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605 華夏的麻煩事兒
南斯拉夫問題暫時不管,那接下來就只能討論華夏問題了。實際上華夏問題也沒啥可討論的,因為基本上可以說大局已定,整個長江以北除了甘肅、新疆、青海還有刮民黨軍的殘余,可以說整個中原都已經被解放了,剩下的刮民黨軍只能依托所謂的長江防線據守。
只不過這條所謂的長江防線真心是個千瘡百孔的篩子,按照蔣某人和國防部的規劃,整個長江防線分為兩個大的戰區,湖口以西為長江中游戰區,歸華中軍政長官白崇禧指揮,兵力有四十個師。湖口以東為長江下游戰區,歸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指揮,兵力有75個師。
根據侯鏡如(刮軍17兵團司令)、覃異之(南京衛戍副總司令)、廖運澤(第7綏靖區第9編練司令部副司令)等人回憶:蔣某人制定的京滬杭戰區總體作戰方針為:以長江防線為外圍,以京滬杭三角地帶為重點,以淞滬為核心,采取持久防御方針,以達到堅守目的。
看上去這個計劃似乎是有道理?而且兵力合計高達115個師,可以說相當的強大。但是實際情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先從策略上說守江必守淮,想要守住長江這一線,淮河地區就必然要在手里,這一塊若是丟掉了,等于是戰略縱深和支撐少了一大截,t共可以直面長江,直接打過江去。問題是,在之前所謂的徐蚌會戰中,刮民黨已經將淮河這一塊丟光光了,如此一來自然是陷入了全面的被動,只能沿著長江被動防守。
而糟糕的是,長江沿岸實在是太漫長了,一千大幾百公里的防線需要大量的兵力去固守。而很遺憾的是,刮民黨偏偏又沒有那么多兵力。上面說了,白崇禧指揮4o個師防守長江上游,4o個師應該有多少人,不說多了4o萬人應該有吧?很可惜白崇禧沒有這么多人,他的四十個師合計才25萬人。再說湯恩伯的75個師,看上去嚇死人,但這75個師攏共才45萬人。也就是說刮軍這115個師平均下來每個師才6ooo人,這頂多也就是一個旅的戰斗力。
其實此時刮軍的師恐怕連旅的戰斗力都沒有了,因為這平均6ooo人是把機關、后勤等非戰斗部隊一起算進去的總數。實際上這些師真正能打仗的恐怕也就是四千人左右,真心是只相當于加強團的水平。用刮民黨自己的話說湯恩伯這79o公里的防線上擺45萬人,平均每公里只有57o人,手拉手都難以形成一條線,更別提面對pla重兵打擊了。
這么說吧,這條所謂的長江防線根本就是個豆腐渣工程。只要pla愿意,隨時都可以越過去。那么為什么pla沒有馬上越過去呢?原因非常簡單,刮民黨眼看戰場上打不贏t共,只能用緩兵之計,可憐巴巴的呼喊著和平口號,再次要求和談。而t共方面本著盡早實現和平盡快重建家園的原則同意給刮民黨一個機會,答應了和談。
只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刮民黨方面編訂的《戡亂戰史》對于這次和談的說法卻是:民國三十八年元月上旬,徐蚌及中原作戰雖皆得逞,然二、三野劉、陳二匪亦傷亡慘重,估計逾四十萬人,亟待整補,以恢復戰力;而四野林匪與中原地區作戰,雖未經激戰,但倉促入關,千里奔躥,尤待整補,益以北國兵卒,不諳水性,優待訓練,更需假以時日,從事渡江準備,深感絕難一蹴可幾。百般無奈之下,乃又故技重施,偽裝政治和談,期為匪軍之渡江準備,爭取足夠時間,并乘機打擊我軍民士氣,瓦解刮軍戰志,以為其軍事行動鋪路。
好吧,看了這段話李曉峰是真心佩服蔣某人的厚臉皮,明明都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不得不下野拉李副總統上來頂缸爭取時間,用所謂和談的策略來搞緩兵之計,但卻說了那么冠冕堂皇。裝出一副刮民黨不需要和談,需要和談的是t共,這尼瑪真心是唬鬼。
誰都知道,經過刮民黨精銳兵團已經全軍覆滅,而pla正是士氣如虹的時候,雖說pla連續作戰確實比較疲勞,但相比之下刮軍連人頭都湊不齊,難道不更需要時間來整頓支離破碎的殘兵?
