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少女供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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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洗澡

“什么？方經理被人殺死？”

楊子軒臉上閃過一抹訝色。

“是的，他是在上廁所的過程中，被兇手用繩索直接勒死的當時有一個小干警跟著他的，但是小干警在廁所門口就被人擊昏了。直到我們從造紙廠抓人回來，才發現，方經理死在了廁所里面”鄭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慚愧

畢竟這個案子算是鄭強親自負責的，而且也是楊子軒十分看重的案子，這幾天方經理已經被磨得不行了，估計很快就能突破了，挖開方經理的嘴了

沒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這個關鍵人物，竟然被人活活勒死在廁所里面也算是功虧一簣吧

“有沒有追查到是誰干的？有沒有鎖定嫌疑人目標？”楊子軒心頭雖然震驚，但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我們也是剛剛案情分析完畢，目前還沒有鎖定嫌疑人”鄭強說話的底氣有點不足了，這件事辦砸了，不知道會不會給楊書記留下不好的印象。

鄭強這幾天心情還算比較愉快，在公安局做個悶葫蘆，忍氣吞聲了這么多年之后，他終于搭上了楊子軒這條線了，而且楊子軒這幾天也正在向整個開發區班子展示著他的手腕和手段這讓鄭強更是有點得意洋洋了，畢竟自己攀上的是一棵強勢的大樹啊

但是沒想到在順利抓捕了造紙廠的管理層回到了公安局之后，竟然發生這樣一件突發事件，真是讓心情愉悅的鄭強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蒼蠅的郁悶

“兇手的動機，有沒有分析出來？兇手為什么要殺害方經理？”楊子軒疑惑問道。

“按照目前來看，兇手很可能是為了毀尸滅跡的，方經理本來很快就要招供了，昨晚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吐露出造紙廠的內幕，今天更是可能爆出更大的內幕的，沒想到在這個骨節點上，方經理竟然被人活活勒死了”

“所以兇手很可能就是怕方經理供出他，只怕方經理的供詞會對他有著巨大影響”鄭強嘆息說道。

“那嫌疑人就很好鎖定了首先這個兇手和方經理應該有過交往交流的，并且有把柄抓在方經理手里二來，這個兇手的很可能就是在你們公安局內部的，不然不會這么了解，方經理就快要招供的消息，而且就選在你們大批干警出去執行任務時，溜進廁所殺害方經理”

“不對公安局的事務有著十分熟悉的人，是根本做不到如此的嫻熟的”楊子軒語氣平靜說道。

鄭強一拍腦袋，幡然醒悟：“好像還真是這樣啊，我說書記您不來公安系統實在是可惜了，如此縝密的邏輯思維，對于破案和分析案情是十分大的助力啊不過假如書記進的公檢法系統，恐怕更是可惜了”

“好了，老鄭你就不用恭維我了”楊子軒淡淡一笑，對于鄭強這個拍的不露痕跡的馬屁，還是十分受用的。

“抓緊時間，把這些抓回去的造紙廠管理層人員進行審問，限定期限讓他們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爭取寬大處理”楊子軒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接著又吩咐了鄭強幾句，楊子軒才把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后，楊子軒的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雖然他在電話里面顯得很是輕松

但是楊子軒心里知道，方經理被勒死的背后，肯定沒這么簡單，恐怕還是會生出許多事端。

首先陳龍生肯定就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批評鄭強，畢竟這個審訊方經理的工作，一直都是鄭強的親信親自負責審問，所以鄭強肯定也要背上一些責任。

鄭強搭上楊子軒你的線之后，在公安局里面，顯然已經對陳龍生能夠造成一定威脅，所以以陳龍生的性子，肯定會把這件事擴大化，上綱上線估計不敢，但是肯定會狠狠批評鄭強一把，讓鄭強在局里威望打回原形，倒是很有可能的

開發區入秋以來，都是顯得較為安靜，沒有一些大型開發區，那種車水馬龍的場面，也沒有機械聲響徹空氣的情景，更沒有燈火通明的景象。

對于一個開發區來說，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

楊子軒看著窗外的荒涼的土地，長嘆了一口氣，剛剛去造紙廠親自安撫了那批的今天的職工家屬，也作出了承諾，一定會近期敦促造紙廠給予每個家屬合理的賠償

有了楊子軒的承諾和劉可克這個始作俑者的保證，這幫受害者職工家屬，都紛紛散去，回到各自家中

市委和市政府見到這幫圍堵政府的職工散去，也都是松了一口氣

羅澤明也是親自打電話給楊子軒，說楊子軒關停造紙廠，并且勒令造紙廠進行賠償的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一下子就平息了這群職工家屬心里的積怨

