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33 血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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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還沒打內部就先斗起來了,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好現象。一住“”熱門小說消息傳到莫斯科,剛剛遷都莫斯科的列寧在克里姆林宮的辦公室里,接見了風塵仆仆從前線趕回來的斯大林,這位似乎準備在導師大人耳邊吹吹風。
“列寧同志,庫西寧同志昨天打電報大倒苦水,對安德烈同志意見相當不小,我們是否需要派人前去調解一下?”
斯大林雖然已經盡量用中性的口吻陳述事件,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一如既往的明確,那就是砸掛某仙人。
列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見導師大人抬起頭來看了鋼鐵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調解什么?”
斯大林頓時就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導師大人的話看似詢問實則是一錘定音。“調解什么”意思就是沒有什么要調解的,不需要調解就等于是否定庫西寧叫苦叫屈。
雖然來之前斯大林有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是親耳聽到了列寧的結論,他還是免不掉的要失望。這貨在心里咬了咬牙,道:“可是庫西寧同志的意見很大阿!”
列寧重新低下了頭,甩出了一句讓斯大林吐血的話:“中央對他的意見更大!”
中央確實對庫西寧是一肚子火氣,在這個蠢貨的領導下,芬蘭的大好局勢一夜之間就被葬送掉了。現在這貨還有臉倒打一耙,還有臉推卸責任,尼瑪,你丫是找抽是吧!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列寧真想在芬蘭社會民主黨內來一次革命。換一個有腦子的人取代庫西寧。這個貨簡直就像一團爛泥!
可惜的是,情況實在不允許,這個時候換掉庫西寧,很可能芬蘭社會民主黨內部就崩潰了,也只能讓這個爛人尸位素餐了。
不過斯大林還是不死心,又道:“可是我們必須要照顧一點芬蘭同志的情緒吧!安德烈同志在公開場合做那種發言,很不利于團結啊!”
列寧終于有些惱火了,沒錯。之前他交代過某仙人需要學會忍耐,不要去撩撥庫西寧。但是導師大人從來不認為忍耐就是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更不是不講原則的無條件退讓。
之前發生的事,他已經全知道了,對庫西寧的作死行為,連他都感到非常惱火。你小子想撇清政治責任,想洗清一屁股屎,可以,很正常,大家都是混政壇的。誰不會轉移視線大法?
問題是,你丫的轉移視線就好好強調敵我矛盾。制造人民內部矛盾是什么意思,又是想做什么?
列寧明顯地可以從其中嗅到陰謀的味道,庫西寧將矛頭對準紅鷹團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對于這種無原則的行為,列寧決不能接受。
他又一次抬起頭,又一次看了斯大林一眼,很淡然地說道:“安德烈同志的講話和發言,是經過我同意的。”
斯大林傻眼了,他可沒想到爭取了半天最后竟然只獲得了這么一個結果。他知道不能再打小報告了,因為列寧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為李曉峰撐腰。繼續這個話題,很有可能會激怒導師大人,嗯,趕緊地換一個話題,還是談談頓河下游的勝利好了。
“我明白該怎么做了。”斯大林不痛不癢地接了一句話,然后下面就該打探西南方面軍獲得的空前勝利,鼓吹一下一片大好的革命形勢。
可誰能想到,斯大林想要轉移話題,列寧卻不樂意,他放下鋼筆,微帶嚴厲地口吻說道:“這個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是民族事務人民委員,俄國內部的民族事務才歸你管……至于芬蘭的問題,那是國際事務,由共產國際去處理,你插手名不正言不順!今后如果庫西寧同志有什么意見或者建議,讓他直接向共產國際反映!”
斯大林的臉色很不好看,導師大人這是明擺著不讓他插手芬蘭的事兒,就差沒明著說:“你丫不要多管閑事了!”
這對于想要大展拳腳的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國際事務歸共產國際管,尼瑪,那我這個民族事務人民委員不就成了花架子。這么大一個便宜就讓季諾維也夫這個鳥人占了,天理何在啊!
共產國際歷史上是1919年3月才成立的,但是在這個時空,共產國際提前誕生了,在1918年5月1日,隨著《國際歌》被奏響,這個今后二十年內對全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擁有莫大影響力,也做了相當多錯誤結論的組織就宣告成立了。
作為首先完成了無產階級革命的俄國,在共產國際里自然擁有非同一般的發言權,執行委員會中絕大部分席位都是俄國老革命,季諾維也夫這個差點撲街的衰鬼當選為第一屆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
斯大林要說不羨慕是假的,雖然共產國際主席的頭銜很虛,但是面子真心很大,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全世界共產主義政黨的老大和總波ss,很風光啊!