說到這兒,不得不再次佩服一下蔣某人的厚黑學,能把失敗說成成功,能把狼狽逃竄說成轉進,這種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果然是天生的政客的料子。
當然,此時的蔣某人日子也是相當的不好過,雖然他可以在文字上粉飾太平,但實際情況卻會狠狠地打他的臉。隨著他的中央嫡系力量被極大的削弱,地方派系已經有了不買他的賬,甚至是趕他的下臺的本錢了。
軍事上的失敗、政治上喪失凝聚力、經濟又因為搞金圓券徹底崩潰,軍心士氣已經全部玩完的狀態下,換做一般人也就是黯然接受失敗的結局,了不起也就是混吃等死。但是蔣某人卻不一般,這種類似的不利局面他經歷過幾次了,應付這種狀況的手段也是駕輕就熟,不就是下野么,下野之后再上臺蔣某人已經玩過兩次了,再玩一次也沒有什么不是么。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為此時盼著蔣某人下野,或者說趕蔣某人下野的包括國內國外幾股勢力。先說國內,蔣某人的死敵,桂系的李、白就是拆蔣某人臺的關鍵力量。當年刮民政府選總統、副總統的時候,蔣某人希望是孫科和自己搭臺子,而不希望其他人攪局,尤其是不希望屢次三番跟他做對的李宗仁出來競選。但是最后恰恰是李宗仁當選副總統,可以說直接加了刮民黨內部的分裂。
不光是李宗仁的桂系拆蔣某人的臺,在國外美國總統杜魯門也是對蔣某人厭惡到了極點,幾次大會戰失敗之后,杜魯門算是徹底地對蔣某人失望到底,知道再給多少援助都將丟進無底洞,所以是干脆利落的切斷了對刮民黨的援助。而這也就造成了蔣某人和杜魯門關系的全面崩潰。
當然,蔣某人還是希望獲得美國援助的,只不過他將希望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美國總統競選史上的一大笑話杜威(就是胡適和陶行知的那個老師)。
當年,代表美國共和黨參選的杜威一度呼聲特別高,大有一舉問鼎白宮之勢。因此蔣某人也準備在杜威身上押寶,以便在其當選之后獲得大量援助。蔣某人曾經派派核心人物陳立夫前往美國,名義上是參加“世界道德重整運動會”,實際上是提前向杜威溝通聯絡感情。為了獲得杜威的實質支持,蔣某人投入了相當的資金,甚至已經提前印除了祝賀杜威當選的標語。當時陳立夫從美國回來之后更是信誓旦旦的對上海《新聞天地》周刊說:“杜威之當選美國總統,幾乎系一定不移者……如果杜威當選,對于以軍事援助中國,當采取一種非常辦法。”
只不過讓人感到好笑的是,蔣某人卻押錯了寶,誰想到杜魯門是和當年的羅斯福一樣在輿論的一片貶低中反敗為勝,成功的連任了美國總統。
如此一來蔣某人的臉自然是被打得啪啪響,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厚著臉皮給杜魯門寫信,他在信中說:“美國政府如能見諸一篇堅決的宣言,將可維持軍隊的士氣與人民的信心。”
但是杜魯門也是秋后算賬的高手,之前對于蔣某人竭力支持杜威他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氣,此時對蔣某人能有一點好顏色?他是直接就拒絕了蔣某人的請求,就連是這樣象征性的宣言也斷然拒絕。
不過蔣某人卻不死心,眼看這條路走不通,他又想到了二戰中屢試不爽的夫人外交,派宋美齡赴美國再次向美國政府呼吁援助刮民黨。不過這一招這一次也失敗了,時任美國國務卿的“老朋友”馬歇爾只允許宋美齡以私人身份訪美,并且將宋子文提出的一攬子援華要求一概加以拒絕。
在這種內外交困的情況下,蔣某人就是想不下野也不行了。當然這里要討論的不是蔣某人下野導致的華夏局勢變化,說實話,此時的蔣某人下不下野對大局來說都是無足輕重了,只要t共方面不腦殘,刮民黨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那么t共會腦殘嗎?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實際上t共中央軍.委已經制定好了渡江戰役的計劃,只要刮民黨在和談的限定日期之前不作出滿意答復,那pla渡江是既定的也是無可阻擋的。對蘇聯來說現在最關心的不是華夏誰勝誰負,而是今后的對華政策問題。
可能有同志又要疑惑了,蘇聯的對華政策還需要討論嗎?不就是同志加兄弟嗎?話雖如此,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兄弟倪墻又不是沒有過,不把賬算清楚,再好的關系也會變成仇人。那么當前蘇聯和t共之間有哪些賬要算清楚呢?
