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29 導師大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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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導師大人的決心
就跟jǐng匪片一樣,只有當匪徒死絕了時候,jǐng察才會姍姍趕到。斯大林帶著第一機槍團的增援力量排除萬難趕到克舍辛斯卡婭宮的時候,格奧爾吉和羅科索夫斯基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列寧同志,很抱歉來遲了,讓您受驚了!”
斯大林望著克舍辛斯卡婭宮前的尸山血海,當場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進行一場怎樣的戰斗啊?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保衛zhōngyāng的紅鷹團偵察連竟然能擊退如此眾多的敵人,而且自身的傷亡應該說事非常之小。對于紅鷹團的戰斗力,斯大林是驚嘆不已。
當然,留給他驚嘆的時間也不多,雖然列寧對于他這么遲才趕到是有些不滿的,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斥罵斯大林一頓,而是立刻讓他投入戰斗。
“斯大林同志,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敵人還沒有被消滅,我要求你立刻發動進攻,將他們擊退、消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一直殺向冬宮,那里才是最重要的戰場!”
斯大林堅定不移的接受了這一項艱巨的任務,不接受都不行,誰讓他最近很礙眼,工作老是無法讓導師大人完全滿意,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也為了打一個翻身仗。斯大林決心將眼前的敵人一個不留的全消滅,雖然對方的人數將近是他的兩倍,但是斯大林有這樣的信心。
第一機槍團按照斯大林的命令,整好隊形,槍口上插著明晃晃的槍刺,威武浩蕩的向舒麗金的白軍發動了反擊。舒麗金是不想撤退的,雖然他手頭的兵力已經無法拿下克舍辛斯卡婭宮,但包圍這幢建筑物,給布爾什維克制造一點麻煩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這都已經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了,隨著斯大林開始進攻,他手下殘存的軍隊立刻就崩潰了,像趕羊一樣被斯大林逐出了克舍辛斯卡婭宮,一直向后退,或者說一直向后潰逃,直到科爾尼洛夫派來接應他的部隊擋住斯大林,否則,這群殘兵敗將會一直向后逃,直到跑不動為之。
鄧尼金望著舒麗金手下丟盔棄甲的殘兵敗將,不可置信的問道:“舒麗金先生,你們遭遇了什么?布爾什維克的主力?我記得克舍辛斯卡婭宮的防御力量并不強大啊?難道是第一機槍團出動了?”
包括舒麗金在內,阿里克謝少校和謝普蓋尼都覺得臉上無光,如果讓鄧尼金知道他們帶著近三千多人的隊伍卻奈何不了對方兩百多人,無疑的這將使他們成為整個俄國的笑柄。
“是的,第一機槍團出動了,他們火力很強大!”舒麗金訕訕的說道。
應該說舒麗金不完全是在說謊,第一機槍團確實出動了,如果沒有他們,恐怕黑色百人團的領袖此刻還能遙望克舍辛斯卡婭宮,甚至還可以恬不知恥的宣布,他的部隊已經徹底的封鎖了這幢建筑物,里面連一只鳥都別想飛出來!
鄧尼金撇撇嘴,說實話,他覺得哪怕是第一機槍團出動了,可以舒麗金所掌握的力量,雙方也能打一個平手,被追得這慘,只能說明某些人的軍事才能實在是……
“好吧,舒麗金先生。”鄧尼金嘆了口氣,“我會解決第一機槍團的……”說到這,他忽然又道:“既然第一機槍團已經被掉開了,那么,舒麗金先生,請您重整好你的隊伍,你們去塔夫里徹宮,將蘇維埃的社會主義老爺們救出來,那里防御應該比較空虛,而且我們暫時還需要他們的幫助!”
