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想面對的一切

現在的情況還用解釋？這分明就是被捉奸當場，已經可以腦補出自己被鎖住實驗床上各種灌藥的畫面，莫空臉色鐵青，卻是將腦袋飛速的運轉起來。

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也要掙扎一下！

……對了！現在自己可不是正太狀態，成人形態雖然帕秋莉也認識，但經過圣石之種重新塑造肉體后成人形態可有與當初不同的地方啊！

“空？是誰啊，小姐是不是認錯了？”

莫空的笑容很陽光，燦爛中帶著幾分歉意，就像一個從歷史悠久家族中走出的貴公子一樣，不，應該說莫空本來就是一個貴公子，只是這份姿態早已經被他拋棄，無論是對于莫空還是紫又或是其他的，走到了這一步早已看穿了世事萬般，習慣保持最本相的自我，原本是悠閑浪子，這一刻莫空卻轉換了氣質。

這樣的變化就是無比熟知帕秋莉也不由的一愣，下意識認為自己認錯人，可是……在帕秋莉的目光斜落在妖夢身上之后，眼中的那份楞然就轉化而深深的冷意。

裝，哼！沒想到才分別千年不到，就學會這個了！要是時間更長還得了？必須好好調教！

心中自語，帕秋莉淡淡的一笑。

有戲！眼見帕秋莉的笑容，莫空心底一喜，于是更是展開了下去。

“不過能被這么美麗可愛的小姐認錯也是我威廉的榮幸！不知本人是否有幸能請教小姐的芳名，是否能請小姐一起共進這頓餐，在這情人節。”

若是其他不認識的女生，在莫空這完美貴公子笑容，優雅舉動下早就淪陷了吧，奈何面對的卻是帕秋莉。

“是嘛，沒想到我親愛的丈夫竟然會忘記我的名字，好吧，既然如此姆Q就再介紹一遍吧。”

完全不為莫空那副偽裝所動，帕秋莉很自然的坐下，雙手置于膝蓋上，這是她最習慣最自然的坐姿，因為除了現在帕秋莉的手上無時無刻不會缺少一本書，帕秋莉微笑，帕秋莉開口，似乎是在對莫空說，可是那眼神的方向卻是向旁邊的妖夢斜了過去，于丈夫兩個字重音，妖夢因為情商問題只是武者本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意不由的暗自顫抖，而幽幽子，雖然是一副嬰兒狀態，但本性天然黑唯恐天下不亂的她又如何看不出帕秋莉的意思。

那櫻色的萌瞳中閃爍過一絲暗光，那是猶如狐貍一樣的狡黠，伸出短小的手，幽幽子努力向莫空伸著。

“嗚……嗚嗚……爸，爸……抱”

莫空無語，那份偽裝出來的笑容完全僵硬在了臉色，最后的最后，莫空用悲憤欲絕的眼神，狠狠地，狠狠的瞪了幽幽子。

你！害！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啊咧啊咧

狡黠繼續，見莫空還有活力，幽幽子如何能放過他，當即再次補刀。

對于幽幽子而言，在她手上奪取食物絕對不比割她肉對她的傷害少多少，也只有面對真正被幽幽子承認的朋友，幽幽子才可能會分出一丁點的食物，而這一次，幽幽子猶豫的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塊甜餅，而后……

“爸爸……吃……媽媽……吃”

爸爸是莫空，媽媽毫無疑問就是妖夢了，這一刻不僅僅莫空臉色完全死白，妖夢也慌亂起來，被自己侍奉的主人叫媽媽，不管是什么情況絕對是嚴重的卸職！！而且不僅僅是莫空和妖夢，原本還帶著笑容準備和莫空慢慢磨的帕秋莉，額頭綻開數個十字。

好吧，就算帕秋莉能夠看出情況，認出那嬰兒真身是幽幽子，但這一刻聽著爸爸媽媽兩個字而且媽媽的對象還不是自己，這由不得帕秋莉不怒。

“空……”

聲線拉長，猶如地獄而來的魔音，透著黑暗的氣息。

莫空臉色死白，如墜冰獄，深深的打了個寒戰，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一陣竊竊的嬉笑從門口傳來，那聲音即使處于恐懼狀態的莫空也為之一愣，強烈的熟悉感。

“呵呵，看來空并不承認你呢，帕琪對于這樣的男人不如你就放手了吧，讓我帶回去請永琳給做試藥品算了，或許我還能讓永琳配一副癡情藥出來。”

