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處心積慮的發仔

王小虎搬進剪輯室兩天后，李小龍也扛著七八盒膠片來到這里，

此時王小虎正在做廟街真實打斗場景和后期拍攝的場景進行完善。

要知道初剪可是非常反鎖的事情，一部長達100分鐘上映時的膠片

長度足足有2400多米，而初剪的工作量遠遠超過這個數目，王小虎見

他單獨一個人過來，有些驚訝的問道：“怎么不讓張宗耀過來幫忙？”

李小龍將膠片盒輕輕放在辦公桌上，然后他坐下來笑著對王小虎

說：“這部片子我想單獨來完成剪輯工作，你知道這是我的處女作，

我要格外的認真，不容許嘉禾那邊的人碰壞了我的寶貝。”說完他看

著王小虎手中的膠片說：“嗨，兄弟你不是也在自己忙活嗎？”

王小虎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不過我還是

讓張宗耀過來幫了一天忙的。”

“哇哦，這么說你快要完工了？”

王小虎點頭，李小龍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說：“很好，那你忙完

來幫我做初剪吧。”

“別，你說過它是你的寶貝，我可不想碰壞他們讓你發火，我忙

完剪輯還要處理其他事情。”王小虎擺出愛莫能助的樣子。

李小龍見他并沒有幫忙的意思，裝出可憐的語氣說：“嗨，咱們

是兄弟，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NO,NO,你知道鄒文懷這次將我孤立了，很多后期制作都需要我

來單獨完成，所以，我很忙。”王小虎說完抱起那幾盒膠片，對李小

龍說：“兄弟，慢慢來，不要急躁，剪輯的時候雙手不要顫抖”

“小虎你不會是去夜總會瀟灑吧，小心我偷偷給Angie告狀”李

小龍壞笑著。

“隨便，我是不會怕這些的”王小虎頭也不回的揮揮手。

李小龍郁悶的笑罵了一句看著他離開，搖搖頭開始埋頭剪輯。

王小虎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做，目前初剪完成的膠片有200多分鐘，

那也是4000多米的長度呢，將這精選出來的鏡頭再精剪為100分鐘，他

還真有些猶豫，畢竟他看著每個鏡頭都不忍下刀，不過這也是沒有辦

法的事情。

其實他現在拍攝的片子已經跟前世所看到的大為不同，不僅從演

員陣容方面，劇本、情節、打斗的風格也有了天壤之別，王小虎現在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他自己拍攝出來的片子，而且是他的處女

作。對于導演生涯來說，處女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現在的香港

導演都比較珍惜名譽，不敢胡亂拍片子，除非有好的劇本或者人氣明

星參與，不然一部爛片上映后，導演的招牌也就砸了，也不會有哪家

投資公司肯找他拍片了。

自從香港有了電影這個行業之后，就開始流行所謂的學徒制度，

并不是什么人隨隨便便能坐上導演位子的，如果你要做導演的話，首

先要在攝影棚里面做10多年的場記，然后升為副導演，再用幾年時間

升為導演，這種制度一直在邵氏按部就班的執行著，如今的張徹、胡

金銓、楚原等人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后來在國際上享有盛譽

的吳宇森不正跟張徹做副導演嗎？他們很少有人是從真正的電影學院

畢業，因為大環境上沒有條件。

像王小虎這般一下子從龍虎武師升為武術指導，甚至成為副導演

的現象屬于個案，是無法復制的存在，雖然他目前只有18歲，可是所

有人都知道他已經幫著李小龍完成了一部《精武門》，除了嘉禾之外

的其他電影圈內人對與這種現象感覺有些不可意思，雖然嘴上不說，

可是在心里還認為王小虎是攀上了李小龍的大船，沾了李小龍的光。

這種質疑的聲音一直沒有間斷過，王小虎也很清楚，而且大家的

目光都集中在李小龍的新作《猛龍過江》身上，誰會在乎他的小打小

鬧啊？這點從自己在廟街出事后，嘉禾方面從未派任何代表出面解決

就能窺見其中的意味，鄒文懷們真的想看自己的熱鬧，恨不能自己狠

狠的摔個跟頭。“大亨們，你們會看走眼的”

王小虎沒有對外發表任何的怨言，因為他知道與其那樣做，不如

抓緊時間用實際行動來一個完美的回擊，所以他現在很忙，忙著帶袁

和平他們錄音，忙著找顧家輝做背景音樂，忙著讓阿芝準備錄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王小虎在自己忙碌，可是他卻樂在其中，正

