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艱難的旅程

徐孝剛字申甫，成都人1904年從日本陸士回國，1905年加入復興會。自從公司分離后張志翔的工作量十分巨大，所以馬元亮把徐孝剛調到身邊，任川業公司總經理。

“大人這個主意不錯，但是這東西除了咱們軍隊供應外，是不是也對地方上進行銷售，據我在日本知道這個東西價格還是很貴的，怕一般的百姓買不起，而且光是供應軍隊價格方面也太了”。

“哦！這樣一會你給利合洋行發一個電報，叫他們在美國找一家食品公司，咱么出錢弄一種面粉，豬肉，糖還有鹽混合的面肉出來，要求保質期一定要長可以適當的添加一些防腐劑”。

“好的我這就去聯系，對了！大人你看咱們的小五金廠是不是擴大一下，在引進幾個臺沖壓設備，咱們也好生產飯盒，水壺等事務”。

“好就這么辦，懷普給我一份報告，實業銀行還可以加印一千五百萬的銀行券，英國染料與德國印刷機和模板的事情你盯一下”。

待徐孝剛從馬元亮的辦公室出來正好看見，余洋、鄭起民一起向辦公室的方向走來，三個人也顧不得寒暄，只是打一個招呼就錯身而過。

“目前正兵軍餉6元1毛、副兵5元7毛。。。、正目7元，巡防營與團練每個月四元五毛。”余洋向馬元亮回報著兵餉支出，畢竟現在有了朝廷頒布的《陸軍營制餉章》，使得全國軍隊的軍餉統一。

馬元亮用手指敲著桌子默默思考著，新軍的軍餉可以說在這時已經很高了，但是還是比不上一些做工尤其是技術工的工資，就是一些比較好的商號伙計也比他們收入高的多，可以說他們的軍餉就比出賣勞力的農民和力工高些，這也為什么被很多人瞧不起的原因之一，而一個排長一個月的餉銀近70元鷹洋，這顯然對于中國這種募兵制國家的士兵是很不公平的，馬元亮用公司利潤分紅的方式，解決了軍官們社會保障的壓力，在加上嚴密的制度從根本上初步杜絕了克扣兵餉的弊病，還有在軍中樹立以復興會為基礎的政治部門，又為這些有文化的軍官提供了信仰上得保證，雖然這時復興會還很弱小。但是士兵們的權利又如何保證哪？對于自己掌控的軍隊他是沒有能力做到社會保障的，也只是能負擔起死傷的贍養，所以增加普通士兵的待遇就成為了關鍵。

“這樣，我叫實業銀行每年都加印100萬元的軍人福利券，新軍中士兵與士官們每人都加發兩元的軍人福利券，團練與巡防營發三元，這種貨幣不能與現銀兌換，但是可以在軍人服務商店購買，被服、香煙、酒、牙粉等生活用品，哦！對了！我叫申甫去聯系打算建立一個罐頭廠，還有水壺等軍需產品，以后也可以在服務商店里買到”。

“這種福利商店就建立在各個兵營以及軍官住宅區附近，這個服務商店就由你們兩個部門還有審計抽調一批人建立，就叫士兵服務公司吧，至于總經理的人選就由申甫那里去負責”。

“原為大人效死”。兩人也是也都真心的逢迎起馬元亮來，畢竟這個年月把士兵當人看的軍頭并不多，馬元亮盡然能為士兵們考慮的這么周到，可以說已經非常不錯，自己能跟這么一位主子也怕以后會虧待了自己。

1907年六月十日北京至巴黎汽車拉力賽開始，而與歷史不同的是盡然有六兩汽車參與，但是參賽者只有五人，多出的一輛是美國利合洋行的雷諾u型車。

王文亮按馬元亮的指示抽調10名武裝人員、5名技工、4名向導、還有招募了20名壯勞力，挽馬12匹，伏馬20匹，大車兩掛，汽車一部及其各種零件工具由利合洋行理事埃文、調查科副科長林浩率領。免費擔負起意大利的伯格斯親王的后勤隊伍。

“哦！親愛的艾文，你說的這位清國將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哪，對于他這次幫助我表示十分的感謝，等我以后在到清國一定會去拜訪他”。

伯格斯吃著盤子里的牛肉罐頭，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機械師格薩迪與幾位清國技工正拆卸這他那輛命名為意塔拉號的汽車。

