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無敵也是一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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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返回香港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夏侯墨請到辦公室內，安排她根據《阿虎》初剪的片子進行背景音樂創作。

夏侯墨一邊看著片子，一邊那筆將靈感記錄下來，在看完第三次之后，她已經淚眼婆娑，感動的一塌糊涂，那張記錄靈感的紙張上也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東西。

“虎哥。”夏侯墨紅著眼睛，“您對音樂有什么詳細點的要求沒有？”

“大致分作這樣幾個部分吧，擂臺前后變化，阿虎的故事，沉默的憤怒，因父之名，還記得那一晚，ploy的藍調，微笑......”自編自導自演的王小虎皺著眉頭大致的說了一通，要知道他現在對背景音樂創作也有很深的了解，只不過他現在要忙碌著后期制作的事情，這些音樂索給專業的夏侯墨來做。“其他的部分你進行補充和完善，主要和影片主題吻合就行。”

“哦，還有《當我遇上你》對吧？”夏侯墨將這些記錄完畢俏皮的問道。

“是啊，當然少不了。回頭還要做一個MV的，這幾天就辛苦你了。”王小虎笑著說：“對了，這幾天先把錄音室騰出來，我讓那些人集中后期錄音。”

“那要等虎哥把主題曲錄音結束后才可以。”夏侯墨將那些資料習慣性的抱在胸前說：“這是程序問題。”

王小虎聞言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這個夏侯墨有時候表現的很......敬業，敬業到讓自己都感覺頭疼的地步。

不過你不能否認人家小墨在這方面的專業性，她現在假假也是協和公司音效部門的負責人，掌管著公司所有影片的背景音樂和后期錄音工作，背景音樂這些王小虎還能提出點意見，但是提到錄音，他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不要以為錄音就那么簡單，同樣是非常有技術含量的一門技術。這玩意不但講求聲音的清晰度以及音質等技術質量，還要講究距離以及空間、環境和動態等各方面的藝術質量。簡單的說，電影制作的每一個環節都是藝術的創造，都將對影片的質量產生莫大的影響。而夏侯墨的姐姐夏侯玨就是一位非常不錯的錄音師，此時也在協和公司工作，這對姐妹花可謂掌管著公司一切大小音效事物。

經過短暫的幾天休息之后，王小虎開始著手《阿虎》的后期制作和宣傳工作，此時徐俊龍已經從星探頭子平穩過度到協和公司，與楊聲華扛起公司的宣傳大業，這是徐俊龍到公司后接到的第一個宣傳任務，多少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宣傳方案遞給王小虎過目。“虎哥，您看有什么需要補充的沒有？”

王小虎看著宣傳方案，卻從上面看到與他原本觀念不同的意見，當下皺起眉頭，盯著徐俊龍老半天才不解的問道：“老徐，你說我們公司現在沒有必要提高宣傳費用是怎么回事？”

王小虎這幾年來一直很重視宣傳工作，而且去年電影市場最不穩定的時候，他就是憑借大投入宣傳手段將觀眾拉回了影院，而這個剛上任的徐俊龍竟然在這種時候跟自己唱反調，安的什么居心

徐俊龍好似早就料到王小虎會這樣問，當下也不著急，笑著解釋說：“虎哥，您看目前能夠在香港電影圈內大展手腳的，也只有咱們公司與邵氏，而充足后的嘉禾公司大半年都沒有新片上映，從市場角度來分析，觀眾分流的情況較之去年降低了15，也就是說，咱們沒必要那樣折騰，更主要的是能為公司節約一部分成本。”

“成本？”王小虎呵呵一笑：“宣傳能占多少成本，不怕告訴你，我還想將臺灣和泰國的宣傳工作一并拿下來做。這點宣傳費用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

“可是現在電影是大家必須的娛樂消遣方式，即使我們拿出大成本來做宣傳，也不會拉倒幾個觀眾啊。”徐俊龍非常郁悶的說：“何況東南亞地區的宣傳工作都由片商來負責的，我們沒有義務為他們提供這筆費用。”

王小虎笑吟吟的看著徐俊龍，非常贊同的點點頭說：“你分析的一點沒有錯，但是你剛上任并不清楚很多事情，比如臺灣的家興院線是我們協和的分公司，比如我們這次在泰國也成功收購了一條院線，所以這兩地的宣傳工作就屬于我們分內的事情了。”

徐俊龍聞言驚訝的張著嘴巴，用不可意思的眼神看著年輕的老板，在臺灣有一家院線已經難能可貴了，但是在泰國竟然也收購了一家，要知道泰國政府對外地電影抵觸性很大，當年邵氏、嘉禾兩大龍頭都想在泰國收購院線，可惜遭到無情的拒絕，而年輕老板現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將老油條震住了。“虎哥，您沒吹牛吧？”

