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114 就地槍斃
阿帕納先科確實感到了絕望,在這一天上午,他已經在電話里向斯大林保證——最遲在7月13日早上,蘇聯的國旗必然插在張鼓峰和沙草峰的峰頂。而現在,除非發生神跡,這個承諾已經基本落空了。
怎么辦?怎么辦!
阿帕納先科腦子里全是這個問題,他雙眼泛著紅光,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地圖,良久都不發一言。
也許是十分鐘,或者二十分鐘。長久的沉默之后,阿帕納先科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捶了一下桌面,猙獰地說道:“準備夜戰!讓26和39步兵師做好戰斗準備,兩個小時,不,一個小時之后投入戰場!”
作為參謀長,什捷爾恩有責任也有義務向阿帕納先科指出其中的風險,可很顯然阿帕納先科根本就聽不進去。
“執行我的命令,一個小時之后,我必須看到26和39步兵師投入戰斗!”
什捷爾恩還想再進言,但是阿帕納先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充滿了威脅的意味。與此同時,為虎作倀的梅赫利斯也開口:“什捷爾恩同志。你還在猶豫什么。立刻執行命令!否則我只能認為你膽小怯戰。作為方面軍政委,我必須提醒你,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
什捷爾恩嘆了口氣,司令員和政委都下定了決心,他這個參謀長還能說什么?弄不好激怒了這兩個混蛋,當即就會給他小鞋穿,尤其是梅赫利斯這個王八蛋,說不定就會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栽在他的頭上。
就在什捷爾恩說不出話來時。雷恰戈夫實在看不下去了,作為方面軍的副司令員,他再也不能坐視了:“阿帕納先科同志,投入26和39步兵師進行夜戰是不是要通知安德烈同志一聲,作為軍委的特派員,我們有義務向他通報……”
阿帕納先科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某仙人的名字,頓時他冷哼了一聲:“那你去通報好了!”
雷恰戈夫變了變臉色,他知道阿帕納先科這是把他也恨上了,一想起之前忤逆過阿帕納先科的同僚的結局,他就感到一陣心寒。不過讓雷恰戈夫沒有想到的是。讓他心寒的還在后面,因為狗腿子梅赫利斯很快就補充了一句:
“這三天以來。航空兵的表現實在不盡如人意,根本就沒有盡到應該有的義務,還導致了大量的誤傷……這其中雷恰戈夫同志領導不力難辭其咎,要想改變戰場上不利的形勢,我們就首先要解決內部的問題。阿帕納先科同志,請您授予我權力執行戰場紀律吧!”
“你……”
雷恰戈夫差點沒吐血,他就是說了句實話,這都有錯誤了?航空兵支援不力?簡直是笑話!誤傷,尼瑪昨天晚上是誰力主狂轟濫炸還承諾將誤傷的責任一肩承擔的。臥槽,這簡直是坑人!
“有什么你你我我的,”梅赫利斯白了雷恰戈夫一眼,冷酷地說道:“我建議立刻解除雷恰戈夫的職務,并馬上嚴加審訊!”
阿帕納先科眼中閃過一道白光,他當然知道雷恰戈夫是無辜的,但是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昨天李曉峰可是重點強調過誤擊的責任,以那廝的尿性,絕對會死死地抓住這個問題做文章。到時候承諾承擔責任的他絕對沒好果子吃。與其被某人整死,不如趕緊找一只替罪羊。而雷恰戈夫這個主管航空兵的副司令員絕對是最好的那一只。
頓時阿帕納先科就板起了面孔:“解除雷恰戈夫的職務,將他帶下去接受審查!”
“阿帕納先科、梅赫利斯,你們兩個混蛋!”雷恰戈夫眼睛都紅了,他知道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可是這里是阿帕納先科的指揮部,他只有被魚肉的份。
當衛兵將雷恰戈夫抓住的時候,這位航空兵指揮官杜鵑啼血一般吼了一聲:“你們不得好死!”
不過雷恰戈夫的哀嚎換來的只是梅赫利斯的冷喝:“堵上他的嘴,將他立刻帶下去!”
眼瞧著雷恰戈夫就只有死路一條,關鍵時刻李曉峰趕到了:“堵上誰的嘴啊?又要把誰帶下去?我倒想看看是誰這么大的官威!”
嘖……
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是懊悔,怎么就慢了一步,讓某人趕上了呢?
“安德烈同志,請你不要干涉我們方面軍內部的事務,雷恰戈夫翻了嚴重的錯誤,他必須接受審判!”梅赫利斯硬著頭皮說道。
“方面軍內部事務?”李曉峰微微一笑,“什么時候方面軍存在不可告人的內部事務了?作為總政治部主任和軍委特派員,不管是什么事務,都必須先匯報給我。任何企圖搞小動作的行為,都是不可容忍也是不可饒恕的!”
梅赫利斯沒轍了,只能眼巴巴的望著阿帕納先科,后者還真是個傻大膽,強硬地表示:“安德烈同志,你管得也太寬了吧!作為遠東紅旗方面軍司令員,這里一切由我負責!”
