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7】世事難料

我看見了程雪和封嫂以后，我就沒有再往前走，原地就站住了。

大龍蝦在我的邊上“怎么不走了。”

“來了倆美女，走不動了。”

“哎呀呀”接著大龍蝦就把頭轉了過去，然后他嘆了口氣“我就特費解了”

“你費解什么。”

“程雪是怎么看上輝旭的。”

我撇了眼大龍蝦“好的，一會兒我就把你的原話傳達給輝旭”

我們的蝦哥很坦然的笑了笑，然后沖著我說道“小六子，你認為，我會怕那個黑葫蘆嗎。”

我愣了一下，然后轉頭看著大龍蝦“你敢叫他黑葫蘆。”

大龍蝦點頭“怎么著，叫他黑葫蘆是輕的。”

“你很厲害。”

“一般，也就是我看不見他，要是那個黑葫蘆現在在我邊上，我一定打他一頓，以泄憤。”

我拍了拍手，然后沖著大龍蝦伸出了大拇指。

“你什么意思，小六子。”

“輝旭最恨人家說他黑葫蘆了。”

“我就說，這個外號是我發明的我為啥不說，你們怕，我可不怕，草，就沒我大龍蝦怕的人。”

“嗯嗯，你不怕，你厲害。”

大龍蝦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沒出息。”

我笑了笑，伸手就拽住了大龍蝦的袖子“大龍蝦，你說我現在在沒在你邊上”

大龍蝦看著我，很不屑的說道“你在我邊上，你能怎么滴。小六子。我大龍蝦是那么輕易屈服的人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對面可過來了兩個美女，還有這么多路人，你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一次，我聽聽。”

大龍蝦看了眼程雪和封嫂，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氣“行，我給你個面子。”

我揉了揉拳頭，差點就沒忍住。

封嫂和程雪也看見了我們，沖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快到我邊上的時候，我伸手就把眼睛捂上了，捂上了以后，我就不說話了。

接著我聽見了程雪的聲音“六兒，你干嘛把眼睛捂上”

我搖了搖頭“哎呀呀，沒法看，沒法看。”

“啥意思，是我們沒法看嗎。”

“不是，不是，太美了太美了，實在受不了了，沒法看了。”

“行了啊你。別貧了。”封嫂也笑了笑，然后一把把我的手拽了下來“你至于嗎。”

我看了眼封嫂，程雪的打扮還正常點，穿了身校服，沒什么特別，到是封嫂，很是性感，S型的曲線，黑色絲襪，短底高跟的鞋子，上面是一件紅色的外套，皮膚很好，很白，整個人也很有氣質。身材窈窕，一頭長發，走在校園里，這個回頭率真不是蓋的，我一直認為，我沒有見過比封嫂還漂亮的女的。當然，實在學校，封嫂還從來不化妝。特別樸素，但是依舊那么漂亮。

只不過封嫂看起來，心情很是不好的樣子。也沒有什么精神氣。懷里抱著一堆書。旁邊的程雪，也是抱著一堆書。倆人雖然都笑，但是看起來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些，然后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程雪看著我“你怎么會知道的。”

我伸手指了指她們倆“你們這個表情，這個神態，傻子都知道你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接著我轉頭看了眼封嫂“是吧，嫂子。我聰慧吧。”

封嫂笑了笑“嗯，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天大的事有封哥頂著呢。小事你跟我招呼一聲，我就給你處理了。”

封嫂一聽，然后看著我“如果沒有你封哥了呢。”

“那我就給你頂了。”然后我摸著頭笑了笑“當然我是開玩笑的，嫂子你抱著這么多書干嘛，是不是不上學了，去貝天去做老板娘去啊。”

接著程雪在一邊使勁咳嗽了一聲。

我愣了一下，然后轉頭看著程雪，有些迷茫，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心里也有些不好的感覺。

封嫂在一邊笑了笑“行了，沒事，你看我這個不是也看的挺開的嗎。沒什么的”

我看著封嫂“什么意思啊。嫂子。”

封嫂沖著我笑了笑“沒什么意思，就是吧，你封哥不要我了，就這么簡單。”封嫂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是依舊掩蓋不住她內心的難受。

我有些迷茫“不是真的吧。”

封嫂笑了笑，然后點頭“我13歲開始跟著李封，跟到了今年虛歲20，第七年了。七年的感情，就這么完了。”封嫂說完了以后，眼淚就流了出來。接著封嫂趕緊擦了擦眼睛“沒事，沒事。”接著封嫂笑了笑“眼睛里面進沙子了。”

程雪在邊上沖著我說道“給我抱著書。”

我點了點頭“哦”接著順手接住了程雪手里的書。然后我踢了一腳我旁邊一直木若呆雞看美女的大龍蝦“去幫嫂子抱著書去。”

