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73 沖 突
奧爾忠尼啟則像雕像一樣石化在當場,他不敢,或者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比一個小了一輪的毛孩子指著鼻子痛罵了一頓。レ♠思♥路♣客レ倚老賣老這個詞不斷的在他耳邊回響,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直到讓他徹底的抓狂為止。
“你再給我說一遍!”奧爾忠尼啟則暴跳如雷,看來是準備找李曉峰真人PK了。
不過很顯然,奧爾忠尼啟則找錯了對手,論戰斗力他連撒旦先生的邊都挨不到,而李曉峰則是超級賽亞人級別的。李曉峰讓他雙手雙腳,奧爾忠尼啟則都只有被虐的份。
“你個倚老賣老的老混蛋,神氣什么!”李曉峰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奧爾忠尼啟則,噴了這個老東西一臉的口水。
高加索地區的人,尤其是格魯吉亞人,都是炸藥脾氣,最喜歡的就是講勇斗狠,雖然不管是戰斗力還是身材都跟李曉峰差一截。可是奧爾忠尼啟則卻不認輸,他盡量的踮起腳尖,盡量的向李曉峰的高度靠攏,努力地搖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看著奧爾忠尼啟則墊腳裝酷,李曉峰由衷得覺得好笑,還真是死不認輸,跟鋼鐵一個臭德行!不過對方既然要跟他講狠,那他也絕對不會客氣,你既然找打,那就不能怪我了!
李曉峰的拳頭抬了起來,在下一秒鐘就很可能出現魯提轄暴打鎮關西的場面。幸虧這間屋子里還有兩個明白人,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趕緊一齊沖上去,將李曉峰拉開。
“安德烈同志。你冷靜一點!”
“你千萬不要亂來。打架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奧爾忠尼啟則有些小得意。他剛才之所以敢跟李曉峰叫板,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有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在。他很清楚只要有這兩個人在,這個架就打不起來。打不起來就算他戰斗力再差,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而李曉峰的沖動完全落在了他的眼里,在他看來,某人就是一個青chūn期雄性激素過渡分泌的傻小子,天真的以為可以用拳頭解決一切問題。結果呢,你只能落在一個莽撞沖動的壞名聲。等老子走了之后。好好的給你宣傳宣傳,讓你領教領教什么叫斗智不斗勇!
奧爾忠尼啟則不虧是混政壇的老狐貍,雖然史書中寫他脾氣比較大,火氣足,是個十足的炮筒。但是盡信書不如無書,而且形容一個人的脾氣性格得有參照物,在一干老革命、老油條、老狐貍當中,奧爾忠尼啟則確實算脾氣比較直,比較的大的。但是跟普通人對比,他那點兒脾氣就不算什么了。甚至可以稱之為狡猾狡猾地!
這一回合的交鋒,他自認為是占了便宜的。因為他覺得皮亞尼茨基和弗拉基米爾斯基都在阻攔某人,都在“喚醒”某人,這充分說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眼就分辨出誰是誰非,正是因為他們覺得李曉峰做得不對,這才會一起去阻止某人。
不得不說,奧爾忠尼啟則犯了一個邏輯上的錯誤,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之所以只攔著某仙人,原因絕對不是什么覺得李曉峰有錯。真實的原因很簡單,這兩位覺得雙方的戰斗力有天壤之別,只用擋著李曉峰就成了,至于什么奧爾忠尼啟則,那算個毛啊!
這還只是其一,其二:這兩位雖然政治智慧有些不足,但是眼下誰是虛張聲勢,誰準備玩真的,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就奧爾忠尼啟則那個尿性,說破天去也就是嘴炮,而李曉峰已經挽袖子準備爆頭了,你說應該攔著誰?
果不其然,奧爾忠尼啟則正得意的時候,就聽到剛剛勸阻李曉峰的這兩人,一齊掉頭向他開炮了:“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同志,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這是一個老同志、老革命應該有的作為嗎?”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對安德烈同志的指責完全就是胡說八道和無理取鬧。我們對你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表示強烈的抗議!”
奧爾忠尼啟則當時就懵了,不明白為什么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為什么不批評李曉峰,而是一齊將矛頭對準了他,批得他灰頭土面應接不暇。
終于,他忍不住了,“你們瘋了嗎?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給你灌了什么藥?讓你們這么維護他!你們知不知道,跟著他,你們將一起就進死胡同!”
“走進死胡同的是你!”李曉峰冷眼看著他說道,“你們這些跟著洛莫夫、斯米爾洛夫和烏西葉維奇一起破壞革命大局,對敵人卑躬屈膝的叛徒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放闕詞。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如果你繼續胡說八道造謠中傷,我只能將你當成反革命份子逮捕!”
“你……”奧爾忠尼啟則氣咻咻的看了李曉峰一眼,接著又看了看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指望后兩者能及時的轉變。可是,這怎么可能發生,無論他怎么打眼色暗示,那兩位是堅定立場毫不動搖。
“你們就跟著安德烈.彼得洛維奇瘋吧!遲早有你們后悔的那一天!”