尤其是鋼鐵再想到十月革命之前季諾維也夫的所作所為,更是覺得這個王八蛋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導師大人怎么想的,竟然讓這個貨當共產國際的主席和彼得格勒州蘇維埃主席,這尼瑪簡直是太惡心了。
列寧為什么會這么做呢?是他老人家原諒了季諾維也夫的背叛,準備寬宏大量嗎?肯定不是,看看歷史上他老人家掛掉的時候寫的政治遺囑,為斗了一輩子的托洛茨基說好話,但是堅決不原諒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一再地提醒全黨:“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在十月革命中的表現并不是偶然!”
可見導師大人對這兩個貨恨之入骨,臨死之前都沒有忘記繼續鞭撻一把,你說說現在他怎么可能原諒季諾維也夫。
導師大人之所以重新啟用季諾維也夫。原因很簡單也很復雜。根本原因是隨著內戰的爆發。布爾什維克必須團結,必須結束之前那種內訌的局面。
有了一定轉變,至少是嘴上轉變的季諾維也夫就是導師大人千金買來的馬骨,就是他釋放的一個政治信號。他想對那些曾經的或者現在依然是反對派的老革命們說:“只要你們轉變態度,放棄之前對武裝斗爭路線或布列斯特合約的攻擊,那么就能夠重新回到中央,就可以重新主持工作。看見沒有,大餅臉就是你們最好的榜樣!”
為了彌合黨內的裂痕。導師大人還真是煞費苦心,不惜壓抑住對季諾維也夫的厭惡,違心的重新任用這個貨。
當然,重新啟用歸啟用,但是怎么用,用在哪里,列寧也是很講究的。實職,不管是主政一方,還是掌握一方兵權,這樣的職務他老人家是不隨便給的。就算給了。這貨恐怕也干不好。導師大人很清楚,像季諾維也夫這樣的嘴炮。只能去共產國際這種扯淡的部門任職,就讓嘴炮們盡情的扯淡去吧!
至于那個彼得格勒州蘇維埃主席,列寧一開始都不太想給那貨,還是托洛茨基幫著勸了幾句,“反正馬上就要遷都了,彼得格勒作為革命中心的意義將極大下降,而且沒有州黨委書記點頭,蘇維埃主席也就是那么回事。給那個家伙,盡快的讓黨內完成和解,然后一心一意地對付白匪軍才是正經!”
斯大林知道這其中的內幕嗎?應該說知道,但他就是不爽而已,不過不爽也沒有辦法,誰讓這是導師大人和托洛茨基的共同決定呢!兩位大神出手了,誰能阻攔?
談完了對庫西寧的交代,列寧這才將話題轉向頓河下游的戰斗,隨著卡緬斯克、沙赫特相繼被收復,殘存的白軍一窩蜂的向頓河方向沖過去,他們唯一的生路也就是乘著紅十二軍主力未到,不能完全封死頓河之際,向察里津和伏爾加頓斯克方向逃跑。
“在之前的戰斗中,我英勇的西南方面軍持續作戰,連續擊潰了克拉斯諾夫匪幫和捷克匪幫,累積殲滅和俘虜七萬人以上,殘存的捷克匪軍只有少數人馬向沙赫特以東逃竄,相信紅十二軍能將他們消滅在頓河西岸!”
斯大林的這番發言算得上擲地有聲,實際情況也跟他描述得差不多,捷克軍團確實是潰不成軍,只有季捷里赫斯帶著少數嫡系突出了包圍圈,向頓河方向涌去。
抵達頓河岸邊的時候,季捷里赫斯才很悲劇的發現,他的軍隊缺少渡河的船只,早在幾天前,艾伯哈特就很老謀深算的提前亢了頓河沿岸的絕大部分船只,剩下的小獨木舟要想把季捷里赫斯的三萬多人馬運過河,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時的情況對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頓河岸邊的捷克人來說,相當的險惡,后面有大股的紅軍追兵,前面是湍急的河流,而且在河對岸紅十二軍也在日夜兼程的趕來,幾乎可以說他們是陷于死地。
捷克軍團士兵杰拉內克回憶道:“當5月17日黎明即將來臨的時候,我們只能無助的望著湍急的頓河,幾乎每個連和營都籠罩在一種苦悶和心慌意亂的情緒下。上頭命令我們挖戰壕修掩體準備戰斗,但實際上在逃跑的路上,我們已經將能丟棄的重武器全部丟棄了,不少人甚至已經是兩手空空,難道要我們用雙拳跟紅軍的大炮機槍搏斗?”
