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487 比鋼鐵還要堅硬
戰斗繼續。在圍殲波蘭國防軍第10、第12師的戰斗中,剛剛組建不久的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7師和第8師雖然新兵眾多,雖然武器裝備并不齊全,但是這兩個師的官兵用頑強的戰斗意志彌補了經驗和武器上的缺陷,涌現出了一大批戰斗英雄!
7月1日凌晨時分,冷雨飄灑。第八師八十二團二營在接近陣地時,與波蘭守軍的一個機動分隊在雨霧中迎頭相撞。慘烈的肉搏戰結束后二營傷亡很大,但是官兵們沒有人猶豫,接著往前猛沖,直接撲向了敵人的陣地,這股敵人利用一堵圍墻修筑了堅固的攻勢,重機槍的火力異常猛烈,壓得二營根本抬不起頭來。
當時,排長巴爾達率領二班順著一條溝渠向敵人接近,他身邊的戰士不斷地有人倒下,最后只剩巴爾達一人沖到圍墻前,他把炸藥包從守軍的射擊孔塞了進去,但很快被守軍推了出來,巴爾達毫不猶豫地再次把炸藥包塞了進去,并不顧一切的用胸膛堵住了射擊孔!
隨著劇烈的爆炸,圍墻被炸開一個缺口,五連官兵含著眼淚高喊著為巴達爾復仇的口號蜂擁而入一舉蕩平了這股敵人。
八十團三連爆破手本達揚連續炸毀了敵人幾座工事,又抱著機槍猛烈朝反沖鋒的敵人射擊,彈盡后舉著手榴彈沖入敵群,壯烈犧牲。
八十一團三營八連二排長齊夫率領突擊組第一個沖入突破口,與守軍僅隔一道墻展開激戰,墻內守軍的手榴彈密集地投過來。突擊組很快就剩下齊夫和兩名戰士了。
三個人利用廢墟迂回前進。最后一直沖到敵第十師的核心陣地。齊夫對著第十師師部的窗戶猛烈射擊,然后大喊:“你們被包圍了!”
被嚇了一跳的塞斯瑙斯基斯頓時驚慌失措,在三百多官兵的簇擁下,撒腿向南逃跑。途中,一顆子彈將他的胸部貫穿,這位不可一世的師座大人就此殞命。
與此同時,阿倫德里斯也被打得倉惶逃竄。第八師一位名叫斯特魯爾的班長帶著一個戰斗小組追上了一個戴眼鏡的大胖子。
一陣對射之后,斯特魯爾喊道:“你被包圍了。繳槍不殺,站起來跟我走!”
不過這個胖子卻站起來就跑,斯特魯爾又喊道:“再跑我就開槍了!”
一聽這話這個胖子又一下趴在地上,直喊:“不要打!不要打!”
押解這個胖子讓斯特魯爾很是費心,因為這個死胖子膽小如鼠,聽到一點兒動靜就趴在地上不肯起來。押解到團部后,副團長科恩問道:“姓名,軍銜,職務?”
膽小如鼠的死胖子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投降,我交代!我是第12師副師長別里科夫……”
副師長就是這個德行。可想而知這個師又能有多少戰斗力,實際上這個可憐的胖子就是因為太胖跑得又太慢才被阿倫德里斯拋棄的。此時這位師座大人也是驚魂未定、心情惡劣。在之前的跑路中。他不幸被炮彈炸傷了屁股,一塊炙熱的彈片插進了他的菊花當中,疼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此刻,他的絕大部分陣地都被當面的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八師占領。到7月1日晨,341團防御的村莊被突破,團長以下全部被俘,官兵僅有四十多人得以逃脫。中午,340團放棄了自己的陣地,跑到師部避難。340團撤退后,342團因為側翼暴露,也沒請示就從陣地上撤走了。
而接著發生的事,更讓備受傷痛折磨的阿倫德里斯萬分惱火:他的副官讓汽車兵把汽車準備好,因為師座大人準備去痛罵擅自撤退的342團團長一頓。由于缺少汽油,汽車兵怕汽油不夠用,就沒有發動汽車,等阿倫德里斯上車之后卻怎么也打不著火了。
而恰好在此時,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對340團發起了攻擊,本來就驚魂未定的340團官兵一看師長似乎要“跑路”,頓時人心就散了。340團官兵根本顧不得繼續抵抗,直接也開始撒丫子跑路,結果導致整個陣地全面崩潰,被順勢插進來的第八師撿了一個大便宜!
