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164 又生事端
盧比揚卡2號樓,馬克維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美滋滋的伸了個懶腰,這一段日子大概是他出生以來過得最愜意的時光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也能一呼百應,甚至只要他動動嘴皮子,就能讓幾顆人頭落地。
這種能夠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太爽了,他已經深深的陶醉在這種滋味里,權力這玩意兒果然比毒品厲害,確實是能讓人上癮的啊!
就在馬克維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時候,他的秘書施施然的闖了進來,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有著一頭金色的波浪一樣的長發、火紅的嘴唇,你只要看她一眼就會渾身發熱。
當然,馬克維也就只是過過眼癮而已,他還沒有精蟲上腦,調戲婦女在布爾什維克里可是重罪,他可不準備因為這么一點點小小的失誤,葬送掉光明的前程。
所以他只是貪婪的用猥瑣的眼光在美女秘書的胸器上打了個轉轉,然后一本正經的問道:“奧麗雅同志,有什么事?”
女秘書用一種一本正經的公式化的口吻回答道:“馬克維同志,外交人民委員派來的幾位同志又來了,你們要求您立刻將人犯移交給他們……”
一聽這話,馬克維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如果說最近有什么事情讓他心煩,那絕對是外交人民委員的那群家伙帶來的。他的鐵哥么李曉峰離開莫斯科沒多久,外交人民委員會就派了幾個專員過來,直接找到了他。讓他立刻將英情六處的相關犯人全部移交給他們。
當時馬克維就不理解了。什么時候外交人民委員也開始管反革命刑事案件了。這不合規矩嘛!自然而然的他就必須要問個清楚,不過他不問還好,一問差點沒氣死。
感情是英國外交部向外交人民委員會提出了嚴正的交涉,要求俄國方面立刻釋放被捕的英國公民。反正外交行文上措辭是相當嚴厲的,完全是一種頤指氣使和鄙視的口吻在下達命令。似乎是英國人吃準了俄國人只能乖乖的放人。
實際上呢?實際上跟英國人的估計也沒有太大的出入,托洛茨基這個外交人民委員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談上,根據中央的指示,他的核心任務就是盡快的促成和平。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促成所有交戰國全方位的停戰。
這個任務是相當嚴峻的,困難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不管是英國人、法國人、德國人、美國人都是不好打交道的。促成全方位的和平,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當然,就算很難,托洛茨基也必須去做,所以在他這個新任外交人民委員上臺之后,為了促成和談,是盡可能的在各國之間斡旋。這個時候英國佬發怒了。雖然怒得很沒有道理,但是托洛茨基也只能息事寧人。
在他看來。無非是幾個英國間諜的性命而已,用這點微乎其微的代價,向英國人釋放外交上的好意,緩和雙方之間的緊張關系,這筆買賣還是很合算的。
于是乎,托洛茨基大手一揮,就派人去莫斯科契卡要人了,大概這貨覺得自己的外交工作是重中之重,其他各部門都得配合,而且這也就是屁大點事兒,想必契卡也會服從大局的。當然其中是否有一點托洛茨基覺得某仙人已經去了國外,莫斯科契卡群龍無首好欺負的意思,那也說不準。
于是乎事情就擺在了馬克維面前,對于他本人來說,配合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工作是毫無抵觸的,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抵觸的資本。人家背后是政治局的超級oss,而他背后的某仙人連中央委員都不是,反正這么說吧,馬克維面對外交人民委員會的人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也就是說,如果馬克維是莫斯科契卡的老大,他立刻就屈服了,哪怕他真心不喜歡這個決定,也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現實。可現在的問題是,馬克維并不是莫斯科契卡的老板,他只是莫斯科契卡老板的助理和好朋友,他無權拍板!
其實也不是真的無權拍板,李曉峰走的時候把大權也算是交給了馬克維,讓他一切按照既定方針行事,如果有什么突發事件拿不準主意,就去找伏龍芝,若是連伏龍芝都搞不定,再打電報請示他這個仙人。
所以在面對這一突發事件時,馬克維就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問題了,他代表的是某仙人,要維護某仙人的利益,所以對這個事兒他真是拿不定主意。直接拒絕外交人民委員會的人吧,似乎不太好!而答應他們的要求吧,似乎又有些丟人和跌份。思來想去,他只能求助于伏龍芝。
伏龍芝對此是什么態度呢?從感情上來說,他反對向英國人妥協,這幫軍情六處的間諜在俄國的土地上犯下了罪行,自然要懲罰他們,憑什么你們英國人放一句話出來,我們就得乖乖放人?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吧!
