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438 不一般的營救方式
“就愛讀書”
“你們為什么關押我,我犯了什么罪!讓鄧尼金來見我,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米羅諾夫雙手抓住鐵柵欄不斷地咆哮著,不過周圍的獄卒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任他大喊大叫,任他破口大罵,只當是沒聽見。
確實,跟吵吵鬧鬧的米羅諾夫比起來,還是伏特加比較有愛,反正喝得暈暈乎乎也聽不見什么噪音了。
一個鐘頭之后,米羅諾夫的嗓子都喊啞了,不得不頹然的坐在地上,望著呼嚕山響的獄卒愣愣地發呆。
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米羅諾夫有些無語,當他剛剛加入白軍,當他受到鄧尼金一干將領的熱烈歡迎時,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組織,接下來可以放手大干一場了。
可誰能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白軍的做法比紅軍是有之過而無不及。更可氣地是,嘴上熱烈歡迎他的鄧尼金根本就沒給他安排工作,只能呆在房間里慢慢發霉。
那時候,米羅諾夫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政治,他不過是一粒棋子而已,只能任人擺布。
就比如說現在,莫名其妙的他就被丟進了監獄,沒人告訴他犯了什么罪,也沒人聽他的解釋,仿佛他就是一根毫無輕重的毫毛而已。
也許在明天,他就會被帶到刑場,被絞死或者被爆頭,今后歷史學家也只會用揶揄的口吻寫道:“一個叫米羅諾夫的可憐蟲被殺死了,罪名是……罪名是什么來著?”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像他這樣的小卒子根本就進不了歷史學家的法眼,他就像戰場上成百上千的無名尸體一樣被歷史遺忘了。
被臨時改造成牢房的地窖很是潮濕,被外面的大太陽烤了一天之后。蒸騰起來的水汽讓狹小的牢房里無比的憋悶,蹲在里面就跟洗桑拿一樣,哪怕什么都不做渾身都是濕漉漉的。
米羅諾夫擦了一把汗,慢慢的走到牢門附近。用沙啞的嗓子對另一頭呼呼大睡的獄卒喊道:“有水嗎?來點水!”
胖嘟嘟的獄卒伸了一個懶腰。不耐煩地望著打擾自己安眠的米羅諾夫一眼,呵斥道:“嚷什么嚷。再他媽嚎喪,老子撕了你的嘴!”
“我要喝水!”米羅諾夫強調道。
“喝水?”獄卒望著他怪笑了一聲,“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以為這是什么地方?”
“我要喝水!”米羅諾夫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給胖嘟嘟的獄卒嚇了一跳,不過馬上他就變得兇神惡煞。只見他扭著肥碩的臀部沖到米羅諾夫面前,解開褲腰帶,掏出那話兒獰笑道:“想喝水是吧,那就讓你喝個夠!”
米羅諾夫何嘗受過這種奇恥大辱,望著不斷獰笑的獄卒,他真是悲從心來。
整整一夜,米羅諾夫都在做著各種噩夢。當清晨的雞鳴聲響起的時候,他不禁熱淚盈眶,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死在那幢廢墟之下。至少那是死得其所,至少身邊還有自己的戰友,不管是去地獄還是天堂他都不會寂寞。
而如今,他孤孤單單一個人身陷牢籠,周圍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在百種滋味一齊涌上米羅諾夫的心頭時,牢門的方向傳來一聲怒吼:“米羅諾夫,滾出來!”
幾分鐘之后,被手銬和腳鐐拴得嚴嚴實實的米羅諾夫被押出了地牢,奪目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剛剛停下來用手遮擋一下,背后就傳來了兩股力道。
米羅諾夫被推了一個趔趄,兩個獄卒用極其不耐煩的語氣吼道:“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米羅諾夫強忍著怒氣站直了身子,反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特別法庭。”一個獄卒極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之后,又推了他一把。在不斷的推搡中,米羅諾夫被帶上了被告席,他望了一眼對面的法官,然后又看了看這個極其簡陋的法庭,正想開口問一問到底是為什么時,滿身酒氣的大胡子法官開口了。
“被告米羅諾夫,你認罪嗎?”