對于這個提議舒麗金十分樂于接受,他并不知道斯大林只是抽調了一小部分力量前來救援zhōngyāng。他以為塔夫里徹宮可以撿一個大便宜,如果能將蘇維埃的社會主義老爺們救出來,那無疑是天大的功勞,繼而可以洗刷自己剛剛經受的恥辱。
舒麗金向塔夫里徹宮進發了,和上次一樣,他沒有汲取任何教訓,帶著隊伍大搖大擺的從大路上往塔夫里徹宮沖,然后就受到了第一機槍團主力堅決而富有成效的抵抗。
第一機槍團雖然沒有重武器,甚至沒有一挺機槍,可是他們扎扎實實的有一千多人,而且周圍參與示威游行的群眾給予了他們極大的支持。只用了一個照面,他們就又一次將舒麗金徹底的擊潰。
這一次,再沒有人能拉舒麗金一把了,他的隊伍徹底的潰散了,一部分被殺死,另一部分逃得無影無蹤,只有極少數的那一部分跟著他逃回了冬宮。
好在白軍在冬宮的防衛力量比較強大,從攻打彼得保羅要塞的部隊里抽調了一部分,在涅瓦大街擋住了第一機槍團,才防止了局勢進一步惡化。
戰斗一直持續到傍晚六點,不管是列寧的起義大軍,還是科爾尼洛夫的反動白軍,雙方都沒有達成消滅對方的目標,局勢陷入了僵持。
“莫羅斯少將,你的部隊什么時候才能拿下彼得保羅要塞?”科爾尼洛夫不耐煩的問道。
莫羅斯少將苦笑一聲:“總司令閣下,我們已經強攻了一下午,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如果沒有火炮的支援,以現有的兵力,很難辦到!”
科爾尼洛夫很想教訓莫羅斯少將一頓,他覺著莫羅斯少將就是一頭豬,打仗根本就不會變通,只會傻乎乎的將有生力量往敵人的槍口下送,死傷了一千多人,竟然都沒有登上兔子島,這尼瑪是打仗?
當然,莫羅斯少將并不是最像豬的,或者說表現最差的那一個,有舒麗金的光輝業績墊底,莫羅斯少將最多也就是當副班長。不過可惜的是,科爾尼洛夫雖然很痛恨舒麗金在軍事上的無能,但是卻沒法斥責這位幫他登上總司令寶座的盟友,只能把所有的火氣和怨氣都發泄在莫羅斯少將頭上了。
“少將,我不要聽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只要你告訴我,什么時候你才能去占領那座該死的監獄,將托洛茨基的人頭送到我的辦公桌上?”
莫羅斯少將干笑了一聲,耷拉著腦袋,根本就不回答這個問題。
科爾尼洛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應該說他一開始制定的戰斗計劃過于想當然了,低估了布爾什維克的戰斗力。他的部隊四下出擊,準備全面的擊潰布爾什維克,結果處處都碰了釘子,對一河之隔的彼得保羅建議毫無辦法,拿不下克舍辛斯卡婭宮,救不出蘇維埃的社會主義老爺,甚至城郊的阻援部隊也遭受了極大的困難,漸漸開始頂不住了。形式的相當的不妙,他必須趁著阻援部隊還沒有崩潰,平定市區的叛亂,否則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我們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到?”他問鄧尼金。
“今晚恐怕是無法指望了,忠于我們的部隊都在前線,德國人對我們的壓力非常大,前線也是從牙縫里擠出一點兵力,李沃夫公爵正在協調運輸,但是你知道的,通向彼得格勒的鐵路是一片混亂,工人都在罷工,誰也無法保證路上一切順利。”
“也就是說,暫時是無法指望他們了。”科爾尼洛夫又嘆了口氣,“至少是在今晚,我們只能依靠手頭上的力量了。”
鄧尼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兵力不足是客觀現實,他也沒有撒豆成兵的能力。
良久,科爾尼洛夫終于抬起了頭,十分堅決的說道:“停止攻擊彼得保羅監獄,將部隊調往克舍辛斯卡婭宮,先消滅列寧!”
