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醫左相 116、鬼面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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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靈四道人見到王鵬宇忽然一聲怒喝,口中金芒噴射朝半空而去,頓時頭皮炸麻,不約而同的退出兩米之外!
他們都是數十上百歲的老道,就算不知道王鵬宇使出的是什么暗器手段,但天譴蘊含的可怕法力都是能感覺得到,本來就陰寒的森林山谷,天譴一出,氣溫憑空降下好幾度,可知這道金芒是何等可怕。
不過王鵬宇噴出天譴,并不是針對玉虛等人,只見金芒在半空一閃,隨后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嬰兒哭鳴之聲,一道黑影從半空掉落下來。
玉虛等人定眼一看,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饒他們見多識廣,但這兩尺長的烏黑蜈蚣也不多見,更不要說這蜈蚣腦袋仿似人臉,五官分明,更有一團詭異黑氣籠罩其上。
人面蜈蚣被天譴一劍兩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兩段身體還在不斷掙扎著,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嬰兒啼哭之聲,兩排尖銳蜈蚣足死命劃動的朝王鵬宇襲來。
王鵬宇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吞回天譴,手指猛然朝著兩截蜈蚣一點,便見兩截蜈蚣仿佛被釘子釘在地上,任蜈蚣足怎么劃動,身體也無法前進一步。
籠罩在蜈蚣身上的黑氣慢慢散去,詭異的嬰兒啼哭聲微弱下來,足足盞茶時間才徹底的死去。
玉虛他們都是武林中人,卻沒有見過這般古怪之事,都是臉色凝重的看著地上鬼面蜈蚣,直到蜈蚣掙扎徹底的停了下來,玉虛才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小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唯恐王鵬宇誤會這蜈蚣是他們豢養的,畢竟這是峨嵋派的底盤,王鵬宇正和他們比試。要是真發生誤會,玉虛可沒有任何把握能抵擋王鵬宇剛剛快若閃電的可怕金芒。
王鵬宇臉色也有些古怪,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何物,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苗疆龍蠱。不過龍蠱身上帶著陰森煞氣。更像是玄門術士的養鬼之術,而且還是極為狠毒的九子鬼煞!”
他并不懷疑是峨嵋派下的毒手。畢竟他和峨嵋派無怨無仇。也是第一次到這里來,玉虛等人修煉的內功平和正大,不像是豢養這詭異蠱蟲的人。只是王鵬宇也不能確定這是誰人下的陰手,趁著自己和玉虛等人比斗,法力消減,突然發動襲擊,要不是自己有天譴護體,怕還真的著了道兒。
見到這鬼面蜈蚣,王鵬宇第一時間就想到被自己間接害死的苗疆蠱師。雖然他是死在虎口之下,但要不是王鵬宇替司徒月化解了金蠶蠱毒,他也不會到山谷附近意圖殺死自己和司徒月,真留了口信讓人復仇,肯定連自己也算在內的。
不過這蜈蚣蠱和尋常的龍蠱有極大不同。上面帶的陰森煞氣,赫然是玄門之人的手段,乃是采集夭折幼兒的尸毒怨氣。每九個幼童尸毒怨氣加以秘法祭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得到一道鬼子煞。
也就是說要得到九子鬼煞,足足需要八十一夭折幼童的陰魂,花上年余時間才行。
如果在兵荒馬亂的古代,夭折幼兒到處可見,祭煉這陰毒無比的九子鬼煞倒是沒有什么困難,如今的玄門術士,基本上是不可能練成九子鬼煞的,就算再喪心病狂的人,也不敢冒大不韙的殘殺幼童修煉這門邪法。
玉虛等人都聽過玄門術士的各種詭秘手段,停了好一陣子,玉虛才沉聲說道:“小友,這鬼面蜈蚣為何突然襲擊你,莫非是小友的仇敵驅使?”
王鵬宇沉吟一下,才道:“應該是在下以前結下的仇敵。本來還想和幾位談劍論武,現在看來是無法如愿了,以后有機會再來和幾位道長秉燭長談。”
玉虛心中暗自有些惋惜,本來見王鵬宇醫術不錯,一下就指出師侄女的病情,想請他給師侄女看看的,不過出了這樣的事,倒不好挽留對方,王鵬宇肯定要想辦法應付仇敵。
不過魂虛之癥并不難判斷,需要夜光曇花為藥引,就算王鵬宇醫術高明,沒有夜光曇花也是無米之炊,因此話到最邊都沒有道將出來。
王鵬宇將兩截鬼面蜈蚣用布片包了起來,拱手和玉虛四人告辭之后,便快速離開山谷。
他沒有馬上回去金頂市區的賓館,只是在山中尋覓了一處干凈山地,拿出電話找出司徒月先前打來的號碼,撥了回去。
司徒月已經回到了hn,現在深夜時分,聽到電話響拿起來一看,有些奇怪的接了。要是王鵬宇白天打過去她反而是不知道的,像她們這樣的秘密部隊,白天訓練時候都不能帶電話在身,就算有人找也得打去部隊聯絡處,再由聯絡處的人通知她。
“王鵬宇,這么晚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嗎?”司徒月的聲音比剛剛認識王鵬宇時候柔和了許多。從平山回來之后她打過幾次電話給王鵬宇,只是王鵬宇當時日夜祭煉天譴和昆侖陰陽鏡,沒有時間和她見面,都是拒絕了。
“有點事情需要問你。”王鵬宇想了一下才說,“我剛剛被一種奇怪蠱蟲襲擊,懷疑是上次你追殺的苗疆蠱師的親友,想問一下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適,還有上次那苗疆蠱師偷取的是什么東西。按照道理,一些價值連城的珍寶文物,對蠱師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沒有必要為了錢銀之物招惹你們軍隊。”
司徒月靜了片刻,才問道:“我沒有感覺到異常。你沒有事吧?”