當然,這只是伏龍芝在感情上的想法,而理智又告訴他,直接拒絕外交人民委員會,回絕英國人的要求,似乎也不太妥當,外交工作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兒,托洛茨基要開展工作,要打破僵局,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個事兒實在是太惡心了,若是英國人的口氣好點還沒什么,偏偏這幫貨語氣還異常惡劣,頗有一點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意思。所以面對馬克維的求助,伏龍芝也無奈啊,他只能很隱晦的告訴馬克維——從趕上說我不同意交人,但是從理智上說你們也要支持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工作……
這他媽不是廢話嗎?反正馬克維想要的絕對不是這個結果,不過別著急阿,伏龍芝的話沒有說完。他后面接著說道:“你要實在覺得這個事兒為難。那就打電報請示安德烈同志。實在不行就先找借口拖延一下。”
當時,馬克維想了想,覺得伏龍芝說得對,實在不行就先拖著,以拖待變嘛!你問馬克維為什么沒有想過先請示李曉峰,道理是很簡單的,馬克維這貨被某仙人把野心給帶出來了,這廝也想干一番事業。而要做事業,首先就要有獨立處理事件的能力。
而且李曉峰走的時候說過了,只有馬克維實在拿不準主意的事兒,再去問他,這言下之意也是要培養他獨立處事的能力。馬克維就覺得,這個事兒說大不大,正好可以拿來練手,于是乎這貨就接受了伏龍芝的意見,直接給拖了下來。
只能說馬克維還是天真幼稚了一點,外交無小事。在外交上芝麻綠豆大的事情都能演化成石破天驚的大事。而且外交上的事兒,最怕有心人使壞。他使出拖字訣恐怕只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是奔著這個方向去的,外交人民委員會本來就是強勢的部委,而且又有托洛茨基在后面撐腰,馬克維對他們用拖字訣,那真是老鼠拖大象。
“怎么回事,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們契卡就是這么開展工作的?”
馬克維陪著笑臉說道:“伊留申同志,你也必須理解,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契卡黨委也需要討論研究,才能做出決定嘛!”
不過外交人民委員會的這幾位根本不吃一套,伊留申旁邊那位一聽就火大了,咄咄逼人的說道:“你們都研究了好幾天了,難道還沒有結果?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馬克維頓時就為難了,這個事兒根本就是他一手壓下來了,既沒有通知李曉峰,也沒有向全國契卡反應,他怎么能隨便給對方交代。所以他依然是支支吾吾的準備拖延:“庫茲瑪同志,你不要這么急躁嘛,沉住氣,在等一等,說不定過兩天就有結果了!”
“沒有什么過兩天了!”伊留申也發火了,他們搞外交的強勢慣了,跑到莫斯科契卡辦事卻被推三阻四的,這讓他們的氣很不順,而且他們覺得馬克維壓根就不算什么人物,欺負這種小字輩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我最后警告你們一次!”伊留申虎著臉說道,“今天立刻將人犯移交給我們,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話就過分了,不管怎么說外交人民委員會和契卡都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外交部無權命令契卡怎么怎么樣,最多也就是讓人家配合。用這種強硬的口氣說話,只會讓他們從有理變成沒理。
應該說,外交人民委員此前的做法,在程序上是能夠站住腳的,拖著不給說法,錯的肯定是馬克維,這個官司就是打到中央委員會打到政治局,馬克維都是必輸無疑。
但是伊留申放狠話之后,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客氣的說,他就是無理取鬧了。契卡又不是外交人民委員會的下屬機構,人家憑什么聽你的?
所以馬克維頓時就不干了,收起了笑臉,冷冷的說道:“伊留申同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伊留申揚起下巴橫了馬克維一眼,“我的意思非常明確,你們契卡馬上交人,這沒得商量!”
馬克維也不是嚇大的,而且此時此刻他可不是代表個人在跟外交人民委員會交涉,他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契卡,如果被人家嚇唬兩句就服軟了,傳出去還不是丟契卡的臉?那時候外人該怎么說契卡?還不說他們怕了外交人民委員會!
這種惡劣的后果馬克維可承擔不了,跟了某仙人一段時間之后,他也算是重新了解了這個老朋友的新脾氣,那就是死要面子,頭可斷血可流,但面子是萬萬丟不得的。
如果他如此輕易的就把面子給丟光了,那恐怕會讓某仙人很惱火的,而沒有某仙人的提攜。他也真心沒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馬克維都不得不把面子給繃住。他冷靜的就發話了:“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此時我們契卡還在討論研究,還沒有形成決議,所以,請你們繼續耐心等候!”
可是伊留申卻是愈發的咄咄逼人,他冷笑道:“如果我們不等呢!”