唯有李志宏感覺到這里面似乎有些不妥啊，畢竟明天就是省委督查組要來南湖檢查工作，恰好就在督查組要來的前一天就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這也是太巧了吧

不過李志宏也是想想而已，沒有深究里面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畢竟這次事件即便演變成更嚴重惡件，真正要負責任的也是整個南湖市政府和市委頭上

這種事情只要落到了市委市政府集體層面上，而不是具體個人上面，上級黨委和政府都是很難定罪的，很多最后不了了之

楊子軒回到自己樓上，剛停好車，就見到了張瀾一臉笑容朝他走了過來。

“楊書記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啊？”

張瀾這次沒帶那個豐滿女人出來，其實也是存著忌憚楊子軒的意思，不想讓楊子軒知道他的太多事情。

“處理一些開發區的事情而已也沒辦法啊，有個蛀蟲一直在啃食著我們開發區的環境，啃食著我們開發區管委會和工委在開發區民眾中的口碑，今天總算是把這個蛀蟲給碾死了”楊子軒鎖上車門笑道。

“書記說的這個蛀蟲恐怕是指，我們開發區的那個造紙廠吧？但是我看不出來這個造紙廠怎么稱得上是蛀蟲了？”說話的是張瀾，說話的聲音有點急促的味道。

“而且這個造紙廠實質對我們開發區貢獻也不小啊，很多東西，都是開發區內的人有目共睹的。這兩年的利稅大戶實際上都是造紙廠，我們要飲水思源吧一棍子打死的一家企業，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啊”張瀾跟在楊子軒身邊，語氣平靜說道。

楊子軒有點摸不準，張瀾怎么突然插手進來的，這是為了什么？

其實張瀾對于這次造紙廠風波的態度，楊子軒也是一直很關注，但是張瀾一直都是藏在事件的背后，一直沒有親自出手。

張瀾也是十分精明，很多事情都是一副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模樣，一般都是不會出手的。

“張主任說得也不錯，造紙廠確實做過我們開發區的經濟發動機和利稅大戶，不過我覺得一家沒什么技術含量的而且污染環境如此嚴重的企業，竟然成為了我們開發區的龍頭企業，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悲哀”楊子軒長長嘆息一口說道。

“呵呵，或許楊書記您說的也有道理吧。”張瀾不在爭論，讓楊子軒有些意外，楊子軒還以為張瀾會站在造紙廠的立場上面和自己好好理論一番的。

“這段時間，我們開發區發生的事情也是很多啊，書記，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召開一個區委常委會議來討論一下呢，而且區內也有一些懸而未決的人事安排，相信也需要召開區委常委會議來解決”張瀾看著楊子軒笑道。

楊子軒心里一驚，原來張瀾今晚此行的這真正目的是為這個啊

看來不少區委領導都是希望楊子軒召開常委會議吧，在常委會議上也是真槍實彈的斗爭啊

不過楊子軒可不敢這么快召開常委會議啊，楊子軒也計算過，開發區的這幫區委常委中，他現在能拿到的席位不多，真要召開常委會議，很可能會被啊

“這個常委會議還不急嘛，張主任要是個人有什么意見，可以盡管來我辦公室反映啊”楊子軒把公文包夾在了腋下，根本就不打算接張瀾的這茬，就慢慢踱步進入了自己家的小洋樓，不再理會張瀾。

張瀾看著楊子軒顧左右而言他的轉移話題，心頭也閃過一絲無奈，雖然張瀾十分想召開常委會議，看看楊子軒在整個開發區的控制力，但是楊子軒直接拒絕了，不給他的任何機會

剛踏入一樓的小廳，楊子軒把公文包放在桌面，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突然聽到洗澡房里面，傳來的稀稀落落的流水聲音，楊子軒心念一動，起身走進一看，卻見洗澡房里面，一團團的乳白色的熱水煙霧從門縫中鉆了出來，洗澡房的門也是緊緊封閉著

劉可克已經陪同那些職工家屬回家了，所以洗澡房里面的人不可能時劉可克，只能是那個千嬌百媚的曾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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