“遠東紅旗方面軍司令員?”李曉峰又笑了,不過很快他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遠東紅旗方面軍司令員算個什么玩意兒,你不過斯大林手下的一條狗而已。跟我呲牙?哼,阿帕納先科,現在我鄭重地通知你。根據軍委授予我的權力。現在正式解除你的一切職務。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遠東紅旗方面軍司令員了!”
阿帕納先科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先是不可思議地看了李曉峰一陣,繼而狂笑起來:“你解除老子的職務,你算老幾?”
回答阿帕納先科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李曉峰毫不猶豫地抽了他一嘴巴,這一嘴巴直接給這個大個子撂倒在了地上:“再敢在我面前吐臟字,就不是抽嘴巴這么簡單了!”
阿帕納先科頓時就火了。張嘴就罵道:“我艸你……”
啪,又是一嘴巴,而且這一嘴巴比上一計更重,打得阿帕納先科眼冒金星暈死了過去。不過說實話,這突然之間的變化讓指揮部里的人都懵了,誰都想不到李曉峰二話不說就先抽嘴巴子,這算個什么?不過對于雷恰戈夫來說,卻是痛快,他恨不得也上去抽兩個嘴巴。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梅赫利斯,不愧是搞政工的。反應就是快,只見這貨扯著喉嚨喊道:“打人啦!特派員亂打人啊!來人啊!”
不過李曉峰卻一點兒都不著急。好整以暇地看著梅赫利斯在那里上躥下跳的大喊大叫,等梅赫利斯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進來,他才譏諷道:“繼續喊啊!怎么停了,聲音再大點。”
這時候梅赫利斯也知道不對了,照常理衛兵早就該進來了,可是他喉嚨都喊破了,也沒見外面有什么動靜,難道?
就在梅赫利斯打了一個寒戰時,李曉峰的大耳帖子也抽過來了,一邊打他一邊罵道:“喊啊!別停啊!告訴你,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
這一通嘴巴子給梅赫利斯的臉都抽腫了,如果不是雅科夫進來打斷了他,梅赫利斯非得被活活抽死不可。
“相關人員已經控制起來了,接下來怎么辦?”
李曉峰看了雷恰戈夫一眼,吩咐道:“再給他們加一條迫害革命同志罪,然后將他們的黨羽一網打盡。”
雅科夫朝被打懵了的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努努嘴:“那先將他們關押起來,還是直接送往莫斯科?”
李曉峰很不高興地瞪了雅科夫一眼:“那么麻煩干什么?事實明確證據確鑿,不容他們狡辯,就地槍決!”
“什么?!”
不光是雅科夫,在指揮部里的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同時驚呼了一聲。尼瑪,這就要槍斃方面軍司令員和政委,這也太猛了吧?
“這個……”雅科夫頓時為難了,因為他是不支持某仙人這么做的,“還是先關押起來,等候軍委的指示為好吧!”
李曉峰頓時就火了,怒道:“還等候什么軍委的指示,作為軍委特派員,我全權代表了軍委對此案的態度,立刻槍斃,聽清楚了,是立刻!”
雅科出了一腦門子白毛汗,他很清楚這是某人的倔脾氣上來了,這個時候誰勸都沒用。他憐憫地望了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一眼,心道:“算你倒霉,誰讓你們作死地要招惹某人的,下輩子學聰明一點兒吧!”
說實話,當場最震驚的還不是雅科夫、雷恰科夫這些外人,而是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這兩個當事人,剛剛被逮捕的時候,他們還不以為然,還發誓一定要報今天這個仇。可是一眨眼的功夫,某人直接就下令將他們槍斃,最初他們還以為這是開玩笑,僅僅是嚇唬他們的,臉上還帶著嘲諷的表情,似乎是說:“有種你就斃了我們!”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李曉峰還真有種,不光是要斃了他們,還是立刻行刑,那真心是說斃就斃!
“你沒有這個權利!”
“我是方面軍司令,你無權捉拿我!”
“我要向軍委控告你!”
“斯大林同志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
兩聲槍響之后,一切噪音都消失了,不過李曉峰卻覺得不解恨,面帶慍色地對雅科夫吩咐道:“兩槍怎么夠!萬一沒打死呢?”
雅科夫哭笑不得地回答道:“已經確認了,絕對死了!”
“死了也不行,”李曉峰蠻橫地吩咐道:“以他們倆的罪行。僅僅打兩槍太便宜了。再補……嗯。每人補九槍,湊個整數!”
“真要補槍?”雅科夫臉都綠了。
李曉峰瞪了他一眼道:“當然!不光要補槍,還讓工兵做兩個架子,明天把尸體掛在架子上游街,要讓前線的每個戰士都看到背叛祖國、背叛革命的叛徒是什么下場!”
這話都給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聽愣了,這是要鞭尸的節奏?而且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只能算作戰不利吧?什么時候就成了叛徒?