簡單來說就是以下幾點:第一、東北問題,第二臺灣問題,第三歷史上遺留的兩國邊境糾紛問題,第四,對華援助問題。
一條條來說吧,先說東北問題。之前華夏內戰爆的時候,為了防止刮民黨進入東北,蘇聯是通過駐軍的方式將刮民黨擠走了。這給t共保留了一個大后方,東北的工業基地雖然跟蘇聯相比有差距,但是對于t共來說簡直開了掛。可以說沒有東北這個大后方就沒有pla比歷史上更快的消滅刮民黨。
而現在,刮民黨已經敗亡在即,駐扎在東北的蘇聯紅軍也沒有了理由繼續賴著不走,而東北又因為關系,對蘇聯相當的重要。有那么一批蘇聯高層是有想法繼續“租界”東北的。
不過李曉峰堅決反對:“從當前的利益角度出,租界東北當然時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從長遠利益角度出,這種做法是新殖民主義,必然會激起t共和華夏人民的反感,甚至會給世界人民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美國、英國等敵人也會借此不遺余力的攻擊我們。所以這么做并不是最好的辦法。為了維護我們同t共之間的傳統友誼,為將來做長遠打算,應該盡快從東北撤軍。”
這個問題還算好的,當某仙人擺事實講道理,大部分老革命都能理解,但是當李曉峰提出將臺灣也和東北一樣處理,盡快的還給t共時,卻引了爭議。
斯維爾德洛夫先提出:“臺灣和東北不一樣,我們的紅海軍非常需要臺灣這個面向太平洋的大島。如果我們的艦隊在這里,就可以毫不費力地打破美國對第一島鏈的封鎖。而眾所周知的是t共幾乎沒有海上力量,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也不可能展處遠洋海軍,將臺灣交給他們,簡直是浪費!”
稍微一頓,他瞧著某仙人要說話,趕緊搶著說道:“更何況,臺灣之前已經被割讓給了日本,是我們從日本的手里將其奪回來的,從這個角度出,臺灣應該歸我們所有。”
“荒謬!”李曉峰送給了斯維爾德洛夫兩個字,他很嚴肅地批評道:“這是我所挺過的最無恥的也是最不講道理的言,這還是一個布爾什維克和馬克思主義者說的話嗎?簡直是赤果果的殖民論調。請雅科夫同志你注意,之前在開羅會議的開羅宣言中,我們已經承諾過江一切日本非法侵占的領土歸還給他們的主人,其中就包括琉球和臺灣。是的,臺灣對紅海軍特別重要,但是臺灣畢竟是華夏合理合法的領土,不管用什么理由去強占他,都是耍流氓的行為。”
這番話擲地有聲,而且有理有據,這迫使斯維爾德洛夫不得不放棄直接吞并臺灣的念頭,轉而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既然如此,那我們能不能租借臺灣的一些港口作為紅海軍太平洋艦隊的基地呢?這總沒有問題了吧?”
對此李曉峰反問道:“雅科夫同志,如果現在美國向我們提出要求,請求租借喀瑯施塔得你會怎么看?你會覺得高興嗎?”
斯維爾德洛夫臉上一紅,狡辯道:“這并不是一個性質!我們完全是從維護世界無產階級利益的角度出,怎么能跟帝國主義混為一談?”
李曉峰冷笑了一聲,繼續反問道:“如果華夏的同志明確表示拒絕呢?”
斯維爾德洛夫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這還真有可能,但是他從來不認為t共再這方面的態度有多重要,他再次解釋道:“那就盡量做工作!”
李曉峰再次嘲笑道:“做工作也不行呢?”
這下斯維爾德洛夫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后面的話很簡單,如果工作做不通,無非是兩種結果,一種是乖乖滾蛋,另一種就是強占了。但是這兩種結果前一種是小斯不樂意見到的,而后一種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公然說出來那真心就是耍流氓了。而現在斯維爾德洛夫是不能公然耍流氓的,因為那是政治不正確。
不過李曉峰連連反問也把斯維爾德洛夫惹火了,他質問道:“那就任由第一島鏈被封鎖?這就是您的策略?”
這個問題問得很犀利,也很不好回答,畢竟對于蘇聯的主流觀點來說,打破封鎖的誘惑太大了,明明能夠打破封鎖而不去做,那不是傻逼嗎?
李曉峰的回答是:“我能想出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公事公辦好好說話。在我們的艦隊需要的時候向華夏方面提出申請,如果華夏的同志同意,那我們的艦隊才能去臺灣補給或者維修。如果他們拒絕,那我們就不能用強的。我相信,如果我們雙方的海上利益比較一致,華夏方面也不至于不允許我們的艦隊利用他們的港口。但是我要特別強調一點,這不是搞租界,也不能用強的,一切以溝通為主。”
斯維爾德洛夫冷笑道:“這等于是什么也沒說。”
李曉峰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那也比讓兩國關系全面破滅,讓同志和兄弟變成仇敵強。沙文主義的那一套是不能用在華夏身上的。我們必須承認他們是同蘇聯同等檔次的大國,而不是蘇聯的走狗。只有擺正了心態,我們才能維持長久的友誼,才能長久的合作下去。那種鼠目寸光只關注一時利益的冒險主義搞法,是政治上的絕對短視,是絕對要不得的!”
李曉峰的反擊讓斯維爾德洛夫很是惱火,這兩年,無論他說什么,某人都要唱反調,都要抬杠,小斯已經是忍無可忍了。這次在華夏問題上,他還就必須跟某人叫這個板,一定要將某人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頓時他開動了腦筋,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天兵在1917 605 華夏的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