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辭行

馬元亮忙睜開開眼睛一看正是袁世凱身邊的戈什哈，連聲應道：“好！我這就過去”說著忙到后屋穿戴整齊和戈什哈下樓，隨手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抵到戈什哈的手中道：“閻大人你來時這宮保大人心情可好”？

閻祁山看著手里的五十兩銀票笑瞇瞇的對馬原來亮道：“馬大人這。。。哎！每回都叫您這么破費，這多不好！多不好呀！”說著說著塞入了袖中。

“我來時宮保大人心情不錯，而且我聽到您這回可走了大運了，宮保大人這些天沒通知您就是幫您辦這好事去了”

“哦？哪就好，咱們趕快走吧！別叫宮保大人久等”馬元亮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還趕緊去拜見袁世凱要緊，隨后就和戈什哈騎馬向總督衙門而去。

今天袁世凱穿著一身戎裝，叉腿坐在正廳的椅子上，看著馬元亮進來還沒等馬元亮行大禮便說道：“免了吧！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馬元亮哪敢呀！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才敢起來，側身半個屁股搭在椅子上坐下，袁世凱看他這般堅持也不反對。

“傅波令尊想兒，可是想走我一員大將呀！啊！呵呵！你這回川盡孝，我也不好攔你，俗話說這忠孝不能兩全，我卻不這么看，這一個人要是孝道都不能盡，何以盡忠哪！朝廷今年又下旨，催辦各省防勇裁撤，精選編練，常備、續備、巡警各軍，我就疏通了一下川督奎樂峰，奎大人（奎俊），委了你一個編練營務處會辦的缺加個都司銜吧，回到家鄉要好好練兵不要辜負我和朝廷的一片期望哦”。

“多謝大帥栽培，卑職此去決不辜負大帥厚望”。馬元亮是把頭磕的幫幫作響，磕的額頭也是一片紅腫。

“起來！起來！傅波這是做什么？你我師生一場用不著這樣！”袁世凱忙站起來去扶馬元亮，這馬元亮裝像裝的有些過火，著實叫老袁費了挺大勁才扶起來。

“大帥此恩我必終身銘記，次生決不負大帥栽培之恩，只是這次卑職回去想把這從川帶來的子弟多帶一部分回去也好有個幫襯”。

“呵呵！傅波你這鉆營勁可真是，哎！我也不好說你，也好能帶你就全帶回去吧，但是可不能挖我的墻角哦”！

“多謝大帥”。之后馬元亮又要跪下磕頭，袁世凱連忙拉住這才叫馬元亮從新坐下之后很是和氣一起聊一會家常。

當馬元亮出了總督府正要上馬回旅館打點行裝時，閻祁山跑到近前遞給他一個信封。他打開信紙一看上面寫著：憑此領取鄂省步槍（漢陽造）兩千桿、子彈一百萬粒、保定東關武器庫撥付。

馬元亮又趕忙下馬對著總督府磕了三個響頭，隨后上馬揚塵而去。而于此同時總督府正廳屏風后頭轉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趙秉鈞。“宮保大人，您就這么放他走了，還送了這么多軍械您不怕。。。”。

袁世凱搖搖斷了趙秉鈞的話。“智庵！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難道你怕這川中再出一個小袁世凱不成，呵呵！就當是我布的一步閑棋吧”。

“宮保大人遠慮，智庵不及以”趙秉鈞看到袁世凱不以為意，到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好隨聲附和，但是心里卻想到：已經部下的幾顆棋子到時能傳回一些有用的消息也好，叫自己能把握住大局。

東關武器庫存儲的，都是北洋常備軍武器。由于這早期漢陽造質量確實不好，北洋常備軍開始慢慢換裝曼利夏和德國委員會m1888步槍。

當馬元亮把袁世凱手諭交給北洋常備軍，軍械局總辦顧廷枚時，顧廷枚也很給面子直接叫人帶他去提槍通，過一千兩銀子上下打點，提出槍況很好的八九層新的漢陽造兩千桿，般運子彈時到多給了幾箱，隨后叫曹錕找人幫忙運到了天津，王文亮租下的倉庫中。

心中事情辦妥，這臨行時請客是少不了，又忙活了三四天，馬元亮才在北洋這幫丘八手中脫逃。當來到天津時王文亮已經在租界租好了旅館，馬元亮就安心住下，等著從直隸山東過來的弟兄們會和一起回四川。

五月末國際銀價對黃金已經跌倒了38：1的地步，馬元亮只記得明年銀價會有回升到底回升多少不知道，但是總體來說未來銀價還是持續下跌。這時他去年換的外幣也得到了回報，17.66的收益率，23萬兩準時落入馬元亮的口袋，馬元亮閑來無事也開始琢磨：“大哥在宜昌還是不敢放開手腳撈錢，要不這兩年下來也不見得掙得比自己少”。

