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忠心請求

老天，他會不會折壽，這個問題在了空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便馬上撇去了。都活了一把年紀了，折壽對了空來說，還真沒所謂了。只是皇上跪在他的面前，還是讓了空心驚膽顫的，這祖宗來歷不凡，若是以后回歸了本位，會不會找他的事。

了空身一抖，雙膝也跪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把禛嚇了一跳。

禛這下也不跪了，扶起了了空，對于了空說的心頭血祭，可是卻又不愿意說明白，禛還是不滿的。

別怪他刨根問底，了空話說了一半留一半，給了他期望，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

“皇上，血祭于身體是非常不利的，甚至會丟了性命。”心頭血呀，挖出來還能活的么，了空可不愿意背負著害死皇帝的命。

他修道多年，這身修行著實不易，這修行路上，了空并不愿意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阻礙了修行了。特別是禛這個祖宗，他更惹不起，了空并不知道禛原位是誰，但可以肯定不是普通的帝星。

修成正果，自然是了空畢生的愿望，走上這一條道雖然艱辛，但了空倒不怕。他并不急于求成。但還是緩慢的進步的，所以了空一般都不喜歡參與世俗之事，特別是皇家，但對禛，了空還是能做到例外的。

“了空大師覺得朕還有多少年能活。”禛嘴角掛著一絲自嘲。命都快沒了，他哪里帶在乎有沒有危險，若不是時間不多，他哪里會這么急切。

了空一咽，停住了嘴里的勸說，終道：“血祭并不是佛家的法子。而是貧僧多年前云游時獲悉的一種失傳已久的古法，只是未曾試用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且血祭是逆天之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用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朕不怕”反正終要一試。

了空心里一愁，又有些后悔把事情說出來了，要是弄不好。不說禛，就是他自己都保不住。可是現在說都說了，看著嘴角掛著微笑的禛了空只有硬著頭皮上陣了。

禛和了空聊了很久，到出來時，已經是日落夕山了。

出了了空的院子，禛走在前面。高吳庸默默地跟在后頭，內心是波濤洶涌的，怎么也無法平靜。

呯。禛一停，高吳庸便撞上來了。

“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高吳庸心一驚，跪在了地上。

“想什么，這么入神。”禛低頭看著高吳庸。高吳庸可是跟了他多年，又替他掌著粘桿處。從沒有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

“奴才沒事。”高吳庸心里有很多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說。

皇上對皇貴妃的感情，這么多年，他也是看著過來的，到這個時候，就是天都已經無法阻止了，他能說什么。

“說”禛沉聲命令道，不喜歡高吳庸有事瞞著自己。

“皇上真的要用血祭的方法嗎。”高吳庸還是問了出口，這么多年，只要是禛的決定，高吳庸從沒有質疑過，一根筋地完成禛交代的事。

可是這個時候，高吳庸不淡定了，如果血祭成功還好，若不成功，可是面臨著灰飛煙滅的危險。

“這事朕已經決定了，只要有希望，朕終要試上一試，不然心底還是不甘的。”禛望天嘆道，低頭再看向對著高吳庸道：“起來吧。”

“謝皇上。”高吳庸起身，禛已經又繼續朝前走了，他只得緊步跟上，只是卻不敢再開小差了，心里也知道皇上心意已決，已經不是誰能勸的住的了。

禛走的很慢，但并不要人扶著，雖然身體不好，可是他有他的自尊心，除了耿精靈，他并不喜歡別人扶著他。而且耿精靈也是聰明的，扶著禛的時候，姿勢并不似扶，看起來，便是挽著禛的胳膊，禛是很喜歡耿精靈挽著他的樣子，兩人的身體靠的很近，這親密狀，禛自然不會拒絕的。

禛腳步放慢，高吳庸自然也慢蹭蹭的跟在后面，雖然不敢再走神，可高吳庸腦里裝著一件事，所以目光一直盯著禛的背影。

“你還想說什么，一并說了。”禛突然轉了身看向高吳庸，倒把高吳庸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地鎮定下來。

“你什么時候變的婆婆媽媽了。”禛厲眼瞪著高吳庸，特見不怪高吳庸扭扭捏捏，婆婆媽媽的樣子。禛不明白高吳庸是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整個人特不對勁，要是蘇培盛這個樣子，禛還能理解，可眼前讓他無語的是高吳庸。