大龍蝦“哦”了一聲，然后順手就從封嫂手里把書也接了過來，然后繼續目若呆雞的看著封嫂和程雪。

程雪抱住了封嫂的腦袋“好了好了，這里這么多人，咱們剛才說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的，怎么現在又哭起來了，別哭了，別哭了，好了好了。”

封嫂使勁點頭“嗯，嗯，我有點控制不住，馬上，我調整一下。”接著封嫂使勁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后我看的出來她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眼淚。弄得我有些搓手無措。

封嫂又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沖著我們笑了笑“好了，沒事，剛才有點失態。”

我點了點頭“沒事，嫂子，我不問了。”

封嫂搖了搖頭“沒什么的。問也沒事，我總要面對的，不是嗎。”接著封嫂伸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沒人要的嗎。”

我搖頭“自然不會了，其實封哥肯定還是愛你的，吵架很平常的事情，你們好了這么久，哪有說分就分的啊。”

封嫂看著我，然后笑了笑“世事難料。我們是真的完了，這么久了，我了解他，我了解，一個男人，如果開口跟女人說分手，那就是真的要分手了，留不住了。”

“不會吧，嫂子多好啊。”

封嫂沖著我笑了笑“呵呵，他厭倦了。所以就把我拋開了。”

我看了眼封嫂，然后嘆了口氣“真的有七年了嗎。”

封嫂點頭“從我初一的時候，就跟著他了，現在高三畢業了。馬上就要第七個年頭了，呵呵，我一直以為我們會結婚的，到了，還是分開了。”

“嫂子，想開點吧。”

封嫂伸手呼啦了我腦袋一下，沖著我笑了笑“你還叫我嫂子。”

我想了想“我習慣了，改不了口了。”

“那你給我改一次口吧”接著封嫂深呼吸了一口氣“如果你還當我是你朋友的話。”

我看了眼封嫂，然后沉默了會，抬頭，看著封嫂“姐。”

封嫂笑了笑“對了，以后不要喊我嫂子了。”

“行了，不要再想了，很快就會過去的，時間會磨平一切的，不是嗎。”

封嫂看了眼程雪，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沒事，不用你安慰。”

程雪嘆了口氣。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你們的事情，別人是真的說不清。”

“那就不要說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壓抑，我一直沒有想通，封嫂這樣漂亮懂事的女人，封哥居然會不要了。我甚至一直以為他們會結婚的。他們是讓很多很多人羨慕的一對。多么與眾不同的一對，就這樣，結束了。

我自然不會在問及封哥的問題了，我看了眼自己和大龍蝦手里的書“那拿著這么多書，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封嫂沖著我笑了笑“我不喜歡這個學校。”

“怎么了？”

“到處都是他的回憶，我討厭這里，我討厭人家叫我嫂子。我突然討厭許多許多。”

“那姐，你不上學了嗎。”

封嫂點了點頭“嗯，我們快高考了，休學手續也辦好了，到時候走個樣子，高考就可以了，反正在學校，我也什么都不學，我不喜歡很多人見我就叫我嫂子，我很不喜歡，很不喜歡。”封嫂閉著眼睛，搖著頭。咬著牙。

我看的出來，封哥的離開，對于封嫂，絕對是一個比較致命的創傷。

程雪伸手又抱住了封嫂的肩膀“走了，走了，送你去學校門口。不要想了。”

封嫂慢慢的睜開的眼睛，笑了笑“回家老實的呆陣子，高考，考完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封嫂說完了以后，自己就往前走了出去。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跟著封嫂就走了上去。程雪兩步追上了封嫂，然后抱住了封嫂的胳膊。

我跟大龍蝦有些郁悶的抱著書，就在后面跟著，到了學校門口，居然沒有門衛，也不知道門衛去干嘛去了。居然會有這樣的漏洞。

也省了封嫂開的假條。我們幾個，很干脆的就都跟著封嫂，出了學校大門口。

程雪順手給封嫂攔了個出租車，我和大龍蝦把書就給封嫂放到了車上。

封嫂轉頭，看著我們，然后沖著程雪笑了笑“跟輝旭好好過，祝你們幸福。我最好的姐妹。”接著封嫂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封嫂沒有跟我們說話，她跟程雪說完了以后，就上車了。

出租車就這么走了。

程雪在我邊上，眼睛也紅紅的。

我有些壓抑，然后深呼吸了幾口氣，調節了調節情緒“咱們，能不能別哭”

程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罵了一句“李封，真是畜生。”

我看了眼程雪，然后什么話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到了我們邊上。

接著一個聲音響起“真是有緣啊。王越。”一起混過的日子 【857】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