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60 俄羅斯之聲
李曉峰的想法很簡單,你們不是要把《遠方的來信》藏起來保密嗎?那么哥偏偏就要將其刊載出來,還得是頭版頭條的那種,最好還用重磅的黑體字加粗。而且哥還要找三十個報童,就讓他們圍著《真理報》叫賣,哪怕是賠本賺吆喝也得出了這口惡氣。
當然,要實現這項偉大的打臉工程,首當其沖的前提條件就是得有自己的報紙。雖然李曉峰已經跟安吉麗娜商量得差不多了,但是因為編輯部成員之間的一點小分歧,進度不是很快。
編輯部的成員倒不是對報紙的政治立場有分歧,雖然人員成分有點小復雜,一部分是原《真理報》被加米涅夫開除的激進編輯,一部分是安吉麗娜的同學以及追隨者,最后一部分則是工人和士兵代表。這三股勢力就算政治傾向不是完全統一,但總體而言是比較激進的,不存在什么護國保守份子。但是壞就壞在激進上了,大家都很激進都很火爆,屬于給點火星就爆炸的那種,為了堅持自己的意見這幫人能吵一天一夜。
吵什么呢?不是政策方針而是總編和社長的人選,前面說了,編輯部有三股勢力,原《真理報》編輯和部分工人、士兵代表所中意的社長和總編人選是某仙人和加育勞夫,畢竟這兩人他們算是熟悉;而安吉麗娜的追隨者則支持安吉麗娜。
雙方都對對方的人選看不順眼,原《真理報》的編輯和工人士兵代表意思很簡單,絕不接受一個貴族女子作為他們的頭頭,哪怕這個女人是傾向于革命也不行,咱們這是代表工人和士兵呼聲的報紙,理所當然的要由工人領袖牽頭。
什么?你說安德烈同志既不是工人也不是士兵,沒有資格代表工人和士兵。騷年,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吧!不知道安德烈同志領導過彼得保羅監獄大起義,不知道安德烈同志為了工人和士兵的利益堅決的同護國主義份子做斗爭。這樣的同志不能代表工人和士兵,那還有誰能代表工人和士兵?
別看工人、士兵代表和那幾個編輯顯得自信滿滿,但彼得堡國立大學的高材生們也不是好相與的。恰恰相反,作為擁有高學歷的天之驕子,他們的驕傲是顯而易見的。
尼瑪,什么狗屁的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那廝不過是一個小屁孩而已。想當年我們熱情洋溢的從事革命運動的時候,那家伙不過是我們的小跟班和醬油眾。還什么領導彼得保羅監獄大起義,就沖那廝軟趴趴的樣子,沒在監獄里尿褲子就算表現良好了。讓他做社長和總編,那啥,這影響我們的革命積極性啊!
再說,親們,難道你們看不到安吉麗娜小姐的諸多優點嗎?沒錯她是舊貴族出生,但是誰規定了舊貴族就不能鬧革命了。你們如今吹捧的安德烈想當年還是跟著安吉麗娜混的,沒有安吉麗娜的引導,這廝還指不定在哪個角落里吃奶囁!
對此,擁護安德烈的工人和士兵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認為這是對安德烈同志的污蔑。他們著重強調,這份報紙的資金是安德烈同志籌措的,于情于理他都資格作為最高負責人。
這下安吉麗娜的支持者只能憤怒了,出錢多就了不起,有錢難買爺伺候,大不了哥么不干了,看你們誰玩得轉,哥就不信你們一群文盲能辦出報紙來。
對此擁安德烈派為之黯然,這一拳是打在他們的軟肋上了,除開原《真理報》的幾個編輯,其他的工人和士兵代表最高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小學畢業,讓他們舞槍弄棒沒問題,但是別說辦報紙了,絕大多數簽名都得按手印或者畫圈圈。到時候寫一篇報道,滿版的圈圈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可指望這就讓工人和士兵退讓,那也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他們才找到一個發出自己聲音的渠道,就這么拱手交出去,那還不如殺了他們痛快,哪怕是趕鴨子上架他們也要硬到底。
至于當事人雙方,不管是李曉峰還是安吉麗娜嘴上都還算謙虛,紛紛表示自己干才有限當不起如此重任。當然,安吉麗娜是真謙虛,而某仙人就是睜眼說瞎話了,對于這份報紙的主導權,他可是勢在必得。哥自己出錢辦的報紙,還讓人家當頭,說出去要被恥笑的。
不過當事雙方的態度決定不了自己支持者的態度,一派是死鴨子嘴硬,另一派是驕傲到骨子里,如果沒有全和人幫著調解,那估計最后的結局就是一拍兩散。好在名義上的大老板安妮公主的話大家還算買賬,天大地大有錢最大,有本事你們繼續鬧繼續折騰,這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離了你們就不能辦報紙了。都得聽姐的!社長給安德烈,總編給安吉麗娜,副總編給加育勞夫,大家皆大歡喜各回各家。