車隊已經出了張家口，意大利使館的衛隊已經走了，現在的警戒任務全部交給了這些從清國新式陸軍中抽調出來得士兵們。

“啪啪。。。啪啪”一陣槍響傳來，士兵們立刻戒備，由于已經接近天黑，士兵把肩上的步槍丟下，拔出腰間的c96毛瑟立刻紛紛尋找掩體小心的戒備著。

而這時，伯格斯也用咖啡向篝火撲去。營地中的眾人除了士兵與利合洋行內一些有軍事背景的成員，都陷入了慌亂中。

“趴下，都趴下，散開都，散開爬下”林浩大聲的叫嚷著，想要約束住自己帶來的民夫。

“吧嗒。吧嗒。哎！尊敬的伯格斯殿下，您看我給您帶回來什么了，兔子，還有一只我叫不上名字的動物”。

這時就看記者巴茲尼和陪著他出去兩名武裝扈從，騎著馬向營地跑來，巴茲尼手里一邊拿著一只兔子，不停的向營地這邊揮舞著。

眾人這才知道虛驚一場，待重新收拾好營地，晚上眾人在營地里燒烤起兔子與狍子來，伯格斯總算能丟掉他已經不想再吃的罐頭，在這草原上第一次吃到了燒烤。

由于人比較多，能吃到烤肉的人并不多，伯格斯也很大方的把牛肉罐頭分給了那些民夫們，這些莊家人，就著利合洋行派發白面餅，第一吃到了這么美味的牛肉罐頭，一個個嬉笑顏開。

第二天由于要通過一個山谷，所以汽車各個部件不是被馬匹付運著，就是由人力扛著開始慢慢的旅途。

由于王文亮的準備充分，在清國向導們對于路況也比較了解，使得伯格斯車隊搖搖領先于眾人。很多時候其他國家的車手都以伯格斯車隊露營的痕跡辨別方向。

而由于中國路況的惡略，給汽車行駛帶來了很大的苦難，機械故障并是不是最大的，崎嶇的路面，不時出現的馬掌釘都成為了對汽車最大的威脅。

而伯格斯車隊在沒有路的山區就把汽車拆卸了由馬匹和人力搬運，在路況不好地方就用六匹挽馬拉車，很多時候車胎爆了也不停車，由馬拉著前進直到下一宿營地才開始補胎。

而直到沙俄境內時，中國人才離開車隊，由利合洋行招募的15名美國淘金客還有倆名俄國人在埃文的帶領下，接著為伯格斯提供護衛與后勤服務。

8月1日意大利親王伯格斯開著那輛40馬力的意塔拉號汽車，第一個抵達目的地巴黎。在插有法國和意大利國旗的車輛引導下，伯格斯的車跟在后邊緩慢地行進著，接受巴黎市民的熱烈歡呼，樂隊不停地演奏著意大利的國歌，熱情奔放的巴黎姑娘將大把大把的花瓣拋撒向了伯格斯。一個多月后，其他4名車手也陸續到達巴黎，他們同樣獲得了巴黎市民的歡迎。

伯格斯親王載譽回到祖國時，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羅馬城內的慶祝活動持續了好幾天，這也使得他對那位清國將軍更加感激與好奇。

“大人，美國人同意攀西礦業鐵路的貸款，但是他們不同意用礦業鐵路的收益與貸款購買的設備進行擔保，他們想要以川滇路的鐵路經營權作為擔保，如果大人您能修建川陜鐵路或者川甘鐵路的話，他們倒是愿意以鐵路收益貸款”。

王維唱，現在已經全面接手了四川實業銀行與外國銀行間的談判工作，而馬元起已經去美國留了，開始在哪里讀預科之后上大學學習金融。

“那里有那么多的釩鈦鐵礦，為什么他們就看不出那里的經濟價值哪。路權我是不會讓的，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貸款我就去找德國人”。

“大人，這美國人說釩鈦鐵礦不具有開采價值，因為以現在的冶煉技術還沒有辦法冶煉飯釩鐵礦”。

馬元亮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技術不成熟”。馬元亮知道他聘請的美國探礦工程師，一定會把攀西地區的勘探說明復制一份給美國人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他沒想到，這個攀西地區的鐵礦無法冶煉，又想了想自己前世是什么時候知道攀西的。就知道要想在短時間內能搞來冶煉技術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馬元亮缺錢的引來的麻煩，畢竟他沒有取得地方治權，手里的團練軍費每年就不下70萬兩，而川業公司的利潤也絕大部分的都投入到擴大生產中，就拿重慶鐵廠來說，由于川漢，川滇鐵路的修建，效益非常好。可以說每修一公里鐵路大概3040資金都被重慶鋼鐵廠賺去，現在鋼鐵廠已經擴大到年產生鐵6萬噸、鋼3萬噸的地步，而其他各個礦場也在開始機械采礦。

馬元亮也看過重慶鐵廠德國顧問的報告，如果把這些利潤用來建設重慶鐵廠及其下屬的綦江鐵礦和周圍煤礦還有天府煤礦等，和這些礦區的鐵路建設。那么當1910年修成宜路，成昆路的時候，重慶鋼鐵廠將達到年產16萬噸生鐵，8萬噸鋼。而由于綦江鐵礦每年65萬噸礦石的限制，重慶鐵廠的產量也就能達到這個水平，那么重新找礦也成了馬元亮各個計劃中的重重之重。

“上回美國人探礦報告我看過，力馬河附近的滿銀溝有一處大型鐵礦，我會叫人去進行具體勘探的，至于貸款問題就免了”。這是馬元第一次感覺到力不從心。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四十章 艱難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