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沒有永遠的敵人

這地方防君子不防小人，除了正門有一名武裝警察站崗外，這個內部保衛人員從身材看也是水貨的緊，他的身材是姬動的兩倍，而身高在姬動基礎上打九折，上一層樓梯都能喘氣。事實上這家領事館今天安保算是比較嚴格的，這里工作人員經常叫外賣，他們也網上購物，快遞都是直接打個電話就進去了，實際意義來說和一個普通公司差不多。

二層人就比較多了，走廊站立了八名身穿黑色西裝，戴墨鏡，掛耳機的大漢，他們分隔站立，一動不動，胸前都掛著臨時通行證，他們全部是菲亞的公開身份保鏢。和上次與菲亞會面不一樣，保鏢們要求留下任何可疑物品，只能攜帶一部手機進入。

會議室在二樓走廊的盡頭，門是敞開的，代表會議還沒有開始，里面有一張鋪了白色桌布的桌子，桌子不大也不小，可以容納十二個人就坐而不顯得擁擠。菲亞坐在主位上，雙手十指互相交叉看著桌面，聽聞調查人到達，才看向門口。曼迪坐在菲亞左手邊。幽靈坐在中間位置。于明一拉幽靈對面中間位置椅子要坐下，幽靈搖頭：“你們位置在這里。”

于明看向他指的位置，是副主位。在橢圓形的座位中。主副位置是尖點，菲亞解釋道：“我們事我們談。不過之前還有一個人要來，這是幽靈的事。”

蒙特羅幫瑪麗安拉開椅子，道：“你們內部的事，我們參與是不是不太合適？”

菲亞搖頭：“不會。蒙特羅，你總是讓我吃驚。”

蒙特羅坐下疑惑：“吃驚？”

菲亞道：“我以為調查人組織我能掌握，我以為調查人組織在離開我的幫助下，會迅速淪落為二流組織，可惜一切我都錯了。我有很多機會打擊調查人組織。但是我一直想到你，我不想將你的勞動成功剝奪。”

蒙特羅笑了笑：“謝謝……所以你派遣你的孫女進入調查人組織？”

“她并不知情，我一直為調查人組織失控而有些焦慮，你勸說一些老人退役，降低實力，增加純潔性，這個手段出乎我意料之外。這已經不能說是失控，而是我完全不知道調查人組織內部發生什么變化。”

蒙特羅好奇：“曼迪表現很好，雖然我們存疑，但是在沒有證據情況下。我們不會勸說她退出組織。不夸張說，曼迪有沖擊副主席，甚至主席的能力。為什么你要讓曼迪離開？”

菲亞笑了。道：“因為這丫頭愛上了一個中國人，走我的老路。我的丈夫曾經是一名將領，二戰結束后到美國療傷。用他的朋友的話說，他是一名儒將，對國家的歸屬感非常強。當時武裝和政府武裝為了爭奪政權展開了戰斗，他堅持離開我回國打擊武裝，可惜最終失敗了回到了美國。而即使如此，他仍舊堅持和政權做斗爭，用他話說就是對國家的忠誠和軍人的榮譽。于明現在肯定不會理解。這和勝者為王沒有關系，假設現在有武裝要顛覆。你們國家將領堅持保衛政權，最后軍勝利了。那這些將領肯定就被劃分為壞人。正義與非正義，是勝利者定義的，我非常崇拜和欣賞他的這種情操。而于明雖然也是個中國人，卻是一個完全反面的例子。所以我非常反對他們之間的關系。”

于明伸拳頭喊：“打倒國民黨反動派，打倒美帝國主義。”

曼迪翻白眼，菲亞轉而認真：“但是我發現每次和他接觸我都小看了他，不僅是能力，而且他還有一份自我的道德標準。”

于明喊：“人民萬歲。”

瑪麗安道：“我認為他裝瘋賣傻的意思是：不要再討論我。”

“可是不討論他，我這話題進行不下去。”菲亞道：“我很奇怪，于明有不少朋友，有朋友不奇怪，但諸如西蒙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對于明認同。”

于明納悶道：“菲亞女士，你這話題轉移的太生硬了吧？”

菲亞問：“或者我再多廢話說你幾句？”

“請。”