真是皆大歡喜嗎?不一定,只能說這個結果雙方勉強可以接受。對于工人、士兵和原《真理報》編輯來說,爭一把手的位置不光是為了力挺某仙人,更是不爭饅頭爭口氣。他們都屬于布爾什維克中的激進分子,黨內剛被涮了一把,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這時候誰敢跟他們叫板,他們就敢跟誰抬杠。雖然總編的位子旁落他人,但是社長才是老大不是,只要有這么個說得過去的結果他們就能滿足。
不能不說,剛剛覺醒的工人還是很好打發的,只要不像臨時政府一樣榆木腦袋,以為還可以像沙皇時代一向應付工人,不知道用一點懷柔政策,以為自己是MT拼命的拉仇恨,被推翻了純屬自找。
如果說工人和士兵是不爭饅頭爭口氣,那擁護安吉麗娜的學生派完全就是為了話語權而奮斗。別看他們骨子里驕傲,但實質上卻是上不得宴席的狗肉。在整個革命大潮中他們位置不上不下,潮頭沒有他們的份,像工人和士兵一樣充當革命的基石,他們又沉不下去。理想滿滿充滿了革命羅曼蒂克情緒的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能展現自我的舞臺。
這樣的舞臺好找嗎?不好找,孟什維克、布爾什維克、社會革命黨的老革命、老領袖、老導師們都是年富力強充滿了戰斗力的時候,好容易才搶到的話語權,怎么會允許小屁孩們在一邊指手畫腳?那啥,大學生有啥了不起,老子當年在大學里鬧革命的時候你們還在吃奶,革命的道路通向哪里,什么時候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
這就是象牙塔里學生的悲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突然之間有了個發出聲音展現自我的渠道,他們當然要翻身做主人。哪怕就是做不了主人,也得掌握話語權。社長沒戲,總編也可以接受,反正在他們看來某個小屁孩社長完全不值得一提。
于是乎在不斷的扯皮之后,未來在俄國舉足輕重的《俄羅斯之聲報》在爭吵中誕生了。不用說這個名字又是某仙人聯系到《》想出來的。當然這個名字是某人可是力排眾議通過的,畢竟相對于工人、士兵和學生們或多或少的不滿,這貨才是真正不滿意的人,在他看來自己就該社長、總編一肩挑。如今倒好,總編輯的位置成了煮熟了的鴨子。這個光桿的社長真沒啥意思,老話不是說了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這個社長雖然帶了長,但屁聲也不太響啊!
所以某仙人就必須顯示自己的存在、留下自己的印記。死活是爭到了命名權,可惜的是俄羅斯字母寫得再漂亮也不是書法,若是換成漢字,那這個刊頭他肯定是要親自書寫的。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俄羅斯之聲》報的創刊號也就在緊鑼密鼓的編輯之中。當然,這個活擁護某仙人的那一派人馬基本插不上手,和多才多藝的彼得堡國立大學的文藝青年比起來,他們就屬于2B的那一類了。
至于某仙人,用他自己的話說,屬于主要領導,那是只管大事拍板做決斷的。不過編輯部里能有什么大事,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當然,對外某仙人是要宣傳自己的高風亮節的,但實際上從小到大連黑板報都沒辦過一次的某仙人是不是有自知之明,那也是眾說紛紜。反正對于某仙人不亂插手的態度,大家都算是比較滿意。
不過某仙人也不是完全的做甩手掌柜,某些具有重要意義的文章他是力爭到底的,比如說《遠方的來信》,為了報仇雪恨,就算編輯部都不同意它上頭條,某人也會力爭到底。
實際上不需要李曉峰去爭取,列寧同志的筆頭子還是十分了得和犀利的,《遠方的來信》作為頭版頭條那是實至名歸。不要以為李曉峰用來打臉就一個《遠方的來信》,惡心人的鬼主意他有一籮筐,為了好好的出這口惡氣,這廝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反正加米涅夫若是沒看到《俄羅斯之聲》的創刊號還好,只要看了,難免會七竅生煙口吐鮮血。不過話又說回來,一門心思惡心加米涅夫的某仙人會允許自己精心準備的重拳落空嗎?
天兵在1917 060 俄羅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