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哮天犬

前面一個又黑又壯的爺們轉過身來問他“你想說什么？還想抵賴，是么？”

那個孩子搖了搖頭“不是的啊，我是真的冤枉，老師我真的沒抽煙啊。沒抽，給次機會吧。別帶我過去了，我沒抽煙。”

我仔細盯著那個老師看了半天，果然是學校體育老師，這下我確定了，因為經常在學校操場上看見這個人，有時候下午最后兩節課，我陪著浩哥去練體育的時候，也看見過這個老師，我說怎么這么眼熟。不過，這個老師是真橫。

學校也他媽比較新鮮，體育老師也可以跟政教處的老師一起，還擁有同樣的權利。估計是政教處的老師怕自己被學生黑了，所以帶個保鏢，看那老師的個頭和打扮，還真的挺像保鏢。

這孩子說完了這些話以后，前面的人也全都停下了，不走了，都很納悶的看著他，體育老師最先說的話，只聽見他說“你還不承認？”說話的口氣，很囂張。

我跟浩哥我們幾個還沒開始抽呢，這下也不著急去抽煙了，總不能當著他們面去抽吧，也就無所謂了，也不走了，在原地等著看著后面的戲。

果然，那個學生接著說“我沒有抽煙。是真的沒有抽。我嘴里也沒有煙味。你們也聞過了。你們進去的時候我手上也沒有拿煙啊，老師放過我這次吧，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說完了還想往這倆老師身邊靠，鬼鬼祟祟的，我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送禮。很詫異他的愚蠢，這是政教處的老師，不是宿舍老頭，更不是學校的門衛。怎么可能這么光明正大的收你的禮。你讓你媽偷摸請他一頓送送還差不多。其實我也有佩服這個人的勇氣，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自己去送禮。我一般都是被宿舍老師抓到，或者被門衛抓到的時候，才有勇氣光明正大的送禮。順便寫一份我最拿手的保證書。交上所謂的押金。也就是保證金。

我正嘆息此人愚蠢的時候，果然，那個黑又壯說話了“別往過走了，老實在那呆著，把手從兜里拿出來，別來這套。小小年紀，學人抽煙。”

那個孩子果然不往前走了，估計是想賄賂學校領導的決心動搖了，于是他接著說“老師，我真的沒抽啊，剛才你們不是都看見了么，我沒抽。我也讓你們聞過我嘴里了，沒有煙味。我真的是冤枉的”

那體育老師笑了笑“你在廁所里都吃口香糖，也夠厲害的，當然了，抽煙以后吃口香糖。肯定是聞不出來你嘴里的煙味啊。但是吃口香糖你怎么解釋？”

“我有這個特殊愛好，吃了就進了廁所了，上完了廁所就出來了，忘記了吐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平時也老吃口香糖的。”這話說完了我們幾個就想樂，也沒敢樂。怕人以為我們幸災樂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不好意思。而且，我記著我好象還拿過這哥們一個打火機沒還呢。就是不確定是不是他。

體育老師接著問道“那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解釋。”我到是沒關心體育老師的問題，我心里卻笑了，我草，這個哥們太他媽專業了，抽完煙先吃個口香糖，是生怕被抓住啊。我估計他肯定沒被學校領導抓住現形，所以還可以狡辯一下。我又看了看剩下的那幾個倒霉孩子的頹廢表情，那肯定都是被抓住現形了。因為他們都沒有辯解，都擺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味道我也不清楚，廁所里一直都是有煙味的。反正我沒抽煙，你們進去的時候我正上廁所呢，也沒有抽。為什么也要把我帶過去。”

政教處那個老師終于開口了“廁所里，沒有臭味，有煙味。你這話說出去，誰信？把老師都當傻子騙呢啊？”

那孩子到也逗，估計是橫豎都是死，拼命了，就說道“廁所里就是煙味蓋過了臭味，一直是這樣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信你們問問他們。”說完了以后把手指著我們這邊。

我們大大龍蝦趕緊站了出來“沒有，沒有，別問我們，我可不知道。”

政教處那老師看了眼我們大龍蝦，然后轉頭問那個孩子“還有什么說的么？”