馬元亮原本是想把錢留在上海叫二哥置辦一些機械設備，回到成都后好搞搞實業。但是大哥和二哥商議后，還是把錢給他自己匯了過來。一看這錢全給自己也不是個事情呀，就又發電報到上海詢問。得知老頭子又東挪西湊出來五萬兩，匯到上海加上以前叫大哥投機用的錢一共二十五萬兩開始置辦機械設備準備辦實業。

馬元亮這就非常納悶了，這老頭可是非常保守的怎么這回這么開明哪！原來朝廷大辦新政，朝廷的指示就是老頭的動力，所以這回倔老頭也開始向民族資本家開始轉變。

“孝安（王文亮的字），咱們的人到齊了吧，這回去可就不定一什么時候在來了，這回咱們的人中可有他人的眼線”

“少爺，您就放心吧！進過隨營學堂畢業的不會有問題，倒是在先鋒隊中當兵的只有四十多人愿意跟咱們回去，其中我也只發現兩人，其他的還有帶排查，您看是不是”王文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暫時不要動他們，都是些小魚小蝦。等到了四川你把手頭上，關于咱們內部的事情都交給李大中，以后專心負責外部事情”

“是！”王文亮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自己權利過大會威脅到主子，如果想要個長遠富貴就得舍得放權而且還要把主子的事情辦好。所以聽到馬元亮的話后，根本一點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下來。

“把你手下的人都分散開來在天津，北京，上海，濟南，武漢，等地。給我設點搜集情報具體怎么做由你看著辦，哪十來個還在山東大學堂讀書的你先不要調動，他們叫他們讀完以后都規你調用，其中找幾個最可靠的給派到日本去，國家公費的路子走不通，就自費叫他們出國去讀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叫他們多多參加反清團體盡量打入他們內部，目前每年給你一萬兩銀子的活動經費你看可夠”

“目前看來是夠了，但是未來這可就不好說了”王文亮臉上顯出難色。

“呵呵！咱們現在錢還不多，以后回慢慢增加的，我是不會叫你難做的”！看著王文亮的表情馬元亮也只能先安慰道，誰叫用錢的地方太多哪。

“明天就聯系船只，把武器先運回去，這次有關防憑證也不用假借洋行的名義了。孝安呀！你可看出我這些用意”？

“通過少爺行事，和上回您叫李大中買來的書籍中，我看出少爺您即不想保清，也不想海外這些反清人士合作反清，而是想要。。。。。。”。說到這里王文亮不敢在說下去，忙低下了頭。

“我想要這火中取栗，你可敢助我”我揚聲厲問道。

“愿為大人效死”王文亮忙跪下磕頭，并且激動的身子有些發顫。

由于現在銀錢寬裕許多也為了籠絡人心，兩天后眾人開始分批乘船前往上海，之后順江而下回到四川，尤其是哪四十多個大頭兵頭一次座輪船，一個個興奮萬分，可惜興奮勁還沒過去就吐的唏哩嘩啦。而環兒到好還是那么黏人，就是由小蘿莉變成少女叫馬元亮有些不適應，在船上嘰嘰喳喳的差點沒叫馬元亮跳海。

到了上海，站在碼頭上見到了闊別已久的二哥，差點沒認出來，就看二哥身穿細料黑色西服斜倚在汽車上微笑的看著自己。馬元亮就心中有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敗家的玩意我叫他幫我在上海看看送給袁世凱的汽車的車況，他倒好定了兩輛，這一輛車可是近一千兩銀子呀，這還不算每個月的油錢，現在的汽油價格絕對能叫前世人們為之瘋狂，這真是買的起養不起呀。

“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榮宗敬這位是榮德生是保興面粉廠的經理。他們是我去參觀學習時認識的，這位就是我弟弟光緒二十六年舉人。四川常備、續備、巡警各軍編練會辦馬傅波”馬元起看到自己弟弟很是高興，也把新認識的朋友做了互相介紹。

“幸會！幸會！真久仰大名，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馬元亮心：想這可是高中歷史書上的名人呀，這下怎么也要把人弄到四川去。

“哦！馬大人幸會幸會，我們兄弟二人對您才是久仰大名”榮氏兄弟二人，看著語無輪次，禮數也不對的馬元亮，只好尷尬的應承道。

“來來咱們上車回去再詳談”馬元起看著有些尷尬的眾人，只好把話題叉開。馬元亮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也只好上了汽車。環兒他們這些女眷，在仆人的安排下也上了租來的馬車，朝著馬元起租來的宅院而去。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十八章 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