你們也少不得要死傷幾個。”
聽到甘寧這么說,趙天佑頓時不解地問郭嘉道:“金宇軒的年紀看起來比我還要大幾歲。這么說起來的話,他爹搞不好比我年紀還大。他都那把年紀了,還當什么大爭之子?大爭之叔還差不多吧?”
郭嘉說道:“誰說大爭之子就非得像你一樣年輕?大爭之子又不是杰出青年競選。有能者居之而已。比金宇軒他爹的候選大爭之子大把。”
“大爭之子的傳聞我也有聽說過,不過以楊某看來,這傳聞太過虛無縹緲,很可能只是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說罷了。就為了這么一個完全不可考的傳聞,就屈身服侍這樣的庸才,難道甘將軍不覺得太屈才了嗎?”楊行密說到這里,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與此如此,甘將軍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藏身于此。閑暇之余,還可以扮作常人遨游俗世,豈不快哉?”
“呵呵。”甘寧笑了笑,“楊行密,你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好聽了。你們現在難道不是每天生活在驚慌之中,生怕有人發現你這墓穴么?說什么遨游俗世,以你們現在這樣的純靈體狀態,你們敢離開這個墓穴超過一天么?說到頭,你們這日子,不過是縮在這方圓數十里的地下,過著跟蟻蟲一樣的日子罷了。就這種日子,甘某實在不覺得有什么好羨慕的。”
說到這里,甘寧略停了停,卻又說道:“倒是我勸你,金宇軒的父親金燁乃是蓋世豪杰,而且心胸寬廣。不瞞諸位,直至今日,甘某都沒有與金家任何一位血祭,都是以客卿身份而存在。你們與其在這里過著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還不如跟我歸順金家,甘某保你們跟我一樣,保有客卿的超然地位,逍遙自在。”
原本心慌無比的金宇軒,看到甘寧鎮定自若地跟楊行密侃侃而談,而楊行密看上去又沒有馬上突襲的打算,便也稍稍上前,幫腔道:“沒錯,吳王,我父親是當今金氏家族族長嫡子,我乃是嫡孫,我可以以人格擔保……”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曉依這時候也忍不住走前一步,說道:“吳王,若論權勢,我們王家乃是華夏國四大世家之一,更在九大家族之上。如果吳王歸入我王家……”
王曉依話剛說到這里,就看到金宇軒毫不客氣地將她打斷,略帶揶揄地笑道:“依然姐,王家固然勢大,但是依然姐你這一脈乃是王家四脈之中最弱的一脈,在族長競爭之中毫無優勢可言。等到現任族長仙去,他房得了族長之位,第一件事便是要清洗依然姐你們家這一脈。到那時候,你們自身尚且難保,又談什么庇護吳王呢?依然姐,你愛惜人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人一向俠肝義膽,在這個時候卻又怎么忍心將吳王帶入這水深火熱的處境之中呢?”
金宇軒這一番不陰不陽的搶白,一下子把王曉依的話被堵住,臉上頓時憋得通紅。她起先還對趙天佑的計劃有所一律,但是被金宇軒這一番話把她的暴脾氣給刺激起來了。當下里竟然明著就沖著趙天佑吼道:“趙天佑,將金宇軒的神識廢掉的約定,到底算不算數?”
趙天佑聽到王曉依這么吼,頓時就愣了,心想,我的親姐,這種桌底下搞陰謀的東西,你給哥弄個神念過來會死嗎?非得這么當眾吼?這么光明正大的還叫尼瑪什么陰謀?
不過,他轉念一想,都到這地步了,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了,于是便干脆也大聲應道:“當然算數了,這不是正等著你動手嗎?”
說到這里,趙天佑看到王曉依有些忌憚的看著楊行密,便趕緊補充道:“楊行密這里你盡管放心,宋應星在我手里,他不敢插手的,你盡管動手吧。”
看到別人都尊稱自己一聲吳王,稱宋應星為宋前輩,只有趙天佑喊自己和宋應星的本名,而且還肆無忌憚,厚顏無恥地宣稱自己挾持了宋應星,楊行密不由得跟宋應星彼此對視著苦笑一眼,在心里說道:“這倒也是個真小人。”
王曉依和趙天佑的對話,對于金宇軒來說,簡直是好比五雷轟頂。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王曉依竟然會掉過頭來和趙天佑聯手要對付自己。
這不僅將眼下有些和緩的形勢惡化了起來,更讓金宇軒的自尊受到了巨大的重創。
“我堂堂金家族長嫡孫,趙天佑不過一個被家族驅逐的破落貨,你看不上我也就罷了,你竟然跟這種貨色搞在一起?”
金宇軒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趙天佑的眼睛里,簡直都恨得要滴出血來。
王曉依原本正要說,誰跟他搞在一起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都走到這步了,也沒有什么好跟他解釋的,便只說道:“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念在相識一場,你自行了斷吧。你自我了斷之后,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身為特別事務局成員,殺人越貨原本就是他們的職業,像類似剛才這樣的話,王曉依沒少說,金宇軒自己也沒少說,當初說的時候,還都覺得自己挺正義凜然的,但是當這話是針對自己而說的時候,金宇軒簡直羞憤到肺都快炸了,“王曉依,你這個婊子,我一直以來把你當公主一樣捧在手心,你到頭來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看到金宇軒氣得一副要發狂的樣子,王曉依反倒是冷靜下來,淡淡道:“你對我的心意,雖然只是你的一廂情愿,不過畢竟也是一番心意。如果不是因為如此的話,我今天就不只是要廢你的神識,而是要你的性命了……世家大族之間,巨大的利益當前,又有誰管什么兒女情長?吳王這十九個人不說,只說宋應星前輩的重要程度,如果是你我調換過來,恐怕你也要如此做,所以,一切都是利益使然,并不是我對你有什么偏見,你也不必心有不甘。”
王曉依的話讓金宇軒先是兩眼睜大,表情呆滯,爾后他便突然仰起頭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王曉依你比我想象中更有頭腦,很好,很好,聽到這樣的你在我胯下呻吟的時候,我金某人才會更有快感!”
聽到金宇軒這發狂般的笑聲與話語,王曉依只覺得這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而趙天佑腦海中的郭嘉卻是馬上報警,“壞了,這小子好像有大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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