細手撥開簾子，黑色瀑布一樣的秀發披肩，隨著女子進入而微微蕩漾，即使身劇數米之遠莫空依舊能嗅到那股暗香，馨人心肺。

任何男人見到都會為之傾狂，她的美，可以說是不應該存在于世間的，即使在幻想鄉里面已經見過無數美少女，但莫空依舊為之一愣，心跳。

可是就在瞬息之后，這份心動最化為塵埃飄散不留，口中充滿苦澀的味道，如果說回到這個世界有真正讓莫空恐懼的，真正讓他不愿面對的，那眼前這個女孩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

即使是莫空到了如今的心境，臨死而無懼，依舊不敢去面對那個人，低著頭，拳頭無由的緊緊握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對她。

“呵呵，這樣的反應，果然你還記著那些事，我都已經忘了。”

原本還是與帕秋莉調侃著，但當輝夜見到莫空的反應，她的笑容一僵，莫空所想的，輝夜清楚，或者說就算莫空自己也比不上輝夜對他這一刻心理的把握，父母家族死于自己父親之手，憤怒，那當然！

可就是莫空自己也不明白，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卻是愧疚……自己當年同樣殺害了無數無辜的月族人，更是有不知道多少家庭被自己拆散，還有對輝夜同樣的愧疚，愧疚到不敢面對，更是將這份愧疚用憤怒來掩蓋。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小姐。”

依舊是和之前對帕秋莉的回答，同樣的語氣，可是這一刻，莫空卻是低著頭，也沒有之前的氣氛，就連天然黑的幽幽子也感覺到了不妥，僅僅是完全安靜下來，帕秋莉也是一樣，聰明如她早在見到幽幽子這付模樣之后猜出了莫空這次出來的原因，之前的怒還不如說是一種想和莫空情侶間鬧鬧小矛盾的心理，但是現在，莫空的表情，帕秋莉能夠看到，感受到他心底的痛，和掙扎。

上前一步，帕秋莉抬手欄在了莫空與輝夜之間，并將目光轉向輝夜，躊躇了一下，帕秋莉臉色變得平靜。

“看來我們是真的認錯人了，走吧！”

帕秋莉如此說著，顯然想要順著莫空的腦殘借口將這快要凝固的氣氛解開，同時也搬開莫空心頭的巨石，只是……沉默了半響，輝夜目光閃爍，依舊在莫空身上不移動。

哼。。輕聲的笑，有自嘲，也有痛楚，幾千幾萬年不曾流下酸澀的淚水在眼眶打轉，瑩瑩閃爍著光，令人憐惜，鼻子發酸，輝夜氣質如當年的月之公主一樣恬靜，不為其他所影響。

忽然，輝夜笑了，笑得很開心，那是真的開心笑容。

“不認識我，那也好，那最好，那么我們就重新認識吧，不過我不想讓你繼續用這個什么威廉的虛假身份，所以在我自我介紹之前，有一個想讓你見一下，期望你還能繼續否認自己。”

輝夜猶如冷夜靜潭一樣的目光，注視著莫空，直到見到莫空的身體因為自己的話為之一顫時候，輝夜才長長的呼出口氣，她側轉身體，讓開了門口的一條路。

幾縷白絲發梢在門角蕩漾著，證明著從最初到現在一直有人背靠在此間之外。

發梢微微蕩漾，有個人影漸漸的走出，沒有原因，強烈的直覺！告訴莫空必須抬頭，即使輝夜在場，莫空依舊遵從了本能，理所當然看到了輝夜。

目的到達，讓他正視自己，輝夜流露出最真摯的笑容，即使莫空的注意力并沒有在自己身上。

白色的頭發與自己一樣，眼瞳如火，卻是滿帶著水汽，依舊有淚水無聲滑落，女孩無言但卻掩蓋不了她情緒的波動，因為周圍空氣的溫度不斷在上身。

終于走到莫空跟前，揚起頭，女孩蘊含著無限情緒的目光注視向莫空的眼，喜悅，怒怨，哀緒，欣娛，萬般感情，萬般言語最終都化為了一個動作，一個字。

張開雙手，女孩緊緊抱住莫空，將腦袋深深的埋入了莫空的胸懷。

“哥……”

顫抖……無法抑制……

不會錯，不會錯！即使已經從前的樣子，但這一定是！

“妹紅……”綜漫筆記 23.不想面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