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59 悲劇啊
列寧有個錘子的后手,今天的事情就不是他授意的,能取得這么好的效果,連導師大人自己都意外呢!深夜,當他準點的收聽廣播準備換換腦子的時候,就被李曉峰搞出的突然驚喜弄蒙了。(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沒錯,電臺里播放的確實是辯論會的錄音,但是細心的列寧立刻就聽出了問題。下午的辯論會他雖然贏了,但實話實說是比較驚險的,而現在廣播里播出的效果,根本沒有這個味道,乍聽之下還以為他有多大的優勢,完爆了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的菊花呢!
而且這還不是最不對勁的,尤其是那些掌聲和噓聲的對比,更是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連列寧自己都納悶啊!下午辯論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嗎?
列寧記得當時場面是比較安靜的,哪怕是選手們的發言十分精彩,最多了就是一點兒掌聲,畢竟攏共才有5個全國代表圍觀辯論,他們人還沒有全來,就算加上黨內黨外的熱心人,攏共也就是三百人出頭。
這么點兒人能造成多大的聲勢,就是一致的鼓掌與喝倒彩了不起就是熱烈一點兒,完全達不到錄音中那種能將房頂掀掉的程度。稍微動一動腦子,列寧就知道事情的根子在哪里了,不用說這絕對是某人弄出來了。也只有那個小子敢膽大包天的篡改錄音,編造出不一樣的效果。
對此,列寧是很有些哭笑不得的,他知道某人是一片好心,要為他這個領導壯聲勢,但是這個手段實在是上不得臺面,太簡單太幼稚,你丫就沒想過當時三百多人在會場,這么多眼睛盯著,耳朵聽著,你這點兒小貓膩能瞞得了誰?
甚至列寧都開始頭疼怎么為某仙人擦屁股了,這個絕對得解釋。還得主動的做解釋,不然代表們質疑起來,會出大事的。雖說對李曉峰的手段感到好笑。但是列寧也出某人是有點小聰明的,播放錄音之前,播音員可是說了,這段錄音是下午辯論會的精彩集錦。
既然是集錦。那么肯定要做篩選和刪節,至于為什么被刪掉的都是加、季二人的精彩發言,那也是可以解釋的,各有所好,人家就喜歡俺列寧的發言。就是覺得俺的發言比較精彩,你能怎么地!
這就是將廣播電臺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好處了,媒體都是由態度的,而俄羅斯之聲廣播電臺的態度很明確,就是支持列寧的,你能怎么樣?不服氣,你自己也辦一個撒!
當然,也只有列寧有這種底氣。換做別人。恐怕是不敢這么解釋的。不過解釋歸解釋,該找某人算賬列寧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莫斯科旅館,指名道姓的讓某人接電話接受批評。
可是就在下一刻,當聽電話的那位支支吾吾的說安德烈同志早就走了,去向不明的時候。列寧才感到大事不妙!為什么?他早先可是給某人下了死命令的,讓某人坐鎮莫斯科旅館哪也不許去。
可如今某人竟然不尊將令閃人了。這說明了什么?無組織無紀律?那貨一貫是無組織無紀律,肆意妄為慣了。而且每一次無組織無紀律總要整出軒然大波……而現在,列寧已經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前兆。
導師大人登時一個激靈。立刻打電話給捷爾任斯基,讓他的特科全體出動,一定要在發生大事之前將某人找回來!聽電話的捷爾任斯基比列寧還緊張,他比列寧還要清楚某人的搞事能力,原本以為明天就要開全國大會了,某人總算是消停了,誰想到黎明前的黑暗是如此的可怕!
頓時,捷爾任斯基丟掉聽筒一拍桌子就發話了:“全體出動,立刻將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志找出來!”
問題是,能找出來了嗎?在特科全體出動滿世界找人的時候,某仙人已經讓雅科夫發動了手下所有的兄弟開始制造混亂了。當然他自己也沒閑著,一個又一個法訣往工人聚集的區域里亂丟,讓群眾的情緒直線上升,不然這黑燈半夜的誰愿意出來鬧事?
很快列寧就得到了報告,彼得格勒的群眾們又一次自發的走上了街頭,包圍了真理報,包圍了塔夫利徹宮,包圍了莫斯科旅館……大家伙哭著喊著要列寧同志出來主持局面,否則就天下大亂了!
這個消息讓列寧很是震驚,他想不明白,難道廣播的威力真這么大?隨便一個播音就能號召千萬群眾走上街頭?要知道,現在可不是二月革命剛發生的那會兒,群眾們的g點很好找,隨便就能引發。如今彼得格勒的群眾隨著革命的深入,在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的同時,g點也很不好把握了,用力太小,人家沒感覺,但是用力太大,那潮水可是能將大家伙一塊淹沒的!
