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432 兩大問題
蘇聯的答復讓丘吉爾是哭笑不得,這尼瑪不就是踢皮球么?表面上看蘇聯的態度是沒有態度,擺出一切都跟我無關的死樣子,將鍋甩給了東普魯士,但誰不知道幕后為猶太人撐腰的就是你丫的。
當然,丘吉爾也從蘇聯沒有態度的態度中看出了點什么:“俄國人根本無意跟帝國妥協,是擺明了要打黑槍。這充分說明妥協和談判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我們必須考慮用新的策略來解決問題!”
新策略是什么呢?李爾文認為帝國完全可以學習蘇聯的做法,在蘇聯的后院燒一把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等到蘇聯也被搞得焦頭爛額時,再同蘇聯做交易,想必在那個時候,俄國人不會再沒有任何態度了吧?
這個建議被丘吉爾接受了,那怎么在蘇聯的后院燒火呢?或者說英國該選誰做代理人呢?說實話,英國人可以選擇的目標很多,畢竟蘇聯或者說俄國歷史上的遺留問題太多太多,隨便挑一兩個就足夠搞風搞雨了。但是李爾文認為,在蘇聯后院燒火必須同帝國未來的既定國策配合,統籌全局的解決問題,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所以李爾文選擇的阿拉伯人,不,確切的說是教中的極端份子,在二戰爆發前后大英帝國就已經同格魯吉亞、阿塞拜疆和亞美利亞的極端分子有過聯系。只不過后來隨著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需要,英國人并沒有馬上付諸行動,按照李爾文的計劃是準備在二戰勝利之后才動手,而現在誰想到蘇聯搶先動手了,自然的英國人也不能閑著。
很快在阿塞拜疆就爆發一輪“恐怖襲擊”,極端分子襲擊了蘇聯的地方政府,釀造了一起又一起血案,一時間似乎輪到蘇聯政府焦頭爛額了。
“安德烈同志,你對阿塞拜疆所發生的一切怎么看?”托洛茨基坐不住了,他很清楚阿塞拜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幺蛾子,那百分百是英國人的報復。
李曉峰笑了:“托洛茨基同志,根據KGB這些年的報告,外高加索地區會發生動蕩一點兒都不讓人奇怪。、宗教矛盾、外國勢力的干涉。日積月累就算沒有外國勢力的挑撥,遲早也要爆發。而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托洛茨基想聽到的真心不是這些,他以為這是某仙人在推卸責任,評良心說老托真沒有這個意思,因為他很清楚那個鬼地方的問題確實很復雜。是沙俄時期就落下的病根。十月革命之后,不過是靠著紅軍的高壓政策才暫時將其壓制下去,確實是遲早要爆發。所以老托真心不是來追究責任的,他是想聽聽李曉峰有什么解決辦法沒有。
不過老托也搞錯了一點,李曉峰確實不是在推卸責任,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了英國人在沒有辦法之下絕對會采取對等報復的手段,英國老流氓最擅長干這種破事了。從某意義上說,李曉峰巴不得英國人這么干。
為什么?這就要從蘇聯建國說起了,蘇聯成立的時候,各個加盟國名義上是擁有獨立主權的國家。蘇聯是個大聯盟。但是豬都知道,這不過是列寧的變通手段,沙皇俄國的那一套肯定是搞不下去了,而且當年布爾什維克也沒有那個實力維系那一套方法。所以導師大人才打開了民族自決權這個口子,表明上允許被沙俄征服的各民族獨立,但要求他們進入蘇聯這個大家庭。
當然,實際上我們都知道蘇聯是紅軍用刀槍打下來的,所謂的民族自決權不過是一塊遮羞布而已。比如說民族宗教矛盾最突出和最復雜的外高加索這一塊,蘇聯實際上是靠刺刀才解決問題的。
歷史上在斯大林時期,這里的反抗活動就時有發生。但是鐵腕強權的鋼鐵同志用鐵血手段解決了這一切,強硬地予以了彈壓,甚至還伴隨有清洗活動。總而言之,那一段高加索各族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在這個歷史時空。已經沒有了鋼鐵同志,所以鐵腕政策不是那么徹底。這就給了一些害蟲活動的空間。因為導師大人是要臉的人,鎮壓和清洗不能像鋼鐵那么出格,自然的這一片就有些動蕩了。
而李曉峰早就看到了這種苗頭,只不過前面有導師大人的祖訓,他這邊能做的也不多。所以他一直在等機會。就像一句老話說的:“預想取之必先予之”或者是“若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鄭莊公克段于鄢的故事告訴了我們,必須得先讓敵人作死,等他們做大死了才好下狠手不是。所以李曉峰一直在等,而現在在英國人幫忙之下,他等到了。
各種極端分子終于跳了出來,而且一跳出來就玩了大的,所以他的反應是:“必須予以鎮壓!”