惱羞成怒的奧爾忠尼啟則掉頭恨恨的走了,他是羞刀難入鞘,原指望能給李曉峰難看,揭穿某人罪惡的面目,讓起義部隊回到莫斯科中執委的領導下。可是最后他反而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面子都丟光了。
一陣風似得,奧爾忠尼啟則就沖出了房門,迎頭撞上了正把庫利科夫帶進來的馬克維。
“哎呦!”馬克維摸了摸起了個包的額頭,不高興地教訓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沒長眼睛啊!”
而這邊奧爾忠尼啟則也是一肚子火。眼瞧著另一個小毛孩子也敢對自己不敬。更是怒火中燒。推了一把馬克維,劈頭蓋臉的罵道:“混賬!沒長眼睛的是你!好狗不擋路,給我立刻滾開!”
馬克維還沒反應過來,他胸前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被奧爾忠尼啟則一把給推翻在地,摔了一個倒栽蔥。
“你這是找打!”
奧爾忠尼啟則正納悶,自己剛才不過是隨手輕輕一推,怎么就給人推到了。就聽到背后一聲爆喝,一陣疾風呼嘯而來,立刻,他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腳。
啊!一聲慘叫!
可憐的奧爾忠尼啟則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李曉峰一腳踹飛,直接和對面的墻壁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如果不是他臉上的肉比較厚,估計這一嘴的牙算是全報銷了。饒是如此,他也覺得鼻子顴骨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鼻子像開了閘門一樣,汩汩的往外冒血。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轉過頭來。奧爾忠尼啟則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李曉峰兇神惡煞的反咆哮回來,他一直坐在地上搞不清楚狀況的馬克維,“誰讓你先動手的!敢打我的人,你就要做好被打的覺悟!”
奧爾忠尼啟則捂著鼻子,看了看地上連一根毛都沒傷著的馬克維,又看了看自己滿手的鮮血,心里頭那個不忿阿你個狗rì的,老子不過是推了你的人一把,你倒好,直接給我來一個滿堂彩,這也就是算了,你個王八蛋還竟然敢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李曉峰還就是不講理,或者說他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剛才奧爾忠尼啟則態度很惡劣的跟他找茬,在雞蛋里挑骨頭,在他看來這就是赤果果的冒犯。
剛才他就準備動手K這個貨一頓的,可是卻被弗拉基米爾斯基和皮亞尼茨基拉住了,他不能不給這兩個人面子,所以只好偃旗息鼓咽下這口“惡氣”。誰想到,奧爾忠尼啟則還牛逼起來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事沒完。
李曉峰頓時就不干了,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是吧,所以當奧爾忠尼啟則推馬克維的時候,他就故意作怪,讓馬克維摔了一個跟斗,然后“正大光明”的動人。
看出了奧爾忠尼啟則的窩火,李曉峰很是得意,甚至繼續往火上澆油:“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我jǐng告你,做人不要太囂張,太不講道理!如果你不向我和馬克維同志道歉,今天的事兒沒完!”
奧爾忠尼啟則好懸沒氣暈過去,挨罵挨打的都是他,他這個正經的受害者還沒說什么,兇手倒還不依不饒了。這個惱火就不用形容了,他昂起頭真打算跟李曉峰拼命,可是等他看到李曉峰的拳頭又一次抬了起來,趕緊就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他甕聲甕氣的罵道(沒辦法,正在流鼻血):“太霸道!太不講道理了!我一定會向列寧同志反映的!”
“反映就反映!”李曉峰譏笑了一聲,“你先動人還有道理了?”說著,他“安慰”馬克維道:“馬克維同志,你不要害怕,今天這個理兒我一定幫你討回來!我就是要讓黨內的所有同志都看一看,所謂的老革命到底是個什么臭德行!”
奧爾忠尼啟則的肺都要氣炸了,不過今天這個跟斗他算是栽了,他剛才叫囂要向列寧反映情況,其實只是嘴上的威脅。這個事兒就是找列寧打官司也占不到便宜,誰讓他先動手,哪怕只是推了一下,但是他是個老同志,推倒的又是一個小年輕,這有為老不尊仗勢欺人的嫌疑。
就算李曉峰動腳踢他很過分,有可能列寧會批評教育某人。但是很肯定,他也必須向馬克維賠禮道歉。所以如果打官司,他是丟人丟定了!奧爾忠尼啟則可不想被人看笑話,所以他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了。
“哼!”
他冷哼了一聲,捂著鼻子就準備走人。而這時候一直看白戲的庫利科夫說話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先生,按照我們之前達成的協議,我已經將……”
他還沒說完。剛剛準備要走的奧爾忠尼啟則頓時調回了頭。惡狠狠的質問道:“你是誰?!”
