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這服務生是發哥！

《義俠》終于殺青了，雖然在事后王小虎和趙雅之對袁和平沒有叫停很不滿意，不過在劇組所有人曖昧的眼神下，也就作罷。袁和平大喊冤枉不止，表情也沒有絲毫委屈的樣子，全劇組就屬他笑的最歡快，因為王小虎最終心愿達成，自己也沒有當那種衰神附體壞人家好事的討厭鬼。

殺青了自然要慶賀的，王家欣變戲法一般拿出五六瓶香檳，所有劇組人員湊在一起站在九龍城碼頭上砰砰開啟香檳，然后大聲歡呼著嘶吼著，好似完成了多大勝利的樣子，那種瘋狂的舉動引來碼頭很多人側目，不過大家現在也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只顧著跳著、叫著、喊著。

宣泄過后，王小虎站在高處振臂說道：“大家都安靜安靜，經過20多天的努力，咱們這部片子總算順利殺青了，在此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勤勞付出。”王小虎說完深深向大家鞠躬，然后他認真的說：“這20多天大家吃住在一起，中間經歷了很多挫折，大家也都咬牙闖了過來。”

“不要認為沒有天王巨星參加演出而擔心影片質量，不要認為嘉禾方面投資的資金短少而沒有信心，這些都是客觀原因，如果被按照外界媒體的說法，咱們這部片子就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新人導演帶著一群新人演員在瞎折騰，在拿著大把的鈔票玩票。”王小虎說到忘情處有些激動起來，他高舉的右手迅速斬下：“在這里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我們表現的很好，從主演到群眾演員，無論是我還是阿芝，或者星仔，大家都完全投入到影片中來拍攝，只要有這種精神，咱們的票房絕對差不了，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大家高聲回答道，即使年紀最小的周星馳也扯著嗓子叫起來。

“OK，要的就是大家這種精神頭，現在大家打掃戰場，除了主要演員和負責人需要進行后期錄音和剪輯，其他都可以放假了。”王小虎說：“哦，還有，收拾完東西都自覺去餐廳哈，今晚咱們狂歡，不醉不歸”

“好耶”所有人都尖叫著，興沖沖的去收拾道具。

趙雅之笑著來到王小虎身邊，眼睛盯著他說：“看不出來你倒是蠻會鼓舞士氣的。”

“小意思。”王小虎也笑著回應她：“怎么樣，片子拍完了什么感覺？”

趙雅之倒背著雙手，仰起頭沿著碼頭的青石板邊走邊說：“嗯，感覺全身上下都很輕松，不用在為背誦劇本對白頭疼，不用在擔心表演不好被導演罵，不用在緊張是否能把人物詮釋好不好，總之就是很好的感覺。”

王小虎緊跟在她身后，難得看到她露出這種小兒女神態，笑道：“我哪有罵你啊，不過阿芝你這次表演的真好，相信這部片子上映后，你會立刻成為香港電影的新秀，影壇的一朵奇葩，哈哈，那樣就會有更多的導演來邀請你拍戲了，阿芝你要成名了，興奮嗎？”

趙雅之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搖搖頭神色很認真的說：“阿虎，我一點都不興奮。”

“為什么？”王小虎詫異的問道。

“呵呵，因為那些導演不是阿虎你啊，我只出演阿虎你指導的片子，而且呢，如果你不是男主演的話，即使他們出再高的價錢我都不會理會呢。”

趙雅之說完后，咬著嘴唇，那副神態讓王小虎心頭一暖，伸手將她擁入懷里開心的說：“好以后阿芝就是我王小虎御用的女主演了，我一定寫出更多精彩的劇本，讓阿芝過足拍戲的癮。”

“嗯。”趙雅之依靠在他懷里，重重點點頭說道。

由于接到《義俠》今天殺青的消息，“李小龍餐廳”早早打烊，所有餐廳人員都在緊張的籌備殺青的酒宴。當王小虎一行人來到餐廳的時候，這邊已經將菜系準備的差不多了。

導演組一席，配角一席，其他參演人員一席，一層的大廳里邊氣氛格外熱鬧，王小虎高興的對所有人說：“今天咱們殺青，大家都吃好喝好，對了，元香師姐，你讓廚房那些師傅們還有服務員都過來坐下吧。”