這一點托洛茨基也同意,肯定不能讓這幫貨搞亂高加索地區不是,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曉峰所謂的鎮壓不僅僅是動用武力那么簡單。
某仙人在會議上慷慨激昂的說道:“高加索的問題,本質上說就是、宗教矛盾的累積。要想解決這些問題,就首先要解決上述那兩個問題。僅僅是動用武力鎮壓是治標不治本,過那么二三十年,這幫害蟲又將死灰復燃!”
托洛茨基同意這個說法,但是這個說法是嘴上說著簡單,可做起來難,民族和宗教問題都是千年已降累積下來的,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反正老托是不相信李曉峰能快速的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當然是一朝一夕無法解決的,”李曉峰信心十足的回答道:“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們現在就開始做,總比什么都不做強!”
捷爾任斯基沉吟道:“那你究竟想怎么做呢?”
李曉峰先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第一,當然是武力鎮壓,用鐵血手段鏟除這些社會不安定因素。當前我們能做到這一點。第二點實施更有針對性的民族和宗教政策!”
的大佬們知道第一點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第二點,所謂更有針對性的民族和宗教政策究竟是什么呢?
李曉峰深吸了口氣,他知道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先說宗教問題吧。蘇聯的憲法尊重公民宗教信仰的自由,這是最基本的人權。肯定是不能改變的。我們無法用武力改變高加索公民的信仰。而且如果我們這么做了,在國際上將遭受空前的責難!”
這話讓眾位大佬連連點頭,他們確實擔心這一點,就怕某仙人像個二百五一樣喊打喊殺。那真心是要捅馬蜂窩的。
李曉峰繼續說道:“但是什么才是真正的宗教信仰的自由呢?”
這個問題讓眾位大佬為之一愣,因為這個問題沒有什么意義嘛!
但是李曉峰卻認為有意義:“蘇聯的每一個公民都擁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但是真的是每個公民自主的選擇了自己的信仰嗎?我認為不是,基督徒的孩子是基督徒、的孩子侍奉真主,父母一輩給兒童施加了巨大的影響力。每個孩子都不是自主的選擇了他們的信仰。而是被灌輸了信仰。這是自由嗎?這尊重了孩子們的人權嗎?”
李曉峰吸了一口氣,大聲問道:“為什么宗教家庭的孩子一定要信仰父母一輩所侍奉的神靈?基督徒的孩子為什么不能有孩子?反之為什么他們一定要信仰這些宗教,為什么不能是個無神論者,為什么不能是個布爾什維克呢?這才是所有人應該有的自由!”
托洛茨基瞪大了眼睛,他有點明白某仙人想要做什么了。這是想割裂各宗教傳播中最有效也最鞏固的紐帶。對孩子影響最大的始終是他們的父母,試想在我們小的時候,所獲知的第一手知識是來自于哪里?我們是不是對父母所堅信的那一切也信以為真呢?
托洛茨基皺眉問道:“你想怎么做?”
李曉峰笑道:“蘇聯政府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護每一個公民宗教信仰的自由,而這種自由首先就體現在自主選擇上。我認為十八歲以下的公民缺乏是非分辨能力,不具備自主選擇的能力。在這個年齡之前不應當讓他們接觸所謂的宗教,只有在他們有了自主行為能力之后。由他們自主的做出選擇,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李曉峰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蘇聯應該立法保證這種自由。規定未滿十八周歲的公民不得進入教堂、清真寺等一切宗教設施。而所有的神職人員也不得在公共場合傳教,尤其是不能向未滿十八周歲的蘇聯公民傳教……所有的學校都不得聘用神職人員、所有的書店都不得公開銷售《圣經》、《古蘭經》等一切帶有宗教說教意義的書籍。實行嚴格的管制,確保所有的兒童在沒有外力干擾的情況自主、自由的做出判斷和選擇!”
“可是這根本就不現實吧?”斯維爾德洛夫說了一句。
“是會惹出大亂子!”烏利茨基也補充道。
是的,這么搞確實容易惹亂子,也不容易實施。因為父母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就算李曉峰能杜絕學校和公共場所里的宗教傳播,但是父母私下里的行為,誰能監控?誰能阻止?
不過李曉峰卻說道:“同志們。我們所要進行的將是一場別具意義的‘圣戰’,這場戰爭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甚至還會惹出不少麻煩。但是我要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到我們能做的事情。我們可以控制學校、教堂及其他宗教設施,這就是進步。是的,孩子的父母依然將給他們施加極大的影響,但是他們卻不能公然做這些,更不能公然將未成年的公民帶入教堂、清真寺。這就阻斷了最大的傳播途徑。同志們,你們試想一下。一個每天禮拜、每個星期都去教堂或者清真寺的孩子,和一個只有十八歲之后才能進入教堂和清真寺的孩子相比,我們扭轉其世界觀的機會哪個更大?”