可憐的阿倫德里斯靠著11路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當時,參謀長好容易才把一些潰兵集中起來,但是阿倫德里斯死活不許340團的士兵靠近自己的指揮部,原因嘛自然是被這支不靠譜的部隊嚇怕了。
于是,340團驚魂未定的官兵被派往最靠前的幾個小村里構筑工事。342團的兩個營、工兵營、炮兵營和師直屬隊的兩個連編在一起守第二道防線。
從7月2日開始,在距阿倫德里斯司令部僅有一公里的位置上,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八師軍官兵開始晝夜不停地進攻。而阿倫德里斯則不斷地派出小部隊進行短促突擊,不過仍舊無法阻止八師的快速延伸。最后,340團的交通和電話都被斷絕了。接著,342團的陣地也開始一點點的被吃掉。
阿倫德里斯回憶道:“敵軍白晝緊迫作業,采取滲透戰術,每日黃昏前即開始攻擊,猛沖猛打,通宵達旦,一刻不停……其時短兵相接,喊殺之聲不絕于耳,陣地報失,噩耗頻傳。在七月二日、三兩日,部隊彈盡糧絕,即使將被擊斃擊傷之騾馬烹食,但粥少僧多,無濟于事。”
當天晚上,阿倫德里斯正在吃飯,342團副團長維莫斯在電話上向他報告:“團長(舍希特斯)又丟下部隊跑了,有人看見他向師部方向去了,我已將敵人擊退,請師長命令團長趕快回來安定軍心。”
話音還沒落,舍希特斯突然來了。阿倫德里斯怒不可息地把眼一瞪。把刀叉一摔。指著舍希特斯大罵:“你這個狗東西!”
眼瞧著事情不妙。被師參謀長推了一把的舍希特斯趕緊一溜煙地跑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能守住陣地,那真心就是奇跡了。果不其然,在當天夜里,342團的陣地被攻陷了。
萬般無奈之下,阿倫德里斯只能命令他的參謀長組織敢死隊去收復陣地,但是敢死隊的幾次出擊都以失敗告終,不光是失敗了。還導致師直屬部隊也消耗了最后的力量。
這么說吧,阿倫德里斯的師部都已被傷兵充斥——到處都是傷員,有的在包頭有的在扎腳,要么就是臥著坐著,有的呻吟,有的吵罵,血跡遍地,膿腥熏人,凄慘情狀,目不忍睹。
在攻擊342團陣地的戰斗中。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八師官兵們居然簇擁著5輛坦克發動了沖鋒——協約國集團剛剛支援給畢蘇斯基,原本準備用于沃沃明攻堅戰的ft17半路上就被第一騎兵師截留了下來。聞聽第八師正在艱苦的攻堅。立刻就支援給了兄弟部隊。
可憐的波蘭人不知道他們的總統閣下當了一把運輸大隊長。因此,當他們在戰場上看見坦克的時候,很容易聯想到是協約國的援助到了,當時一個波蘭連長帶著他殘存的部隊興奮地圍了上去,結果全員被突突成了蜂窩煤。
眼見于此,第八師80團2營營長阿爾伯曼化裝成法官,命令把坦克直接開到敵第12師的前沿陣地上,阿倫德里斯在那一刻看見了這樣的情景:
突聞馬達聲自遠而近,五輛坦克直開到我陣地前約三十余米處,上口一個露出半身的人高聲用法國口音喊道:“我們是世界人民志愿軍坦克部隊,奉命增援你們,你們的師長在哪里?”