那個孩子看著偉哥，挺郁悶的表情，然后轉過頭來又看著我，眼睛里充滿了哀求，我這個人太仁慈，而且，我總感覺我欠他個打火機，這個時候又不能指望浩哥，他估計連屁都不敢放了，得了，還是我出面吧。我使勁咳嗽了一聲。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了。

我笑了笑“額，老師您好，說真的，廁所里是經常有煙味的，您肯定也有些了解，要么不能來廁所抓抽煙的，是吧，呵呵，我以前上廁所出來的時候，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有煙的味道，這個是真的。”

我的話說完了，有3道目光順著我看了過來，兩道極為兇狠，我不想都知道，一定是那兩個老師的，還有一道極為柔和，我也知道，是那個打火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拿過他的打火機，只是都已經這樣了，就幫幫他吧。我只是對老師沒好感。

沒想到那體育老師也管我這話，只是使勁瞅著他問道“你確定沒抽？是么？”

那孩子使勁點了點頭，連我都以為，這個孩子要成功逃離魔掌了，我當時還想呢，他要是逃離魔掌了，不給我個鐵金黃鶴樓最少也得報答我盒大中華吧。對于我的鐵金黃鶴樓，那是我的痛。哎。

結果我卻發現了體育老師那最陰狠的招數，草他媽的，我看了體育老師下面的動作，我都想過去砍了他，太他媽歹毒了，這比養的，是不是成天光他媽琢磨著怎么懲治學生，抓證據了吧。

只見體育老師過去使勁呼啦了那個孩子腦袋一把，接著把他的手指拿了起來，自己聞了聞，然后把他的手指放到了他自己的鼻子前面“你仔細聞聞，這是什么味道，是煙味吧，牌子是紅塔山，行了，說的夠詳細了不？別跟我裝了，抽煙都是跟我抽一個牌子的，還想裝。你老實點。”

這個體育老師的話，讓我抓狂了，太讓我郁悶了，以前抓抽煙的學生，都是抓典型的，抓現形的，而且經常是門衛和宿舍老師抓，被他們抓到了，交點所謂的保證金，寫個檢查，就啥事沒有了，而且，只要他們進廁所的時候，你手里沒煙，他們就沒法判你有罪。

現在科技是發達了，人的思想意識是先進了，把人與動物的本能結合起來抓罪犯了，開始學會聞手指上有沒有煙味了，我草，太他媽夸張了。而且，來抓煙民的隊伍等級也提高了。由原來的門衛加宿舍老師的組合，升級到了主任加體育老師的組合，由原來50塊錢能解決的問題，升級到了最少2000塊錢，還得家長出面才能解決的問題了，學校的做法太倔強了。太強悍了。

我還沉寂在自己的想象中呢，就有人推了我一下，推了我以后，我才反應過來，我回頭看了眼浩哥，正想問他怎么回事呢，看見體育老師居然像我走過來了，不對，根據他剛才的種種行為，結合上他的長相，他應該叫哮天犬。這么神。這么能聞，還這么愛咬人。

我鎮定了一下，反正我還沒有抽煙呢，身上也沒有煙味，也不怕他聞，他也不能搜我身吧，他敢搜，我就敢打他，不過估計打不過他。他也不可能真的來搜我的身，所以，我還是小小牛比一下的好。

我看著他過來了“老師好。”

哮天犬沖著我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干嗎來了？也抽煙來了？”我聽他說話，又仔細看了看他，媽的他還挺黑的，真的挺像哮天犬。

“沒有，我們是來上廁所了。”浩哥說道。

哮天犬斜了浩哥一眼，沒理他，沖著我笑了笑“王越是吧，你在學校是掛了號的，你也是來上廁所的？”

我很惡心他這個說話的語氣，但是總不能表現出來吧，我也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啊，怎么，不是來廁所上廁所，來廁所干嗎？到廁所當然是要方便的”

“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這個口氣。”哮天犬，吠道。

“您把我想說的話您也說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什么都沒思考。也沒考慮后果。只是不喜歡這個混混語調的老師，這么壓著我。

結果我話一說完，哮天犬居然動手了，不對，是動了爪子或者叫蹄子，他一腳就沖我踹了過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就踹了我一腳，把我一下踹蒙了，當時我一下就急了，把頭抬起來，看著他“你打我？”一起混過的日子 【184】哮天犬