“哎，好”元香聞言跑去廚房喊人，就聽到廚房內傳出一身歡呼，不一會后從樓梯上跑下十幾口人來，一個個路過王小虎身邊的時候都不忘喊句：“謝謝老板。”

當最后一個身高1.80的年輕人對王小虎喊：“謝謝老板”的時候，王小虎感覺聲音有些耳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瞬間跌碎了下巴，“那個，那個發哥，你怎么跑我這當服務員了？”

你道那人是誰？赫然是王小虎前世所熟悉的發哥——周潤發這位“演技之神”那是相當牛叉了，許文強、小馬哥、賭神這些經典熒幕人物就是由他完美呈現給觀眾的，只是，只是這位爺怎么現在跑到“李小龍餐廳”來做服務員，客串起跑堂小廝來了呢？

“啊，老板，您認識我？”周潤發的嘴角翹起露出笑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眉毛還向上揚了一下，那副神情簡直讓王小虎拍案叫絕，這他娘就一典型的，那誰來著？王小虎感覺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指著周潤發半天也沒喊出那個經典名字來。“你你”

“阿虎，發仔做錯什么事情了嗎？”目前負責餐廳人事管理的元梅走過來說：“發仔是昨天剛招聘過來的服務生，一些規矩還不太懂，要是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等會教育教育他，你可千萬別生氣。”

周潤發聞言臉上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趕緊回想自己前前后后說的話，好像只有兩句吧，這就把老板給惹生氣了？

其他人也都詫異的望著王小虎，心道阿虎平時都是和藹可親的來著，不會跟自家新請來的服務生過不去吧？

“不是。”王小虎大喘氣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出口，他繼續指著周潤發說：“他很好，不用教育他，呵呵，趕緊去坐下吃飯吧哈。”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著王小虎，想不通他為什么見到一個新服務生會激動成這樣，不會是感覺對方個子比他高就看不順眼吧？按說這個服務生除了個子高點，好像比他還帥氣一點。

他們哪里知道王小虎心里的想法。周潤發可是著名電影和電視演員，曾經三度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獎，另外也拿到兩次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主角頭銜。80年代與成龍一并成為香港電影市場的票房保證，并創造了多個膾炙人口的經典角色：許文強、小馬哥、賭神等多不勝數，90年代開始后，與成龍、周星馳因為電影票房成績出色，共同被媒體形容為“雙周一成”。他于1995年赴美國好萊塢發展，在拍攝多部電影后獲得一定程度上的成功。

而在自家餐廳遇到了發哥——這位未來的影帝，讓王小虎多少有些反應不過來。

吃飯的時候王小虎會偶爾撇一眼周潤發，看到對方很是拘謹的坐在那里吃飯，感覺就有些好笑，他決定抽空找元梅打聽打聽，問問發哥為什么來這里做服務生。

不管如何，周潤發是要留在手里的，王小虎這樣想著，他雖然不清楚周潤發會在餐廳做服務生，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明年，也就是73年，周潤發會參加香港TVB無線藝員培訓班，成為第三期跟TVB簽約的演員，然后開始他在電視劇行業開始起飛，電影《胡越的故事》是他第一部可以稱得上成功的影片，接下來的電視劇《上海灘》更讓他成為華人世界中最紅的明星，許文強這個角色也變成家喻戶曉的名字，據說當時在上海每次播出這個節目時，所有的人都守在電視機前，使得這個中國人口最多的城市竟然宛如一座空城。

“哎，許文強啊，注定是要成為絕響嘍，誰讓俺答應阿芝要做男主演呢，所以，發哥，《上海灘》您就被我雪藏了吧”王小虎心中腹誹道：“不過你也別感到委屈啊，許文強你做不了，什么小馬哥、賭神的還是可以做的，當然，我也不會讓你跑到邵逸夫那邊跑龍套滴，好苗子要留著培養起來，等他成長為一棵大樹的時候，哼哼，就是下刀子的時候了”

