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語無倫次的老溫

溫特杜爾的話中包含著兩層意思，從私人角度來說他非常樂意完成這項中美方合拍片的盛世，而且對方是李小龍這樣的功夫巨星。()但是美國人辦事跟中國人有很大的區別，他們喜歡將公事、私事分開對待，所以站在華納兄弟的角度角度上，他又必須要完成對協和公司的考察工作，并且盡快給予公司詳細的匯報，以確定最終合同簽訂的歸屬。

其實一開始溫特杜爾就被王小虎饒進了一個怪圈，如果不是高洛斯當時表現的太偏激讓他反應不過來的話，他完全可以用雙方合同未簽訂來否決王小虎的要求。因為現在只是雙方都露出要合作的跡象，只有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之后，王小虎的投資方身份才能得到法律的認可。

當然王小虎也不會認為美國法律會對自己有多少約束力。他就是看不爽高洛斯的言語，對這個曾經糟蹋過李小龍作品的二流導演從心眼里感到厭惡，更不希望自己和李小龍辛苦的成果被他占有。

所以在聽完溫特杜爾開誠布公的話后，王小虎與李小龍互望一眼，由王小虎提出先看協和公司的作品，再做出綜合評價也不遲。

于是雙方談判的地點轉移到附近的放映廳，在這件屬于協和旗下院線的小型放映廳內，王小虎安排工作人員首先播放的是《葉問》英文版，他認為這是自己單獨執導以來最精彩的一部作品，是可以代表協和公司的綜合實力的經典制作。

精彩絕倫的武打動作，讓人振奮人心的背景音樂，溫特杜爾內心深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不同于已經在歐美部分院線上映的《精武門》（精武門還是屬于嘉禾版權的，呃），《葉問》讓溫特杜爾終于體會到了與中國茶道、武道一樣的美感，那種濃厚的東方藝術氣息讓他全身心投入到影片之中。

一百二十分鐘里，溫特杜爾不知道鼓掌幾次，不知道流淚幾次，“哦上帝啊，布魯斯你快告訴我，這就是你們協和公司的作品？太令我感到驚訝了”

“是的這就是泰格親自執導、編劇、主演的影片，你感覺怎么樣？”李小龍笑著說道。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的是香港電影嗎？用我幾十年從影的專業目光來說，這完全就是一部在好萊塢都稱得上一流水準的作品”溫特杜爾的老臉上激動的出現紅暈，右手緊緊握著李小龍的胳膊說：“我敢向你保證，這部叫《ipman》的電影會在好萊塢刮起一陣旋風，布魯斯你不要不高興，我說的千真萬確”

“感謝上帝，我本來認為此行只想得到布魯斯你，上帝卻憐憫我，讓我發現了泰格這樣能夠創造奇跡的人才，上帝啊，你對我是太好了”

老溫特杜爾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從他此時的真情流露可以看出，他現在對王小虎已經不存在絲毫的偏見。“泰格，我要鄭重的向你道歉，本來我還想通過別的方式來挽留高洛斯，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因為我感覺你比他更勝任導演的職務”

“不用向華納公司匯報請示了嗎？”王小虎皺眉問道，他可知道眼前這個熱心腸的小老頭總會做出一些讓人空歡喜的事情，否則當年李小龍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失望。

“哦你說的對。”溫特杜爾拍拍額頭說：“我差點又要犯老毛病了，是的，我必須先要向公司請示。不過我會極力的推薦你做導演位置的，請相信我的誠意”

“您的誠意我能感受的到。”王小虎笑著說：“不管這件事情成功與否，都不會影響我的工作積極性謝謝你。”

“泰格，東方人的胸襟讓我對，用你們的話來說叫無地自容，不知道我這樣表達對嗎？”

聽到溫特杜爾客串“中國通”說出那蹩腳異常的漢語來，龍虎兩人都呵呵一笑。李小龍拍拍他的肩膀說：“你說的很對下面我們是不是再看看剩余的兩部影片。”

“當然要看”溫特杜爾哈哈大笑：“我要繼續感受你們帶來的震撼，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整個下午，溫特杜爾一直待在放映廳內觀看完《義俠》和《猛龍過江》，甚至還看了下為完成的《勇士》，這下小老頭的心里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在經過接二連三的震撼后，他已經有些麻木了。他搖搖頭后，長長的呼了口氣說：“哦，請允許我現在給華納公司打電話匯報。”

