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15 提要求
捷爾任斯基被深深的觸動了,如果說剛才他還對某仙人的話有那么一點疑問,很懷疑在此事中列寧是否扮演了某種不光彩的角色,是的,捷爾任斯基雖然沒有讀過《左傳》,但是鄭莊公克段于鄢的手段還是很清楚的。(全文字更新速度快百度搜莽荒紀即可找到本站)
剛才他就非常懷疑這是列寧欲擒故縱的手段,故意縱容季諾維也夫,故意讓他犯錯,等到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再一舉拿下。從事情的發展中捷爾任斯基嗅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不過在李曉峰大大咧咧的點出了請示過列寧,并就此事進行過深入的交流之后,他開始相信列寧同志跟他一樣被季諾維也夫的小花招蒙蔽了!
回過頭來,捷爾任斯基審視著那一天黨委會通過這項提案的經過,一切都狠正常,雖然當時列寧上去不太高興,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季諾維也夫的提案在他們來,就是花李曉峰的錢,為他自己攢聲望,再怎么說李曉峰都是列寧的人,季諾維也夫的做相當的不厚道。
可是現在,捷爾任斯基已經不僅僅認為季諾維也夫是不厚道了,哪怕他的出發點就是陰李曉峰,這也很可恥。一個年輕的小同志,已經為黨、為革命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不遺余力為黨排憂解難。在這種時刻,我們的同志沒有想過關心幫助,反而很可恥的去占便宜,去增加人家的負擔,而且這么做的時候還是打著黨的牌子。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就像李曉峰剛才說的。這確實是太可恥了!捷爾任斯基甚至為自己的不作為感到羞恥,他滿懷歉意的說道:“安德烈同志,我必須向你道歉。在這件事情中思想上有問題的是我,使我們這些領導同志思想上懈怠了滑坡了,沒有考慮到你的切實困難和感情……是說話,這很不應該,也很羞恥……”
李曉峰心里那個爽就別提了,能讓捷爾任斯基低頭可不容易,當然表面上這廝還得裝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臭德行:“費利克斯同志,你這話就太嚴重了。為了革命事業我受一點點委屈算不了什么。在這件事中,真正讓我感到憂心的是格里高利同志的所作所為對革命產生的破壞作用。現在,暫時我和列寧同志是抑制住了他的冒動,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在即將到來的全國代表大會之前,他可能會繼續做一些危害革命的行為,對此我們十分的憂慮!”
捷爾任斯基眉頭緊鎖,實際上他也想到了,雖然采購任務的皮球被踢回了季諾維也夫那一邊,但事情并沒有結束,哪怕是某人可以用極高的價格拿捏他一把,但是萬一季諾維也夫不管不顧的答應了,那事情才叫一個難辦。
想到這,捷爾任斯基嘆了口氣:“事情發生之后。你應該及早的通知我,如果能在黨委會上否定這個提案,一切都好辦多了!”
李曉峰心里吐槽了一句,算了吧,老費利克斯,就算你和列寧都不同意,黨委會一樣也能通過這個提案,而且季諾維也夫恐怕很高興你們兩投反對票,那時候事情更糟糕。
當然,這種事自己心里知道了。也就成了,說出來就沒意思,也沒意義。他只能說:“費利克斯同志,事情發生的當天我就親自去你的辦公室,通告了您。當時格里高利同志也在,我們還鬧得十分不愉快……”
這么一說。捷爾任斯基也想起來了,當時某仙人確實提醒了他,但是當時季諾維也夫只是通知某仙人早做準備,并沒有下死命令,而且黨委會也還沒通過,他就覺得也許季諾維也夫是一番好意,提前打招呼通知總比突然襲擊的好。
可是,現在捷爾任斯基回想起來,怎么都覺得別扭,似乎季諾維也夫提前通知也是包藏禍心的……混政壇的就沒有智商不夠的,前一段捷爾任斯基是心思不在這上面,沒有仔細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他真的回味過來了——你大爺的季諾維也夫,敢情從頭到尾你都在算計,整件事就是你的陰謀!
捷爾任斯基出奇的憤怒了,倒不是覺得被季諾維也夫利用了,真正讓他憤怒的是季諾維也夫的手段,太陰險、在邪惡,從頭到尾就沒有安一點兒好心,而且根本就沒把黨和集體的利益當一回事。這就完全不可接受了!
當即捷爾任斯基憤怒的跳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就往外走,樣子是打算找季諾維也夫當面對質,好好的算一算賬了。
李曉峰雖然很想捷爾任斯基是怎么收拾季諾維也夫的,但是這么搞似乎不太恰當,反正現在季諾維也夫已經吃了啞巴虧了,等他完不成任務的時候列寧自然會放手抽他,如果讓捷爾任斯基提前出手,固然是能早一點兒解氣,但這豈不是搶了列寧同志的風頭?
再往深里想,捷爾任斯基現在去揭露季諾維也夫的陰謀,最大的政治收益完全都被鐵面人劫胡了。等事情真相被公之于眾的時候,下面的黨員會怎么黨委的這個決議?