是這種難得的機會讓他將整部片子從前期制作到后期完善都走了一遭

，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鍛煉，期間所積累下的經驗是無價的，是寶貴的

，是屬于他個人的。

雖然是那樣的忙碌，可是他每天早晚都有堅持鍛煉身體，否則他

的身體無法支撐如此強大的工作量，早晚會垮掉的。在經過廟街那場

悲壯的戰斗之后，他逐漸發現了武器應用的重要性，特別是詠春門的

六點半棍，一棍在手讓他所向睥睨，殺傷力也是驚人。不過六點半棍

還是太長了，無法隨時帶在身上。

按理說雙節棍這種李小龍推崇的武器應該是他的首選，可是王小

虎很清楚雙節棍的力量很很大，而且容易在身上隱藏，不過這種氣門

兵器的真正實戰價值還有待考證，經過他與李小龍長達半年的交流，

他也知道李小龍并不會將這種玩意整天帶著。

“這年頭殺人最快最直接的還是用手槍。”王小虎并沒有自大到

用肉身跟手槍比試高低的地步，手槍這東西他目前沒有購買的途徑，

只能通過讓自身更強大來防備著一些突發事件。

“嗯，過段時間真應該拜訪葉問了，向他老人家打聽打聽當年將

大山倍達揍服氣的太極陳到底何許人也。”王小虎在練武方面跟李小

龍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相信國術內家拳的威力超強，并深信世界上有

內功這種無法用肉眼察覺的物質。其實李小龍也并沒有完全否定國術

，只是國術修煉動輒三五十年，一時間看不到效果就被李小龍拋棄，

如果有機緣的話，王小虎倒是真想跟幾位國術高手認真學幾年。

王小虎帶著這些想法不知不覺來到“李小龍餐廳”，看到門前的

報攤上有報道邵氏《水滸傳》的信息，掐指一算這《水滸傳》也上映

一周多了，還不知道票房成績如何呢。

拿著幾份報紙走進餐廳，迎面就碰到一臉微笑的周潤發。“老板

您來了？到樓上辦公室休息還是在大廳？”

王小虎不假思索的說：“樓上的辦公室吧，那里比較安靜。”

“好的，老板你稍等，我這就給您收拾一下。”周潤發說完立刻

蹭蹭上了樓，整個過程始終帶著微笑，讓王小虎忽然有種恍惚感，從

年齡上來說自己還長周潤發一歲，嘿嘿，不過看到未來的發哥如此勤

快麻利而且還非常開心的做著服務生，還這么伺候自己，這心里邊頓

時很爽很爽的。

“老板，您的茶水，請慢用，有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喊我。”周潤

發給王小虎端上茶水后，面帶著微笑說完又退了出去。

喝著發哥沏的茶，王小虎仔細想了想有點不對勁，怎么說呢，他

感覺現在的周潤發有點有點太做作了，好像在故意表現給自己

這個老板看一樣，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吧？

王小虎忽然想起了前世聽到的一個小八卦，說的是為了能夠順利

簽約，為了得到演出機會，那時的周潤發經常把自己打扮一新守在人

來人往的電梯口，裝作等待電梯的樣子，每見頭面人物上下電梯，他

就不失時機地問候一聲。這位身高1.8米的英俊小伙子于是引起了無線

高層的注意，也給那些監制人員留下了好印象，于是就有人開始打聽

這個小伙子是何許人。

“呵呵，這發哥竟然搞這套”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節后，王小虎

搖著頭嘆口氣走出辦公室，果不其然，周潤發正蹲在廚房門口，眼神

時不時的向這邊瞄過來。

“老板，您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去幫您做。”

王小虎忽的板起臉對著周潤發冷言道：“發仔，你的工作是餐廳

中的客人，客人是我們的上帝，只有為他們提供優質的服務，他們才

會給你更多的匯報，我這個老板也會很開心。希望你以后不要做這種

無謂的事情了。”

周潤發聞言臉色立刻變了，他想不到這個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年輕

老板竟然看破了他的心事，他臉上的笑容凝住，眼神中的不安已經全

部流露出來，“哎，老板我知道自己錯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王小虎點點頭：“以后做事用心點，記住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

還有，以后有事情直接說出來，我這個人更喜歡直來直往。”

“是。”周潤發弓著身子緊緊咬著嘴唇，不敢說半個“不”字。新功夫之王 134 處心積慮的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