“愿意為你效勞。”李小龍臉上神采奕奕的笑著，帶著溫特杜爾去打電話。

過了會兒后，他又回到王小虎身邊，捶著王小虎的胳膊說：“兄弟，你做的棒極了”

“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王小虎坐在椅子上，用非常不輕松的語氣說道：“小龍哥，我要忙的時候到了，但是我希望你無論如何也要讓華納那邊拖后到我的訂婚宴之后，否則我可沒有精力搞這么大的工程。”

“放心好了”李小龍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雖然我心里也很著急，但是不能因為這些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如果華納著急開機的話，我倒是有很多方法拖后他們。”王小虎想了想后說：“先去美國在好萊塢選擇演員，然后把他們的演員拉到香港來進行集中培訓，怎么也能折騰上一個月時間了，等我的事情搞定后，我會全身心投入到拍攝中。”

“你的建議不錯好萊塢確實是這樣拍攝的模式，我很慶幸你一直堅持著這種操作模式，這會讓我們的協和公司與其他香港電影公司有無比的優越感。”李小龍點著頭。

就在這時，溫特杜爾回到了放映廳內，他臉上的表情并不像離開時那樣的光彩，他的雙手放在胸前來回比劃著說：“先生們，我想說我失敗了，他們并不同意讓泰格來做導演。”

王小虎搖搖頭，這是在他意料中的事情，但是李小龍卻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的兄弟爭取一下：“嗨，溫特杜爾，你不能這樣，這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了，沒有人比泰格更適合導演這個職務，他是編劇，他又懂中國功夫，很多中國的風俗習慣他都清楚，我跟他是老搭檔了，我不希望看到一個陌生人來指手畫腳”

“布魯斯，請你冷靜下來，我能體會你的心情。”溫特杜爾趕忙安慰道：“事實上我也是這樣向他們匯報的，但是你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們都是老頑固，固執的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這又算什么？”李小龍有些憤怒的看著老溫特說：“嗨，我不想說這是第幾次了，但是他們的回答再度讓我失望”

溫特杜爾很尷尬，是的，幾次來都是他太想當然了，每次都給李小龍希望，卻每次都讓李小龍失望。

“小龍哥，你先坐下來好嗎？”王小虎拍拍他的肩膀說：“換位思考的話華納公司的決定是沒有錯誤的，難道因為這些所謂的虛名我就不會盡心盡力了嗎？你錯了，想想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只要來到香港，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方式來拍攝”

“可是他們的做法讓我很寒心”

王小虎這些話使用粵語將于李小龍的，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溫特杜爾聽懂兩人的談話內容。在老溫特的眼中，此時兩人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吵。

“先生們，你們先等等好嗎，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呢，雖然他們沒有答應泰格做導演，但是在我的一再爭取下，他們最終答應泰格來做副導演。”溫特杜爾這樣說。

“什么？副導演？”李小龍臉上的表情很古怪，他摸摸鼻子說：“僅僅是副導演嗎？”

溫特杜爾嘆口氣說：“是的，我已經盡力了。”

“也就是說華納已經答應了我們的五個要求？”王小虎皺眉問道：“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簽合同了？”

“是的，我們可以簽訂合同了”

協和的辦公室內，溫特杜爾拿出那份早就擬定好的合同，事實上他們已經確定了簽約意向，只是有些實質的條款需要再度修改，比如導演人選，比如雙方投入資金數額，比如演員陣容等等。

雙方坐在辦公室內激烈討論了兩個小時，王小虎態度強勢的寸土必爭，最后在合同的末尾增加了一條讓華納公司負責全球發行的宣傳費用的條款。

最終，李小龍認真檢查了三次合同無誤后，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后王小虎、溫特杜爾也分別簽上自己的名字。

“伙計們，這時候我們是不是要開瓶香檳來慶賀一下？”王小虎提議道。

“我同意”溫特杜爾立刻舉起手來，剛才的兩個小時是他一生中最累的時光，他幾乎要被兩個中國人壓榨的體無完膚，合同簽訂后他頓時松了一口氣，渾身卻如從水里拎出來一樣濕漉漉的，他現在需要喝點東西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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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功夫之王 248 語無倫次的老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