大家都會說黨委的領導,包括列寧同志都被季諾維也夫蒙蔽了,只有捷爾任斯基同志明察秋毫仗義持言……這種流言蜚語經過那別有用心的小人亂嚼舌頭,保不定就變成列寧同志縱容季諾維也夫胡作非為,惹得黨內怨聲載道,后來還是捷爾任斯基揭露了這樁丑聞,列寧同志這是用人不明啊!
無論是哪一種傳言,李曉峰都不愿意聽到,正經的在這件事中,在最危急的時刻,也只有列寧和他在一起對抗季諾維也夫,最后勝利的果實被捷爾任斯基摘了,無論怎么樣,李曉峰都覺得怪怪的。
“費利克斯同志。你不要沖動!”李曉峰趕緊拉住了暴走的捷爾任斯基。勸道:“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但是如今革命形勢異常微妙,格里高利同志的小汽車事件還沒有完全平息,再將這件事曝光,那么對黨內的士氣,對黨的形象將是極大的打擊。從大局出發,這件事都不宜擴大!”
其實捷爾任斯基沒有他表現出的那么憤怒,更多他是想李曉峰會不會拉住他,如果某仙人拉住了他,就說明事情應該是真的。反之,任由他去找季諾維也夫的麻煩,恐怕說明列寧和某人是別有用心了。
李曉峰的苦苦哀勸算是打消了捷爾任斯基最后的一點懷疑,所以他才放心的跟某人談一談事后處置。探討一下怎么應對季諾維也夫的下一步動作。
“如果格里高利不管不顧的答應了你報出的價格,一門心思的要采購這批sc
00,你和列寧同志有什么對策嗎?”
這個問題,李曉峰跟列寧還真是詳細的討論過,幾種應對措施都做好了詳細的規劃,對此他是侃侃而談:“針對這種情況,列寧同志覺得我們首先還是讓格里高利同志無法接受報價為宜,對此,我已經跟我的哥哥商量過了,他會讓我的父親極大提高價格。盡可能的拉長談判時間,讓這件事在全國代表大會閉幕之前無限期的拖延。只要等大會閉幕了,這項采購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相信那時候格里高利同志會自己放棄的。”
捷爾任斯基點點頭,對這種應對方案表示滿意,不過他還是提醒道:“安德烈同志,你必須注意,雖然拖延是個好辦法,但是也必須防備格里高利同志狗急跳墻,如果不管什么價格他都一口答應。那么最后陷入被動的將是你!”
“我們也防備到了這種可能,”李曉峰解釋道,“解決的方法是比較容易,萬一什么價格他都接受,那么我會責成我的父親在合同中注明。將款項一次性付清,然后才交貨!”
捷爾任斯基笑了:“這倒是個好辦法。只要價格夠高,黨是絕對拿不出這筆錢的。”頓了頓他忽然問道:“你就不怕他又跟你打秋風?”
“不怕!”李曉峰笑道,“最近一段時間我會離開彼得格勒,出國一趟,他上哪找我要錢去?”
捷爾任斯基收起了笑容,問:“你要出國?去哪?”
李曉峰笑得更開心了:“其實也不遠,就是去趟芬蘭,實際上離彼得格勒也就是三四十公里,避一避風頭而已。”
“是去華工在芬蘭的營地吧?”捷爾任斯基也笑了,“當初你把營地選在芬蘭倒是做對了,不過你就這么走還不太好!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恐怕格里高利同志是會好好的編排你的!”
李曉峰本來是想說出自己構思已久的借口,不過見捷爾任斯基微笑不語,仿佛是高深莫測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動,問道:“這一點我還真沒有想好,要不,您給我出個好主意?”
“你這小子!”
捷爾任斯基當然不相信某仙人沒有想好借口,哪怕他沒有想好,列寧也會幫他想好,老謀深算的導師同志踩不會犯這種錯誤。捷爾任斯基更加相信,一切的一切列寧都已經盤算好了,甚至在采購任務沒有完成之后,收拾季諾維也夫的借口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就算如此,捷爾任斯基還是打算為某仙人出主意,甚至希望某仙人能接受自己的意見。
捷爾任斯基稍作沉吟,然后很嚴肅的說道:“我給你的理由很簡單,列寧同志不是讓你負責特科的工作嗎?今天找你開會本來就是要談這個,我的意見是,特科的同志們都沒有工作經驗,倉促的走上崗位恐怕無法很好的開展工作。我認為專業的培訓是很有必要的,而eo公司作為我國唯一一家專業的保安公司,在這方面擁有豐富的經驗,讓我們特科的同志去eo公司進行培訓就非常有必要!”
李曉峰是聞弦歌而知雅意,不得不說捷爾任斯基找的這個理由非常的好,換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誰敢說特科就不需要專業培訓?列寧同志可是說了。特科的主要工作就是保衛全國代表大會順利召開。防備敵特份子的滲透跟破壞。這么艱巨的工作能趕鴨子上架?