米羅諾夫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地一開始就問人不認罪?老子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犯了什么罪?”他不卑不吭的反問道。
法官打了一個酒嗝,“呃,你是不打算認罪嘍?”
米羅諾夫強忍著怒氣,又問道:“你指控我犯了罪,總要有罪名、有證據吧!”
法官大人呃了一聲,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的罪行是確實的,證據也十分充足,不容你抵賴!”
老子這是碰上了二百五,米羅諾夫又哀嘆了一聲,眼前這個醉鬼看樣子是認定了他有罪,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米羅諾夫決定用沉默予以抗議!
“不開口就是默認!”
誰想到醉鬼法官不是一般的狠,看那架勢米羅諾夫再不開口的話,估計也沒機會開口了。
頓時他怒喝了一聲:“這是什么狗屁的邏輯,我拒絕認罪,也拒絕承認你的合法性!像你這樣的醉貓沒有資格上法庭!”
誰想到醉鬼法官根本不把米羅諾夫當一回事,喝道:“蔑視法庭,罪加一等……”
“關于米羅諾夫一案的審訊,已經有了結果。”弗蘭格爾很有些得意地望著鄧尼金,“根據我們的調查和審訊,一致認定米羅諾夫就是赤匪的間諜……”
“這么快結果就出來了?”鄧尼金冷笑著反問了一句,“你們的效率也高得過頭了吧?”
弗蘭格爾面上一凜,立刻強調道:“罪證確鑿,快也是正常的。”
鄧尼金玩味的一笑,揶揄道:“我真希望聽到一點兒不一般的證據,可是在我看來,你們的所謂審訊根本就是走過場,至少從庭審記錄來看,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鄧尼金說得不錯,庭審其實就是在弗蘭格爾安排下走過場。他一定要弄死米羅諾夫,一定要讓罪名坐實,這樣才能攻擊鄧尼金,所以他立刻喝道:“你這是在蔑視特別法庭!”
鄧尼金冷笑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你企圖用這種把戲對米羅諾夫栽贓陷害的話。我只能告訴你——白日做夢!”
一時間鄧尼金和弗蘭格爾兩人是劍拔弩張,濃濃的火藥味三里地之外都能聞到。沒辦法。誰讓米羅諾夫一案已經不僅僅是米羅諾夫的死活問題,而是關系到了鄧尼金和弗蘭格爾之間激烈的權力沖突。誰也不想失去權力,自然誰也不會退讓。
不過這樣的爭吵沒有任何意義,誰都沒有一舉擊潰對手的能力。米羅諾夫的案子自然只能僵持下去。
“從庭審記錄上看,主審法官是完全不合格的,我強烈地要求換一名真正能代表法律公正的法官,而不是讓一個醉鬼濫竽充數!”
當鄧尼金提出這項建議之后,弗蘭格爾肯定不能接受,醉貓法官可是他的人,如果換成了鄧尼金的人。能向著他嗎?
他剛要站起來反對,旁邊的亞歷山大洛維奇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弗蘭格爾稍微一愣,不明白某人這是什么意思。
亞歷山大洛維奇給了弗蘭格爾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笑道:“既然總司令閣下認為法官不合格,不中你的意思,那就換一個讓你中意的好了,反正我們對相關的證據充滿了信心,不管是誰主持審訊,都無法掩蓋米羅諾夫的罪行!”
鄧尼金也有些吃驚,他可沒想到亞歷山大洛維奇會變得這么好說話,因為他跟弗蘭格爾的盤算是一樣的,換一個自己人去審訊,不管怎么樣也不能讓那些莫須有的罪名被落實。
天兵在1917 438 不一般的營救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