當時陣地上所有波蘭人都從戰壕里站起來看,阿倫德里斯也從指揮所出來走到地堡上,看了幾眼之后他興奮地揮手喊道:“我就是師長阿倫德里斯……”
話音剛落,那五坦克毫不猶豫地向阿倫德里斯打了五炮,這個可憐的家伙還沒有高清楚狀況就稀里糊涂的見了閻王。
而此時,華沙的畢蘇斯基意識到,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估計,如果增援行動再拖延下去,第10師和第12師必定被殲。甚至剩余的30、34和11師恐怕也是危在旦夕。
所以在7月3日夜,畢蘇斯基向部隊下達了新的作戰計劃:第30、34和11師繼續拖住當面之敵,有可能的話務必互相靠攏。第27師配合民兵第1師和民兵第2師脫離沃沃明戰場,快速向西北方向進發,去給第10師和12師解圍。
為了讓27師乖乖服從命令,畢蘇斯基是恩威并施,一方面給卡恰諾夫壓力,另一方面也不無暗示的提醒他——只要你服從命令,榮華富貴是大大的有!
可是,卡恰諾夫接到命令后卻左右為難。富貴燙手,猶太人來勢洶洶,一兩日之內就將10、12師團團包圍,決心之大哪里是那么容易撼動的?
而且配屬給他的部隊也是一把爛牌,27師經過連番戰斗消耗本來就比較大,迫切需要休整,這時候迎著敵人的兵鋒向前沖,下面的軍官和士兵畏敵情緒很嚴重。
再說那個民兵1師和2師,這兩個師根本就是戰役發動之前倉促拼湊起來的架子部隊。每個師都只有4個營左右的作戰部隊,而且一半以上的民兵都沒有武器,低下的戰斗力再加上缺乏作戰的經驗,可以說這兩個師根本就是充數的,鬧不好槍一響他們就做鳥獸散了。
但是,畢蘇斯基這回的命令壓力相當大,協約國集團都幫這貨背書了,不能不執行,卡恰諾夫思考了良久,只能長嘆一口氣,然后怏怏地上路。
上路之前,他很悲涼地嘆道:“這一去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當卡恰諾夫帶著部隊上路的時候,巧合的事情猝然發生,因為此時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也有一只部隊跟他們迎面撞了上來。
之前有說過,對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來說,這一戰的目標不是殲滅波蘭人的一兩個師。而是要一口氣將波蘭的有生力量完全打包。所以在基本搞定了第10和第12師之后。一直充當預備隊的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10師突然前插。目的是截斷敵第30師、34師同沃沃明附近敵人聯系。將戰場上的波蘭軍隊徹底地截成兩段,為今后的分割包圍創造條件。
7月4日凌晨三時,在漆黑的夜色中,兩支對向開進的隊伍在約瑟夫烏東南三公里處突然撞到一起。毫無準備的雙方將領都大吃一驚:在以約瑟夫烏為中心的五公里范圍內,交戰雙方的部隊已經交錯地糾纏在了一起,誰都不清楚對方從哪里趕來,究竟有多少兵力。
民兵第一師師長維達諾夫接到的偵察報告說,當面出現了敵軍五個營的番號。其中一支部隊距師指揮部僅三里,而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第10師師長克勞迪奧也吃驚地發現,波蘭軍的一支大部隊與他的指揮部僅隔著一條水溝。
克勞迪奧沒有遲疑,立即展開部隊實施攻擊。一番交火之后,民兵第一師立刻后撤。
約瑟夫烏戰斗的猝然發生,令畢蘇斯基都感到慶幸。如果沒有截住這只敵兵,那么他的部隊將被截成兩段,到時候真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慶幸之余,畢蘇斯基和卡恰諾夫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知道民兵師的戰斗力很差,根本無法抵擋猶太人任何一支部隊的攻擊。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27師。于是,畢蘇斯基親自下令。讓卡恰諾夫務必頂住敵人的進攻,并急掉29師前往支援。
第十師師長克勞迪奧也是一員猛將,面對人數眾多的敵人圍攻,他輕蔑地說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這真是老天爺都想讓老子大口吃肉啊!”