培訓,必須得培訓!至于eo公司是否專業,那另外再說,反正全俄國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家經營相同業務的公司。而且就算能找出第二家,但eo公司是什么背景?是傾向于黨的,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接受黨的領導的,你好意思胳膊肘往外拐?
當然,李曉峰想得更深,他很清楚的知道,捷爾任斯基還有第二層意思。將特科的工作繼續交給某人,就是一種很明確的暗示,表明他已經接受了某仙人和列寧對采購事件的處置,表示擁護這一處置方案。也是對列寧和某仙人的信任。表示將結成統一戰線,應對季諾維也夫的后招。
說白了,也就是一種示好和理解,至少是說明捷爾任斯基已經接受了某仙人的思想檢討,暗示將不會為難他。不過李曉峰還有點不滿足,覺得可以乘熱打鐵:
“那么,費利克斯同志,我的自我檢討您應該認可了吧?說實話,我真想早一點回到工作中去!”
捷爾任斯基微微一笑:“基本上算是認可了。”
李曉峰卻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什么叫基本上認可?這尼瑪就是圈話套話。直白一點就是沒用的廢話!
果不其然,捷爾任斯基話鋒一轉,又道:“但是你想恢復工作是不可能的!”
李曉峰頓時就成泄了氣的皮球,怏怏道:“果然還是這樣,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過關!”
捷爾任斯基聽見某人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很明白多出的那一個指的是誰,除了列寧還能有誰?既然列寧也是相同的意思,他就更沒有什么負擔了。直接拍拍屁股說道:“好了,我們今天的交流還是很有收獲的。澄清了一系列的誤會,這對我們今后的工作將是一個極大的促進。你還有什么要求沒有,如果沒有,那么你盡快讓特科的工作進入正軌!”
我靠!李曉峰無語了,你們當老大的倒是輕松。隨便把任務往下一派就算成功。到最后哥么忙斷了腿,結果功勞你們還要占大頭——美其名曰領導有方。尼瑪。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哥要是不提點要求,那才叫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頓時這貨就開始獅子大張嘴了:“費利克斯同志,對于特科的工作,我有幾點意見,也有幾點要求,希望黨能考慮到我的難處,給予我適當的幫助!”
一聽這話,捷爾任斯基就覺得牙疼,對于某仙人折騰的能力他實在是心有余悸,無風都能攪起三尺浪,你要是給這廝一點陽光,立刻他就燦爛了。
所以他斟酌著回答道:“對于你的建議和要求,黨組織會慎重的考慮,合理的我們可以根據黨現有的力量去滿足!”
這個話音李曉峰太清楚了,無非是捷爾任斯基告訴他,有意見和要求你只管提,至于答應不答應,完全黨的心情,哪怕就是你的要求再合理,可黨力量不夠,也只能告訴你沒門。
“其實我也不是找黨要錢,我知道黨經費緊張!”李曉峰心中暗嘆一聲——又要做賠本生意了,“我的意思是,黨可以不給錢,我先幫忙墊著,但是革命成功之后總要有個說法,這是第一!”
捷爾任斯基嘬了嘬牙花子,心說你這還第一點,第一點我就不會接受,你小子也太摳了,雖說黨跟你打秋風不對,但是力所能及的為黨排憂解難也是黨員的義務么!
“你這個要求我倒是能理解,但是我只能告訴黨對此暫時沒有相關的決議,你的要求我會向黨委反應,不過在此之前,所有的費用你還是得自己解決!”
說了等于沒說,李曉峰撇撇嘴,又道:“好吧,我理解黨的苦衷。第二點,就是我對特科現在的工作分配很不滿意!在我來讓特科干大門的保安工作完全就是一種浪費!我們的革命和我們的黨都需要有一支精兵強將,他們不光能保衛黨內領導同志的安全,更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捷爾任斯基愈發的覺得牙疼了,他就怕某仙人來這個,他腹誹道:你小子就是喜歡瞎折騰!不過如今某仙人打著提意見的幌子,他又答應某仙人可以提要求了,所以就算捷爾任斯基覺著再蛋疼,也只能忍了。
他沒好氣的問道:“比如呢?”
李曉峰卻顯得更加的積極了:“比如情報工作,在革命形勢昏暗的情況下,黨更需要一雙明亮的眼睛,這雙眼睛就是特科,我希望特科有積極的收集信息的職能……”
捷爾任斯基趕緊打斷,一針見血的指出:“你所謂的收集信息就是搞特務工作吧!”
對此,李曉峰也不否定,很坦然承認了:“沒錯,在我來這不是什么特務工作,還是積極的監督工作,只有廣泛的獲取信息,我們才能知道什么人使我們的朋友,而什么人才是我們的敵人。只有分清敵我,搞清楚了敵人的陰謀詭計,我們的黨就能做出有針對性的布置,然后輕松從容的粉碎敵人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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