王鵬宇笑了笑道:“還好。”
“一定要說嗎?”司徒月又問了一句。
王鵬宇嗯了一聲:“出現的蠱蟲十分奇怪,我懷疑這苗疆蠱師通曉玄門術法,使用玄門手段培養蠱蟲,想看看那人上次不惜得罪你們也得盜取國家重寶是什么物品,是否如我所料。”
司徒月遲疑許久,才低聲說道:“是藏地活佛的舍利子,據說蘊含精純佛力。”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萬一有什么事情可以打電話給我。”
“你也小心點。”司徒月說了這樣一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王鵬宇也知道,驅使鬼面蜈蚣的是苗疆蠱師的話,知道自己厲害,肯定不會先對付司徒月,免得打草驚蛇引起自己警覺。一個生出提防之心的玄門術士。比司徒月這個普通人難以應付網.更新得多。
打完電話之后,他眼中露出一絲寒芒。定定的看著布片中的鬼面蜈蚣。半晌才冷笑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要是你一直潛伏起來,我自是找不出你的行蹤,這次把這鬼面蜈蚣蠱蟲送到我手中,看你能躲到那里去!”
王鵬宇不是尋常玄門中人,而是玄門中精通推算術法的相門之人,有了這由蠱師精血喂養的蠱蟲尸體,怎么可能找不出對方的行蹤!
他算斷之術本來就厲害無比,最近更領悟了紫薇星斗推算奇術,除非有玄門天師出手擾亂相象。蒙蔽天機,不然精血落到王鵬宇手中,尋常相師都是躲不過他的算斷!
王鵬宇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張一米見方的白布,上面用百年丹朱畫有太極八卦圖。隨后又取了玉石翡翠,開光銅像、金器,八卦羅盤等。快速的擺下了搜魂術陣,隨后將兩截鬼面蜈蚣的尸體放到法陣之中,噴出天譴往法陣一指,頓時便見陰風卷起,隱隱有鬼哭之聲,法陣瞬間就激發起來。
陰風不斷的往鬼面蜈蚣尸體鉆進去,不多時,一道淡淡的黑影從蜈蚣體內冒了出來,懸浮在白布的八卦圖案之上,竟然是一條黑漆漆的蜈蚣死死的纏著一個臉色蒼白無比的孩童身子,蜈蚣頭鉆入了幼童的頸椎,幼童臉上露出無比痛苦之色,看起來詭異到了極點!
就算王鵬宇膽子極大,看到這恐怖的陰魂鬼象,也是倒吸一口冷氣,臉上瞬間冒出無比憤怒之色!
“邪!魔!歪!道!”他禁不住咬牙切齒的說出四個字來。
這人根本不是尋覓夭折孩童的尸毒陰魂祭煉九子鬼煞,竟然殘忍到極點的使用活人祭煉蠱蟲,就算在苗疆蠱師之中,也是禁忌之法,為苗疆蠱師所不容!
怪不得那苗疆蠱師不惜代價的搶奪活佛舍利,原來是要借助舍利的佛力,祛除煉蠱帶來的驚人煞氣!
見到鬼面蜈蚣的陰魂鬼象之后,王鵬宇已經下了決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這家伙斃在天譴劍下!
他陰沉著臉拿起腳邊的一個暗褐色的竹筒,法力凝聚雙指在封住竹筒蓋子的符錄上面劃了幾下,隨后拔起塞子,便見一道青光飛了出來,盤在王鵬宇手臂之上,赫然是一條綠油油的細長竹葉青毒蛇!
盡管這是苗疆蠱師的龍蠱,不過王鵬宇知道養蠱之法,不時用自身精血喂養蠱蟲,早已經將兩個竹筒的十數麒麟蠱和蛇蠱都收歸自己所用,因為深山之中不好尋覓材料使出玄門術法千里絞殺對方,王鵬宇干脆將這狠毒的蛇蠱放了出來。
玄門術法有很多隔空傷人的術法,如天師道的刀兵符,薩滿教的拘魂術、茅山草人等等,但大多都不能直接取人性命,反而是蠱蟲更具有殺傷性,是陰毒有違祥和的邪門術法,只是用來對付那喪心病狂的蠱師,王鵬宇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他天譴一指,便有一道森寒煞氣進入了蛇蠱體內,隨后手指一引,鬼面蜈蚣的陰魂鬼象被王鵬宇引到蛇蠱前面,竹葉青兩眼發出一陣青幽寒芒,張大蛇口猛然往前一咬,就將那團黑氣吞進腹中。
王鵬宇指尖逼出一滴鮮血,點在蛇蠱腦門,精血竟然瞬間沒入了蛇蠱體內。
“去吧!”他口中低喝一聲,便見竹葉青化成一道青光,瞬間飛入了漆黑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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