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打

記得庚子之變是年中爆發的，這次是誰都無力避免的了，就是把全武衛右軍拉出去也干不過。

何況現在列強可不是前世那時，國內民眾一反戰就都偃旗息鼓了。記得英國現在打的布爾戰爭可是傷亡了九萬多人。既然不能為國出力就叫這個朝廷早點滅亡吧。

提筆寫了一封信給在宜昌的大哥說道：“弟觀眼下時局朝廷必和洋人有一戰，最后必然以朝廷賠款簽約。現下朝廷已經和眾列強矛盾重重，而拳匪也屢剿不滅，也和洋人多有沖突。最后極有可能惹的洋人聯合進兵。

這賠款數目也就頗為龐大，如果朝廷大量賠銀，那么國際銀價必然下跌。懇請大哥多方籌措銀兩兌換成外幣如有麻煩可找白大衛幫助辦理，并可將實情相告。

如大哥能久留任上也可動用府庫部分錢糧。畢竟現在國際銀價成貶值之勢，大哥盡可放心，錢糧朝廷如有調用可把現銀補回，朝廷必不會怪罪。現在天下已有大亂之兆現在多積一些錢糧也好為以后招募鄉勇之用，如上不能報朝廷也可固守家鄉，免得生靈涂炭。

我以發電報向爹爹所要銀兩全部會去你處，忘大哥也要多多說動爹爹。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大哥所湊錢兩如果賺了我愿意于哥哥爹爹平分！”。

看著這份通俗易懂的白話文，相信世人在也看不出自己還有個舉人功名了。當封好信叫李開雙找人火速送往宜昌，并且帶了我新想出來的紅樓夢版密碼本。（實際上就是找一個版本小作坊印出的紅樓夢）。但是又怕時間來不急，變狠狠心把這封長信撿緊要的寫成明碼電報給大哥發了過去！又弄了同樣一分電報發給了老頭子但是主要提出所要錢款之事”。

想了想前世的記憶中還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顧各人吧！接下來幾天就在家養傷。同時把寧宇時，劉洪波，杜海鵬，張鳴遠四人分別送到了隨軍速成學堂當中，其他四人由于底子還是差了些，只能繼續當學兵惡補文化課。并且派人回成都招一些鄉里鄉親的有些文化基礎的老實孩子送到歷城來，以后都都送進新軍以后也好奔個前程。

傷好后馬上就要去部隊報道了，在走之前馬元亮好說歹說的把環兒勸到了青島去讀女塾，理由就是本少爺我就喜歡新知識女性，你要是不去等少爺我大婚后，可就不要你了。

這下可把環兒嚇壞了，幾乎把眼睛都哭腫了。最后馬元亮叫環兒和她媽李馮氏陪著她一起去了青島，并叫李開雙也去，但是老李就是說最主要的是保護好少爺。馬元亮在哪他在哪，他哪里也不去，既然老李愿意過兩地分居生活馬元亮也沒辦法，叫廣西老哥劉二叔帶著自己從曹錕哪里借來的四個馬弁沿途護送。這也沒辦法，這年月膠濟鐵路還沒開修哪！

這年月練兵，只要招好人去除有不良嗜好的說練也就練了。很多事情大多前人都以想好辦法解決了：比如這新兵分不清左右那么就一只腳布鞋一只腳草鞋等。但是遇到真笨的馬元亮也不像其他官長那樣動不動就拳打腳踢，要是兵笨也就上去踹兩腳，不行就加練叫他們全棚陪著，要是老兵油子，倒是不好擺弄，這幫人看馬元亮年輕給他搗亂，他也不動手，就白天給你關小黑屋里，晚上叫人用鐵鏈子把你鎖墳地邊上，大多幾天也就老實了。

練了一個月兵也小有成就最起碼隊列走的馬馬呼呼，6月18這天傍晚馬元亮正巡營來到五棚的營房時問道屋內有股怪味，不是平時當兵的汗味和腳臭，而一股甜香的味道。

馬元亮循著味道走鋪尾時，發現床鋪下不知什么時候叫人弄了個不大不小的洞。伸手進去一模拿出來一把煙槍和一個油布抱著的小包。這下他全明白了這是鴉片。

馬元亮差點沒氣炸了，眼睛通紅的盯著這十五人，惡狠狠的說道：“這是誰的”半天無人回答，馬元亮一馬鞭抽到正目沈老二身上對著他問：“這是誰的”。沈老二是支支唔唔不說，氣得他掄起馬鞭劈頭蓋臉朝沈老二超乎過去，打得沈老二倒在地上直是翻滾。

可就是不說也不喊痛，這時一個士兵跪了下來開口道：“大人別打了，這大煙是我的”！馬元亮轉過頭死死盯著這個叫木小寶的士兵道：“袁大人三令五申，吸食鴉片者死，你怎么還敢，這東西就是害人精難道你不知道嗎？每個月發給你的四兩多銀子就是叫你吸鴉片的”？