在列寧來,不痛不癢的廣播幾句,效果沒這么好,最多也就是讓群眾更加的氣憤,至于走上街頭喊打到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似乎太玄幻了。可偏偏在今夜,這種無厘頭的事情就發生了,群眾們跟吃了春藥似的,不顧天黑路滑,毅然決然的涌上了街頭。這……好吧,列寧也納悶了。
不過納悶歸納悶,列寧的反應一點兒也不慢,這個時候不能再留在家里了,得走上街頭做說服和解釋工作,否則讓那兩個貨搶了先,指不定還要鬧出什么亂子!
當列寧急匆匆的穿上外套沖出家門的時候,心里可是在問候李曉峰家的女性親屬,你小子,這是想搞什么?你這么鬧是雙刃劍,砍傷敵人的同時,沒準也給自己放血了,不值得啊!
不過這種想法,在列寧趕到群眾集會的現場之后,就完全不見了。當他氣喘吁吁的登上莫斯科旅館大堂前的平臺時,臺下的群眾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高喊了一句——列寧同志萬歲!
這一聲喊,就好比是點燃了炸藥包的導火索,頓時人群里就沸騰了,各種擁護他的口號此起彼伏,列寧幾次三番的想開口說話,每一次都被“列寧同志萬歲”給堵了回來。
不過列寧一點兒都不氣憤,相反他很欣慰,也很意外。難道這些也是某人搗鼓出來的?說真的,列寧是不太相信某人有這么大的組織能力的。
當然,不管是信與不信都無所謂了。開始解釋和說服工作才是正經,可是列寧才為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說了兩句好話,臺下的群眾就不干了。
“打到加米涅夫!打倒季諾維也夫!”
“驅逐黨內的投降派,無產階級革命萬歲!”
只要列寧一開始談到加、季二人。臺下諸如此類的口號就絡繹不絕,哪怕是導師大人隨口一提他們的名字,反對的口號就冒出來了,說實話,群眾跟導師大人配合得真是相當的好!
能不好嗎?這些都是雅科夫找來的托兒。說好了,只要列寧一提那兩個貨的名字,這兒馬上喊口號,喊一次給五毛。
五毛黨很給力,將氣氛烘托得恰如其分,而導師大人就更給力了,一群眾們這么配合,自然要抓住機會往死里收拾那兩個貨。而且導師大人做得很巧妙。沒有直接點名批評,總是在發表了自己的言論之后,隱晦的帶出某某同志是怎么待這個問題的,用一種強烈的對比手法不點名的批評那兩個貨。
而群眾們也給力,給予對反列寧同志的投降派以強烈的噓聲和猛烈的挖苦,群眾們的聲音直接就送進了莫斯科旅館里面。讓里面被折磨得欲仙欲死的黨代表們聽得真真的。
隨著演講氣氛進入,列寧也漸漸明白了某人的打算。這貨是準備綁架群眾逼宮啊!逼誰的宮?當然不是逼他列寧的宮,為什么人群最后匯集在了莫斯科旅館。那意思還不是很明確,就是要讓全國的黨員代表一彼得格勒群眾的呼聲!
你們不是有護國主義的思想嗎?那咱們就讓你們瞧一瞧老百姓是怎么待護國主義的,你們若是堅持既有立場不轉變,那么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受到的“款待”就是你們的榜樣!何去何從你們自己著辦吧!
說實話,列寧對某人的手段是相當的感慨,這個小同志的政治智慧很高啊!為什么這么說?不光是因為某仙人找到了最讓列寧頭疼的結癥在哪里,實際上導師大人所面對的問題,列寧的支持者都狠清楚,黨內的一部分同志就是既愛巴薩又愛皇馬,立場很不堅定,無法下定決心堅定的走列寧指出的路線。
這批模棱兩可的人很讓人頭疼,又不能將他們清除出黨,因為他們人數確實不少,清洗了他們,黨的基層組織就要完蛋一半。打也不是,拉攏也不是,麻煩之極!
而李曉峰的辦法就比較簡單直接了,拉攏你們,老子沒有那個蛋疼的功夫,直接給你們施加壓力,還是來自最基層的壓力,你們不是全國基層黨員、群眾意愿的代表嗎?可以不聽列寧的,但是人民的呼聲總不能無動于衷吧?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那么今天的事兒傳出去之后,廣大的基層黨員和群眾會怎么待你們?
這年頭在俄國的政壇混,越是進步黨派,就越得重視人民的意圖,否則會很難混,是支持被人民“拋棄”的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還是站在受人民擁戴的列寧一邊,這道選擇題很好做!
有人問,為什么列寧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不是導師大人想不到,而是導師大人做不到。客觀因素決定了,在列寧這個位置,不能不管不顧的發動群眾給黨代表們施壓,尤其還是手段激烈的向加、季二人施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列寧是不會用這么激烈的手段的。而且他也不好用,總不能明著對廣大群眾說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不是好鳥,大家不要被他們蒙蔽……
這種話若是列寧明著說,那就是傻逼了,手段太拙劣,只能讓人覺得他這個領袖已經被那兩人逼得山窮水盡。而且黨內的斗爭,哪怕是斗得再厲害,也得講章法、講團結,這么搞影響太惡劣。
諸如此類小混混打架撒潑的手段,到了列寧這個層次也就不適合了,而且就算他這么說了,群眾們也得信啊!不能觸動群眾的g點。一切都是白搭。所以,哪怕是列寧知道,可以利用群眾施壓。也不敢真的放手這么做。而圍繞在列寧的身邊的人雖然可以做,但是他們卻不敢賭這一把啊!