“呵呵。”王小虎摸了摸鼻子說：“這有什么好吹牛的，事實就是事實，這樣吧，東南亞地區的宣傳工作交給你來處理，那邊都是新的市場，回頭你重新提交一份詳細的宣傳計劃，記著，別為我擔心那點宣傳費。”

送走了滿臉驚訝的徐俊龍，王小虎哈哈大笑：“這個老徐，如果知道以后我將宣傳費用提高到和拍攝成本同樣數目的話，還不知道要驚訝到什么地步呢。”

盡管徐俊龍的目光有些短淺了點，但是王小虎還是感覺老徐是個老實人，起碼他能為公司考慮到很多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問題，就想剛才老徐無意中提起的嘉禾公司半年內沒有提交任何一部電影。

拿起最近香港各大報紙掃了一遍后，王小虎才總算相信了這個事實，所有的報紙娛樂版都沒有嘉禾或者成龍的任何消息，當初他們信誓旦旦的放出“雙龍合作，鑄就精品”的口號仿佛成為了過往云煙，嘉禾公司在放出這可煙霧彈之后，再也沒有了回音，這讓一直想看笑話的王小虎倍感失望，其實他很想看看外形彪悍、粗獷的成龍拍古龍的武俠片是什么味道。

“六叔，我離開香港這四個月里邊，嘉禾為什么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啊？”王小虎在媒體上找不到任何消息，只好向邵逸夫打聽，畢竟老邵現在和嘉禾還是不對眼，向他打聽嘉禾的消息再適合不過了。

“具體的事情不知道，不過聽楚原告訴我，古龍一個月前找他抱怨說，成龍對他的劇本非常不滿意，雙方為此還大吵了一架，鬧的不是很愉快就是了。”邵逸夫不是很確定的補充了一句說：“最近古龍在為楚原寫新本子，看來我們沒有好戲可看嘍，小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豈止是失望，簡直是失望透頂了”王小虎郁悶的說道：“本來我還認為成龍在這四個月里會拍出一部影片，那樣咱們暑期檔就不會太寂寞了，誰知道......”

有時候無敵也是一種寂寞，就像王小虎現在的感覺一樣，他對成龍寄托了很高的希望，但是這種希望隨著成龍為了一千萬港元跳槽嘉禾而破滅，得到龍家大量資金投入的嘉禾公司不僅沒有立刻打響名頭，甚至在半年內銷聲匿跡，讓精心準備的《阿虎》一拳打在了空氣中，那種不爽的滋味別提多郁悶了。

“寂寞也沒有辦法，不如咱們兩家打打擂臺，搞個友誼賽什么的？”邵逸夫在電話中半開玩笑說。

“咱們一老一小就免了吧，傳將出去的話，別人會罵我不尊重老年人呢”

“臭小子”邵逸夫笑罵了幾句后，在電話中說：“小子，對于雙龍鬧不和，你想過真正的根源沒有？”

“劇本”王小虎不假思索的說道：“古龍的小說雖然很暢銷，但是目前沒有哪個導演能拍出小說中的真髓，說難聽點就是，古龍的小說不適合拍電影。”

“是啊，全香港人都知道，你的劇本是票房保障，就像你壟斷了龍虎武師工會一樣，劇本也被你的四人流水線小組壟斷了，小虎，你想過沒有，這樣下去的話，你將會處于永遠的寂寞狀態”

邵逸夫的話讓王小虎陷入了沉思，在最早的時候，他是擔心協和公司在小龍哥去世后出現發展空白，所以不遺余力的將新藝城三巨頭籠絡到手下，而這樣做的后果終于在一年后清晰無比的顯示出來，那就是七十年代沒有好的編劇，手底下培養了四個編劇間接壟斷了香港電影編劇界的生意。

“，這都能怪我嗎？”王小虎再度郁悶的翻翻白眼，好像今天他郁悶的次數是兩輩子來最多的一天，“如果無敵是一種錯的話，我寧可一錯再錯，誰讓老子是重生人士來呢，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王小虎很裝逼的這樣想著，其實骨子里透著淡淡的苦澀，苦澀香港電影發展的太慢，苦澀那些新浪潮的導演們還不粉墨登場，苦澀......

今天被雨淋的感冒了，渾身難受。另外不得不承認，我遭遇到所有作者都遇到的問題：瓶頸。給我一點時間突圍吧，或者給我點漏點新功夫之王 383 無敵也是一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