鄧尼金想了想,這也是最現實的辦法了,和彼得保羅要塞比起來,克舍辛斯卡婭宮的防御幾乎不值得一提,今天下午如果不是舒麗金的表現太那啥……恐怕列寧已經是階下囚了。
“我反對攻擊克舍辛斯卡婭宮!”
科爾尼洛夫的計劃遭到了舒麗金的斷然拒絕,他十分激動的說道:“克舍辛斯卡婭宮是布爾什維克的黨zhōngyāng,那里的防御力量十分的強大,可以說集中了他們的精銳。向那里發動進攻是十分愚蠢和不負責任的!”
科爾尼洛夫動了動眉頭,他很想當面大罵舒麗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但這位畢竟算是對他有“恩”,對恩人冷嘲熱諷不是一個正直的紳士應該有的行為。他只能強忍這怒火,反問道:“那您說怎么辦?我們的部隊損失慘重,已經喪失了全面進攻的能力,如今想要取得勝利就只能攻擊敵人的要害!比如布爾什維克的黨zhōngyāng,只要解決了布爾什維克,就能平息叛亂!你說,還有比這更好更直接的目標嗎?”。
舒麗金知道科爾尼洛夫說的是對的,只要解決了布爾什維克,或者說解決了列寧,叛亂就會被平息。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克舍辛斯卡婭宮被攻陷,那只會襯托出他在軍事上的無能,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光輝生涯中有如此大的污點。所以無論如何,克舍辛斯卡婭宮都不能碰。但想要駁倒科爾尼洛夫,他必須找一個看上去更真確的目標。
這個目標有嗎?當然是存在的,那就是塔夫里徹宮!
舒麗金慷慨激昂的說道:“攻擊克舍辛斯卡婭宮的代價太慘重,為了我們今后的計劃得以順利的實施,我們必須保存實力,而進攻那里,無疑就是去捅馬蜂窩,為了保住他們的黨zhōngyāng,所有的布爾什維克都會跟我們拼命的!”
頓了頓,舒麗金看到科爾尼洛夫露出沉思的表情,心知已經成功了一半,乘熱打鐵說:“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塔夫里徹宮,應該去拯救蘇維埃,只要將那幫憋屈了一天的孟什維克和社會黨放出來,他們絕對會好好的招待布爾什維克的!”
鄧尼金對此嗤之以鼻:“我看不出那群家伙能對布爾什維克怎么樣,除了口頭上叫罵幾句,他們對戰局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當然有影響!”舒麗金十分自信的說道,“彼得格勒的暴民們有一部分對他們還是非常信任的,只要蘇維埃振臂一呼,在政治上布爾什維克就失去了合法的外衣,他們的行為就等同于叛亂,只要我們在這上面多做一點文章,政治上的壓力就全在他們那邊了,說不定他們不得不屈服!”
舒麗金覺得自己想出的這個借口非常之好,不禁有些得意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難道不好嗎?”。
鄧尼金冷笑一聲:“這只不過是你的想象,如果他們不屈服呢?我們怎么辦?”
舒麗金很輕蔑的回答道:“不屈服也不要緊,我們只需要給彼得格勒的暴民制造一種布爾什維克是在叛亂,是在搞陰謀的印象就可以了。沒有那些暴民的吶喊助威,區區一個布爾什維克算不得什么!”
鄧尼金并沒有被說服,他堅持道:“這太過于想當然,我還是覺得應該攻打克舍辛斯卡婭宮,只有消滅掉布爾什維克,我們才能取得干凈徹底的勝利!”
“此言差矣!”舒麗金斷然否定道,“我們的目標不是消滅布爾什維克,而是奪取俄國的最高權力。消滅布爾什維克無法帶給我們后者,我們真正的敵人是羅將柯為首的投降主義份子!我們應該保存實力積極準備最后的決戰,所以我們應該進攻塔夫里徹宮!”