第十師在約瑟夫烏打得堅決果斷,各部隊的前沿都出現了激戰,作戰雙方的傷亡都很大。后來被授予“英雄勛章”的的六連副連長達維多維奇就是在這場戰斗中陣亡的。
當時他的部隊遭到敵人猛烈地攻擊,連長重傷,三個排長也光榮了兩個。在無比艱難的情況下,達維多維奇帶領六連僅存的幾個戰士沖了上去。沖擊的路上,達維多維奇被數粒子彈穿透胸膛,負傷倒下后他又重新站起來,抱著一束手榴彈跌跌撞撞地撲向敵群……
達維多維奇皮膚白皙,身材高大,梳著分頭,英俊瀟灑,作為牛津大學的高材生,他本來可以舒舒服服的在英國當律師,可以休閑的享受生活。但是為了民族的獨立,他毅然放棄了這一切,投筆從戎走上了戰場。
達維多維奇犧牲時,上衣已被鮮血浸透,但臉還是那么白凈。戰友們發現,這位副連長右邊的口袋里是一張全家福,左邊的口袋里裝著一封未還寫完的信。
這封信是寫給他在倫敦的母親的,在信中他如此寫道:“跟倫敦的生活相比,軍旅生活艱辛而且危險,但是媽媽,我從來沒有對這個選擇后悔……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刊登在報紙上的畫面,永遠也忘不了那些慘遭凌辱的同胞……一想到還有千千萬萬的同胞在蒙受苦難,我就坐立難安……知識改變了我個人的命運,但是無法改變其他同胞的命運,只有他們能夠跟我一樣幸福快樂生活的時候,我才能感到快樂!而現在,我已經離這種快樂越來越近了……”
當時,波蘭人和猶太人唯一的差別也就是在這里。當猶太軍官身先士卒奮不顧身的向前沖鋒時,波蘭人的軍官卻像大老爺一樣畏畏縮縮的藏在后面。
在約瑟夫烏的戰斗中,波蘭人也曾試圖雄起一把,卡恰諾夫親自到第一線督戰,他命令組織敢死隊,辦法是:“連升三級,賞金一萬。”開始要求自愿報名,但整個師八千多人報名的只有七個人,于是又改成上級指定。
一番雞飛狗跳的折騰之后,一百多人的“被”敢死隊哆哆嗦嗦的躍出了陣地,像小偷一樣鬼鬼祟祟的向第十師的陣地進發,剛剛走了兩百多米,對面陣地上的第十師官兵槍聲一響,這些敢死隊員立刻就變成怕死隊員,一窩蜂的就逃回了陣地。
面對這種哭笑不得的情況,波蘭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干爹求助,要求干爹的空軍助戰。很快新一輪的戰斗又發起了,從華沙起飛的協約國空軍將所有能飛的飛機全部投入了戰場,一口氣在小小的戰場上投下了超過10噸炸彈,將整個戰場變成一片火海。
“猶太匪徒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了”卡恰諾夫很是滿意的說道,“接下來只要搜索一下就可以占領了。”
第十師老兵也回憶道:“敵人火力相當猛烈,通訊設備全部被擊毀,火藥氣味辛辣刺鼻……到處都是火焰,一幢幢房屋被擊毀,墻壁倒塌,猶如天崩地裂一般……煙塵彌漫,對面幾乎不見人。已傷者再傷,死者也再次慘遭褻瀆……尸橫遍野,慘不忍睹。”
但是,當波蘭人在接近第十師陣地時,還是遭到猛烈的反擊,頃刻之間他們又一次被擊退了。面對這一切,卡恰諾夫不禁感嘆道:“他們是人不是神,就是鋼鐵都要融化,可他們為什么能這樣頑強?”(
天兵在1917 487 比鋼鐵還要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