拍的一聲，高吳庸整個人跪在禛的面前，禛臉一板，準備想訓斥，就見高吳庸請求道：“奴才也想參與血祭。”

“你說什么？”禛詫然。

“奴才想參與血祭，再侍候皇上，求皇上準允。”高吳庸朝著禛叩了個頭，堅定道：“皇上，血祭很危險，先讓奴才試吧。”

“誰要你跟著。”禛怒斥道：“沒出息，這輩子做奴才還不夠，竟然還想下輩子。”

“只要跟著皇上，就是做奴才，奴才也甘愿。”高吳庸沒有被禛的話影響，臉上是堅定的。

禛的眼晃了晃，仿佛又見到了那初高吳庸追隨他時的情景，心里不感動是假的。可是下輩子，他只要耿精靈，誰他都不想牽上。

而高吳庸跟了他這么多年，忠心不二。禛自然也記著高吳庸的好，所以自是希望下一世，高吳庸能解脫的，畢竟如果可以，誰愿意當個閹人，做一輩子的奴才。

“滾，朕才不要你跟著。”禛不理后面的跪著的高吳庸，轉身便離開。

這個時候耿精靈剛好從院子里出來，見著禛對著高吳庸發火，而禛回來了。高吳庸還在那跪著，便上前問道：“發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生這么大的氣？”

耿精靈看向遠處的高吳庸。對著禛道：“這大雪天的，路面都結冰了，皇上還是讓高公公起來吧。”

“朕才不讓他起來。”禛看了死跪在遠處的高吳庸，臉色很不好。

耿精靈不明高吳庸怎么惹毛了禛，可他知道禛對身邊兩個跟了他很久的高吳庸和蘇培盛是很重視的。再者禛又是個念舊情的，若是高吳庸這一跪出問題了，禛心里肯定過不去。

“皇上要罰高公公，還是換個法子吧，再跪高公公就要成雪人了。”耿精靈看著天下飄落的雪花落在了高吳庸的身上，并沒有掉下去。而很快，高吳庸的身上已經一片的白霜了。

“朕沒罰他，是他自己跪的。”禛臉色不好。動動嘴，想讓高吳庸起來，但又想到高吳庸求的事，又閉上了嘴。

耿精靈看著這對主仆有些奇怪了，既然不是禛罰著。那是什么事情讓高吳庸一直跪著，而禛這樣子。明顯不愿意說。

“不管他，他要跪就跪好了，你快進屋去，外面冷著呢。”禛握了握耿精靈的手，感覺涼涼的，又出聲道：“怎么不拿個暖爐，手這般凍。”

禛朝著耿精靈后面的巧玲和巧云輕輕地看了一眼，眼里盡是責怪之意，讓兩個丫頭心驚膽戰的。

“是臣妾不愿的。”耿精靈見禛看向兩個丫頭，便出聲道，她確實覺得不冷，這樣的天氣，對她來說，真不冷。

耿精靈拉著禛的手，朝著屋里走去，轉頭對著巧玲和玲云道：“你們去勸勸高公公吧，皇上不怪他，讓他趕緊起來，可別凍壞身子了。”

禛并沒有阻止著耿精靈，而他不愿意說，耿精靈也沒有問。

回到室內，耿精靈親自泡了茶給禛喝，就見巧玲匆匆而來：“皇上，娘娘，高公公不愿起來。”

說一落，剛剛臉色緩和的禛臉刷的黑了，“他就是跪死，朕也不會答應他。”

這死奴才這般的固執，死倔，禛以前是很欣賞高吳庸死忠的樣子的，可是現在只想把高吳庸的腦袋給敲開來，看看那腦里裝著什么廢料。

巧玲匆匆而去，最后與巧云一起回來了，耿精靈見此，便看向禛，這主仆在玩什么，心里有些好奇。

“皇上和高公公是怎么了，臣妾可不相信皇上沒罰高公公，只要皇上一句話，高公公哪里會跪著。”又不是自虐。

“沒什么，高吳庸牛脾氣范了，朕可沒怎么了他。”但禛就是不愿意開口讓高吳庸起，反正他不能為了一時的心軟答應高吳庸。

巧玲和巧云走近了，便朝著禛和耿精靈福了福禮才道：“皇上，娘娘，高公公已經被了空大師派小沙彌接去了。”

“了空大師湊什么熱鬧。”禛不滿道，站了起來：“朕過去看看。”他可不希望了空答應了高吳庸，讓高吳庸先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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