先不說難度很大,而且太容易暴露,成功了就也罷了。不成功那樂子可就大了,說不定連自己都得賠進去,為被“蒙蔽”的導師大人背黑鍋了。
而李曉峰就不一樣了,他有技術有手段,最關鍵的是年輕得過份。老同志家大業大賭不起,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輸了大不了重新來過,贏了就是一本萬利,干嘛不賭?
李曉峰不光是要賭,還要賭一把大的,今天晚上他是豁出去了,四面出擊手段全開。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完美得連列寧都挑不出刺來,尤其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讓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出現,這一招太絕了!
沒有反擊就等于默認和認慫,政治上講究的是輸人不輸陣,你可以輸得很難,但是難也得死鴨子嘴硬。決不能落了自己的氣勢。否則跟著你混的人,只會認為你魄力不夠。他們會懷疑你的能力和前途,而一個沒有前景的政治家。是沒人愿意投資的。
而這一晚,加、季二人消失了,沉默了,影響就十分惡劣了,所以很多原本支持他們的黨代表心里也打鼓,這兩個貨該不是被列寧嚇怕了吧?不然怎么會不露面呢?
于是,本來就模棱兩可的他們變得更加的騎墻了,他們想加、季二人到底有沒有魄力,到底能不能跟列寧叫板。如果他們沒有表現出這種魄力,咱們還是先別說話,免得站錯了隊。
而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心里也是犯嘀咕啊,怎么回事兒?一晚上不見,風向就大變了?原本支持咱們的人都不說話了?而列寧一系人馬卻表現得如此強勢?這個味不對啊?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這兩人本來氣勢上就差一點兒,而今天會場上的氣氛又十分微妙,鬧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兒的他們,實在是不敢表現得太強勢,誰知道昨天列寧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他倆也有點兒觀望風向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不準備強勢出擊。
好嘛!這就好比一個惡性循環,加、季二人表現得軟弱,他們原本的支持者就越沒底,越沒底就越不敢為加、季說話,而他們越不說話,加、季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不敢出頭……于是乎他們就一起徹底的沉淪了、杯具了,大會開幕的第一個上午,完全成了列寧的個人秀。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改變的,只要中午休會的時候,加、季二人抓緊時間去了解現狀,不難搞清楚事情的緣由,只要搞清楚了原因,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展開還擊。
不過列寧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嗎?當天中午散會的時候,列寧二話不說就將這兩個貨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他們痛罵了一頓。為什么罵他們?還不是為了昨晚的事兒,列寧是毫不客氣的質問了他們為什么不出來作解釋說明,不去平息群眾的怒火,說他們就是貪生怕死,就是拉屎不擦屁股,就是……
反正列寧是變著花樣用口水給這兩個貨洗澡,拖延時間,不讓他們跟支持者碰面,等澡洗完了,不好意思,繼續開會。所以下午開會的情況跟上午差不多,繼續是列寧同志的一言堂,甚至還比上午的情況更糟。
因為不少黨代表都了到列寧痛罵加、季二人的那一幕。他們可不知道列寧是打算拖延時間,在他們來,這是列寧同志無比強勢,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將這兩個可憐蟲都批得找不到北了。
跟紅頂白,被列寧氣勢鎮住了的黨代表們覺著加、季恐怕是不妙,這時候趕緊的轉換立場還來得及,要是晚了,被列寧同志認為是加、季的死黨,那才是杯具。于是乎當天下午,一部分墻頭草立刻是轉換了立場,哪怕是沒有直接將槍口對準加、季,也是對列寧同志歌功頌德,完全擁護他老人家的革命路線。
而另一方面,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是徹底的震驚了,今天上午就夠納悶了,怎么下午的情況更糟了?心知不妙的這對難兄難弟明白得趕緊的集攏力量,否則真的就兵敗如山倒了。他們下定了決心,晚上,晚上就不信你列寧還有什么借口抓著咱們不放,只要有這個晚上的時間,我們就能展開反擊!
列寧確實沒有借口再批評他們了,不過那也不等于導師大人就沒辦法拖延時間,散會之前,就在加、季二人準備磨槍擦掌的大干一場的時候,導師大人大手一揮,留下了一部分黨代表繼續座談,留下的都是什么人?當然是原本立場不堅定的或者支持加、季的那一部分。
嘿嘿,導師大人還不是一般的壞,小樣,以為我留不下你們,還留不下你們的支持者了!(。。)
天兵在1917 259 悲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