庫利科夫一陣發愣。剛才的經過他都看見了,事實明這個滿臉鼻血的家伙似乎跟李曉峰不對付。而現在他有求于某人,似乎不應該搭理此人才對。
庫利科夫的沉默,讓奧爾忠尼啟則愈發的懷疑了,剛才他提到了什么協議,難道是?
一想到這,奧爾忠尼啟則就興奮了起來,顧不得捂住鼻子。興高采烈地的叫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看你這回還怎么狡辯!你還說你沒有跟敵人達成協議!你這個叛徒!”
李曉峰一陣無語,他已經對奧爾忠尼啟則的智商感到著急了,你以為這是一根救命稻草?白癡!
李曉峰懶得說話,給了奧爾忠尼啟則一種錯覺,他覺得對方是無法狡辯了,所以他愈發的得意起來,顧不得滿臉的血跡,他哈哈大笑道:“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圓其說……說啊。你倒是說話啊!”
李曉峰搖了搖頭,他是真心有些可憐奧爾忠尼啟則了。好好一個人都快給逼瘋了,嘖嘖,真是可憐啊!
他指了指庫利科夫,心平氣和的說道:“這位庫利科夫上尉是白軍的……”
“哈哈哈哈!”奧爾忠尼啟則用一陣放肆的大笑打斷了他,“你承認他是白軍就好!怎么樣,你再也無法自圓其說,只能俯首認罪了吧!”
李曉峰又是一陣無語,倒是皮亞尼茨基實在看不下去了,“格里高利同志,你不要再胡鬧了好不好!”
“怎么是我胡鬧!”奧爾忠尼啟則眼睛一翻,就是一陣破口大罵:“到了這個時候,你皮亞尼茨基還不醒悟,你以為你還可以狡辯嗎!”
“狡辯什么?”皮亞尼茨基沒好氣的說道,“這位庫利科夫上尉是前來投降的!”
投降的?狂笑中的奧爾忠尼啟則差點沒岔了氣,他劇烈的咳嗽了一陣,不可置信的問:“你是來投降的?”
庫利科夫搖了搖頭。
奧爾忠尼啟則頓時又狂笑了起來,一指皮亞尼茨基:“看見沒有,謊言被拆穿了吧!哈哈哈哈!”
這時候庫利科夫冷冷地著插了一句嘴:“我雖然不是來投降的,但是我帶了一批弟兄前來投降。”說到這,他指了指后面排成一條長龍慢慢走來的一大群白軍士兵,“按照之前的約定,我的這些兄弟決定放下武器無條件的投降……”
這一次奧爾忠尼啟則就不止是咳嗽那么簡單了,這個傻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了,直到他狠狠的猛捶了幾下胸口,才喘過這口氣。不過此時,他已經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李曉峰才懶得搭理奧爾忠尼啟則,他自覺的閉嘴是最好不過了,當然,如果這個蠢貨又打算不自量力的找茬,他不介意再教訓這個蠢貨一頓。
此時,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庫利科夫那里,“你剛才說,你并不打算投降,這是什么意思?”
庫利科夫很平靜的說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只是負責將這些兄弟帶出來,然后我會繼續回去跟你們打到底!”
李曉峰驚訝了,他一直以為庫利科夫已經厭倦了戰爭,厭倦了為救國救革命委員會賣命,這才投降的。現在,聽他這么一說,似乎他壓根就不準備投降,他之所以這么積極的斡旋,完全只是為了他麾下的士兵找一條活路。
李曉峰開始對這個家伙感興趣了,“你難道不知道,繼續打下去,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嗎?”
庫利科夫緩緩地點點頭:“我很清楚!”
李曉峰問道:“那你還要回去?”
“要回去的!”庫利科夫重重地點點頭,斷然道:“我必須對得起死去的戰友!”
李曉峰仔細的打量了他,又道:“你覺得我會將一個決定拼死戰斗到底的敵人放回去嗎?”
庫利科夫淡然道:“你不會!”
李曉峰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怕死?”
“怕死的,”庫利科夫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但是更怕活著也不安心,那還不如死了痛快!”
說完,他直視著李曉峰的雙眸,眼睛里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就像一汪死水。
李曉峰嘆了口氣,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可以回去!”
庫利科夫深深的吸了口氣,依然很淡然地說道:“謝謝!”之后,他從容不迫地開始往回走。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奧爾忠尼啟則煞風景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搞什么鬼?為什么放走他!”
李曉峰瞟了他一眼,壓根就懶得搭理他。見自己被無視了,奧爾忠尼啟則的火氣愈發的大了,他沖到李曉峰面前,指手畫腳的叫道:“你怎么能放過這種頑固不化的敵人,像他這樣的人一定會跟我們死磕到底的,那將造成多大的傷亡?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李曉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傲然道:“做每一個正常人都會做的事給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必要的尊重!格里高利.康斯坦丁洛維奇,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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