“對于未來的命運,我們普遍感到黯淡,不過師部也傳來了一兩個好消息,據說活動在察里津附近的科爾尼洛夫志愿軍跟我們取得了聯系,他們控制了一部分艦船,正在向我們靠攏……不得不說,這個消息讓我們重新燃起了斗志,憑著這口氣,我們打退了紅軍的先頭部隊。我身邊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期待著一次成功的撤退,都希望趕緊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等待的代價是慘重的,人員損失越來越多,特別是預定撤退的渡口附近。那里還聚集著大量非戰斗人員和傷員。俄國人的炮彈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人群當中。幾乎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紅了!18日的黑夜降臨之后,每一個人都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渡河命令。但是鄧尼金派來的船只卻遲到了,據說遇上了紅軍魚雷艇的騷擾,要求我們將撤退的時間再延后四個小時!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這些負責殿后的家伙還要在武器彈藥奇缺,而且防線毫無隱蔽可言的情況下繼續承受對方四個小時的狂攻。說實話,我都不敢想象了……”
“天亮了,鄧尼金的船只卻依然看不到蹤跡,我們只等來了大股的紅軍主力。真正的鏖戰開始了!我不清楚別的地段怎么樣,但我們的團損失慘重,幾乎是用血肉之軀硬擋下紅軍的攻勢……團長表揚我們說打得不錯,倒不是說我們這些殘兵敗將戰斗力有多強,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讓我們不用像以前那樣畏手畏腳,即使是少得可憐的彈藥也毫不吝惜,甚至是生命!”
“太陽又要落山了,在一輪猛烈的火炮準備之后,紅軍再次試圖逼向河岸,顯然他們對我們的撤退行動有所察覺。但我們還是頂住了。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不知道這種戰斗力到底是從何而來。也許僅僅是因為輪到我們渡河的時候就要到了熬過了紅軍又一輪攻擊之后,我們團在晚上10點離開了自己的陣地,然后向渡口狂奔。這是一段令人惶恐不安的行軍,一路上到處都是遺棄的車輛和死去的戰友,躺倒在路邊呻吟的戰馬,燃著熊熊烈火的帳篷,到了!到了!河灘就在眼前!”
“老早就聽到前面的戰友開始歡呼起來,望著月光下波光瀾瀾的頓河,我們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我不由自主的想象著很快就能逃出這個地獄,那將是何等的幸福啊!”
“不過這份幸福感來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兩個小時在沉默等待中就過去了,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預想中的渡船根本連影子都沒有出現。要知道這兩個小時里可以運走很多士兵!”
“后來我才知道,鄧尼金派來的船只迷路了,兩個小時就被那個該死的醉鬼給浪費掉了。在岸邊,最后的那一刻和我站在一起的是一群來自第二師三團的殘余人員,包括他們最后的軍官波拉克上尉。焦躁和恐慌寫在我們每個人臉上。等了許久之后,好運終于來了,透過蒙蒙地晨霧,依稀可以見到一艘魚雷艇在向我們靠近。”
“波拉克上尉指揮了整個上船過程,但就在上船的前一刻,他才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派出去的最后一支阻擊分隊還沒能悉數歸來,顯然這些可憐的家伙在茫茫晨霧中迷路了。我清楚地記得他對我們說過的最后一句話:‘我們吃了大敗仗,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一名我的士兵,之前不會,現在依然不會!’”
“波拉克上尉轉身消失在了一片白色之中……等了一會兒之后,魚雷艇的艦長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聲令下之后,就向對岸沖去。不久之后,隱隱約約能聽到岸邊槍聲大作,我們也最有一次見了波拉克上尉,他單腿跪在地上,用手槍在射擊,直到他被一顆子彈擊中前額仰面倒了下去……很奇怪,此刻繚繞在我心頭的不是之前戰斗中的崢嶸歲月,而是艇上二師三團士兵們眼眶里含著的淚水,他們心里明白,恐怕再也看不到波拉克上尉和許多熟悉的面孔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杰拉內克一樣走運,能在最后一刻逃出生天,比如克勞森少尉,作為一名軍官,他也有話要說:“……我們太累了,狼狽地逃竄了近兩百公里,一刻都得不到休息,還要不停的戰斗,這已經超出了我們體能的極限……我和小伙子們一起隨地就躺下了,附近還有一些零散的人員,顯然他們在河灘上已經等了不少時間。河道中央熊熊燃燒的船只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又少了一艘能帶我們過河的船只……不過過河又能怎么樣?我不相信紅軍在河對岸沒有阻擊部隊,還不是繼續逃跑或者送命!”
“……看來是沒有船只回來救我們了,可能他們早就把我們忘記了。頓河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舉目望去,一艘船影子都沒有,已經有人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試圖游向對岸。不過絕大多數只游到一般就筋疲力盡的沉下去了……”
“當5月19日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馬蹄踩踏地面的轟轟聲意味著紅軍新一輪的進攻開始,我情不自禁的自嘲道:‘終于可以解脫了!’傷員們哀嚎著,絕望的士兵失去了理智瘋狂亂竄,更多的人傻乎乎地撞上俄國人的槍口,一位還算清醒的少校扯著嗓子喊道:‘不會再有船來了,我們已經被拋棄,被背叛了!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繼續戰斗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你們各自逃生去吧……’”
“在少校的‘鼓勵’下,我們飛快地打出了白旗,當俄國人用刺刀將我們押往戰俘營的時候,我最后遠眺了一眼頓河對岸,我知道,我在俄國的戰斗生涯從此結束了……”(
天兵在1917 333 血戰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