馬克維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回答道:“那你們就請回吧!”
“讓我們走?”庫茲瑪也冷笑了一聲,威脅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交人,這沒有商量的余地!而且我們也不是來跟你們商量的!”
馬克維皺了皺眉頭,這樣的局面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他覺得自己只要表示拒絕,對方就完全沒辦法,也就會老老實實偃旗息鼓的走人。可事實跟他的預料完全不同,伊留申和庫茲瑪幾乎就是在耍流氓了,你們這是要鬧哪一樣啊!
馬克維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道:“我最后強調一次,我們莫斯科契卡還在討論研究,請你們耐心等候!”
可是接下來這一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伊留申和庫茲瑪同時發出一聲譏笑,然后伊留申隨手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很傲慢的摔在了馬克維面前,很不講道理的說道:“這是我們外交人民委員會開據的人犯移交申請書,我們將立刻接收被你們拘押的英國犯人,有什么不理解或者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以書面形式向外交人民委員會詢問!”
庫茲瑪接著說道:“而現在,我們將帶走犯人!你明白了嗎?”
這下馬克維也火大了,他猛地的站了起來,質問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明搶?”
伊留申洋洋得意的說道:“怎么是搶呢?馬克維同志,請你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們是提交了申請的!”
馬克維憤怒的說道:“可是我們沒有同意!”
庫茲瑪輕蔑的回答道:“那是你們的事兒,跟我們無關!我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現在我們將提走犯人!”
說著,這兩個貨大搖大擺的就準備往外走,那態度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似乎是吃定了馬克維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馬克維氣得渾身發抖,怒喝了一聲。
“莫斯科契卡啊!”伊留申充滿了譏諷口吻的回答道,“怎么,馬克維同志,你難道連這都不知道?”
這話里調侃和譏諷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不過這也怪馬克維自己不爭氣,剛才的交鋒中,他實在表現得太軟弱了,從一開始他就沒必要跟這兩個貨過多的糾纏,更不需要跟他們打嘴仗。互不投機直接將這兩個貨趕出去得了,費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說到底,還是馬克維自己底氣不足,他沒有勇氣跟外交人民委員會炸刺,只敢選擇跟他們打嘴炮。而他的心虛就被伊留申和庫茲瑪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強勢的外交人民委員會怎么會跟一個沒底氣心虛的家伙客氣,所以這才蹬鼻子上臉了。
“不知道的是你們!”
就在伊留申和庫茲瑪最后調戲了一把馬克維,準備大搖大擺的去提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面帶寒霜的李曉峰迎面走了進來。
“你是誰?”伊留申并不認識某仙人,所以眼瞧著某人跟馬克維一樣年輕得不像話,也就沒把某人當作什么大人物,拿腔拿調的說道:“有一個小屁孩,警告你,不要多嘴多舌,少給自己找不自在!”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肚子重重地一震,像蝦米一樣弓起了腰,捂著肚子翻江倒海地嘔吐了起來,吐得那個慘烈啊!能看到嘔吐物不止是從他嘴里出來的,還從鼻子里往外冒。
“你敢打人!”庫茲瑪震驚了,他指著李曉峰的鼻子一副震驚的樣子。
“還敢指我!”
李曉峰上來就是一嘴巴,給這貨打了一個趔趄,“以后再嘴賤,老子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馬克維都驚呆了,他可沒想到李曉峰二話不說就敢動手,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總以為都是黨內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至于這么暴力吧?
“你懂個屁!”李曉峰罵了他一句,他在外面聽半天了,耳聽著這兩個貨言語之間越來越囂張,他都為里面的馬克維著急,尼瑪,人家都蹬鼻子上臉了,他還客氣什么?上去抽丫的啊!
“對這種不開眼的貨色,就不需要客氣!”他霸氣側漏的說道,“敢跑到我們契卡玩橫的,就要做好被打的覺悟!我們是國家的暴力機關,是專門肅清反革命的機構,敢跟我們叫板,那就是對抗黨的領導,就是反革命!對反革命份子你客氣什么!”
馬克維驚呆了,不光是因為李曉峰的霸氣,更是因為他隱約聽出來了,按照某人的意思,這事兒不算完,他不光要打人,還要將伊留申和庫茲瑪當成反革命份子懲辦!
馬克維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愣愣的說道:“可是……可是他們是外交人民委員會的……”
他還沒說完,就又挨了李曉峰一記白眼,某仙人冷哼了一聲,輕飄飄地丟出了一句話:“誰告訴你外交人民委員會就沒有反革命份子了?”(。。)
鞠躬感謝秒殺土豆、風飄影動、記憶の逝去三位同志!
天兵在1917 164 又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