最后的抉擇擺在了科爾尼洛夫面前,作為軍人來說,他應該站在鄧尼金那一邊,拿下克舍辛斯卡婭就可以終結這一切。但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軍人了,他必須更多的考慮政治,所以他決定攻擊塔夫里徹宮。
對此,列寧和布爾什維克沒有一點防備,因為他們根據當前的形勢做出了完全相反的猜測,他們認為科爾尼洛夫的目標是克舍辛斯卡婭宮,所以防御的力量被重新分配了,第一機槍團的主力被調離了塔夫里徹宮。
斯維爾德洛夫對此有不同的意見,“我不反對加強zhōngyāng的防御力,我們確實很有可能成為敵人首要的打擊目標。但是我只是想向zhōngyāng委員會反映一點,加強zhōngyāng的防御可以,但是也不能放松對蘇維埃的jǐng惕!”
“我們的力量不夠!”斯大林在座位上甕聲甕氣的說道,“城外的部隊被敵人攔住了,托洛茨基又被包圍在彼得保羅要塞,這種情況下第一機槍團只能集中使用,用來保衛最后可能遭到敵人攻擊的zhōngyāng是正確的!”
“我沒說這不正確!”斯維爾德洛夫比了一個手勢,“我的意思是,到現在為止蘇維埃依然沒有認清形勢,依然站在反動派的那一邊。所以指望他們會幡然醒悟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我們應該對他們采取斷然措施,要么將他們逮捕,要么將他們軟禁,必須要采取措施了!”
斯維爾德洛夫的提議就像一道閃電,極大的刺激了在場的zhōngyāng委員,大家竊竊私語的討論著這一提議,不過顯而易見的是,絕大部分zhōngyāng委員對此懷有顧慮,他們一致認為這種影響實在太惡劣,不到最后的時候最好不要這么做。
斯維爾德洛夫激動的強調道:“現在已經是最后的時候了,如果蘇維埃落在了敵人手里,在政治上的破壞力將更加的嚴重,那時候我們將會無比的被動!”
列寧的臉色陰晴不定,努力的權衡著得失取舍,說真的這個決心真的不好下,不論是選擇哪一種方案,都有不可回避的政治風險,可以說一步走錯就滿盤皆輸了。
沉默了很久,當全場的zhōngyāng委員停止了討論,都直勾勾的看著導師大人,希望他能做出選擇的時候,列寧抬起了頭,十分鎮定的說道:“不要理會蘇維埃,將所有的部隊集中起來,一鼓作氣的拿下冬宮!”
這個決定相當的震撼人心,它同時否定了兩種主流意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列寧的孤注一擲。
“這太危險了!”斯維爾德洛夫和斯大林同時叫道。
列寧點點頭,堅定的說道:“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是卻不得不做,我們的目的是推翻臨時zhèngfǔ,這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我們的槍口只能對準臨時zhèngfǔ。至于蘇維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吧!”
什么?
會議室里碎了一地的眼鏡,所有的zhōngyāng委員都沒有想到列寧竟然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但是列寧對此有他自己的獨到見解:“我們布爾什維克一直強調的是所有權利歸蘇維埃,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對蘇維埃開第一槍……”
斯維爾德洛夫剛要說話,列寧就強調道:“軟禁也同樣不可取!我們就是要讓全國人民看到,我們布爾什維克不是搞陰謀詭計,也不是要架空蘇維埃,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推翻臨時zhèngfǔ,讓國家的權力回到人民手中!哪怕是蘇維埃已經在事實上背離了人民,可是本著對選舉他們的人民的尊敬,我們將不會限制他們的zìyóu!我知道這么做很危險,但是這絕對是值得的,因為哪怕就是這次斗爭失敗了,我們也爭取到了人民的信任,有了他們的信任和支持,我們就可以再發動一千次一萬次相同的斗爭,直到取得最后的勝利!!”
天兵在1917 329 導師大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