李曉峰微笑著解釋道:“根據KGB的調查,發現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都是日本間諜,他們不光向日本出賣了大量我軍的絕密情報。而故意瞎指揮,導致我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根據政治局和軍委的指示,我不得不將其緝拿歸案并處以極刑!”
這話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信嗎?肯定不信,他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這幾天來某人跟阿帕納先科之間是尖銳地對立,雙方是誰都不鳥誰。你要說某人不是報復阿帕納先科,那真心是糊弄傻瓜。
不過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卻不敢說什么,一則阿帕納先科確實是作死,還不斷地胡來,而且最后竟然為了推卸責任拿他們開刀。不客氣地說就是個人渣;二則某仙人太牛逼了,一上來不管不顧地就地槍斃了方面軍司令和政委。再槍斃方面軍參謀長和副司令還不是跟玩一樣。沒有人會跟小命過不去不是?
李曉峰很滿意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的態度,吩咐道:“你們立刻向基層同志傳達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背叛祖國和已經伏法的消息,一定要讓同志們都認清這兩個叛徒的真面目,確保軍心穩定。此外,取消阿帕納先科之前一切不合理的命令,讓同志們先原地休整。什捷爾恩同志,你立刻制定一個全新的作戰計劃,我們的目標是不光要收復張鼓峰和沙草峰,還要全殲當面的敵人,不要拘泥于國境線的限制,你明白了嗎?”。
什捷爾恩張口結舌地望著李曉峰,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某人這是要全面推翻之前的作戰計劃,這是要擴大沖突。這個責任什捷爾恩真心承擔不起,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安德烈同志,制定符合您要求的作戰計劃不難,但是軍委……”
李曉峰一揮手大大咧咧地回答道:“軍委那邊的工作我來做,你只要負責好新的作戰計劃就行了!”
什捷爾恩松了口氣,只要不讓他擔這個責任,那就沒事。不過雅科夫就沒有那么輕松了,等什捷爾恩和雷恰戈夫走了,他跳腳道:“你瘋了嗎?背著軍委殺掉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這已經是重大違紀了,如今你還要修改軍委的戰斗設想,你這是要作死嗎?”。
李曉峰笑了笑,不以為然道:“雅科夫,這么多年了,你對政治斗爭的精髓還是一知半解。”
雅科夫沒好氣道:“什么精髓?我看你是發瘋!”
李曉峰繼續笑道:“你以為不殺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就不會得罪斯大林?你以為放他們一馬,就能獲得斯大林的諒解?”
雅科夫愣了愣,不過他還是覺得李曉峰過分了,對此李曉峰冷冷一笑道:“只要動了阿帕納先科,那就等于跟斯大林結仇了,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不出意外,這就意味著我們和他們短暫的政治聯姻就此終結,今后再也不是朋友,而是兵戎相見的敵人了。既然無法避免,那就不要婆婆媽媽婦人之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得下狠手,絕不給敵人再次翻身的機會!”
雅科夫苦笑了一聲:“那你何必插手呢?就讓阿帕納先科去作死嘛!”
對此李曉峰冷哼了一聲,他有屬于他的驕傲,如果連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這樣的貨色都搞不定,今后他憑什么去爭奪那個最后的寶座。他這一次也算是殺雞儆猴,當然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對阿帕納先科和梅赫利斯的厭惡,尤其是后者,他早就想做掉這個貨了。
歷史上梅赫利斯抓住布柳赫爾在張鼓峰事件爆發初期的克制和實事求是的態度,尤其是抓住布柳赫爾向張鼓峰派遣了一個秘密委員會調查事件真相大做文章,向斯大林報告說:“他(布柳赫爾)完全出人意料的對我軍在哈桑湖地區行動的合法性產生懷疑,秘密地向張鼓峰派遣了一個調查委員會,并在沒有邊防軍參與的情況下得出了我軍越境的所謂‘結論’,并要求我們‘不要再錯下去’。不光如此,他還將這一‘虛假’的越境事件上報給國防人民委員會,要求懲辦相關責任人。這種行為是完全錯誤,也是不可容忍的!”
那么梅赫利斯為什么會打這個小報告呢?蘇軍在張鼓峰事件爆發之初究竟有沒有越境呢?實事求是的說,蘇軍確實越境了,根據當時第59邊防總隊總隊長格列賓尼克上校的報告:“……由于我邊防軍人員較少,邊境線較長,且大部分邊境從山脊上穿過,不利于巡視,所以我們在構筑防御工事時,不慎違反了中蘇邊境條約……”
可見當時蘇軍確實越境了,應該說布柳赫爾調查的結果才是真相。那么這次越境的根源在哪里呢?歷史上的原因正是在當時的總政治部主任梅赫利斯,是他下達了占領張鼓峰的命令。也就是說導致這場沖突快速爆發的根子在梅赫利斯這里。然后事情兜不住了大發了,為了推卸責任,他只能弄死布柳赫爾了。
對于李曉峰來說,歷史上的梅赫利斯就很爛,在這個時空又瞎指揮,“新仇舊恨”總爆發,那就必須得弄死他!(
天兵在1917 114 就地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