幽靈站立起來，走到菲亞身后等離子電視，使用遙控器，電視出現畫面道：“后門武器，是為全球經濟一體化產物，各國為了自己私利，在出口的電子元件、軟件等產品中安裝了后門。有些后門是戰時啟動，有些后門屬于間諜數據傳輸工具。其中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國家制造后門量最大，后門范圍涉及到一個電阻乃至衛星。紐約遭受后門襲擊后，各國明面上對后門進行譴責，但是實質上大國們都開始爭先研發后門武器。除非回到封閉鎖國，貿易科技不相往來，否則因為國和國的利益沖突，后門就永遠無法杜絕。”

幽靈再道：“后門武器很強大，可怕又不可怕，和核武器一樣，核武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但是又可以用無足輕重來形容，理由就是除了美國人在日本投下原子彈外，沒有其他國家用于實戰的經歷。大國和大國之間對此有個共同的看法，就是各國可以憑借自己能力研制和研發后門，但是前提是后門技術必須掌握在國家手中，而不是民間人士，絕對不能是恐怖分子。這和核彈不能被私人擁有，不能被恐怖分子擁有是一個道理。”

幽靈介紹：“如果你們需要備忘錄，我可以給你們，無論是不是正義，但是在法律和政府層面上已經對后門有了定義。但是，現在有一份，也是目前形成武器的唯一一份后門武器被民間人氏所擁有。各位應該都知道，擁有這份武器的人叫惡魔蜘蛛。血蜘蛛將后門武器交給西蒙，西蒙本著信任惡魔蜘蛛態度，將后門交給惡魔蜘蛛。而惡魔蜘蛛答應在明天春天的g20會議時，公開銷毀這份武器。”

菲亞道：“現在問題來了。”

于明當即雞皮疙瘩掉下來，不會是xxx哪家比較強吧，這坑爹的冷笑話在網絡中鋪天蓋地，達到了能讓人做噩夢程度。

幸虧菲亞沒有那么惡俗，道：“我們能不能信任惡魔蜘蛛。”

瑪麗安沉思一會：“對不起菲亞女士，我不太理解的意思。據我所知，惡魔蜘蛛是你們黑色聯邦的人，為什么問我們？”

“這也是今天會議的原因。”菲亞道：“惡魔蜘蛛堅持明年開春銷毀，而我們卻無法等待到那個時間，所以今天我們決定正面會談，在黑色聯邦交權之前進行后門武器的會談和談判。而惡魔蜘蛛也許有些誤會，或者誤信了傳聞，認為我要消滅他，所以他要求，在調查人組織兩位前現主席在場的情況下展開會談，以保證我們不會用武力。”

于明感覺好笑：“菲亞……那個女士，既然你不信任惡魔蜘蛛，為什么要讓惡魔蜘蛛成為繼承人？”

菲亞笑了：“于明，沒想到你會問這么低俗的問題，黑色聯邦也是惡魔蜘蛛利益所在，我相信惡魔蜘蛛會壯大黑色聯邦，即使惡魔蜘蛛獨攬大權，他也無法逃離cia的監管。黑色聯邦不是我的財產，而是一種資源。我認為惡魔蜘蛛能發揮資源，而并非破壞資源，所以我就請惡魔蜘蛛擔任繼承人。這和我是否信任他無關，有關的是他的利益，和他的能力。幽靈，我也不放心他……于明，不要信任一個人，只有好的監督體制才會造就好的人，而一個好人無法在壞體制中生存。我放權后，惡魔蜘蛛做不了主，幽靈也做不了主，曼迪也做不了主。只有最少兩人同意，才能進行提案。而曼迪這一票非常客觀和關鍵，那就代表惡魔蜘蛛和幽靈必須拿出對黑色聯邦有利益，而非對自己有利益的提案。這也是我想辦法請曼迪再為我工作一年的原因，因為我目前手上沒有合適的完全公正的人員。使者……失去了科拉，我感受到了一個母親的悲痛，而失去使者，我感受到了失去心中天平。”

說這么多意思是菲亞并沒有打算除掉惡魔蜘蛛？難說，惡魔蜘蛛現在是緩兵之計，又是派遣代理人，又是后門武器，是要拖延時間。這些人，官面上說的話，是真是假實在難以分辨，偏偏這些人很有本事，無論真假，都能說的自然從容和淡定。于明想起了菲亞和惡魔蜘蛛之間母子的聯系，菲亞說的韓劇煽情版，而惡魔蜘蛛走的是武俠仇恨版。菲亞的煽情版將于明忽悠的和柳子螢說明真相，事實就是這樣，即使是假的故事，在他們口中也能變得真實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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