這是明擺著的,宗教最重要的就是儀式性的東西,如果沒有這一套儀式,宗教還是宗教嗎?一個時常參加宗教儀式的人和一個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一切的人,哪個更容易被同化?
這個理由讓眾位大佬連連點頭,但是你以為他們就這么被說服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某仙人的辦法理論上不錯,但是實際實施的時候卻存在大問題。這樣的宗教高壓政策必然會招來強烈的反彈,而極端的教徒最容易被煽動,一個弄不好就會引爆劇烈的沖突。如今德國人都沒有搞定適合搞這些嗎?
更何況這么搞外國的大流氓也會插手。什么挖坑打埋伏,什么陰招都會用出來,到時候蘇聯就會像現在的英國一樣里外不是人。這怎么看都是風險大收益低的劣等投資項目啊!
不過李曉峰卻有另一套理論:“恰恰相反,我認為現在正式實施這一政策的最好時機!我們的國家正處于戰爭狀態,這種緊急狀態下。我們對國家的掌控力是空前的。任何反對我們的人或者勢力,都可以被當成敵對勢力予以消滅,而且不容易引起大規模騷亂。至于國際影響,現在全世界的焦點是軸心國,經過適當的引導自然能將影響力降到最低,更何況我們的做法是符合人權的,是維護自由的。再說英美還不能甩開我們單獨抵抗軸心國,就算要找麻煩,他們也得注意一個尺度!”
眾位大長老是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想到某仙人竟然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而且仔細一想。某人的說法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當然,他們依然沒有完全下定決心這么干。
李曉峰不得不再接再厲:“同志們,我之前就說過,這是一場戰爭。如果放任這些宗教中的極端主義發展,他們必然要與我們搶奪下一代。我們的革命不是一代兩代人能干得完的,我們必須保證蘇聯的未來屬于,我們需要更多的接班人!”
這話讓托洛茨基等人動容了,的斗爭是他們這些老一代非常重視的,階級斗爭必須年年講月月講講,必須將更多的蘇聯青少年拉到自己的圈子里來。哪怕是不能讓所有的青少年都在未來變成黨員。也必須讓他們掌握一套方法論,而只要他們接受了這一套方法論,資產階級的、唯心主義的那一套就很難反攻倒算了。
而且李曉峰說的沒錯,領域的斗爭是必須主動出擊的。改變不了這一代人,就得設法給下一代施加影響,一代一代的努力,就算是愚公也能移走大山。
反正對于這些老一輩來說,這種事兒只要有道理,他們就愿意干。至于風險,當年十月革命的風險大不大,當年國內革命戰爭的形勢險不險惡?當年的驚濤駭浪都闖過來了,這點兒風雨算得了什么?
很快內部就達成了一致,在未來的幾個月內逐步完善李曉峰的想法,一定要斷然加強對宗教領域的控制,只有那些尊重布爾什維克和蘇聯政府的宗教才能傳播福音,至于那些不聽話的,宣揚極端主義的老鼠屎,老一輩領導人可真心不怕臟手的。
當然,這僅僅是宗教問題,實際上還有民族問題。只不過在這次會議上,大長老們已經被某仙人的宗教政策鎮住了,竟然把民族問題那一茬給忘記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某仙人有對導師大人提出的民族自治權開炮的想法,當然,那時候某仙人還不敢那么明目張膽,頂多是打打擦邊球而已。
就像他在那次會議上所說的:“民族問題在蘇聯其實是附屬于宗教問題的,解決了宗教問題,民族問題就解決了一半。所以我們先著手解決宗教問題,等時機成熟了再處理民族問題!”
這番屁話算是把大長老們忽悠了過去,畢竟現在宗教問題更突出,同時上馬兩個高難度問題,連托洛茨基這樣的老革命也吃不消,某人避重就輕他們也樂得輕松。
“您就不怕東正教炸刺?”在回去的路上,雅科夫問道,“之前您可是跟他們達成了協議,支持他們的!”
李曉峰笑道:“我現在有不支持他們嗎?新的宗教政策不可能立刻就在全國推廣的,肯定得先試點不是。而現在看來試點的地點一定是高加索地區,很有可能就是阿塞拜疆和亞美尼亞。那不是東正教的傳統地盤,他們的反應不會太激烈!”
李曉峰陰笑了一聲,又道:“而且我馬上就要他們出來活動活動了,恐怕他們沒時間也沒精力管蘇聯的宗教政策,土耳其殺不完的異教徒就足夠他們頭疼的了!”
看著某仙人的陰笑,雅科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很顯然某仙人這是又要坑人了,他不禁為那些掉坑里的可憐蟲而默哀……(
天兵在1917 432 兩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