這時木小寶哭道：“大人我對不起您呀，我知道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看著哭的傷心的木小寶馬元亮這心也就軟了，但是還是沉臉道：“對自己兄弟我下不去手，你自己收拾收拾滾吧”！

這是就聽馬元亮身后人說道：“軍法無情！這下不去手也要下”待他回頭一看正是袁世凱站在他身后，連忙打千道底下頭道：“見過撫臺大人”！

袁世凱虎著臉看這馬元亮道：“將你麾下吸食鴉片的士兵拉到校場上去斬首，一會你親自執行！”說完就帶著戈什哈走出了營房。

當馬元亮帶著人把捆的結實木小寶推到閱兵臺上時，看到下面黑壓壓的沾滿了左翼右路前營的士兵。這時木小寶也不哭了，當他被人按在砍頭的木樁上說道：“大人請您一會利索點，給兄弟來個痛快的”。

待馬元亮接過戈什哈遞過來的佩刀，這手就開始抖了起來，怎么也下不了手，等他抬頭看到袁世凱正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時，馬元亮不禁一哆嗦。狠了狠心大聲對木小寶說道：“兄弟走好”之后使出全身力氣像木小寶脖頸砍去，只聽噗的一聲，幸好從骨縫中砍過木小寶人頭應聲而落！。

這血也濺了他一臉，馬元亮強忍住惡心叫自己不吐出來刀也落在臺上。袁世凱看馬元亮行刑完畢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但是馬上有沉下臉對旁邊的戈什哈道“將隊官馬元亮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幫帶王吉林閉門思過三日”。“喳”！隨后馬元亮這是第三次見袁世凱也第二次挨了頓板子。這一次真的是把他打背過氣去了，當他悠悠的醒來后發現自己在營中，貼身的馬弁正伺候著他擦藥看到馬元亮醒了對他說道：“大人您醒了，您千萬別動，這傷也算很重，袁大人叫人送來的上好金創藥，我正給您上著哪！瞧，這袁大人雖然打了您板子但是還是護著您的，以前子在我新建陸軍時要事那個官長要私縱吸食鴉片的士兵，哪也是要同時砍腦袋的”！

馬元亮聽后心里想到：“你奶奶的袁世凱，這好人都叫你做了，要不是我知道你老底，我也要感動的犀利糊涂，哎！我在也不想收到你的金創藥了”！

等到第二天，北洋這幫酒肉朋友就一個個像商量好了似的來看馬元亮，而他從四川帶來的綿竹大曲（劍南春）也被這幫人搜刮殆盡！傍晚時份他正趴在床上看著從德文學堂弄來的德語書。

這時一個馬弁跑來送過一封書信說是大人家里的，一個叫李開雙的護院送來的！待馬元亮接過信一看弟傅波親起，知道這是大哥的回信了，忙屏退左右急忙看了起來。大哥知道自己不認識文言文，到是寫的白話信中說道：“接到弟電報，大哥感覺這個事情頗有可為，也提到馬元亮和他還有老爹平分利潤之事，是想分家怎的，之后給他一頓訓斥。最后開始提到正題，說是老爹以盡量籌措白銀十五萬兩這也是家里能拿出的現錢了。并且找了之交好友的鄉紳也一并湊出七十五萬兩，等賺的利潤在三七分賬，還有大哥也為官頗為“清正”這十幾年來積蓄不過五萬余兩，大哥也找了幾個關系可靠的同年和朋友湊出現銀五十五萬兩等到事成到時大家五五分賬，這自家動用的銀錢共150余萬兩，有從宜昌府庫中提出稅銀30萬兩共180萬兩參與此事。并已經派人和白大衛一起去了上海爭取盡快兌換成英鎊，金馬克等金本位貨幣存在匯豐銀行中”。

看來現在還是錢少呀，這掙錢也真夠麻煩的！要是在多弄點就好了，等道看完大哥的信后馬元亮也算放下了一份心事。等養好傷還是要開始自己的練兵大業。

六月末馬元亮帶傷參加了張懷芝北上馳援武衛軍的送行宴。馬元亮知道他此去一點危險都沒有到是撿了天大的富貴，待到臨別之時把他拉到一邊對他說道：“張大哥這臨別了，小弟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多放空炮好保鑾駕”。

看著一投霧水的張懷芝，馬元亮竊笑著轉身，叫馬弁幫自己爬上了馬車。等到七月七日袁世凱又派登州總兵夏辛酉帶六營新軍北上打醬油，以支援慈禧那個敗家老娘們的瘋狂對十四國宣戰舉動。

看這些不是北上放空炮的就是打醬油的新軍，我都感覺有些悲哀。偌大個帝國，等這次戰爭結束后，那些愚忠的軍隊死的死逃的逃也就差不多了，就剩下北邊這幫私人新軍和南邊滿腦袋造反思想的新軍了，可惜也只有這些軍隊能拉出來和八國聯軍比劃比劃。民國之北洋崛起 第八章 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