王小虎這種時而失落時而奸笑的樣子落在趙雅之眼中，讓她頻頻皺眉，拽拽他的胳膊說：“阿虎，你是不是喝多了？”

“呃，我還沒喝酒呢，怎么可能多了呢？”

“那你怎么好像喝多的樣子，暈暈乎乎的。”

“沒事沒事，阿芝來吃菜哈。”王小虎忙借著給趙雅之夾菜的空檔遮掩自己的尷尬。

酒席散后，王小虎將趙雅之送回家中，順便還討來個吻別，興高采烈的回到餐廳里，直接去找元梅詢問情況去了。

原來周潤發出生在新界一個農村家庭，從小就得幫母親工作掙錢。10歲時全家搬到九龍。17歲，他因幫補家計而輟學，不得不開始四處打工討生活，而全港目前最火爆的飯店就是“李小龍餐廳”，于是他就來應聘了。

“呃，就是這么簡單嗎？”王小虎愕然。

元梅不解的說道：“是啊，難道很要很復雜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感覺很好”王小虎笑著說：“元梅師姐，這個小伙子你幫著照顧點，平時多磨練磨練他，嗯，不過在薪水方面千萬別為難他，畢竟出來討生活的嗎，都不容易。”

元梅聽到這里笑了，她說：“你就放心吧，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發仔，不過看你蠻看重的他的，我會照顧他的。”

“嗯。”王小虎這才放心的離開餐廳，踏上去顧家輝家里的計程車上。

《我就是李小龍》的作曲既然已經完成，王小虎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到顧家輝那里學習如何作曲，順帶著完成這個歌曲的演唱工作。

在顧家輝的琴房中，王小虎再次獻唱這首勵志的歌曲，每次演唱都會讓他感覺心血澎湃，確實是那樣子，這首歌曲唱出了很多龍迷的心聲，光是那種代入感就讓人激動的無以復加，他相信錄制出來后，肯定跟《精武英雄》一樣被大家傳唱。

“阿虎，注意用丹田的力氣，老用聲帶的力氣會損害你的嗓子的，而且有種氣道不足的現象。”顧家輝聽完后提出自己的意見。

王小虎點點頭，按照顧家輝教授的方法使用丹田的力氣，果然再次演唱的時候聲音洪亮了很多，嗓子也不再感覺難受。接過顧家輝遞過來的一杯清水后，他問道：“輝叔，這唱歌原來還有這么多門道啊。”

“呵呵，你小子現在還是憑借一股狠勁才唱，長久下去后不會得到絲毫的進步，平日里空閑的時候還要多來學習學習才是。”顧家輝笑罵道，然后他拿出王小虎送來的《只要一次真心真意》歌詞說：“曲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打算找誰來演唱，歌詞寫的不錯，挺浪漫，挺詩情畫意的，若是賣給唱片公司的話應該有點收入。”

“呃，輝叔，這首歌不能賣的，我留著做片尾曲呢。”王小虎拿著水杯有些焦急的說。

“哎，給輝叔點面子，賣給我總可以吧？”顧家輝嘆口氣說。

“哈，輝叔很喜歡這首歌詞？”王小虎大為驚訝。

“當然了，要知道這首歌詞填的不錯，比香港那些要強很多，他們那些歌詞幼稚的很呢。小子，說個價格吧，這個我無論如何也要了。”顧家輝說完望著王小虎，話雖然說的慷慨無比，可是還真擔心這小子漫天要價，他已經做好了坐地還價的準備了。

“既然輝叔這么喜歡，那送給輝叔算了。”王小虎很大方的說。

“不好吧？看不起輝叔？”

“哪有，只是我感覺輝叔一直來都這么照顧我，我不給點回贈的話也說不過去對吧？”王小虎嘿嘿笑著。

“算你還有些良心”新功夫之王 132 這服務生是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